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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掖着呢。”
邱夫人一扫那些丫鬟们,丫鬟们个个点头,证实了粉衫丫鬟所言非虚,一拉过邱含笑的手腕一看,果见手掌处擦出了血迹。
邱含笑抽回手,十分委屈,道:“父亲母亲,难道你们怀疑我对毓秀做了什么吗,女儿也没想到会好心办坏事,若是你们不信,女儿愿意以死谢罪。”
“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给夫人采集荷叶露珠让小姐瞧见了,小姐也不会邀请华小姐上船游览,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妇人重重跪倒在地,俯首恳求:“老爷夫人,你们要罚就罚奴婢吧,是奴婢的错,千万不要责怪小姐,她是无辜的,老爷夫人一定要还小姐一个清白啊。”
邱含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就跟着掉下来,屈身就去拉那妇人:“荣妈,你起来,不是你的错,是我邀请毓秀上船是我的错,你快起来。”
“好了好了。”邱老爷皱眉说道:“是非曲直,大人自有定论,谁都不要再争了,全部给我安静点。”
邱夫人还想再说什么,见到自家老爷的神色,到嘴的话又吞了下去,这个时候,的确不宜多言,纵然这个时候你说得天花乱坠,若是大人不信,一切都是徒劳。
邱含笑一转眼见到躺在木板上的华毓秀仍旧没有生气,心头略定,只要她这个死人开不了口,任何理由还不是任由她信手拈来,别说醒不来,就算醒来了,华毓秀也不能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指正她,毕竟可是有不少的丫鬟都瞧见了她先前救华毓秀的一幕。
这时,前去叫大夫的凌冰终于带来了一位年迈的大夫,瞧那大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就知道是一路被凌冰拖着来的。
到了跟前,见华毓秀仍然没有动静,凌冰不由心中一沉:“主子,大夫来了,还是让大夫看看吧。”
东景云立马让开了位置,目光犀利的看着那咽了咽口水的大夫,冷声道:“给我医好她。”
大夫一下子就听出了玄外之音,这医不好,怕是没什么好下场了。提着药箱,蹲下身子一瞧,顿时吓得跌坐在地,指着那地上的女子,张口结舌:“这,这,这女子已经死了。”
“胡说八道,还未诊治,便乱做定论,凌冰,给我拖下去,杀了。”东景云厉声大喝,毫无犹豫下了命令。
凌冰得令,只手提起那老大夫就往外拖。一言一语之间,便能轻而易举的夺他人性命,在场的众人见此,纷纷心中一寒。
“饶命啊,大人饶命,老夫这就替她诊治,大人饶命,给我次机会,我这就诊治。”老大夫连忙求饶,吓得三魂去了六魄,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平常的一次出诊竟会让他差点踏进了鬼门关。
“放了他,滚过来,医好她。”东景云冷冷出声。
凌冰提着那老大夫扔到了地上,老大夫连滚带爬的到了华毓秀身边,哆哆嗦嗦的执起那苍白的手腕,一把脉,吓得赶紧丢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华毓秀从此一命呜呼,本文完,哈哈哈
☆、以唇渡气
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事,老大夫害怕得头都不敢抬,又去翻看了下她的眼睛,以及各个能察觉人命体征的脉搏,然而,越查看越心凉,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越升越高,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几乎湿透了他的衣服。
就在那老大夫准备把命豁出去,再次宣告她的死亡时,他的手捂到了她的小腹,心头陡然一喜,连忙抬头道:“大人,或许还有救。”
什么?
邱含笑和那妇人面色突然变得煞白,这怎么可能,这大夫肯定是为了让自己活长一点时间,对,一定是这样的。
东景云冰冻三尺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缓和:“赶紧救她。”
老大夫摇摇头,垂头丧气道:“老夫无法救她,她的脉象早已没有声息,但是腹部那里却仍有一股活源,老夫行医几十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现象,老夫之前在一本很古老的医书中看见过一个法子,兴许能够试上一试。”
东景云剑眉一凝,看着那老大夫的眼睛里一片寒意,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管什么法子你试便是,若是她死了,你便给她陪葬。”
左右都是死,老大夫被吓够了干脆也破罐子摔碎,豁出去了,一五一十道:“此法,需要武力高深的武者由唇渡真气到她口中,来疏通她通气的管道,在链接上她腹中的活源,以此来通达全身,从而另身体恢复生机,老夫身上没有一丝武力,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那不就是亲吻了吗,给一个死人亲吻,邱含笑光想想就觉得好笑,心中更是断定这个老大夫在束手无策之际给自己寻的脱身之法,不由得更加放心了起来。
“主子,我来。”凌冰自告奋勇出列,王爷身份高贵,又有婚约再身,这里的人中,只能由他来,虽然他非常嫌弃,但是为了王爷,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全部人回避。”不容置喙的,东景云已然走到了华毓秀身旁,单膝跪地,将她揽在怀中。
“主子。”凌冰一声惊呼,道:“主子,你无须做到如此,你已经救过她一次,她现在是云绯墨的人,你……。”
轻描淡写的目光扫过来,凌冰立即住嘴,心中更是将华毓秀讨厌到了极致,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婚前与人珠胎暗结的贱人,凭什么得到他家王爷的呵护。
邱含笑的目光几乎能将华毓秀射出一个洞来,就要冲过去,将那二人分开。邱夫人见此,手疾眼快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着脸警告,邱含笑才不得不极力的压抑着那股气,转过了身去。
东景云薄唇动了动,触及她那惨不忍睹的丑颜,干脆闭上了眼,催动了身上的真气,缓缓的对上了那蜡白的唇,将真气渡入了她的口中。
嘴上还残留着荷花池中污水的味道,熏得一向洁净的东景云几乎做呕,一手感觉着她身上的温度,一边不停歇的往她口中渡气,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怀中的人身体渐渐回暖,东景云才放开了她。
终于,如同小扇子般乌黑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粉唇蠕动着,东景云凑低了一听,勉强听出了“画中仙”三个字。
只是,画中仙是谁?
