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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着也是心中一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暗地里做出危害侯府和她儿子的事情,若让她揪出来,决不轻饶。
老夫人有些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扫向堂中,堂中之人个个噤若寒蝉,目光看到躲在宫氏身后瑟瑟发抖的华毓秀时,眸光一冷,华南盛和老夫人都不蠢,相反还非常聪明,一人能让世袭的侯府到了第四代还屹立不倒,且势力更加庞大,一人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院中坐稳正妻之位,扶持自己儿子当上侯爷之位,到如今的子孙满堂,其手段和聪慧可想而知。
六小姐华毓秀,明年及笄之后就要嫁给如今在京都城势力和声望都如日中天的二皇子,成为二皇子侧妃,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旨,光是这点,老夫人就不得忌讳一下,如果要定罪,至少要在确凿的证据面前。
☆、卖主奴婢
蓝若昀能把后院管理得井井有条,且一直在华南盛心中地位稳固,又岂会猜不到不知道老夫人心思,当下,老夫人还没提问,蓝若昀已经淡淡起身朝着华南盛和老夫人屈了屈身子道:“侯爷,老夫人,还请容妾身传两个人进来,让她们与您们细说。”
华南盛摆了摆手,道:“传。”
蓝若昀目光状似无意的瞄了一眼宫楼儿位置,宫楼儿身后的华毓秀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宫楼儿心知,这蓝若昀定是冲着他们母子而来了,不管发生何事,她定会护她女儿周全,不被这群豺狼野豹得逞。
蓝若昀心中冷笑一声,宫楼儿啊宫楼儿,就算你有再大的能力,哪怕使劲浑身解数,今日也别想保住你那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儿一根汗毛,更何况你如今的处境。
“来人啊,让秋桐院的若蝶若蜻进来。”秋桐院正是华毓秀所在的一个荒凉院子,因华毓秀从小样貌丑陋,胸无点墨,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完全上不了台面,老夫人不想因为华毓秀的存在而另外界对她的其他孙女有所看法,故派了侯府一处非常偏僻的角落秋桐院让从小陪着华毓秀长大的奶娘林氏陪同教导,一般情况都不让她出来。
尽管如此,老夫人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皇太后会下了一道旨意,命三品以上官员带全部家眷出席寿宴,华南盛不敢欺瞒这才不得不把华毓秀一起带进了宫,进宫之前特地让老夫人身边的头等丫鬟给华毓秀敷了一层粉上了胭脂,勉强装扮成一个小家碧玉让安心让她进了宫。
华毓秀生性软弱,心地却十分善良,对待下人更是温声软语,和和气气,可尽管如此,那些下人却不买她的账,认为她身为侯府六小姐,其他三位小姐都是样貌美丽,特别是大小姐长得很天仙一样,而华毓秀却生得那么丑陋,加上宫楼儿样貌不俗,却生出了如此一个连普通下人样貌都不如的人,很多下人暗地里认为她是命中带煞且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气势和涵养,完全不配当他们的主子根本没有把华毓秀放在眼里。
若蝶和若蜻是在皇上下旨封华毓秀为二皇子侧妃之后老夫人派去伺候的,平常仗着是老夫人那边的人也料到华毓秀不敢反击告状没少给华毓秀使绊子,华毓秀吩咐她们做的事情也经常打马虎眼,甚至经常冷嘲热讽华毓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华毓秀时常独自黯然伤神。
这下,蓝若昀一吩咐,两个穿着丫鬟衣裙,裹着淡粉色袄子梳着双丫髻的丫鬟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双双在正堂处跪下。
“奴婢若蝶,拜见侯爷,老夫人。”
“奴婢若蜻,拜见侯爷,老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道。
“起来吧。”谢氏不温不火的应了声,说道:“你们是六小姐院子里的人,难道禀告的事情和六小姐有关?”
