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着一声砰然炸响,整座小区四面楼房被映衬得如同白昼,紧接着又是一声炸响,车体纷飞间血肉四裂。
卫笙趴在地面,满身被溅得鲜血淋漓,再站起身已经浑身如同血人一般。而那小区配电箱因距离极近惨遭波及,几乎是在一瞬间,小区内寥寥几户亮灯的人家灯光熄灭,整片小区陷入无电状态,除了爆炸声以及火焰滋滋声几乎陷入一片死寂。
宁大海等人待确定爆炸停歇,这才冲至卫笙身前,并没多话,几人一起朝着靠近路边居民楼的楼道口冲去,一路上行来到七楼,通往天台的是钉在半人高墙面上的刚把扶梯,宁大海当先冲上,待顶开天台大门的同时,街道中又是传出一声轰天巨响!
卫笙心下一凛,猜测是魏成二人顶不住了,才不得已引爆护命的手雷。
……
漆黑夜幕下,天台上寒风刺骨。
山崎野面色晦暗地将香烟扔在地面,听着对讲机中撕拉撕拉地断联声,他抬腕看向手表,最终拧眉道,“准备撤退。”
“嗨!”狙击手村山久枝再次瞄准,他刚刚已经听到大楼后方响起爆炸声,恐怕阻拦敌人上楼的小队人马已经失利。
虽是答应,但村山久枝并未动弹,而是如一条蛰伏巨蟒般静静地瞄准镜头。
直到大楼下方,只余下的敌方两人中,其中一人手里再次举起手雷!
就是现在!村山久枝眸中精光四溢,抓准时机扣动扳机,那手雷还未来得及扔出,就在他的子弹下轰然引爆。
村山久枝脸上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迎着楼顶猎猎北风站起身道,“山崎阁下,全部解决。”
山崎野面容冷峻地颔首,心道目标人物恐怕又逃脱了。他抬手看向腕表,从行动开始至现在已经快满二十分钟,他知道这二十分钟内警局电话恐怕已经打爆,而以林先生在S海的势力。出发前亦是只给了他们二十分钟的时间。
事实上他们的狙击手今日分布在重生国际总部、华夏航空、以及绿岛环球等目标人物可能出现的地点附近,今日目标无论最后出现在哪个位置都躲不过这场劫杀。
☆、486。第486章 战斗结束,战斗打响(求月票)
眼下,对方手中携带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算是出乎意料,时间将近、目标人物逃脱代表行动失败,己方人马死伤惨重就是失败中的失败。
眼睛瞟向已经快速拆枪装包的村山久枝,山崎野心中盘算要不要用这最后时间联合下方人马继续围剿目标,如此风险很大,但却是此次行动最后挽回败局的机会。
而就在下一刻,右侧一栋天台大门忽然被人撞开,紧接着,一道高大身影已经跃入视线。
山崎野心中微惊,就见那高大汉子身后再次闪出三人,其中一个可不就是今次的目标人物……卫笙!
只见那汉子撞进天台举枪就射,山崎野面容微凛转身即躲,子弹却不偏不倚射在了刚刚抬头惊愣地村山久枝身上,他闷哼一声撞在了天台防护栏上,转眼却见山崎野已经朝天台另一端的大门跑去,竟是准备独自脱身!
