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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有些复杂,林初只旁听她们议论,与沈仲询约会时她也从不好奇八卦,这是一条敏感的界线,她不能擅越。
两人日渐有了情侣的自觉,约会看电影时不再保持沉默,沈仲询坦诚表明自己对电影毫无兴趣,一切只为了和林初多些时间相处。
林初想了想,特意选择了战争题材的影片,沈仲询到底是男人,对这种题材无法抗拒,看到热血沸腾时他也能发出感慨。
黑夜里两人于车内拥吻,沈仲询尤其热衷于这个活动,看电影时没有发泄的热血全都投在了林初身上,林母打来电话试探林初和沈仲询的进展,林初羞答答的避而不答,挂断电话后又被沈仲询搂住亲吻,气喘吁吁后沈仲询与她商量是否要对外公开两人的关系,林初支支吾吾:“太快了,再等等。”
沈仲询将不满全都表现在了吻里。
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时候,谁都忽略了生活带给他们的烦恼,老天爷没这么好心,善待你一次又一次。
这天凉风送爽,南江市的交通也莫名其妙的顺畅起来,沈仲询在工地上视察,江晋身体渐佳,施婷婷和桑飞燕奔波于医药和保险行业,叶静跟随培训机构前往外省出差两周,薛权终于离职,走前还和林初抛媚眼。
林初第二次穿上那件上千元的长裙,每走一步都觉得飘逸,单位某角落里传来议论:“她呀,漂亮是漂亮,可会耍心机了,薛权在的时候扒着薛权,考察团那次还上赶着去陪酒,陪的是谁?不就是从她房里出来的那个谁吗!现在又厉害了,另外找了一个靠山,沈总的儿子叫沈什么的那个,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富豪,可到底手上有权利,她眼光倒是不错,山鸡变凤凰。”又捂嘴笑了笑,“你看她身上穿的,以前都穿地摊货,撑死一两百,现在那件裙子,我上个月在商场见过,好几千呢,好几千的衣服我是随便穿穿,可她是头一回!”
林初美滋滋的工作学习,全然不知自己即将被推上风口浪尖。
第36章
闲言碎语传到林初耳中的时候;林初正在淘宝上选单肩包。
现在这个包她用了两年;包底早已磨破,当初买来两百多元,她一直没舍得换。也许是因为身边多出了一个男人,她开始注意起了自己的穿衣打扮;不需要多高雅,但总不能失礼;也算是对沈仲询的尊重。
同事大姐平日里还算喜欢林初;八卦她是一回事,喜欢她又是另一回事;因此她脚底一蹭;坐着椅子滑到林初边上,小声将中午听来的闲话告诉她。
最后又试探道:“我当然是不信的,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把你跟沈总的儿子扯在一起的,是不是因为上次南湖边的事情?”
林初啼笑皆非,佩服单位里这些能力超群的女人,竟能将她杜撰成这样一个奇女子。她笑道:“大姐,你信这个?太不靠谱了吧!”
她虽然否认了,可空穴来风必有因,同事大姐心里也清楚,大伙儿最多是添油加醋,不可能凭空捏造。她见林初口风紧,不由悻悻,腹诽了一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林初收回笑容,眉头紧锁。
空穴来风这样的事情,她也是不信的。林初自认工作的一年多来,一直低调处事,不争功不抢风头,即使加入了单位里的演出团,她也向来不声不响,永远都站在最后一排。不论人是非,中庸之道,一直是她信奉的国企生存法则,就算是谋求升职发展,她也只想拼工作和技能证书而已。
研讨会的事情虽然让她在单位里小有名气,可最后的舆论焦点早已转到了杨纯贝的身上,时隔半月,竟然还有人记得她,并且编造出了颇为真实的流言,是刻意还是无意,林初心下难安,因为疑点重重。
薛权这方可以忽略,他平日总喜欢做些暧昧的小动作,同事们只是装聋作哑,并不是看不见。
考察团到访那阵的饭局,除去城投总经办的两人,还有小邹那两人知情,是不是她们走漏的风声,暂且不论,重点在于沈仲询。
林初和沈仲询交往极为小心,就是因为担心流言蜚语,每次沈仲询来接她,林初总让他将车子停在马路边,外头人来人往,并不会引人注意,再者沈仲询来单位接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正常人的下班时间都不会和林初的下班时间对上。
思来想去,唯有初交往时,沈仲询头一次来接她下班,被杨纯贝碰上了。杨纯贝在酒店里甚至提到了林初和沈仲询的关系,证明她一直记在心里,只是从未告诉过别人。
所以,舆论的源头是杨纯贝?
林初下班的时候还在猜想,也有可能是领导说出去的,可假如是领导说出去的,外面的话理应好听些,现在单位里的人只把林初当成了交际花。
林初叹了口气,纵使穿上了这身漂亮的连衣裙,也弥补不了她消失的好心情。
她不是那种不叫人分忧的善良性格,既然关键人物是沈仲询,林初必然要让他知情,让这座“靠山”发挥用途。
包厢古朴雅致,端上来的农家菜口味地道,鱼肉鲜美,菌菇爽口,林初边吃边说:“事情就是这样,你说我应该装傻充愣还是怎么做?”
沈仲询举着湿巾,擦了擦林初嘴角的酱渍,只道:“这件裙子很称你,今天真漂亮!”顿了顿,又说,“不是说你以前不漂亮,以前也很漂亮!”
林初哑然失笑,脸上略微发烫,她没好气道:“我跟你说话呢!”
