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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了第一千层阶梯,仰望着这古香古色琼台楼阁,庄严威武却又不失典雅的宫殿大门,以及大门处穿着打扮英挺非凡又带着几分倨傲以大门两侧一系列排开站得笔直的侍卫,华毓秀知道,她要想在这里寻的一席之地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凤天涯率先上前,将手中令牌举起,对着那一排侍卫高声道:“天涯阁与天契阁阁主接宫主夫人回宫,立即速速开门放行。”
侍卫里走出一个身高八尺的领头人,他上前两步揖礼,不亢不卑道:“原来是凤阁主和秦阁主。”
凤天涯朝他颔了颔首道:“铁侍卫,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铁侍卫含笑点头,“拖凤阁主的福,一切安好。”他朝着身后的一排侍卫高声道:“立即开宫门,让两位阁主进去。”
两位阁主进去?听到这里,华毓秀心中升起了一个可笑的想法,这,不会吧。
“是。”后面侍卫应声,立即有十人分别站定到两扇大门前,动作迅速并整齐将手掌贴于朱红色大门,齐齐运力将大门缓缓的推开。
秦天契见华毓秀眼睛眯了眯,心头念头闪过,就不由自主开口解释了:“这宫门,名为双鸠门,那两扇门加起来总重两千斤,加上大门设计特别,并非一人之力能够打开,哪怕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也不能。”
“因为大门设计本身就是要两边作力才行,一个人的伸开的手长完全达不到那大门的作力点,所以,最少需要两个人才能开的门一个人当然不行,哪怕那人是绝迹高手。”华毓秀目光落在两扇巨大的宫门上那栩栩如生十分美丽的凤冠鸠上,接过他的话说道,
众人纷纷讶异,就连那方才一直把华毓秀当透明的铁侍卫都忍不住动了动眉头,这双鸠门的秘密只有千流宫之人知道,这个新来的女子又是从何得知,尽管心中疑惑,他却断然没有相问的道理。
幸好,一向经常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的秦天契替他问出了疑惑:“夫人如何得知?”这扇门的秘密,他曾经尝试过了无数次都没发觉,最后若不是宫主告诉了其中奥秘,他还无从得知呢。
“猜的。”华毓秀挑了挑眉,她总不能说,看他们推门的姿势和聚力点只要有点头脑的都能猜出来吧,那太得罪人了,为了她以后生活不至于太难过,有些话不该说的就隐藏在心才是。
“嘣。”的一声,大门之威震荡四方,宫殿之景也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然而,华毓秀却没有看到一草一木,因为那里已然沾满了密密麻麻的衣着不同前来看戏的人群,他们脸上没有恭敬,只有戏谑于漠然,一看到宫外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平凡女子,顿时发出了一阵阵窃窃私语。
凤天涯和秦天契有意无意的退到了华毓秀身后半步,低声提醒道:“夫人,是时候拿出属于你身份的威严来了。”
华毓秀面对众多目光,深吸了口气,挺直了背,一步步从容镇定往大门走去,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快踏入门内一步之时,数十把利剑瞬间毫不客气挡在她的面前。
众人一怔,这时,铁侍卫走上前来,目光直视华毓秀,大声道:“老宫主有令,进千流宫者,一律得持千流宫令牌,那么,这位夫人,请你出示能够证明你身为千流中人的令牌吧。”
到了这一步,不知为何,华毓秀提着的一颗心反而放松了下来,一个他国来历不明且没有任何后台的女子突然来到他们的地盘说要成为他们的女主人,见面之时,若他们恭恭敬敬的没有突如此来的给她一个下马威,那才是令人提心吊胆之事。
只是,现在也未免太过欺人太甚,她一个外来之客,何来的千流宫令牌,这是要把她拦在门外了,今日,无论她最后有没有进入这扇门,若是不作出一些反击,她的懦弱无能的形象就将停留在众人心中了,日后就算想要抹去,也定然要下更多的功夫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着急,哪怕刀剑突然埂在了她的面前之时,她眉头亦动都没动一下,就这样面色平静的直视前方,仿佛她只是停了下来观赏景色一般神态自若。
她不说话,也定然会有人替她说话,那她有何必跟一个不喜她的人多费口舌呢。
大门内前来看着所谓宫主夫人的好事者,看到好戏发生,各个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着。
“宫主夫人的样貌也未免太过难以恭维了吧。”
“是啊是啊,就连宫中的丫鬟都比她好看吧。”
“铁侍卫为什么要拦着她啊,难道是得了老宫主之命?”
“也不尽其然,谁都知道进去千流宫比进入北云皇宫还要难,不持千流宫令牌者任何人都不得放行,铁侍卫也许只是在履行自己职责罢了。”
“你哄谁呢,夫人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本身就不是千流宫之人,何来的令牌,铁侍卫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要知道,我们的令牌光是重新制作一块,那工序都需要三天三夜时间呢。”
“难道这是要让夫人在宫外等三天直到令牌做好为止?”
“铁侍卫胆子也够大的,他就不怕以后宫主夫人奠定了身份之后找他秋后算账吗?”