不对。
气味不对。
华毓秀陡然睁开了双眼,毫无意料就对上了一张另她恨到了骨气里的脸,沉淀下来的血液,再次滚滚翻腾,想也没想,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一把推开他,跌坐在地,连连后退。
“怎么是你?”
众人都听到了那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条件反射的就回过身一看,只见那俊美的黑衣男子脸上赫然印着一个发红的五指印,不由得一愣。
“华毓秀。”凌冰睚眦欲裂,怒喝一声,不作他想,抽出腰间宝剑,飞身就向华毓秀刺去,那架势,是要了她的命。
华毓秀心头一惊,然而此时此刻,身体虚弱至极,根本使不出一丝的力气,眼看危险就要到达跟前,当机立断抽出在衣裙遮挡下绑在大腿上的钢珠qiang,就向着前方连扫几下。
杀气渐至,凌冰一边急速飞向华毓秀,一边手腕灵活的握住宝剑在空中不断挽着剑花,只看到火星四溅,铛铛几声,那钢珠竟然全部被凌冰扫落在地,其中一颗,刚好落在了东景云的脚下。
“留她一命。”东景云毫无感情出声,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小钢珠上,脚跟一震,钢珠陡然弹跳起来,刚好落在了他的手中。
凌冰心知王爷是要他给华毓秀一个教训,剑尖偏离,原本准备刺入她心脏的尖峰落在了她的肩膀处。华毓秀没想到先前还能防身的钢珠qiang到了这人面前居然一点用武之地,眼见利刃向她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她掏出胸口处的小药瓶,把塞子一拔,向前一撒,同时利刃噗嗤一声刺入了她肩膀处,鲜血直流。
药粉一触及凌冰的身体,凌冰突然“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翻滚在地,抱着脑袋痛苦的哀嚎起来,只见原本年轻俊秀的脸上瞬间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快速长起了一个个红色疹子,密密麻麻的,触目惊心,令人鸡皮疙瘩直竖。
华毓秀吃力的喘息着,不顾众人的目光,又从胸口处掏出了一瓶药粉,自顾自的洒在了伤口处,那淡定自若的神情仿佛在自己后花园观赏着优美风景一般。
东景云眸中凝聚了一抹幽光,他看着华毓秀,沉静如水:“给他解药,方才你的无礼,我便不与你计较。”
华毓秀冷笑,嘴角隐隐含着一抹嘲讽:“你还我娘亲,我便给他解药,包括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不与你计较,如何?”
灭亲之仇,不共戴天,她不明白东景云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救她,但是她不会感恩,是这个人把她逼迫到了这个地步,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对他,只有仇恨,毁灭一切的仇恨。
东景云负手而立的云袖之中,五指慢慢的收紧。眼前之人,样貌未变,却再也和那个老是躲在花丛里一脸腼腆羞涩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少女重合不起来。
他看了眼哀嚎在地,从未如此失态的凌冰,再次警告:“华毓秀,给他解药,若想保住你腹中的孩儿的话。”
华毓秀置若罔顾,慢悠悠的将药瓶放入怀中,待一切完毕,方才抬头看他,眸中一片冷然:“东景云,你果真什么都没变,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华毓秀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样对她,为了你,她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而你呢,眼睁睁的看着她深陷她人阴谋而袖手旁观,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联合他人亲自下令打死了她,连她家人都不放过,你就是个懦夫,违抗不了你父皇的命令,你便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下手。”
“那只能怪她弱小,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住。”东景云眸光冷冽的看着她,薄唇中吐出的话语依旧如以往般无情伤人。
“是吗?”华毓秀嗤笑一声,嘲讽无比,“弱小?东景云你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们天家的子民弱小,还说什么是百姓眼中的铁血战神,在我眼中,你连狗屁都不如,华毓秀不就心仪你吗,不就想嫁你为妻,希望可以陪在你的身边吗,而你呢,因为她丑陋,她无知,她粗俗,她被人人嫌弃,偏偏这样的女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上了你那所谓的铁血战神,所以你就用你那本应保护东景子民的权利用在了那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女子身上。”
她语气更重,讽刺的意味更浓,“可怜的她,到死都一直被别人摆弄着命运,你不喜欢她,你直说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把她身边只有唯一的两个亲人都剥夺了去呢,归根究底,都是你那颗自私自利所造成,东景云,你等着吧,迟早一天,我会让你曾经所造下的罪孽赎罪。”
她红着眼眶,却倔强的一滴泪都没有落下,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华毓秀为他流下一滴泪水。
自私自利吗?
听着她如此直白的质问,一句一句的沉重的话语,一字一字的不平和不甘,以及她宣泄出来的怨恨和杀意,东景云内心到底还是掀起了一丝波澜。
他从未想过他之前的所做所为有何过错,亦会对他人造成怎样不可磨灭的创伤,他厌恶之前的华毓秀,所以他很自然选择袖手旁观,因为华毓秀耍了心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父皇给他下了一道他非常反感的旨意,让他感到了耻辱以及被人胁迫的不快,而后又蠢笨得落入了他人的圈套,在还与他有婚约之际,与他人珠胎暗结。
他没有做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