“山崎阁下!”村山久枝捂住肩膀涓涓血流,面色悲愤地大吼一声,山崎野却是头也不回,面色冷峻地拉开大门朝下钻了进去。
整座楼无数户楼道地楼顶大门都是通往这处天台,除了宁大海和卫笙等人撞上来的这间外,其余还有几处出口可供逃生。
开枪的宁大海派两名兄弟追上山崎野,而他自己却是大步朝着村山久枝行去,后者从后腰拔出枪口对准宁大海方向猛开三枪,后者就地一滚却已经躲开子弹,滚至这村山久枝身前,一记利落擒拿将其拿下。
而卫笙,则是快速冲上阳台边侧朝下一看。
这不看还好,看过之后面色大变,只觉这楼顶寒风忽然变得刺骨起来。
爆炸地点是己方掩体后方,作为掩体的两辆桑塔纳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从入眼情形看来应该是手雷协同汽车油箱爆炸所致,从这七楼的楼顶朝下望去,甚至已经看不见了尸体。
而另外两处面包车并无爆炸痕迹。
这只有一个可能,手雷爆炸地点是在己方?留在原地牵制对方火力的魏成和孙虎全军覆没了。
卫笙脚步踉跄地朝后退了两步,再转头看那村山久枝,眸子里已经是眼白充血,在那火光映衬下血红一片!再配上满身被血洗过似的,活像个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她一把揪住这名狙击手的头发,将手中枪支地枪口塞入对方嘴中,在后者瞳孔紧缩之下,面无表情地扣动了扳机。
砰地一声巨响,鲜血四溢,伴随着顶楼寒风吹散至下方茫茫街道,大片地殷红仿佛预示着这注定结下的血海深仇。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直到卫笙松手,手中尸体瘫软倒地,行到楼边目睹了楼下惨状的宁大海才砰地跪倒在地面,这以往哪怕中了子弹都一声不吭地汉子忽然泪流满面,他今天失去了四名兄弟,而且是因为他下令要他们留在原地掩护!
如果当时他没有杀红眼、如果当时他听劝留在原地、如果他带领众人向后撤退到楼群中,是不是还有可能让几名兄弟躲过这一劫?没有如果。
楼下,扬帆、钱斌已经带着支援赶到,而那两辆面包车旁早已人去楼空,站在天台眺望,可以见到几条街外已经是警灯爆闪,雷鸣般地警笛声在这场战斗结束才迟迟传入耳畔……
宁大海追出去的两名兄弟很快回来,言道那个R国人已经被同伴接应离开。
楼下的惨状令所有人沉默不语,一行四人沉默片刻,最终看着警车还有两条街就要抵达现场才一语不发朝楼下行去,现在对方已经尽数撤离,此番对抗不但炸毁了小区的供电设备,更是毁坏了街道路面,人也死伤无数,卫笙知道,己方已经没有再跟警方交涉的必要,只会平添麻烦。
下楼以后,即看见了扬帆钱斌的车子纷纷停在小区入口,卫笙刚走上前,就见钱斌正在安排伤员。
伤员?卫笙先是一怔,那方宁大海已经快步冲上前去,只见刚刚被送进车后座的男人,可不就是老魏?
却见魏成已经满身弹片,一张脸上死灰一片,双眼莹莹泛着泪光,盯着走上前来的宁大海也没有言语。
“先别说别的了,警察马上到了。我叫宋总那边找关系安排个医生过来。”钱斌面色苍白地拍了拍宁大海的肩膀,望向街角那一地血肉横飞,一张脸更是苍白中泛出几缕阴沉。
……
魏成先前扔出第一颗手雷时被枪击中,所以第二颗手雷交给了同伴孙虎,两人顶不住对方火力时,孙虎掏出手雷准备抛出。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魏成忽然扫见手雷上方有红外线扫来,整个人下意识地就朝着远处扑去,嘴里大喊提醒孙虎却是已经晚了,几乎就在一瞬间,四周变成火海,巨大的气浪接连起伏将他冲到老远。
手雷弹体材料是铝制的,炸裂后弹体碎裂的威力要比钢制小上许多,但近距离下依旧可以致人重伤,手术难度亦是要难上许多。
此刻重生国际总部办公室里,大夫已经是满头大汗,在非医院的情况下很难做到无菌处理,何况伤员伤势不轻,碎裂的铝制碎片密密麻麻扎满全身,想要逐一取出是个力气活,何况伤员身上还有弹伤、爆炸所致的烫伤以及不同程度的撞伤。
卫笙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洗脸,身上血迹斑斑已经干涸,衣服像是包浆了般异常坚硬。
这时,刘建仁推门而入,“我刚刚打听过,那条路口的全部监控摄像头今晚同时出了故障,你们是怎么遇袭的,谁袭击的,要是拿到台面上根本没有证据。”
宁大海等人的面色就有些难看。
卫笙冰冷苍白地小脸上缓缓泛出一丝冷笑,全部出了故障?
