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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楚转身出去了,尽管努力让自己做的从容镇定,可那明显比平时加快了的脚步还是彰显出了他的迫不及待。
华毓秀起身推开了那扇窗,不禁感慨:“真是纯良的一个小伙子啊,只是,可惜了……。”
“我就说秀秀怎么会那么好心了,听你话里似乎还蕴藏着另一个意思。”苏毓从另一扇房门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望了门外一眼道。
明月楼庭院门口,黄楚正在帮南紫芊擦着眼泪,南紫芊喜极而泣,听着黄楚说着什么,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眼前的人。
华毓秀叹了口气,道:“你觉得南瑜皇帝真的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生活都没保障的穷小子吗?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没那么容易。”
自古帝皇家无情,从第一次皇帝会派人去杀黄楚并制造一个他和她人私奔的假象,就可以看出皇帝的决断,更何况,皇帝的人还杀了黄楚的娘亲,黄楚想必都还一直铭记在心吧,皇帝真的会让一个对自己心中有恨的人做自己的女婿吗?
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也就南紫芊那个被爱冲昏了头的傻姑娘会相信吧。
苏毓透过窗户,看着浓情蜜意的二人,笑道:“这怎么可能,且不说二人身份悬殊,就单凭皇帝杀了黄楚的娘亲这点来说,就为他们两个的感情画上休止符了,皇帝为了自己的女儿杀了自己的子民,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若是真成了一家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不是时时刻刻提醒着皇帝他曾经做过那等残忍的事情吗。”
华毓秀看了他一眼,笑了:“没想到你看得挺通透的。”
“秀秀,你什么意思啊,你都能看透的事情,我怎么会看不透,秀秀,还有一点,你可能没想到。”苏毓有些得意的说道。
“哦,是什么。”华毓秀配合了一句。
苏毓笑道:“那就是黄楚,试问,如果你站在黄楚那个位置,你会娶一个明显高攀不起且还是自己杀母之人的女儿吗?”
华毓秀想了想道:“那可不一定,爱到深处自然一切皆空了。”
苏毓伸出右手食指一边摆着一边摇晃着脑袋道:“非也,非也,黄楚认识南紫芊之际,他并不知道南紫芊的身份,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与其说黄楚爱的是五公主,更不如说他爱的是南紫芊,一旦南紫芊变成了五公主,那感情或许就已经变了,他每见一次南紫芊,内心恐怕都会挣扎一番,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杀母之人的女儿,你知道的,黄楚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对我们这有着救命之恩的人都可以选择舍弃南紫芊那边,更何况还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之恩呢,所以,现在还没到皇帝会不会同意的地步,而是黄楚会如何选择。”
华毓秀点点头,道:“言之有理,听你所言,南紫芊怕是又要伤心一番了。”
“谁让她生在帝皇之家呢,得到了什么,自然也会失去什么。”苏毓无奈的道:“秀秀,若是你的孩子真出生在千流宫,他的命运,或许也是一样的,不,或许会更残酷,他毕竟是云绯墨的第一个儿子。”
华毓秀看着自己的肚子,淡淡道:“即便云绯墨以后有三宫六院儿女众多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至于这孩子,我不会让他牵扯到那些勾心斗角的世界中去,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要寻他,还是在想在那过程中得到什么,亦或是在自己没有能力之时得到他的庇佑。”
苏毓微微讶异,道:“你不喜欢云绯墨?”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华毓秀反问。
“因为云绯墨很帅啊。”苏毓接下她的话。
“你怎么知道云绯墨很帅,你见过他?”华毓秀目光带着审视看着他。
“那当然……。”苏毓心道一声好险,连忙拐了个弯道:“没有啊,传闻嘛,呵呵。”
华毓秀哦了声,目光望向窗外,道:“苏毓,也许真的被你说中了。”
苏毓顺着她目光看去,黄楚迈着沉重的脚步往明月楼走,而南紫芊哭着想要追进来却被一干侍女拦住了,僵持了许久,最终恋恋不舍被她身边的侍女带走了。
黄楚进来屋内对着二人说了声“抱歉,我进屋休息一下。”便回房了,两人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相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同样看着大门紧闭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温雅,她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子,懵懵的看着那大门发呆。
她站在门外差不多一刻钟了,也敲了不下十下的大门了,然而那大门依旧紧闭,一动不动的。
难道外出了吗?
