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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急得一双手都哆嗦着,不停的喊着:“秀秀,你别吓我,我还没带你去千流,我还没帮你找到云绯墨那孬种,你不能死,不要丢下我,说好一直在一起的……。”
呼唤许久,仍不见怀中之人有任何的回应,苏毓目光狠狠的射向沈长流,冷如浮冰:“沈长流,她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从小到大,你的性情还是一直没变,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只要我喜欢的,你便统统毁去,把我当做囚犯一般被你奴役着,与其未来都要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宁愿选择和我喜欢的人一同死去。”
沈长流闻言面色更加阴霾,似是听到了好笑的话,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喜欢的人?你若敢死,我便让她死后都不得安生,把她拔光衣服,放在城墙之上,晒成干尸。”
“沈长流,你不是人。”苏毓仿若被击溃了理智,变得歇斯底里,“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你才甘心,杀我未婚妻,垄断我在谷中的权利,不顾我的意愿强迫于我,让我堂堂男子沦为世人嘲笑的对象,沈长流你别忘了,没有我,你也没有今天的成就,没有我,今天你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我紫毓苏自问对你掏心掏肺,肝胆相照,手足同情,一路以来对你千般谦让,万般扶持,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这个白眼狼儿。”
沈南熙剑眉微蹙,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看着,似乎要把他看进自己瞳孔中去。
良久,云袖一挥。
苏毓似是被什么击中,身体一滞,缓缓的闭上了眼,手上一松,眼看就要倒地,一道身影飘忽过来,接住了他,随后拦腰抱起。
浑身唯一的知觉,便是痛苦,华毓秀感觉自己就像到了一部绞肉机中,被不停的碾压,绞碎,可怕的是,她存在着理智,很清晰的理智,她能听到苏毓的质问,呐喊,她能感受到黄楚二人焦急担忧的目光,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体内,不断的侵蚀着她,缓慢了,如同细水流长一般,一点一点的,让她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着那每一寸的痛苦,她几乎就要认为,她要死了,连同她腹中的宝宝。
她的朋友,还未救到。
她的仇人,还未手刃。
她母亲的坟墓,还未让她和她心上人合葬。
她的孩子,还未出生。
她想见的人,还没见到。
她那所谓的孩子他爸,她还未狠狠的扇他一巴掌。
呵呵,原来,她还有那么多心愿未了。
可悲的是,她的异世人生,才开端几个月,便要消失了。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那发出如此凄厉的声音,是她自己吧,连死的时候都这样狼狈不堪,她华毓秀的人生到底剩下了什么,如果没死,她的人生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悲哀了。
她不想死,对,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剑一,杀了他们。”
一道死神的宣判陡然的灌入她的耳中,震得脑中一阵嗡鸣,那是沈长流的声音,不,不可以,她都还没死,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不,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一双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她艰难的抬起头,还未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就被那溅出来的冰冷的泛着一股腥气的液体打在了脸上。
她怔怔伸手一抹,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血。”
是血,为什么会有血。
她定眼一看,瞳孔越放越大,眼睁睁看着面前两具流着血的躯体轰然倒地,一动不动,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倒映在她眼中的,是死寂一片。
黄楚,小冷,他们,被杀了。
如同娘亲奶娘一般,死了。
她珍贵的东西,又被剥夺了,她又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言而无信,为什么……。
沈长流,沈长流,他竟然敢欺骗她,他竟然敢……。
她要杀了他。
她要杀了他……。
“啊……”华毓秀张开了双手,朝天长啸,一股强威瞬间向树林间散去,震荡了四方。
一阵狂风突然袭来,以她为焦点如同螺旋一般不断旋转,卷起了路上的风沙和树叶,吹得剑一等人连忙用手遮挡住,却还是被一些被厉风卷起的碎石划花了手臂。
好强大的力量,剑一等人心中一寒,严阵以待看着在风沙中那颤抖着身躯站起来的少女,枯黄的长发松散了下来随风飘荡,一双眼睛泛着赤红的血光,如同来自地狱的阿修罗,摄人心魄,令人心惊胆寒。
她脖子机械性的转动了一下,狠狠的咳了几声,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黑血,黑血中夹杂了一只浑身是血的拇指般大的虫子来回爬动着,褐色的肚皮上圆滚滚的,显然是放在在华毓秀身体中吃饱喝足了一番。
华毓秀垂着眼眸,脸上阴冷一片,伸出右脚用力的踩在那虫子上,再用鞋跟使劲的左右碾几下,虫子很快就变成了一堆血渣。