对方面包车根本无牌,行动的R国人尸体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包括手机、证件等,对方将准备做得倒是万全。
好在,她回来前叫扬帆清理现场,将己方车牌残片和任何有可能证明今晚己方出现在那的证据全部清理出来。
☆、487。第487章 注定沉痛
很难想像,如果今天自己留在楼下,而没有去支援宁大海又会落得怎样个下场。
或许跟魏成一样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又或许像孙虎那般身首异处,再或许,早就丧命在狙击步枪之下。
除宁大海和李琦外,今次一共还有六名保镖,除了那两个跟宁大海冲上楼的以外,就只剩下一个魏成,这命还是暂时捡的,到底最后是生是死犹未可知。
几乎全军覆没。
屋子里气氛沉重,众人亦是情绪低迷,宋晓、刘建仁都已经赶赴过来,毕竟这件事在S海市区闹得不小,若是被查出重生国际,他们也好提前有个准备,何况眼下事关生死。
“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看这一身……”刘建仁此刻面色阴沉,眉头紧拧。
卫笙闭上眼叹了口气,却是转目看向宁大海,“老宁,今晚的事你们也看见了,跟着我兴许就是随时丧命的活。你们要走我不拦着,跟刘总去每人领两个月的……”
“卫总。”话没说完就没宁大海闷声打断。
卫笙亦是停住话头等他答复。
宁大海转头与剩下两名弟兄对视一眼,最终转头对卫笙说,“咱们兄弟都是部队的老兵,退伍下来在社会上混不下去,接这份工作那天也没打算领闲钱叫您白养着。现在因为有危险我就转身跑了,那俺老宁也太不是人了!”
卫笙眸光炯炯,没有说话。
宁大海转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生死不明地魏成,面色渐沉,“再说,死的那是咱们兄弟!我恨不能抽敌人的筋!扒敌人的皮!喝敌人的血!为兄弟们报仇!”
他说完这话,再次转头看向卫笙,双眼通红地拍着胸脯瓮声说,“我老宁自己是没有那个本事了!只要卫总跟俺保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那帮孙子,不叫兄弟们白死!从今往后,俺老宁就算豁出性命也会护卫总周全!”
宁大海为人极重义气,虽然这些人里甚至有以前与他素未蒙面、都是因着这份工作才凑在一起的,但从九月份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了,众人除了轮班保护自己以外,卫笙知道他们平日里也会聚会喝点小酒,私下里交流交流感情,喝到午夜高兴了还勾肩搭背到舞厅去潇洒一番。
这群汉子都是铁血汉子,重情重义,眼下兄弟死了,宁大海的伤痛要远比自己来得深刻。
那方钱斌就皱了皱眉,“宁大海,你要卫总给你什么保证!没见卫总今天自己都差点搭进去,你还要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宁大海顿时呐呐不语,表情也有些尴尬地杵在原地。的确,他拿钱办事,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哪有资格跟老板要个什么保证?但他总觉得历经今晚以后,自己等人跟卫总的从属关系多少有些本质上地改变,就像是历经生死战斗可以称之为战友。
当然,从战斗中脱离出来,宁大海还是清楚这层想法有些滑稽,但有些情感的确在历经生死以后发生了某些变化。
卫笙这会却是一直盯着宁大海没有言语,半晌,那张浸满鲜血显得无比僵硬地小脸上,好似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笑容间,脸上的血痂都有了些裂痕,“没有人,会白死。”
这嘶哑地声音仿佛淡淡地,又仿佛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地铿锵有力,使得宁大海背脊一震,双目噙着泪花。
夜,寂静无声,晚间的西北风犹如凄婉哀嚎,从窗外阵阵划过。
林啸单手拎着酒杯站在窗边,身着火红睡袍,双脚未穿拖鞋站在冰凉地大理石地面。
他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