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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于秋刚想走呢,就听到旁边发出了一连串的声音,顿时忍不笑出了声。
金元宝尴尬得满脸通红,心中只希望这人能买他的剑,等有了银子,到下面大吃一顿。
小二很快上了来,将一桌子东西收拾下去了。
桌面上的剑,约莫一米长,剑柄处雕刻着一只四爪游龙,许是年代已久,整个剑身被空气侵蚀得满目疮痍,形成了一层层铁锈,散发着一股浓厚的铁腥味,更令人奇怪的是没有刀鞘。
“这剑没有刀鞘是一开始就没有还是后来才没有。”华毓秀细细观察着剑,头也没抬问道。
说到这个问题,金元宝略带尴尬却毫不避讳道:“是一开始就没有的了。”
这孩子,倒也诚实。
因为后来丢的总比一开始没有更能突出几分这剑的价值性,一把剑没有剑鞘,怎么看怎么奇怪。
华毓秀掂了掂剑身的重量,比一般的刀剑还要轻上一些,她抬头道:“你说你们金家世代都是铸造刀剑,这把赤龙剑更是你们传家之宝是吧。”
“那当然啦。”金元宝在这问题上底气比以往都足了几分,他信誓旦旦道:“这把赤龙剑是我金家祖祖辈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用世间罕有的火玄铁经过一百零八天锻造,赤龙一出,谁与……”
“得了吧你。”于秋听不下去了,毫不留情的打断他道:“若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你干嘛不去天下商会,胖子我跟你说啊,丑丫这人好骗,我可不好骗,你若是敢拿把破剑骗我们,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一边说着,一边还瞪大了眼,威胁之意明显。
金元宝却不怕他,哼了一声,直接无视。
“喂,死胖子,你什么意思。”于秋一按桌子坐起身,就要找他理论,有人却拉住了他的手袖。
他一回头,就对上华毓秀那双被面纱掩盖的面容下更显得明亮的眼睛,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打压了下来,支支吾吾的坐下来,一脸别扭。
这丑丫,怎么净帮外人。
“金公子,就像你说的这把剑十分名贵,是你们的祖传之宝,不知你可否解释这把剑为何锈迹斑斑的原因。”华毓秀直言不讳问道。
“这……”金元宝白嫩的肥脸又红了,吭哧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所以然来。
☆、断裂成截
是啊,又说是世代相传的宝剑,剑身又腐蚀得跟块破铁没什么差别,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以说服他人。
其实他早就怀疑了,怀疑这所谓的家传之宝真的只是一块破铜烂铁,可每当如此想的时候,离别前亲人所嘱咐的话又深深的浮现在他脑海。
随着时间渐久,他身上值钱的东西越来越少,就连曾经价值千金的金家护额,都被他以一百两银子当掉自己用红绳和竹子编织了一个,如今剩下的只有这把所谓的宝剑了。
与其说他觉得是真的,还不如说他一定要它是真的。
因为,这把宝剑是他最后活命的东西了。
思及此,他眼神坚定了起来,他因肥胖而显得浮肿的双眼回视着她,认真道:“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我坚信,它一定是真正的名剑,”
华毓秀笑了,尽管那笑容掩盖在了面纱下,却还是从她弯弯的眼睛里看出来了。
“好,既然你说是名剑,那我想要做个测试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测试?
什么测试?
金元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华毓秀将剑推到白战纪面前,却看着金元宝,整容道:“世间名剑,那自然有它坚毅不屈的灵魂所在,金公子,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你若想我买它,可以,但是必须让我知道它的价值所在,毕竟是世间名剑不是你说它是它就是的,你说是吗?”
“说吧,你想怎么试。”事已至此,他还有后退的余地吗,自他决定卖掉这把剑开始,遇到的无一不是你疯了的眼神,就是嘲讽他的污言秽语,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的对待他的这把剑,以及他这个人。
试就试吧。
大不了,让他认清现实。
“白斩鸡,麻烦你折断它。”华毓秀风轻云淡说道。
屋内三人皆一怔,金元宝下意识向前两步,伸手就要阻止,却僵硬在了半空,对上那女子的目光,最终什么也没说,颓败的垂下了手。
“丑丫,这不好吧。”于秋突然有些同情,人家已经穷困潦倒道剩下一把剑了,虽说不值钱,但好歹也有个寄托不是,万一这剑真断了,还让人家怎么活。
白战纪却没管这些,站起身拿起赤龙剑,二话不说运用内力止手指处,使劲一掰……
“嘣。”一声。
在两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赤龙剑轻而易举的被掰断成了两截。
金元宝脑袋突然嗡的一声,脚步踉跄了下,差点没站稳,看着那已然放在桌上的两把断剑,内心的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完了。
他的人生走到绝境了。
房内沉默一片。
于秋更加同情金元宝了,特别是看到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颇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拉他上来。
他没忘,这个死胖子一听有人想买他的剑时细小的眼睛里所迸发出来的强烈的高兴的光芒。
而现在,则一片死寂。
“丑丫。”他不由自主看向华毓秀,喊了声。
华毓秀无辜的耸耸肩,说道:“我也没办法,断了就是断了,总不能让我花一百两买把断剑吧。”
“少点也行啊。”于秋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弄断了人家的剑,至少给他一顿饭前吧,不然他太可怜了。”
“之前是谁说若是敢弄把破剑糊弄我们,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华毓秀含笑看他。
白战纪含笑选择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坐着不说话。
于秋面色微红,支吾道:“我,我这不是看他,那个吗,总之,你帮帮他不行吗?”
