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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隽秀的面容上,染了一丝黯然,抿了抿唇道:“王爷吩咐奴婢要贴身照顾夫人,自然以夫人之事优先,奴婢纵然要学医术,也不差这几日,多谢夫人为奴婢着想。”
她也没有想到,她秉着王爷之命要求厨房做膳食,他们居然一律置若罔顾,王爷这两日时常进宫与皇上商议大事,她就是有委屈,也无路投诉,况且,因为区区小事就惊动于王爷,王爷定会认为她中庸无能,连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从而对她彻底失望,甚至有可能将她逐出景园,到时她便连唯一的安身之所都没有了。
华毓秀轻轻的笑了,神态平静柔和,道:“若想成为有品阶的医女,你这种态度可是不行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终难成大事,你们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我瞧你心思聪慧,医术虽不精湛,但是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若勤心钻研,假以时日,定将会有一番成就。 ”
医女有些受宠若惊,抬起头,见她一脸真诚,似乎真的很赏识她,不由道:“夫人果真这样觉得……。”说到这里,她不免心酸,“奴婢身份卑微,虽然一直潜心医术,但无师父指点,很多知识不能理透,便一直停滞不前,奴婢也是有心无力。”
华毓秀闻言,似乎十分无奈,叹息道:“我瞧你也是有眼缘,唉,若不是你是南瑜国的医女,我倒想把你带回千流,真是可惜了。”
说罢,她端起了一旁的盅汤,揭掉盖子,一勺一勺的饮用,期间,还夸赞道:“味道十分不错,看来您还有做美食的天分,难得看中如此喜爱之人,可是你我之间却缺了一道缘分。”
医女嘴唇蠕动了几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最终却道:“夫人若是喜欢,奴婢下次再为夫人煲便是。”
华毓秀笑容柔和,把汤喝完,又拉着她说了几句体己话,医女这才带着笑容离开了。
她一走,在一旁看戏看了许久的苏毓才一脸笑意的开口,“秀秀,你演技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说吧,你在那三王爷面前对那医女赞口不绝要求这位医女来照顾你,一转头,又让我去厨房吩咐,要求他们刁难这医女,这是为何?”
黄楚还在钻研着方才的棋局,听到此话,也看向了她,一脸不明:“是啊,这是为何,我看那医女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毓秀似乎对她十分关注。”
自从得知了她居然是女子之后,他终于知道每当他说出温雅心意之事时,她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了。
华毓秀讳莫如深的笑了笑,耸耸肩,道:“谁知道呢,只不过有个小小的想法,想要实验一下罢了,对了,你们两个谁输了。”
苏毓得意洋洋的指向他旁边的黄楚,一脸傲娇道:“就他也棋艺哪能比得上我,要知道当初我在风雪楼可是琴棋书画并排第一的美男子,可惜,天意弄人。”
他摸了摸自己被伪装过的容颜,哀怜叹息:“自从离开了风雪楼,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美人儿了,让我甚至想念她们美丽的容颜,雪白的皮肤,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的胸……。”
“停停停。”黄楚急忙打断,俊脸微红,那模样,乍看之下,分明就是未涉人事,纯真无垢的腼腆青年。
苏毓一看来了兴趣,咬着红唇,勾起了黄楚的下巴,朝着他通红的脸颊吐了一口香气,娇媚道:“没想到我们家黄鼠狼还是个雏,今晚来奴家房间,奴家在床上好好教导教导你,保准你欲死欲仙,前提是要收钱的哦。”
黄楚面红耳赤,一巴掌拍开他的魔爪,退避他三尺,咳了声,一本正经道:“苏毓莫要拿我开玩笑了。”
苏毓哈哈大笑。
华毓秀唇角微勾,朝着他勾了勾手指,苏毓一看,立刻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笑着问:“秀秀有何吩咐?”
华毓秀示意他附耳过来,他凑了上去,只见他笑容突然凝固,而后渐渐消散,换上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大了他那双能勾魂夺魄的美丽双眸,最后垮下了脸来。
黄楚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直到他们耳语完,才上前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这么神秘?”
华毓秀笑容灿烂:“吩咐他一些事情,之后你便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便有侍女前来禀告,南紫芊来了,在外求见。
黄楚的笑容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苏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挑眉道:“黄鼠狼,你的公主来了,还不出去迎接迎接啊。”
黄楚看向那侍女,慢慢道:“出去转告五公主,黄某不想见她。”
侍女一怔,不敢相信有人居然会拒绝五公主的求见,却也应了声,转身离去了。
“什么,他不想见我?”经过了一番盛装打扮的南紫芊,被拦在了明月楼大门口,听见侍女的回复,浸染了忧伤的眸子更添了一层泪意。
“我不信,我不信他会那么绝情。”她垂眸喃喃自语。
侍女们看到平常高贵大方的五公主居然有如此落寞无助的时候,心生怜意,纷纷无声叹气,同时又为一个平民的不知好歹而感到愤怒。
“五公主,你莫要伤心了。”她身边侍女看不过去,一时间也没顾及身份,上前劝慰道。
南紫芊眸中含泪,倔强的忍住没让泪水滑落,气势却依旧不减,看着那些侍女,命令道:“全部给本公主让开。”
他不见,那她去见。
侍女们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一人道:“五公主,不是奴婢们不让您进去,是王爷有过吩咐,不许五公主进明月楼,还望五公主见谅。”
“明月楼是皇家的地方,三哥凭什么不让我进。”南紫芊脸色十分不好的道。
“从今日起,你们这几个就守在这里,若是五公主来了,一定要将她拦下,免得她因为儿女私情和坏了本王的大事,若是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哼,这等无用的废物,也不用留了。”三王爷就是这样说的,可是她们又岂能将原话转告,几个侍女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一番,不着痕迹的推出了先前的侍女。
那侍女咬咬唇回道:“五公主,奴婢等人不知,只是王爷有过命令,命奴婢等人在此看守,若不能拦下,就将奴婢几人处以死刑。”
一面说着,她一面跪了下去,其他侍女也纷纷跪下,齐声喊道:“奴婢求五公主开恩。”
“你们……。”南紫芊很得牙痒痒的,三哥真是阴险,知道她的软处便无时无刻不加以利用,果真如狐狸一般的男人。
可是,难道为了顾全他的大局,她的爱情就不要了吗,她的楚哥,她日思夜想的人……。
不,她不要,她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回到她身边了,她岂能因为这小小阻拦就心生退意呢。
“楚哥,你出来,你为什么不见我,你真的要这么无情吗?” 她不死心的朝着明月楼大喊。
“楚哥,纵然我有错,我也是为了和你能够长相厮守,我就那么不能原谅吗?”