沈仲询慢条斯理道:“你别想太多,也许我接你的时候还被其他人看见过,或者我们约会的时候没留意到附近的人,就算是杨纯贝说出去的,也无所谓,大家说一阵就淡了,你如果太在意,反而让她们的话题越来越多。”
林初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总有些心神不宁,迟疑道:“我是觉得奇怪,单位里虽然经常有各种八卦,可她们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谁的家庭背景,谁和领导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她蹙了蹙眉,“我只是一个最低层的小科员,跟领导从来没有过关系,也就跟她们的利益无关,更何况在这之前,连我是谁她们都不清楚,现在突然冒出了这种闲话,你能不能明白?”
沈仲询静静地看着她,林初道出重点:“我很普通,就算有闲话,也应该是一笔带过,可以说看见我上了你的车,看见我上饭局,而不是每一个内容都歪曲的,好像是把我往死里整,我观察了整整三天,真的是这样!”
沈仲询一笑:“既然是这样,你怎么还敢穿这件裙子,不怕被人说?”
林初捣了捣碗里的菜,撇嘴道:“这是今年的新款,没几天就要穿长袖了,等到明年这就成了旧款,名牌的价值在哪里?我不会浪费!”
两人相处的越久,林初的性格就愈发透明,没有了她刻意的遮掩和虚伪,整个人鲜活得仿佛屋外那汪湖水,凉风飒飒之下,水波浅浅流动,让人忍不住想波动湖面,激起更多的浪花。
沈仲询喜欢林初的势力和偶尔的虚与委蛇,这狡猾的坏东西。果然,林初又道:“我说,既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沈总的儿子,你是不是也该发挥一下名牌效益?”她直接道,“我狠下心穿了这件裙子出来见你,你该明白的,哦?”
那个“哦”字念得真好听,小心翼翼的狐狸精!
沈仲询难得开怀大笑,笑声溢出喉咙的时候他见到林初震惊的瞠圆了眼,愈发止不住乐,将林初搂进怀里,往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满心满心的怜*无处发泄,只想将林初关起来做些什么。
半晌两人都变得面红耳赤,沈仲询是笑得,林初是憋得。沈仲询正色道:“我是名牌,你是消费者?这个比喻……”降低了他的市场价值,沈仲询勾唇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回头你别管人家说什么,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心里有数!”
林初舒了口气,终于跟他讲明白了。
若说沈仲询是个敏锐的人,林初也不差,经此一事,沈仲询发现绝不能小看林初,一个只工作了一年的处于最底层的国企小职员,竟能将前因后果所有线索都融成了一条线,又能不摆出任何明处的字眼,将意思表达清楚,既能告知想法,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当做毫不知情。沈仲询打开车窗,阵阵凉风拂来,仿佛催生了更多对林初的念头,他也明白了极其重要的一点,他若有事,林初这个自私的小东西会立刻与他撇清关系。
沈仲询赶到宁西路时已过了十一点,附近幽暗一片,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的竖在路边照明。
沈洪山等了他许久,见他进门,立刻不满道:“吃饭吃这么久?”
沈仲询淡淡道:“很久没见林初了,所以久了一点儿。”
他倒是直白,沈洪山冷哼一声,说道:“最近的几个麻烦你也知道了,老张的事情牵扯到了太多人,大家多多少少都跟他有过接触,经手的案子留下不少痕迹,我也不例外。”
沈洪山任职市规划局局长期间,手头上的关系人脉广泛,他与老张并无工作上的联系,可整个省就这么点儿大,各个机构各个人员之间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是没有替人牵过线,这其中追究来追究去,便包括了老张一脉。
但凡在那个职位,纵使想两袖清风廉洁无私,也做不到如初生婴孩的那般干干净净。
沈洪山最后道:“想拉我下马,没这么容易,现在最怕的是还有其他把柄,你现在处理的招标是个棘手的事情,又是我的儿子,一不小心就能被人抓到小辫子,我再提醒一次,一举一动都要比以前小心了。”
沈仲询点点头,想了想,他将林初的事情说了出来。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用在这里也许并不特别合适,却也有它的道理。小小的一个职员,同时和老薛的儿子、老张、沈洪山的儿子都牵扯上了关系,且是在如今这个最敏感的时刻,老张被检举,沈洪山面临新的人事任免,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张大网,将所有的人都裹进网中。
沈洪山思忖道:“你和林初先缓一缓,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沈仲询没有应答,只说:“这是林初提醒我的。”
他将林初所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沈洪山听罢,不再板着脸,笑道:“这个小姑娘,想法这么多,看来心机也挺重。”嘴上这样说,面上却是一副欣赏的模样。
那头林初遵照沈仲询所说,只当做毫不知情,被人议论的前提是有把柄可抓,林初将那件上千元的裙子锁进了箱底,早起晚睡,兢兢业业,认真完成本职工作,对人时更加诚恳亲切,叫人再也说不出其他的闲话,只能反复将那三个男人说来说去。
沈仲询也忙于自己的工作,沈洪山的事情他帮不上忙,只能和林初一样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叫他人有错可寻,两人倒是默契,连续一周都只能电话联络,思念反而更甚。
终于熬到了周六,沈仲询再也忍不住,强迫林初回褚钱和他“约会”,林初笑道:“你哪里有时间,昨天还说今天晚上有饭局!”
沈仲询道:“我尽量早点儿结束,你晚上来看你爷爷奶奶,我把我家里钥匙给你,你在家等着我!”
林初其实也有一点儿想他,虽然她不太愿意承认,想了想,她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夜里在爷爷奶奶家吃过晚饭,陪二老说了一会儿话,林初按照平常的时间告辞离开,下了一层楼就摸出从信箱里取来的钥匙,钻进了沈仲询的屋子。
一个大男人能将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实在少见,林初打开电视机,东转转西转转,每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