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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都是他的宝贝啊,等些日子,他还打算把它们搬回他的藏珍阁呢。
华毓秀摇了摇头,失望的看着他,道:“苏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有追求的人,没想到你来者不拒啊,配得上你的怎么说也得碧玉箫那等传说中的等级吧,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卖就算了……”
“哎。”眼看她就要走,苏毓连忙拉住她,说道:“卖,必须卖啊,不卖怎么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华毓秀笑了。
第二天,易了容的二人撇下了黄楚,美名其曰是受过伤让其多休息,其实是怕有人认出他来惹出一些事端,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信步游逛。
“秀秀,那么多乐器,我们又没铺子,怎么才能卖出去啊。”苏毓左看看右看看漫不经心的问。
华毓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才出来想法子的么。”她扭头看他,“苏毓可想到什么法子没?”
苏毓摸了摸下巴,笑道:“若是以往吧,我还有个主意,要在短时间内将那乐器卖出,现在估计只能找个大的乐器店铺,一次性倒卖出去,不过价钱可能会被压得很低,黄鼠狼制作的乐器我细细看过,音色清澈,外观精致,每一把都是精心雕刻而成,这样倒卖出去未免太过廉价,也浪费了他多年的心血。”
如若低价卖出,还不如不卖,免得黄楚心寒。
华毓秀点头赞同,道:“将你之前的主意说来听听。”
苏毓风情万种一笑,道:“若我还是风雪楼头牌,我想要什么,自然有人屁颠颠的双手奉上,只要我说一声我喜欢丝竹乐坊的乐器,他们还不一蜂涌而上将那乐器抢光来讨好我。”
华毓秀闻言脚步一顿,苏毓还往前走,一发现身边没人,一回身,就对上了一个阴险至极的笑容。
他不由打了个哆嗦:“秀,秀秀,你想干嘛。”
华毓秀眯了眯眼,笑道:“卖了你。”
☆、赏银救人
隔天,二人商量好对策,出来街上,正准备实行二人卖乐器的宏大目标……。
“清河湖有人跳河啦……。”人群中突然来了一大嗓子,很快整条街道都嘈杂了起来。
“不是吧,走走走,看看去……。”
“跳清河湖,啧啧,那水可深了,这一下去,准没命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想不开呢,走,看看去……。”
“听说是梁家的温娘子……”
“温娘子,哦,就是那卖豆腐的,听说几天前还差点被长顺府郡王给掳了去呢,幸好五公主出现了,这好好的怎么又跳河了……。”
温雅出事了。
华毓秀苏毓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严谨。苏毓一把抓过她的手,疾步往人流聚集的地方而去。
“娘亲,娘亲,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亲……。”清河湖旁,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满脸泪水,无助大哭着抓住一个前来看热闹的中年汉子,苦苦哀求。
那汉子一把推开那孩童,啐道:“疯了吧,救你娘亲,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你知道清河湖的水有多深吗,跳下清河湖过的就从来没有上来过的。”
宝儿摔倒在地,又赶紧爬起身,抓住另一人,哭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亲,我把我家里的东西都给你,救救我娘亲。”
一听到钱财,那人面上闪过一丝松动,这时,旁边的人劝阻道:“你可别疯了,为了那一点钱财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就是,梁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几年前梁家顶梁柱病死了,只剩下一对母子和一个老翁,这几年就靠着卖豆腐过活,家里一点值钱的都没有。”
“再说了,就算真的家财万贯,这一下去,直接下地狱了,有财也没命享了。”
那人闻言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随即又十分懊恼,都是这个死孩子撺掇才让他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一把推开那孩子,骂道:“走开走开,死孩子,小小年纪都懂得蛊惑人心了,在缠着我就丢你下去。”
宝儿依旧没有放弃,鼻涕纵横一个一个抓住哀求,然后却没有一人回应,每抓一个人,就被人甩开一下,一次又一次,发髻凌乱,浑身摔满了泥巴,依旧跪着,对着那些人重重磕头:“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亲,求求你们了,菩萨们,好人们,求求你们了……。”
清河湖旁围观了不少百姓,看到这一幕,皆三三两两议论着,却没有一人上前帮忙,个别于心不忍的,望了那波光粼粼,泛着幽幽青色,深不见底的湖水,很快又熄了念头。
说到底,无亲无故,谁也不愿意为了他人做些吃力不讨好一个不好还会丢了自己性命的事,退一万步,就算是至亲之间,救不救,都还需要斟酌一番呢。
一方的酒楼上,临窗而坐的南萧天正好把这一幕收入眼底,他眼中带笑,手持玉杯,很快有人为他倒上了一杯清酒。
狗子狗腿的笑道:“主子,那贱妇这下是罪有应得了,敢得罪主子,她还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再说了,主子看上她是她的福分,她居然还不知好歹。”
南萧天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嗤笑道:“倒没想到这贱妇也够贞烈的,居然选择了投河自尽。”
狗子又帮他斟了一杯,赔笑道:“主子身为长顺府郡王,要什么女人没有,只要主子想,瑜都城的女子还不趋之若鹜个个主动投怀送抱,是那贱妇目光短浅,不知道跟了主子的好处,主子不必介怀。”
南萧天哈哈大笑起来,道:“瞧瞧你那贱奴样,真的跟狗一样,对了,你的名字就是狗子呢,你原本就是狗啊,哈哈哈。”