“楚哥,你知不知道,当我听父皇说你和别的女子私奔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你回来了,我好高兴,我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你。”
“楚哥,我知道,你是怪我无情无义,可是,我做这些都是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而已,没了多尔宴,还会有下一个,只要我父皇不答应,我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热泪盈眶,最终滴落而下。
“我空有一颗想要和你白头偕老的心,却没有一条能够和你共结连理的命,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知道,我卑鄙,我下作,我恩将仇报,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不理解我,为什么你也不能理解呢,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南紫芊哭得泣不成声,一段话,她深情,她哽咽,到最后忍不住的情绪崩塌,一身华服高贵无比的站在人群当中,却让人觉得,在这繁华的景色之中,没有人比她更加落寞悲凉。
这个时候,什么面子,什么形象,什么尊严,她都抛之了脑后,她只知道,当自己心爱的人,突然下定决心抛下她只留下一个背影时的痛彻心扉,那种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身影,却怎么也抓不着的无力,以及深刻体会到,她就要失去他了的那种难以自抑的悔意。
她错了,她错了还不行吗?
“楚哥,楚哥,你出来,满山枫叶流水去,我对你心照夜明,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黄楚,你出来,你出来啊。”
“五公主。”侍女们喊着,纷纷抹泪。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们,满山枫叶流水去,我对你心照夜明啊,咳咳,一口鲜血呕下,快,快扶住朕摇摇欲坠的身躯
☆、被带走了
明月楼里。
黄楚独此一人坐在窗边,双眼发红,隐晦的看着隔了三十多丈处,那个悲痛欲绝的女子,端起茶杯,将早已冷却的茶水倒入口中。
低头时,一滴泪掉入了杯中。
他看着杯底出神,看着那些液体一点一滴慢慢增多,听着外面的绝望般的呐喊,感觉着胸膛里那颗东西慢慢收紧,缓缓的站起身,将那扇窗关起。
看不到,看不到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
“不出去见一下吗?”一道清澈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背后。
他慌张的抹了把泪,回过神,笑容牵强,道:“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了,有什么好见的。”
“说谎,明明难受死了不是吗,你这样,反倒让我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了。”华毓秀看着他道。
“对不起,你那样帮我们,却让你落入了这样的境地。”黄楚神情萎靡。
华毓秀失笑,道:“感情是为了这个,这里挺好的,除了少点自由,不愁吃,不愁穿,还有人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说实话,我从来没住过这么豪华,这么大气的屋子呢。”
“你说笑吧。”千流宫的宫主夫人,一国之后,地位高崇,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没住过这样的屋子,恐怕还要更加豪华大气吧。
华毓秀见他一脸不信,勾唇笑笑,道:“我说真的,我以前住的就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小院子,夏日通风到是凉爽,冬天嘛,呵呵,所以,你不必自责了,也不用碍于我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南紫芊对于我这个外人的确做得过分了一些,但是对于你,她问心无愧,为了你,她堂堂正正一个人连违背良心的事都干了,这个时候最痛苦的应该是她吧,我承认,我这人很小气,瑕疵必报,所以,我把你拉入我的阵营,让南紫芊得不到她所爱,作为给她的报复,但是,现在嘛,我那份气早就没了,去吧,别让那么深爱你的人那么难过了。”
“毓秀。”黄楚没想到她连这些都对自己说了,让他有些意外,忙道:“原来你说那些话,就猜到我会这样做,好让芊儿难过,不是真正的把我当同伙。”
同伙?怎么说着感觉像去打劫一样。
华毓秀从善如流在一旁落座,笑得纯良,“两者都有吧,你要当我同伙自然欢迎,至于南紫芊嘛,敢这样对待恩人,自然要对她略施小惩,但是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很喜欢你,一个公主,放下了身段,不顾及颜面,能对你做到如此,已是非常不易,所以,你也别有顾忌了,过了这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南紫芊这个公主会瞎了眼看上一个贫民小子了。”
黄楚一脸赧然,被她滑稽的语言说得失笑:“那,那我出去一下。”
华毓秀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笑道:“去吧。”
黄楚转身出去了,尽管努力让自己做的从容镇定,可那明显比平时加快了的脚步还是彰显出了他的迫不及待。
华毓秀起身推开了那扇窗,不禁感慨:“真是纯良的一个小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