“他当然不怕,铁侍卫可是老宫主身边的人,就算是宫主夫人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呢。”
这些说话声极其微小,寻常人,必然是听不到的,可落在华毓秀这个听觉嗅觉异于常人的怪物身上就另当别论了,她不但听得见,而且还十分清晰,只是那些津津乐道之人显然并不知道,不然他们纵然再不把华毓秀放在眼里,也不敢当面议论了。
宫主夫人,哪怕再不堪,也是他们的主子,未来大皇子的母妃,光是这一点,只要不像是铁侍卫这般目中无人的人都不敢明着来对抗,即便有什么不满,只要宫主一天没有立后,她就无名无分,那么,在暗地里使使绊子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吗。
凤天涯和秦天契奉命将华毓秀带回宫中,那么只要华毓秀一天没进宫门,他们就不算是完全任务,这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完成宫主吩咐下来的命令的事情是完全不能容忍的,故凤天涯和秦天契一听铁侍卫的话,就立马上前了。
“铁侍卫,我们是奉宫主之命接夫人回宫,这件事,整个北云朝臣都众所周知之事,现在你却将夫人拦在宫外,所谓何意,难道你要违抗宫主的命令?”凤天涯一改方才随意不拘之态,美丽得眸光里慢慢凝聚起了一抹冷意。
秦天契没有言语,却也无形中散发着一种令人沉闷的压迫感,然,那铁侍卫却依旧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半步都不退让,依旧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道:“凤阁主,你说笑了,宫主之命谁敢违背,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便不成方圆,若是今日为这位夫人开了一个先例,日后人人争相效仿,那千流宫不就成了人人可以踏足的菜市场了,如此一来,千流宫威信何存,再者——梅贵妃喜欢喜欢热闹不错,但是想必不愿意自己长眠之地变成如此庸俗低等的地方吧。”
凤天涯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梅贵妃,这铁侍卫居然好不知廉耻,竟将宫主的母妃搬了出来,而且还牵连到了宫主身上,宫主一旦真的一声令下将夫人带了进来,那宫主便是对自己母妃长眠之地一种轻视,此事一出,即便没人敢说宫主什么,宫主也会被人腹诽成不忠不孝之人,为了自己的女人,连自己的母妃的灵地都可以如此不重视。
可恶,这下就是想求助宫主都不可能了,难道就这样将夫人带离千流直奔北云宫殿吗,可一旦这样,夫人今日将会颜面扫地,日后在千流也休想抬头做人,哪怕为了小殿下着想也绝对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今之计,要想进这宫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们立即回宫让内务府立即制作令牌,三天之后重新进入此宫殿,可这样一来,后果跟直接奔往北云几乎是大同小异,夫人进千流宫因没有入宫令牌而被赶了出来的流言,隔日便会传到整个京都,成为百姓之间茶思饭后讨论的笑柄。
这样一来,夫人日后定然与北云皇后之位无缘,因为任何国家都不会把一个身有污点的女子放在能关系到国之威严的一国之母位子之上,这铁侍卫,果真是疯了不成,为了刁难夫人,竟拿北云颜面来开玩笑,还是,这真的是老宫主之意,如果是这样,那夫人想进宫门简直比登天还难了。
怎么办,凤天涯和秦天契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之意,这次是他们失算了,竟然没有想到宫规之中的第一条也会被用在夫人身上,早知道如此,他们就应该将夫人暂且安置在别处等有了令牌方才带她回宫了。
这下是退也不是,进又进不得,果真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了。
“夫人,抱歉,是我们疏忽了。”凤天涯略有几分愧疚,密语传音道:“铁侍卫用梅贵妃受制住宫主,宫主难以相帮,如今,铁侍卫固执不让,我们怕是进不了这宫门了,但是请夫人放心,在制作出属于夫人的令牌期间,我们会跟随夫人一起,只是,会让夫人受委屈了。”
☆、问个问题
委屈,何止委屈那么简单,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华毓秀对于突然闯入自己脑中的声音并不奇怪,虽说知道,但是也仍有一些稀奇,只是现在容不得她多想什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无论用尽什么办法,都要进入这座宫门,并将那个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铁侍卫好好收拾一顿以振她华毓秀之威。
不就是看不起她一个外乡人想仗势欺人吗,来啊,尽管来,今日,她就要来个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让他们知道,她即便孤身一人,也不是他们那些狗仗人势的能够随意欺凌的。
凤天涯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即便他们都是一阁之主,但是对那铁血的宫规仍然是不敢触犯的,为了云绯墨的声誉着想,他们也不会将云绯墨牵扯进来,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同她共同进退,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味的隐忍只会让那些想要欺凌她的人更加变本加厉,这一路上以来,各种艰辛她都已经受够了,从今往后,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人将她踩在脚下,谁敢放肆,她定将十倍奉还。
首先,要收拾的,就是眼前这个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的铁侍卫。
华毓秀慢慢的回转身,看向那铁侍卫,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旋即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声线轻柔,不紧不慢道:“铁侍卫是吗?”
“不敢当。”铁侍卫随意作了个揖,见到她含笑嫣嫣,心中更是断定华毓秀是怕了他了,这才改为了示弱政策,想要他生出恻隐之心,将她放进去,哼,没那么容易,今日,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他退后半分。
“方才铁侍卫说的梅贵妃,就是宫主的母妃是吗?”不等铁侍卫作答,华毓秀一派态度崇仰的接着说道:“能培养出宫主这等能力非凡,为国为民的好君主,梅贵妃想必一定是个心思剔透,温柔大方,冰雪聪明,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子吧。”
说到梅贵妃,铁侍卫也不得不收敛了下那嚣张的态度,面上一片恭敬道:“那是自然。”
华毓秀眼中的笑意一下子瞬间褪尽,目光如同刀刃之上的冷芒,寒意逼人,她看着铁侍卫一字一句道:“梅贵妃如此善良的一个女子,那怎么到了铁侍卫口中,就变成了一个心思狠毒,欺负后辈,连自己未来儿媳和八个多月大的皇孙都要赶出门口的恶婆婆了。”
她猛地一声厉喝:“铁侍卫,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