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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身躯一震,神情惊恐,嘴唇抖动着,好半晌反应过来,立刻磕头求饶:“主子,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奴才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南紫璃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替自己倒了杯清茶,慢悠悠道:“本宫说的话你听不见吗?”那音色柔和得仿佛和你在讨论要不要喝杯茶一般,可听在孩童耳力,却比雷鸣闪电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双乌黑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了地上的干草,五月里炎热的天,他却抖得像筛糠,压抑不住哭腔,一直磕头求饶。
南紫璃柳眉微凝,不耐道:“贱奴,你这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孩子来了
☆、非人折磨
柴火越烧越旺盛,噼啪一声,溅出一些火星,孩童心知求助无望,看着那火中早已烧焦的鸡腿,几欲崩溃,终究没能忍住内心的无助与痛苦,流出了两行泪水,颤抖着手,伸向火堆,却被窜出的火苗烧得怪叫一声,跌坐在地。
好痛,好痛。
他爬起身又对着南紫璃拼命的磕头:“主子,奴才求求你了,放过奴才一次吧,方才那鸡腿是没串稳才掉进去的,奴才再也不会了,求主子再给奴才一个机会,求求您了……。”
南紫璃挑了挑眉:“哦,是吗,夏棋,你怎么说,果真你是没串稳的缘故?”
身旁的宫女一听,一脚将孩童踹到在地,怒道:“贱奴,你这是要把你办事不利的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吗?”
她向着南紫璃施礼,正色道:“主子,奴婢方才的的确确将鸡腿串好,分明就是这个贱奴强词夺理,还望主子明察。”
孩童再次爬起身,栗栗危惧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是,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借口,只得紧紧咬唇磕头求饶。
南紫璃“哼”了一声,冷声道:“连这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本宫还留你有何用处,夏勇,让他把他自己掉的东西捡起来。”
“是。”很快就走出来一名牛高马大,面目狠戾的侍卫,一只手抓过那小童的胳膊由不得他反抗就往火堆里伸,小童吓得泪水涟涟,失声叫喊:“主子,奴才自己来,奴才自己来。”
“放开他。”南紫璃神色悠闲,在火光下,一双被画笔描绘过的眸子以黑夜为背景,竟显得十分邪魅冷然。
夏勇得令,立即将孩童一把甩开,看都没看孩童一眼,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站得笔直。
孩童抽噎着,心如死灰,绝望之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对准那黑黑的一只鸡腿,快速伸进了燃烧着的火堆中,发出一长声凄咧的惨叫,将烫手的鸡腿拿来出来,扔在了地上,随后蜷缩在地,痛苦的打滚呻吟,那拷着的铁链随着他的滚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华毓秀眼见这一幕,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苏毓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薄唇微动:“再忍一下,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不宜和南紫璃发生正面冲突,若是对上了,我们讨不了好,而且只会将那孩子推向更不利的境地,放心,我会想办法让那孩子离开。”
黄楚实在想不到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长公主私下的行为居然如此令人发指,震撼过后又是满满的愤怒,道:“算上我一个,我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应付一两个侍卫还不成问题。”
“也算上我一个。”医女眼里闪烁着烈火,显然怒得不轻。
苏毓自信一笑,道:“你们当我是谁,小爷是斯文人,打打杀杀的多不文雅,放心,小爷自有法子,不就是救个孩子吗,小菜一碟。”
华毓秀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了解,苏毓擅长用毒,平时一有空就在那里捣鼓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还塞了很多给她防身,这个时候,不用硬碰,只能智取,接下来就看苏毓如何施展了。
孩童的右手被烧得满手血泡,一张小脸痛得扭曲,流下的眼泪划过满是灰尘的脸颊,显露出了一道道被冲刷过痕迹,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小声的啜泣着。
宫女三两步走到他身边,狠狠的踢了他后背一脚,没好气道:“贱奴,别再这里装死,还不赶紧给主子准备吃食,若是耽误了时辰,小心扒了你的皮。”
孩童瘦的皮包骨,这一脚下去,整个后背痛得不轻,听到宫女的威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爬起身,刚想用没烧伤的左手来接过宫女递过来已经串好鸡腿的木枝,就听得南紫璃轻声命令:“用右手接。”
孩童浑身一怔,看了看那满是血泡的右手,不敢违抗命令,紧紧咬着唇接过宫女手中的木枝,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抽噎着小心翼翼放在火上烤,生怕那鸡腿一不小心又啪嗒掉进了火中。
宫女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来气,毫不客气又踢了他一脚,训斥道:“贱奴,哭什么哭,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哭,若不是主子看你可怜将你救下,你早就见阎王了,如今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主子留你何用。”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一向逆来顺受的孩童突然仰起头扬声,满是泪痕的小脸上一片坚决。
宫女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把他整个人打得一个趔趄,手中的木枝陡然落地,烤得染了一层薄黄色的鸡腿一下子沾满了尘土,宫女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捡起一旁树枝就抽打在孩童身上,一边怒骂道:“屡教不改,一个贱奴也敢顶嘴,谁给你的胆子顶嘴,贱奴,你可不要忘记,是主子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现在这般模样是委屈给谁看,你到底有没有把主子放在眼里了,不知悔改的贱奴。”
木枝一下一下抽打在他身上,孩童抱着头,闭着眼咬紧牙关承受着那疼痛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呼,长期的教训让他有了深深的认知,若是自己敢发出声音,扰了主子的清静,等待着他的将是会更重的惩罚。
“行了,夏棋,这次就饶了他吧。”南紫璃似乎对孩童的表现十分满意,玉手拿起案几上盘中的一块杏花糕点,扔到了孩童面前,微微笑道:“赏你的。”
孩童飞快捡起那块沾了尘土的糕点,擦都没擦就往嘴里送,宫女一棍子抽在他身上,训斥道:“贱奴,领了主子的赏赐还不快谢恩。”
手一哆嗦,糕点又掉在了地上,孩童赶紧捡起,如若珍宝一般拿在手里,给南紫璃连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谢谢主子赏赐。”
南紫璃愉悦笑出了声,指了指那先前掉在地上还未烤熟的鸡腿,道:“那个也赏你了。”
孩童又磕了三个响头:“谢谢主子赏赐。”完了,一把拿过那木枝,将串着的鸡腿拿了下来,一口咬下去,狼吞虎咽撕扯着,也不管那渗出来的血丝,直接吞了进去,惹得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余兴节目看够了,南紫璃这才吩咐道:“夏棋,把剩下的材料烤了,一个肮脏下等的贱奴还不配给本宫弄吃食。”
宫女不以为奇,恭敬应声,利索的弄起了吃食,从一开始,主子不过就是想戏弄那个贱奴罢了,算算时间,主子对这个贱奴的兴趣也快到极限了,也许是时候把他处理掉了。
孩童吃完了两样赏赐的吃食,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微微侧头,看见了不远处的四人,目光很快又转了回来,神情呆然一动不动。
医女目露疼惜,道:“夫人,你说他为什么都不向我们求救?”
