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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儿,把你提前吹我这来了?开赛还有三个多小时吧。”袁春波抽着雪茄,肥短的身材翘着二郎腿十分放松。
卫笙顿时咧嘴一笑,而后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问,“我问你,那位闫先生跟甘波是什么关系?”
袁春波闻言一怔,随即沉吟道,“就听说闫先生与甘波上面的人关系不错,这次原本是到L省办事情,顺便带甘波到办公厅上任。”他抬手指了指上面。
卫笙蹙眉,“甘波上面的人?你给我说说,致维党内部到底怎么回事,分几派,怎么个斗法?”
袁春波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笑着吐出缭绕烟雾,缓缓开口道,“咱们Z国致维党的大佬都定居在国外,主席叫做黄阁章,副主席叫做曹作津,党派也分成正副两党……”
例如朝南市的致维党,属于正党派系,是主席黄阁章的人。
例如S海市的致维党,属于副党派系,也就是副主席曹作津的人。
致维党除了渗透政界的力量,在商界、演艺圈内等均有致维党成员,其中就包括了一些百姓耳熟能详的、颇具影响力的歌手、演员。
但事实上,致维党在政界的力量无非也就是一些华而不实的名头,如科技部部长、卫生协会会长、食品监管局局长、某教育交流协会副会长、某大学名誉教授等,说白了就是给致维党一个生存赖以生存的民主党派身份。
正副纷争一直存在,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像是南方一些比较富裕的城市几乎都攥在副党派系手中,而正党派系在南方势力则比较薄弱,在北方相对活跃一些。
这就像是一盘棋,上面的人下棋,谁下得好、吃得多,谁的地盘自然就大。
以现在的局势看,显然是副党的棋走得更好一些,同时也代表曹作津在致维党内的势力更大一些,明显盖过了黄阁章。
当然,这个局面不是一天两天形成了,可以说行至今日局面已经颇为固定,很难再撼动开来。
何况下面人大多已经适应了这个局面,哪里愿意多生事端?
比之为正党赢得局面,如李显宗等人更愿意做的,是把握好手中的财富地位。
毕竟他们这些中低层人物,在地方上过得富足就已经足矣。
且致维党内不光有正副党派的大斗争,即便在一个党派内亦是小斗不断,如同属正党麾下的李显宗和甘波。
如眼前有了个升迁机会,甘波上面的人手段更硬一些,自然就把这个机会落到了甘波头上,而甘波有政冶身份,即便心觉不如在朝南舒坦,也只能听从调遣。
像袁春波,因为跟了李显宗自然也是致维党成员,但却只是微不足道的边缘人物。
听了袁春波的话,卫笙微微蹙起眉头,Z国致维党如今留给她的印象恐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乱。
或许在十几年后这份混乱已经得以理清,但眼下给她的感觉却实在是乱得很。
如果用简单的话来解释,就是一个****组织在社会大势之下不得不改革、衍变成民主党派得以生存,而因为它经年日久积累的实力,国家也不得不认可这种衍变,让它披上正攵氵台的外衣充当保护色,却又不给它政冶上足够的权利。
而其大佬级人物都居于国外,想来是为求自保,倒是不难理解,若他们的大本营立于国内,保不齐哪天就挨了****的刀子。
但在光鲜亮丽的外壳之下,暴露出的则是任何改革必经的混乱弊端,其内部之间争斗混乱、派系泾渭分明、各行各业均有成员散布、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核心力量。
说渗入政界的是核心力量?其实不然,不过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正是这种混乱的、分不清核心的各界力量相互辅助,形成了致维党独特的生存格局。
“既然李先生跟甘波斗了这么多年,我是说……他既然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甘波?”卫笙垂着眼皮,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袁春波闻言心头一跳,盯着卫笙的目光轻微闪烁,“大家相互制衡,各有利弊,已经习惯了,没必要闹出大乱子。”
卫笙眼波流转,若有所思。
袁春波则眯眼盯着她,仿佛在猜测她在想些什么。
“下雪了。”卫笙面朝窗外,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飘下零星雪花,晶莹剔透,飘飘洒洒……
……
晚间,朝南山上已经灯火明亮。
傍晚的雪势不大,没到天黑就已经渐停,但却足以使山路更加难行,直接性地增加了这场比赛的危险系数。
卫笙与袁春波一同上山。
临下车时,袁春波一脸凝重地将一块被布包裹着的东西递给了卫笙,眼神闪烁地问,“你确定要用到这东西?”
☆、136。第136章 布局(2)
卫笙接过东西,揣在兜里,冲着袁春波微微一笑。
袁春波将车开去停车场,而卫笙则是徒步走向候赛区。
刚刚后赛区附近,不期然地又见到了邵秉然、崔贤和李兴禹三人,本以为赛程临时改为今天,他们不会得到消息,但卫笙显然小看了邵秉然对这场比赛的关注程度。
“还好李文淼通知我,不然我看你根本就把我们忘在脑后了。”邵秉然英俊的脸蛋上多少有些嗔怪的意思。这样高大的男生露出这副表情,倒叫卫笙有些不适应。
李兴禹则是面色兴奋想要插嘴说话,却不停倒腾着脚步不好意思开口。
自打星期五最后一次见卫笙,是因为冒冒失失打搅了她睡觉,而卫笙一整天也没有如约到社团去,李兴禹就自知是惹人嫌弃。
卫笙就笑道,“我也是今天临时接到消息。”说罢,她又疑惑道,“是李文淼通知你?”