“不用了。”金元宝平静出声,看了一眼那两截断剑,拿都不拿,转身就走,就连那肥大的身躯都掩盖不了他内心的萧凉。
“金公子,我貌似没说不买吧。”一句带着三分笑意的话语拦住了他的脚步,金元宝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个女子定然又是眯着她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神带着一抹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苍凉的背影。
金元宝自嘲笑道:“姑娘这是要同情我吗,我金元宝顶天立地,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愤怒,那是一种对自己尊严的一种坚持,也不知道是对华毓秀的态度,还是那两截断剑。
华毓秀拿起剑柄的那一截断剑,晃了晃,笑道:“金公子现在就走,未免太过操之过急了,不如静心坐下来看看这把世间名剑的出世如何?”
什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
于秋讶异,金元宝猛地转过他那晃动着肥肉的身躯,两人异口同声相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一直晃着那断剑,却含笑不说话的女子,可把两人急死了。
“这位姑娘,你到底何意?”
金元宝迫不及待的阔步上前,肥胖的身躯坐在椅子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咿呀一声,让另一旁的于秋甚是担忧那椅子会不会直接垮掉了。
“白斩鸡,又得辛苦你了。”在两人好奇又惊诧的目光中,华毓秀将剑柄交给白战纪,说道:“震碎外壳就行。”
“那赤龙剑藏在里面吗?”
“那赤龙剑那么短吗?”
两人再一次异口同声,互相对视一眼,又瞪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
白战纪握住那剑柄,再次运用内力,一聚力,那剑柄上的铁锈竟然开始慢慢剥落,最终露出了一把……
红色匕首。
“哇,好漂亮的匕首。”于秋瞪着眼睛惊呼道。
“的确挺好看的。”白战纪观赏了一番交给华毓秀,笑道:“丑丫,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东西的。”
“我猜的。”华毓秀笑着拿过,双手一拔,一道摄人心魄的红光一闪而过,不由赞叹道:“果然是个好东西,连匕首刀鞘都隐藏在其中了,拿这匕首杀人估计能一刀致命了。”
“咳咳,丑丫,你别说出那么渗人的话行吗,让我看看呗。”于秋眼睛发亮的看着那匕首,一幅跃跃欲试。
华毓秀将匕首合上,很随意的拿给他,说道:“小心点,别弄到手了,估计锋利得很。”
“哇,怪不得叫赤龙剑,这整个匕首上面雕刻着一条赤龙呢,不过现在得叫赤龙匕首了。”于秋啧啧称奇道:“那个金家的祖辈到底是什么脑子啊,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刚那长剑断成两半的时候,我以为这就完了,一般人肯定想不到还有其中的奥妙吧,喂,死胖子,你……你怎么哭了。”
金元宝一边哭一边擦泪,哭着道:“先人诚不欺我,先人诚不欺我啊,我实在太高兴了,呜呜……。”
“就算能换银子了,也不是那么激动吧。”于秋拍了拍他肩膀道:“不过,这下你得感谢丑丫了,要不是她不贪恋钱财,叫住了你,我们得了便宜你都不知道呢。”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金元宝还在那里哭。
于秋一巴掌拍过去,不忿道:“死胖子你什么意思,什么不是,本来就是,若没有丑丫,你能发现吗,你估计现在都还抱着一块破铁到处瞎转悠被人嫌弃呢,怎么,现在好了,发觉了赤龙剑的秘密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我跟你说,这事情可是事先说好了,这匕首现在归丑丫所有了,拿着你的一百两赶紧走了,若是敢出尔反尔,小爷打死你。”
金元宝哭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哭得异常可怜兮兮的。
华毓秀平静说道:“你若不想卖也是可以的,我不勉强。”
“不是,丑丫,那本来就是你的功劳啊。”于秋义愤填膺道:“凭什么被你发觉了,帮他找到真正的赤龙剑了,他又不认账了,有这样的人吗,凭什么我们一番功夫下来吃力不讨好白白便宜了别人了,再说了,少爷还使用了不少内力呢,就凭那死胖子那个榆木疙瘩,估计一辈子都找不出来呢,这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你懂吗,真是。”
白战纪失笑道:“没那么夸张吧,好了,这事是丑丫发现的,那就由她自己决定好了。”
虽然他也觉得有点浪费就是了。
那匕首,一看就是适合女子使用的,给了金元宝那胖子,怎么都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况且,那金元宝估计也留不住那匕首,怕是一出门就想着找个好商家急忙出手赚个钵满盆满了吧。
唉,真是可惜了。
华毓秀倒是无所谓,人各有志,这匕首一看就是不是凡品,放在市场上,估计那价钱能翻好几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便金元宝不脱手卖给她也是情理之中,倒没什么可怨可气的。
毕竟,他也只是想为自己求得一条更好的生存道路而已。
“金公子,你不用再哭了,放心,我们不会强人所难,你带上你的匕首走吧,估计能卖上一个更好的价钱。”
于秋越看那胖子就越气,哼声道:“走走走,一边哭去,看见你就讨厌,你哭给谁看呢,我们欺负你了不成,真是晦气。”
什么,要赶他走。
金元宝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懵了懵,顿时那眼泪又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起身绕过于秋走到华毓秀一旁,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喊道:“师父,你不能丢下徒儿啊。”
☆、秘语中人
师父?
徒儿?
这都是什么情况,由买卖真假名剑而演练成失散多年的师徒相认再聚声情并茂的感人故事?
白战纪主仆目瞪口呆,惊讶得嘴巴张了半天都没合上。
华毓秀面纱之下嘴角抽了抽,拖着凳子往白战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