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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纪有些出乎意料,看了眼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摇了摇头,道:“你不行,太过危险了,华毓秀,练武不是靠打坐冥想聚气就可以的,它需要日积月累而成,让身体锻炼到一个强韧地步,同时在慢慢凝聚内力,而你现在的状况,完全不适合,一个不好,都有可能伤及胎儿导致落胎的情况,你想去北境,我帮你就是,去北境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小道,道路虽然没有官道好走,但是也胜在比较安全。”
华毓秀刚想表明自己身上应该有他们口中的内力,就被一声惊呼抢断。
“少爷,你真要去啊。”于秋心里焦急了,不淡定了,他还没娶媳妇呢,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他还不想死啊。
白战纪瞟了瞟他,叹息道:“秋秋,你知道你和大虎最大的差别在于哪里吗,知道为什么大虎能娶媳妇你娶不到吗,不是少爷不准你去勾搭,是那些姑娘一看你这怂样就退却三步了,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只要眼不瞎的估计都看不上你。”
于秋不服气的鼓着脸:“好歹我也长得一表人才,是那些姑娘肤浅。”
白战纪鄙夷道:“连个肤浅的姑娘都看不上你,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一表人才。”
于秋被说得哑口无言,哼了声,抱胸撇过了脸去,一副不理你了的模样。
华毓秀缓慢的站起身,望了眼外面渐渐阴沉起来的天色,轻声道:“要下雨了,你们俩回去吧。”
这场雨下得比华毓秀的想象中还要大,坐在小镇小客栈的窗边,望着天际中倾盆而下的大雨,伸出一只细手,任由大雨淋打在她皮肤上,感受着那一股清凉,华毓秀嘴边荡漾着一个浅浅的微笑。
客栈下行人匆匆,用衣服兜在头上的,穿着蓑衣的,伸手遮挡的,带着草笠的,或撑着油纸伞的,污脏的泥水溅湿了每个人的鞋子,雨水淋湿了行人的衣裳,有厌烦者,焦躁者,悠然者,屋檐下聚集了许多形形色色躲雨的人群,皆驻足望着这场大雨,似乎在想着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够停。
华毓秀很喜欢下雨,雨是滋润万物的甘琼浆液,无论是哗哗啦啦的声音还是淅沥淅沥的声音,都有一种独特的感觉,更喜欢自己撑着伞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聆听下雨时那清脆的声音,那种静谧又吵闹的时刻,仿佛等到雨停时,她的一切烦恼就能被洗空了一般。
天与地由线连成,那被雨朦胧的小镇,洗涤过的绿树和房屋,雾化了一般的远处高山,穿着古代服装的人群,置身于其中,感受着这个古香古色小镇带来的宁静,让人舒逸的同时又增添了一缕缕愁绪。
突然,一抹白,映入了她的眼中,那人一抬头,正好望向她的窗户那边,两人隔着一条街道和大雨四目相对,华毓秀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霍地站起身,抓起客栈处的一把油纸伞,奔向房门打开,蹬蹬蹬走下楼梯,箭步流星走出了客栈门外,往那处一看,先前的白影早已不知所踪,所站的位置,更是连一个湿脚印都没有,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画中仙。”她喃喃了一句,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若即若离,如同雾里探花水中望月,飘渺如烟。
一道力狠狠撞来,差点让她趔趄倒地,回头一看,一个大汉对着她斥骂出声:“没长眼啊,死大肚婆。”骂完,又匆匆离去。
风雨打在她的面纱之上,华毓秀咬了咬牙,随手一挥,那跑到了不远处的大汉,突然踉跄摔倒在地,溅了满脸的污水,恶狠狠的瞪着双眼往左右一看,没有发现异常,只能吞下了那口气,爬起身抹了把雨水跑了。
另一座小客栈里头的窗户边,一个人影将这一幕收尽了眼底,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自语:“隔空打物,有意思。”