邵秉然就含笑点头,“周五我看你糊糊迷迷的,就在我找过你之后,李文淼过来找我,说是答应进咱们社团。”
卫笙挑眉,回忆起周五邵秉然来找自己,意思是说自己成了社团副社长。
她抬头看向崔贤,“你怎么也来了?”今天这场比赛可不同往日,说不定要起风波。
崔贤那张白皙干净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清冷淡漠,他闻言面无表情地道,“看样子,你是不大希望我过来。”
卫笙沉吟了一下,朝着崔贤侧头道,“你过来,我单独跟你说两句。”
枯树枝被山风带得哗哗作响,俩人找了一条人少的小路,才听卫笙开口道,“以后尽量不要上山来看比赛。”
崔贤转头看向她的侧脸,心中多少有些觉得奇怪,他依旧记得那个夕阳余晖洒满校园的傍晚,卫笙强横地插入他的世界,态度说不上认真地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要娶她,她就嫁给她。
像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白,但却只写了一个标题,并没有多少续文。
崔贤觉得琢磨不透她,他能明确地感受到卫笙待他不同他人,偶尔显露出来的默契犹如执交老友,他也渐渐无意识地接受了她的存在,这似乎是在第一中学首次见到她后,亦或是卫笙在校庆当天递上那盒蛋糕时。
但他同时又发觉,卫笙于他一直都不冷不热的,她并没有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但又好像很忙,总是行色匆匆、偶露疲惫。
对于卫笙,说爱情并谈不上,起码在崔贤为自己做出的五年计划内并未将谈恋爱列入其中,或许是心智上照比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也或许是自幼教导听得多了,他并不太相信如今这个年龄段男女间会衍生出所谓爱情的东西。
或许也正是卫笙坦荡的态度,并不如唐雨灵般满脑子情情爱爱才让他并无什么压力,可以坦然地与之相交。
事实上自小以来,他的朋友就很少,他不乐于结交朋友,更遵从于爷爷口中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教导。
但对于卫笙,崔贤觉得她很有趣,甚至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朋友间的亲昵感,可她如今又好像不太需要自己这个朋友。
“好。”崔贤面色淡淡地吐出这个字。
卫笙等了好一会,以没想到他酝酿半天只吐出这么个字眼。
但对于他的性子也不奇怪,只是自顾自地踢着脚下石子继续道,“最近山上不太平,我担心你出事。”
崔贤微微一怔,侧过清俊地脸颊看向她,“是因为这个才不让我上山?”
卫笙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崔贤则再次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嘴角溢出微笑,“好。”
说罢,则侧过头不去看她,他就说么,自己乐意接受她成为朋友,她又有什么嫌弃自己的理由。
“会有危险吗?”他也没去看卫笙,似是随意的开口。
卫笙摇了摇头,没想让崔贤跟着担心,“对我没什么危险,他们内部矛盾。”
“那天赵磊来找你,说他们找到你了,指的就是南胜赛团?”
“嗯。”
崔贤并未再问什么,看时间差不多了,二人便折返回到后赛区域。
崔贤与邵秉然、李兴禹三人前往起跑线等待,卫笙则在等到了袁春波后一同去提车。
离老远,就看到了与福特野马并列着的艳黄色丰田Supra,显然经过自己喷漆,眼色艳丽明晃晃地异常惹眼。
卫笙走上前,并没有理会迈尔斯,而是绕车走上一圈,蹙眉道,“可惜了。”
这句话是在经过迈尔斯身旁时小声嘀咕的,旁人却并未听见,迈尔斯以为她在羞辱自己配不上车子,当即面沉如水,阴恻恻地冷笑道,“小东西,别太狂妄,小心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卫笙闻言侧头看向他,那目光叫迈尔斯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她在看着一个死人,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种感觉令他并不舒服,面上五官阴桀狂拧,有些夸张地咧嘴,“待会山上路滑,你要小心一点。”
卫笙闻言淡淡地露出笑容,转头却皱着小脸对李显宗喊道,“李先生,他威胁要把我撞下山去,比赛是不是不带要人命的?”
李显宗便要点头,想借着卫笙话头在开赛前将话放出去,他可不希望一个不慎,被迈尔斯要了这块宝贝疙瘩的性命。
只是还不待开口,那甘波就叼着烟嘿嘿直乐,“李先生,黑赛有黑赛的规矩,生死由命,这可不好随便许诺。”
卫笙就无奈蹙眉,“那就听甘先生的,不劳烦李先生操心了。”话音落下,不难见到李显宗忧心忡忡地脸色上,明显闪过一抹责怪之意。
说罢,卫笙转头,朝着迈尔斯的方向轻轻挑起了眉梢,嘴角牵起一抹狂狷邪恶地弧度。
二人纷纷上车,卫笙这一次是直接将塞服穿在了里面,脱掉外套即是,这是她对赛车运动自有的仪式感,轻易不容有失。
翠绿色的福特野马,与黄艳的牛魔王Supra就这样并排朝着起点线上缓缓驶去。
雪后的初寒,显然没有浇熄人们的热情,随着大屏幕亮起,人群开始彻底沸腾起来。
☆、137。第137章 迈尔斯之死:开端(1)
晃眼的车大灯进入人们视线,人群中竟是有人高呼着东尼娅的名号,这令迈尔斯面色更沉。
他放下车窗,转头看向卫笙的车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
而卫笙抬眼看向人群,只见袁春波站在人群中,朝自己方向竖起一根拇指。
卫笙轻轻颔首。
随着裁判一声枪响,绿、黄两辆车子仿佛离弦之箭,马达暴起冲出起点。
这时,人群中,扬帆正被两名高大的汉子搀扶来到场地前方,陪伴在侧的李文淼赶紧道,“就停这吧,赶紧去搬张椅子!扬帆你非要过来做什么,我回头告诉你结果不就行了?”
扬帆双目冷冽,双手架着拐杖面容憔悴。
他的腿骨在昨晚送到医院就已经接上了,医生说养上几个月可以恢复如初,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