狗子嘿嘿直笑,一脸谄媚:“狗子就算是狗,也只是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任何人想牵走我这条狗,还得看主子你应不应呢,更何况,就算主子应,狗子还要死皮赖只当主子的狗。”
南萧天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拿起盘子里的一只鸡腿,丢到他桌前,笑道:“看在你那么尽忠职守的份上,赏你的。”
狗子立即放下酒壶,磕头道谢,而后拿起桌上泛着油光的鸡腿,三下两下狼吞虎咽的吃掉了,末了,还把骨头啃成了渣渣才罢休。
那模样,又逗得南萧天哈哈大笑。
直到笑够了,他望了一眼窗外,道:“狗子,这次你有功,这个月的月银,给你加多二两。”
狗子立刻匍匐在地,重重磕头:“哎哟,主子,你可要折煞狗子了,为主子分忧那是狗子的福分,是狗子应当做的,还望主子收回成命,狗子只要留在主子身边就是最好的赏赐了。”
南萧天笑着摆手,道:“行了行了,瞧你这德性,这次这能让那贱妇得到惩罚,你功不可没,要是你出了计谋,俘虏了那贱妇的儿子,逼她一人前来乖乖就范,本郡王也不可能在没惹一身腥的情况下就把那贱妇给办了,”言至此,他看着狗子猥亵的笑,“怎么样,那贱妇的滋味如何,兄弟们可还觉得舒心。”
狗子一想到那贱妇如同死尸一般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掠夺,连声都没坑一声,不免觉得扫兴,面上却笑道:“舒心,自然舒心,那贱妇虽生育过孩子,身段却是极好,特别是前面那两个桃子,汁水四溢,又大又圆,腰细臀大,兄弟们别提多舒心了。”
他这话,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虽然那贱妇一动不动跟个死尸一样,可她那紧致炙热顺滑的甬道包裹着自己的硬挺时,那滋味,可谓蚀骨销魂,让他们一帮兄弟足足折腾了半天才尽兴。
说到这,南萧天脑中又浮现出了自己驰骋在那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时候的快感,顿时小腹一紧,一股热气蹭蹭直上,吩咐道:“去,叫两个漂亮的粉头过来。”
狗子一看,心头了然,应了声,爬起身快速往门外去了。
华毓秀二人急匆匆来到清河湖,扒开人群一看,河岸边,一个孩童哭得小脸通红,几乎快喘不上气,健步如飞走了过去,将那孩子抱起,交给苏毓,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高声大喊:“我手中有一千两银票,谁能下去将那人救起来,我这银票就归谁。”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骚动,个个看着那高高举起的银票,咽了咽口水。
一千两。
放在平常百姓家,足够用一辈子了。
只要下河一次,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人群中已然有人跃跃欲试。
“柱子,你水性好,不去试试,那可是一千两啊,有了这钱你娘的病就能治了。”
“一千两啊,要是我会凫水,这差事,我肯定领了。”
“我呸,这要是一下去起不来了,有银子了又有什么用啊。”
“要是你真起不来了,那一千两也足够你家里用一辈子了吧。”
“滚犊子,你有那么高尚,你去啊。”
人群中哈哈大笑,却依旧没有一人上前。
相对比钱财,这些围观的百姓更看重的是自己的生命,不到无路可走的地步,谁也不愿因此而丢了自己性命。
没时间了,不能在耽搁了。
华毓秀又从怀中拿出几张,扬声道:“两千两,只要谁下去将那人救起,我这两千两立马交给你们手中,各位好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是因为不会下水,才央求你们,河水是深,但相信这对于水性好的人来说,根本不是事,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拼搏,一次勇敢的举动就能换回两千两,给家里人一个安康的生活,我相信在场的都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都是为了家人不辞辛苦努力拼搏的汉子,在下央求各位了,请给这孩子一条生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若是我救了她,那两千两是不是真的归我了。”河面上,一个划着船伐带着草笠的女子划到了岸边,看着华毓秀。
华毓秀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将银票递到她手中,郑重道:“拜托了。”
那女子收好银票放在船上,摘下了草笠,华毓秀只能看到她秀丽的脸庞,就见她纵身一跃,跳入了水中,贱起了朵朵水花,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是岳家娘子吧。”
“没错,就是岳家娘子,常年靠渡游客为生,听说她家弟弟病倒快不行了了,这岳娘子怕也是为了她弟弟才这么拼了。”
“年纪都二十好几了,还没人上门求亲呢。”
“你懂什么啊,不是没人上门求亲,是岳家娘子不愿,无父无母,两姐弟相依为命,偏偏弟弟又是个病唠子,常年吃药,很多来看亲的都不愿她带着她弟弟一起过门,那岳娘子也是个泼辣的,直接把人扫出门了,这日子一久,自然就没人敢上门了。”
“唉,要是这岳家娘子一下不起,估计她弟弟也活不成了。”
“可不是嘛,听说还日日寒窗苦读呢,就他那病唠子,还想考状元,这下看他姐姐没了,他还怎么继续读书考状元,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一口,直接饿死了。”
周围又响起一片窃笑。
华毓秀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目光一直望着那水面,神色平静,如同那没有波动的湖面一般,幽深而看不透。
宝儿被苏毓抱在怀里,止住了哭声,小手紧紧抓住着他的衣衫,眼睛通红的看着换了一副面孔的苏毓,哽咽道:“你是谁?”
苏毓拍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别怕,我们是你娘亲的朋友。”
那老牛跳河许久,恐怕早已凶多吉少,这孩子,日后又该如何是好。
宝儿忽地又哭了起来,“娘亲,我不要娘亲死,大哥哥,救救我娘亲。”
苏毓没有答话,而是将孩童抱得更紧。
宝儿许是觉得有了依靠,趴在苏毓肩头,一下一下的抽噎着。
温雅被捞上来的时候,周围的人瞬间发出一阵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