“你站在那里干嘛?”白战纪换了身衣裳,来到华毓秀房间发现空无一人,走到窗边一看,才发现华毓秀一个人撑着油纸伞孤零零站在了雨中,立马跑下了楼,想喊华毓秀,想到华毓秀的身份,硬生生的噎在了口中,喊出了这么一句。
华毓秀没有回头,站在雨中,一动不动,银灰色的衣衫勾勒得她的背影更加单薄,素净粉蓝色的裙摆上沾满了泥土和雨水,露出了白色的早已浸湿的鞋跟,就像风雨中茕茕孑立的一朵白百合,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暴风雨吞噬。
白战纪不顾雨水,快步走到她的伞下,雨水太大声,让他不得不大声喊:“你怎么了,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
华毓秀摇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回去吧。”
两人走到客栈门口,翘首以盼的于秋一看到白战纪刚换好的新衣服又湿了,不免责怪道:“少爷,你看看你,要出去不会拿把油纸伞吗,刚换好的衣服又湿了,若是风寒了,我可不照顾你。”
白战纪让华毓秀先进了屋内,收好了油纸伞,抖了下水渍,走进来交给了于秋说道:“秋秋,去叫点菜让小二拿到她房间来,我和她先上去。”
于秋瘪瘪嘴,道:“知道啦知道啦,快上去吧,记得换衣服不要着凉了。”边说着,他到了柜台旁,向着一个灰衣粗布的小儿吩咐:“小二,上几样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到二楼一号房间。”
“好咧。”小二欢快的应了声,把汗巾往肩上一搭,很快就跑进厨房交代去了。
又有大餐吃了。
于秋美滋滋的上楼了,开了房门,自家少爷手负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摇摇晃晃着好不惬意。
而那个丑八怪又坐在窗边不知看什么正出神。
“少爷,她在看什么呢?”于秋凑上前悄声问道。
白战纪摇摇头,一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呢,难道下面有什么美男子不成。”
“这破地方那有什么美男子。”于秋不以为意在一旁落座,又突然笑道:“有倒是有,我们两个不就是吗,嘻嘻。”
白战纪失笑拍了下他后脑勺,笑骂道:“少臭美,风寒好些了吗?”
“那当然了。”于秋说道:“只要每天能吃饱穿暖的,我哪会得什么风寒啊,少爷,我跟你说啊,你可就只有我一个亲信了,你可要对我好一些,要是哪天我嗝屁了,看你孤家寡人的怎么办。”
“德性。”白战纪笑道:“关心你一下,还真打蛇随棍上了,听你这话,没了你我还不能活了。”
“这倒不会。”见他看过来,于秋嘿嘿笑道:“但是少爷肯定会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丑丫怎样
白战纪一巴掌拍过去,咬牙道:“到底是谁会生不如死呢。”
于秋被他拍得差点没把心肝吐出来,瞪眼喊道:“少爷,你想一巴掌拍死我啊,咳咳,人家风寒还没好呢,可怜我那么羸弱了还被你虐待。”
白战纪一看他那模样就好笑:“得了,还好意思说是有武功的人呢,你以为你是娘们呢,一个风寒就要死不活的。”
于秋不赞同了,说道:“少爷难道你都没听说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就算是铁打的人呢,一病都有可能不起呢。”
“行了行了,你病了你最大了行了吧。”白战纪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于秋哼了一声,不做声了,倒拿起桌上的笔墨开始练字。
“华毓秀你在干什么呢。”白战纪终于忍不住问道。
“看雨。”华毓秀目光不动说道。
看雨
雨有什么好看的。
“对了。”华毓秀又轻轻说道:“以后别叫我华毓秀了。”
说什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到底是不经世事的狂言。
白战纪懂了,又问:“那叫你什么。”
“丑丫怎么样。”于秋突然抬头笑着插话道。
白战纪又一巴掌拍过去,用眼神说道:“有你这样的吗,嫌人家丑也不要光明正大说出来让人家伤心难过啊。”
“去去去,好好练习,别插科打诨三心二意的。”他故作没好气道。
于秋吐吐舌头,嘀咕道:“人家只是看人说名而已。”
“那就丑丫吧。”沉默了一会的华毓秀毫无在意说道。
既然不是自己的名字,那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如同一个代号一般。
诶?