南萧天一夜之间被判发配边疆,且突然被天降神火烧死了,一片震惊中,不知为何,她隐隐有些预感……。
这跟那少年一定脱不了干系。
自己出事不久,那南萧天就这出事了,让她不得不多想,那少年是用了什么手段替她报仇了。
这个想法一旦成立,她这一颗心就七上八下六神无主的,心里头担心着,万一这事是真的,会不会被揭发出来,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她能不能帮上什么。
可她这破烂身子实在无颜见人,经过两天反复焦虑不安思考中,这才期期艾艾的出了门,来到了此处,却没想到连续敲门无人应声。
“毓秀公子,你们在吗?”她最终忍不住朝着大门喊道。
门内无人应声。
“毓秀公子,我是温雅,你们在吗?”她开始有些焦急,边喊还一边握拳捶打着大门。
“别喊了,没用的。”一道男声从背后响起。
温雅一回身,见是一个穿着灰布粗衫的汉子,忙上前两步问道:“这位大哥,方才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要,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那汉子往巷子左右瞄了一眼,方才小心谨慎,一手掌微弯放在嘴边小声道:“被带走了。”
“什么?什么意思。”温雅紧张的抓他的手。
突然被一个秀丽的小娘子抓住,汉子有些不好意思,抽开手,红着脸说道:“被三王爷带走了,我是住在不远处的,那一天,我正准备路过这里,三王爷带着一大波侍卫走了进来,我隔着远远瞧见了,后来不久后,就带着三个人离开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要那么大仗势呢。”
☆、缘尽于此
温雅一下子后退两步,震惊的瞪大着双眼,眼泪一下子就来了,看得那汉子有了几分同情。
被抓走的估计是她的亲朋好友吧,这一走,估计是回不来了,唉,可怜啊。
“小娘子,你也莫要难过了,命数天注定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俗话说,生死有命,早死晚死都得……。”
“你闭嘴。”温雅瞪眼怒喝道。
汉子涨红了脸,支吾道:“我,我这不是,不是想安慰你吗,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你给我走开,死乌鸦嘴。”温雅依旧没好气喝道。
汉子一口气闷在了喉咙里,哼了一声,一甩手,快步走开了,嘀咕道:“真是好心没好报。”。
温雅回身看着那扇门,眼泪流得更凶了,喃喃了声:“毓秀公子。”
她吸了吸鼻子,走到了门前,本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推向了那门,随着咿呀一声,门开了,一封信封从门顶掉了下来,落在了温雅的脚边。
温雅心头有几分讶异,却还是蹲下身,快速捡了起来,翻过正面一看,米黄色的信封上俨然写着“温雅收”几个娟秀飘逸的字。
这是给自己的。
温雅一颗心被提了起来,咚咚咚直跳,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紧张,就连当初十六岁嫁人时都没来得如此震撼。
她想知道信封里写了什么,但是她又怕看到什么坏的消息,忐忑不已中,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将信封放在篮子花布上,慢慢打开那折叠过的信。
“事出有因,移居别处,我们很好,勿念勿忧,今次一别,有缘再见。”
“毓秀公子。”她含泪喊了一句,突然蹲下身子,掩面痛哭起来。
那天,南紫芊哭着离开后,第二天一大早又过来了,眼睛红肿,神情憔悴,比起前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还没命人进去通报,南睿礼笑着来到了跟前,道:“哟,这不是五妹吗,今个儿怎么那么有空,来探望三哥啊。”
南紫芊一想到就是面前之人下令不得让她进去,顿时没好气道:“三哥真爱开玩笑,我来此看谁难道三哥会不知道吗?”
那嗓音已然都哭得沙哑了。
南睿礼倒没在意她的态度,反而笑道:“五妹,不是三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名门公子青年才俊任你挑选,你却偏偏看上了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穷小子,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何必呢。”
“我的事无需三哥担忧,倒是三哥,这景园乃是皇家别苑,专供皇家子弟幽闲静心之地,什么时候成了三哥的私有之地了,竟然连堂堂皇家五公主都不能进了。”南紫芊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道。
景园是谁的,那自然是皇帝的,成了一个皇子的私有之物,话中意义已明。
南睿礼故作惶恐道:“五妹这话,着实另三哥惶恐至极,三哥胆小,可承担不起,再者,五妹现在不是已经身处景园了吗,三哥何曾拦过五妹呢,至于这明月楼嘛,这是父王的命令,里面那个叫黄楚的与五妹关系匪浅,五妹重情,若是为了那男子一时糊涂做出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这是提防着她了,南紫芊纵然心中有愤,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因为这是一国之主她父皇的意思,她若表现出了什么不满,转眼面前的这只奸狐狸就会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一番。
“三哥莫要忘了,千流宫夫人能成为我国的贵客在景园做客,是谁的功劳,难道三哥对我还不放心吗?”她沉声道。
她实在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会将这至关重要的事情交给这个平常就没个正经的人来做,天家皇子众多,除了那些还未成年的皇子,个个能力都比他强,性情也比他稳重,几个皇子对着这个任务明争暗抢,没想到最后倒便宜了这个闲人,虽说各个皇子势均力敌,为了避免一头做大,需要调节和互相制衡,但此事关系到整个江湖和皇室,一个不好都有可能在路途中全军覆没。
虽说任务危险万分,就说是九死一生在鬼门关走一遭都不为过,可一旦成功了,手中握着的可是能影响到整个祥云大陆的势力,父皇真的放心交给这样一个人吗?
南睿礼笑道:“五妹,三哥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这个父皇的命令,我也没办法不是,只得委屈三妹你了,再说了,你不能进去,没说那小子不能出来啊,三妹有事,直接命令侍女通传一声让他出来不就行了吗。”
要是真有那么容易,她还至于费那个劲吗。
南紫芊咬咬牙,随即转了个话题问道:“三哥可是要进去?”
南睿礼点头,微笑道:“是啊,毕竟来者是客,对了,听闻三妹昨个儿去父皇殿前向父皇请旨赐婚,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那神情,完全像是不经意一问。
可整座皇宫都知道了的事情,这只狐狸真的会不知道吗?
分明就是故意揶揄她,来看她笑话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金口玉言的父皇会为了这件事情躲着她,让她连面都没见着就这样回去了。
通过这事,她也明白了,看清楚了,她的父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之前的诺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可笑的是,为了这微光般的希望,她反而将那人推得更远了。
南紫芊云袖之下,拳头紧握,她干巴巴的笑了笑道:“父皇昨日太过劳累,歇下了,为人子女,自然不应因为一己之私而干扰了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