纵然剑一等人经历过更多残忍血腥之事,可触及这一幕,仍不可避免的下意识后退一步,那是身体本能对危险的排斥,对未知力量的一种警惕。
沈长流如若珍宝般的抱着晕过去的苏毓,转身饶有兴趣看着狂风中的华毓秀,俊雅的脸上笑意浅浅,一片云淡风轻。
他笑着下了命令:“剑一,萧二,齐三,花四,颜五,给本尊杀了她,顺便把她孩儿剥出来,绯墨给本尊下了这么大一个绊子,不做回礼,岂不是显得本尊小气。”
“是。”剑一等人齐齐应声。
“沈长流,纳命来。”华毓秀当机立断抽出马上挂着的利剑,转身大喝一声,朝着沈长流快速刺去。
“尊主。”剑一等人焦急唤出,五人齐齐提剑飞身阻挡在沈长流前面。华毓秀根本不懂武功,面对五人包围,双手握住利剑,毫无章法四处大挥,一时之间,剑一等人竟然也奈何不了。
她到底哪里来的内力,竟然能够强大到让人近不了身。
五人对一人的较量,足足维持了半刻钟左右。
“剑一,退下。”沈长流似乎看够了这一场闹剧,语气更加冷然。
剑一等人立即飞身散开,隔着一丈距离,仍将挥红了眼的华毓秀四方围住。
眼看沈长流暴露在了自己面前,华毓秀无瑕多想身体内为何会源源不断涌来她陌生到极致的力量,利剑一提,一股作势,朝着沈长流刺去。
沈长流却不慌不忙站在原地不动,眼看剑尖到达了他眼珠一个拳头的距离,剑尖蓦然停止,竟是用两指夹在了剑刃之上,平平稳稳的阻止了华毓秀用尽全力的一刺。
他蔑笑道:“就连云绯墨都难伤本尊一分,何况是你,华毓秀,谁给你的自信,别说你今日才激发出了一层内力,就算全部倾泻而出,你也奈何不了本尊。”
说罢,他一手搂着苏毓,“嘣”的一声,夹断了利刃,将不过齐他胸口的华毓秀,一脚踹飞了出去。
华毓秀狠狠受了那毫不留情的一击,痛苦的惨叫出声,身子被冲飞,狠狠的撞到了一颗树干上,扑声倒地,久久站不起身。
一招制敌。
剑一等人看准机会,手握剑柄,运用内力,齐齐扔向那弓着身体的华毓秀。
“咻……。”
五把锋利的利剑就要插入华毓秀的身躯,电光火之之间,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宛若惊鸿,一甩白色云袖,五把利剑立即反转,如同方才那一幕一般,冲着剑一五人而去,虽反应灵敏,急速闪躲,却仍然不可避免的划上了手臂。
一阵淡淡的清香味道,盖过了血腥之气,直达华毓秀的嗅觉中,那味道很特殊,如同雪山顶峰迎风绽放的幽兰,又似清涧旁的清新绿竹,悬崖峭壁瀑布旁边的野山茶花,飘飘渺渺的让人仿佛深陷了一片云雾,虽看不清前方风景,仍然无法自拔。
她突然笑了,唇角弯弯,痛苦的脸上一下子如同扒开了乌云见明月一般,绚丽照人。
那个人,即便不睁开眼睛看,她也知道是谁,他给她的帕子上就是这种味道,熟悉的味道,让她贪婪眷恋的味道,独一无二的味道。
他又来救她了。
得到这个认知,华毓秀终究抵挡不住身体早已负荷的痛苦和疲倦,晕倒了过去。
沈朗上前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端详了一会,心中松了口气,抬头回禀道:“宫主,小殿下无碍。”
幸好夫人长得矮,沈长流方才的那一脚才没有踹到腹部,反而踹到了胸膛之上,这才让小殿下免于一难。
真是令人不敢置信,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顽强的胎儿,不管是其母被杖责,还是一路奔波,中神谷殿之毒,他竟然都安安稳稳的,生命力异常的强大。
他甚至会突然生出了一种预感,此孩子出生长大之后,毕定能力不凡,成为人中龙凤,被人敬仰的高高在上的一方霸主。
真是奇怪的想法。
☆、她心仪您
剑一等人一看来人,皆面色严峻,齐齐撤退,让出了一条道路。
云绯墨,不是他等武力能够匹敌之人,最主要的是,尊主有过命令,任何情况都不得攻击云绯墨,他的对手,他自会解决。
沈长流仿佛见到了久违的朋友一般,春风满面笑道:“云绯墨,本尊还以为你会继续潜藏下去袖手旁观呢,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子居然怀上了你的孩儿,本尊真是替你不值,你若想一统祥云,直接找本尊便是,何必把助力寄托在火炎族泉者之上。”
云绯墨不置可否,撇了一眼晕过去的苏毓,淡淡道:“朕听闻苗谷族族长之女刚入住到神谷殿,朕还以为你会撇下被你强迫成为禁脔的毓苏呢,沈尊主后宫佳丽三千,想要什么美人没有,何必强迫一个陪伴了你十几年的兄弟,令他将你恨到了骨子里生生的破坏了你们难得的兄弟之情,甚至……。”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三番五次的差点逼死他。”
“云绯墨。”沈长流一向带着笑意的脸上隐隐有了几分龟裂,咬牙切齿出声。
剑一等人闻言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心中却在腹诽,云绯墨你提什么不好,偏偏要提尊主的逆鳞,上一次因提到紫毓苏是尊主禁脔之人,现在都还被吊着一口气,日日受尽酷刑而不得好死呢。
云绯墨清雅一笑,道:“朕无意的,只是毓苏也曾是朕好友,见他被人强迫成为禁脔,从一位翩翩公子成为别人眼中的下等之物,心中多少有些不平,不知沈尊主你这位罪魁祸首面对他一次一次绝望得想要寻死之时,心中是何感想。”
他是无意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无耻,太无耻了。
世人皆传言千流宫宫主云绯墨不苟言笑,冷若冰霜,可每每和他尊主一打照面,言语之间总是往尊主的死穴里戳,偏偏还一戳一个准,一提紫毓苏阁主,尊主就会失控,真是腹黑至极。
沈长流脸色一片寒霜,抱着怀中之人的手也越发的收紧,冷声道:“本尊若是想杀你,轻而易举。”
云绯墨神色如常,道:“那便试试,如果你不想要毓苏的命的话,混乱中,若伤了他性命,毓苏估计也会感谢朕的,感谢朕让他脱离了苦海。”
沈长流这个人,性格阴沉,感情凉薄,唯独对紫毓苏有种特殊的执念,当初沈长流一无所有之时,是紫毓苏陪着他一步一步创建了神谷殿,成为了江湖中人人闻声丧胆的一大不可忽视的势力,可世事无常,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禽兽,拥有了一切之时,便露出了真面目,杀了紫毓苏的未婚妻,将紫毓苏堂堂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