这是同意了。
于秋笑的可得意了,说道:“看吧少爷,人家都同意了,丑丫这名字多可爱啊,在说丑丫才十五岁吧,我娘说了,名字贱些才能快快长大,瞧丑丫那小身板,估计就是名字没起好。”
“是是是,你这泥鳅的名字起得好,整个人就像一条泥鳅了。”华毓秀觉得,她在不回击,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指不定还能更嚣张了,这不,刚起的名字呢,不到几秒钟就叫得这么顺溜了。
“你才是一条泥鳅呢,我叫于秋好吗,秋天的秋,取秋意绵绵满山红之意,真是没见识。”于秋瞪眼说道,接着又提笔练字。
华毓秀懒得和一个小屁孩计较,起身来到桌边坐下,着了一眼那纸上的字,客观评价道:“丑死了。”
于秋抬眼瞪她。
白战纪也凑上来看了一会道:“已经比之前进步很多了。”
于秋脸色这才好了。
华毓秀不以为然,伸手点了他握着笔的手,说道:“这里,手指收紧点,这里手腕抬高一些,下笔稍微用力一些,太过轻飘了,感觉像踏在棉花上一样,这样写出来的字太过浮夸,没点神韵。”
白战纪在一旁点头道:“说得没错,秋秋,这些改正一些。”
于秋不服气看着华毓秀道:“瞧你说得跟真一样,你书画很厉害吗?”
“一般般吧。”华毓秀实话实说,只是下一句却能气死人,“不过比你好太多就是了,若是你还是个刚入门的,我可以说是一位大师了。”
白战纪笑出了声,见于秋瞪过来,忙掩唇故作正经的咳了声。
“那你来。”于秋将笔墨纸砚一样一样相反摆在华毓秀面前,哼了声道:“若你写得没我好,看你怎么收场。”
“若是我写得比你好呢。”华毓秀含笑看他,没有动笔。
“比我写得好就写得好,有什么了不起。”于秋说道。
华毓秀摇头,一副不想写了的模样,懒洋洋道:“那有什么意思,没点噱头,我干嘛要写字给你看,不是白白便宜你了。”
于秋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下意识问道:“你想要什么噱头。”
白战纪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唇边笑意浅浅。
“这样吧。”华毓秀正了正身子,说道:“若是我赢了,你给我当一个月小厮,若是我输了,我给你当一个月丫鬟。”
赌注那么大,于秋有些犹豫,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要在一个女人面前怂了去那多没面子,而且……。
云绯墨的女人给自己当丫头,那他一定是空前绝后第一人吧。
至于输了吗,不就是小厮吗,反正服侍一个人跟服侍两个人也没什么差别吧。
于秋故作深沉的咳了声,道:“赌就赌,谁怕谁,比什么。”
白战纪自告奋勇道:“为了公平起见,我来出题吧,写字比较难以分出实力,以我所见,就画画好了,至于画什么,就画人物吧。”
“可以,你来先还是我先来。”华毓秀向于秋询问道。
“自然你先,人家可是有风度的人,你是女人,自然让你优先。”于秋抱胸看她。
他的书画能力比不上自己少爷,但是放眼整个白府小厮还真没有一人能比得上他的,用四个字概括就是文武双全,虽说没有胜券在握,但是也略有信心。
华毓秀含笑不语,端坐好身姿,握笔提袖,点了点墨水,在两主仆的目光中,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收起了笑容,动作沉稳有力,笔尖游离黄色纸张之上,龙飞凤舞起来。
行家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