华毓秀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道:“许是之前求救太多无人理会,让他心底麻木了,知道求救无望,便不再心存希望。”
苏毓见她面色怅然,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秀秀,别担心,有我呢。”
夜色渐沉,一干侍卫就地扎营,有人前去山林捉野生物,有些负责扎帐篷,有人负责烧水,个个有条不紊,麻利又不失稳重,南紫璃则悠然静坐与案几前,执起筷子,夹起一随身大夫查看过并试吃过剥离好放在了白玉碟子上的碎块鸡肉,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杏眸闪动,淡淡吩咐道:“夏棋,去将这腌制鸡肉的方子买下来。”
“是。”宫女颔首,径自往华毓秀等人而去,等到达了跟前时,微微施礼道:“我家主子对各位的腌制肉类的方子甚感兴趣,不知几位可否将方子告知,我主愿意以银钱交换,并保证不会流传。”
眼前的宫女文静知礼,和方才虐打孩童之时,简直判若两人,华毓秀心头冷笑,这宫廷中出来的女人果真不简单,眨眼之间便可千变万化,顺畅的换上了另一幅面孔而不会让人觉得丝毫违和,敛了敛心神,故作不舍道:“这秘方虽是我自己调制出来,可也花费了不少时日,你若真要买的话,起码得一百两银子呢,你可不要嫌贵,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宫女心中不屑,暗道这妇人真是粗鄙,却也笑道:“自然可以。”说着,从钱袋里抽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交至华毓秀手中。
华毓秀掂量了下银子,面巾下的一双眼睛笑得像是弯月,放入了口袋,方才把配方告诉了宫女。
这时,苏毓站出来道:“这个配方是旧时的了,你们主子若是想要升级过的,再交五十两,我便将新配方交给你们。”
黄楚医女二人懵懵懂懂,暗想,秀秀和夫人什么时候弄出来一个新配方了,心思转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静观事态发展。
华毓秀很快明白了过来,一把拉过苏毓的手,略带紧张小声道:“你疯啦,说好用新配方到城里开家店铺的,怎么可以先给外人,你那调料是你花费了数年所制,要是轻易给了别人,我跟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是个变态的(*+﹏+*)
☆、不会原谅
苏毓看了眼那隆起的小腹,安抚道:“夫人,你现在怀有身孕,正是需要补身子之际,方才这姑娘也说了,不会流传,既然如此,那不如用新配方在换五十两。”
“我不管,那新配方是我们一家最后的希望了,说什么也不能给别人。”华毓秀一把甩开苏毓,对着宫女道:“方才我相公胡言乱语,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方才试吃时,宫女已觉得那鸡肉味道鲜美独特,不知道升级的配方又是何种味道,且看方才那爱财的妇人死都不肯卖,心头更加好奇,宫女颔首告退,回到南紫璃身边一会,很快又倒了回来,手中放着又一锭一百两的银子,道:“我主愿意再加一百两银子换二位的新配方,若是不够,愿意再加五十两。”说话间,手心里又多了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华毓秀眼珠子一直盯着那两锭银子,就差眼睛冒光了,为难道:“这,这不好吧。”话语间,已然多了几分松动。
不过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妇人,宫女并没有放在眼里,笑道:“一个配方两百五十两,值不值得相信二位心中已有定量,二位就算进城做小本生意,恐怕花费几年也挣不到如此可观的银钱,得与失,就在这一念之间。”
苏毓在一旁劝说道:“夫人,我们就卖了吧,这可是二百五十两,有了这笔钱,我脸上的烫伤说不定也能治了。”
原来这男人带着黑纱是因为脸上有了烫伤的疤痕,宫女暗想。
华毓秀举棋不定许久,看了一眼那白花花的银子,一咬牙道:“卖吧。”
苏毓眉开眼笑,理解上前将两锭银子收入囊中,又拿出了一瓶子,交给宫女道:“这里面的调料叫做十里香,是我花了几年时间研制的,新配方就是在原配方上加上这十里香,只是,这十里香是我毕生心血,恕我我不能将这配方交给你。”
宫女把脸一沉,道:“你方才可是说将新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