“老夫人,若蝶若蜻纵然是秋桐院的人,也不代表犯事的就是六小姐,六小姐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谨遵着老夫人教诲,把您对她说过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六小姐还曾说,老夫人慈眉善目,看起来就像菩萨一般温暖,如果不是她自身缺憾,她也想像其他哥哥姐姐一般侍奉到您的跟前,老夫人,六小姐如此敬重您,断然不会违背您的教诲做出危害侯府的事情。”老夫人此言话里话外对华毓秀的针对一目了然,华毓秀早已害怕得不敢出声,宫楼儿只得主动站出来说话,想要在她女儿身上泼脏水,只要有她宫楼儿在,就绝不可能。
老夫人已到年迈,开始起了礼佛,从几年前起就托华南盛从外高价买了一尊白玉菩萨,设立于自己所在院子一间厢房,每日自己亲自打扫,早中午必上香虔诚礼拜,从没有间断,如今听宫楼儿这么一说,目光看向那宫楼儿身后的华毓秀,湿漉漉的双眼满是害怕又忍不住的偷偷瞄到自己这一方来,眼睛里面的渴望如此之明显,让她忍不住心中一软,同是自己的孙女,衣着打扮竟然连个丫鬟都不如,这待遇到底是差太多了些。
蓝若昀瞧见宫楼儿短短一番话就让老夫人原本严峻着的脸色顷刻缓和了下来,也不得不感叹这个一直循规蹈矩柔柔静静的女人其实暗地里下了一番功夫,看似紧张为自己女儿辩解,却一句一句的无意中给老夫人戴了高帽子,这人的人,要是真有兴风作浪之心,必不能久留。
只是,仅凭三言两语就想把已定的事实撇干净,没有那么容易。
“老夫人,还是听下若蝶若蜻发现了什么吧,只要六小姐没有犯错,老夫人为人公证也定然不会冤枉了她去。”
老夫人非常受用的点点头。蓝若昀对着若蝶他们冷声道:“还不把你们所见的统统禀告给老夫人听,要是有半点虚言伤害到了老夫人和六小姐之间的祖孙情,定将重重处罚。”
若蝶若蜻诚惶诚恐连说不敢。小蝶岁数比小蜻年长,为人也比小蜻稳重些许,她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重重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一脸心惊道:“老夫人,奴婢和若蜻是从您这边调给六小姐的,按理说,只要六小姐犯的一些小错误,我们身为她的奴婢,也断然不能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可如今,这事关到侯府安危,一个不好,这传了出去,哪怕老夫人和侯爷不知情,也定然会安个欺下瞒上的罪名,六小姐明年及笄就要嫁给当今的二皇子,可是这婚事是万万不成的了,因为六小姐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胡说八道的贱婢。”华南盛一听,瞪大了双眼,一拍桌子就豁然站起身,阔步走到小蝶面前狠狠的就朝她肩膀揣了一脚,小蝶惨叫一声后背倒地,却还是战战兢兢的爬起来重新跪倒华南盛面前,哭喊道:“侯爷,我说的是千真万确啊,如果不信您可以让华山大夫瞧瞧,六小姐已经三个月没有来月信了,而且,我们在给六小姐打扫卧室之时发现了这个……。”说着,就从袖袋里面哆嗦着拿出了一包东西。
一旁的华山老大夫上前拿起小蝶手里的一包东西,打开一瞧,面色一变:“侯爷,老夫人,这是红花,具有辛温活血的作用,一般常人饮用有排毒养颜调神静气,可有身孕的人饮用,则可能导致滑胎。”
老夫人身躯一震,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伸手一指华毓秀方向,咬牙道:“去,把六小姐拖过来,让华山大夫诊断。”
“是。”
老夫人身旁的关嬷嬷陈嬷嬷冷硬的应了声,甩开膀子稳健的朝着华毓秀方向而去。华毓秀躲在宫楼儿身后,死死拽住宫楼儿衣摆,几乎要哭出声来:“我不要,我不要诊治,娘亲,救我,救我,我不要诊治,我没有,我没有。”
宫楼儿早已一改以往的温善,浑身散发着一股摄人的冷气,以柔弱之姿挡在了两个嬷嬷面前,目光却看向老夫人,一字一句道:“老夫人,仅凭一个丫鬟的三言两语就让六小姐被人当众侮辱,万一诊断之后,查实六小姐还是冰清玉洁之身,这屈辱这后果谁来赔偿,谁来承担,今日这出,这要是传了出去,日后,这京都城的人,岂不是个个都可以任意欺凌我们侯府六小姐了,甚至人人都可以怀疑我们侯府小姐是否清白,大小姐三小姐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你们就不怕到时结亲之际夫家还要来个当场验身吗?”
☆、神秘宫氏
“放肆。”老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青瓷茶杯震了几震,从茶盖中溅出了不少茶水,晕染在了上好的梨花木桌上。
“宫氏,你不过一介姨娘,谁给你的胆子,今日荣正堂里里外外全都是我们侯府的人,哪个吃里扒外的敢传出今日零星碎点的消息,倒是你,怎么教的六小姐,口口声声娘亲娘亲的,你不过是一个贱婢,也配当我们侯府小姐的娘亲,还不赶紧给我让开。”
“祖母,您息怒,华大夫上次就交代过您,不要动气,不然又会气短胸闷了,孙女看了可要心疼了。”华瑜棠在一旁帮老夫人顺着气,目光看了一眼那泪光闪闪的华毓秀,坚定道:“祖母,我相信六妹妹绝对不会作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华大夫也说了,常人饮用有着排毒养颜调神静气之效,也许是六妹妹知道如此,才会买来红花。”
华毓秀感激的看着华瑜棠,她就知道,大姐姐一定会帮她的,平常她总是被二哥四哥五姐欺负,都是大姐姐站出来扶她一把,用那带着莲花香气的手绢给她脸上的脏东西,跟她说,别哭了。
大姐姐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也最心善的人。
宫楼儿却不相信华瑜棠有那么好心,今日是蓝若昀亲自挑起来的事端,华瑜棠怎么可能和她母亲相互对着干,拆了她母亲的台。华瑜棠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在蓝若昀的教导之下早已学会用各种美丽的假象来蒙蔽世人,只有自己那傻傻的女儿才会相信在京都城中负有盛名的侯府嫡女大小姐会对她伸出援手相帮。
老夫人对着华瑜棠时,神态已然十分柔和,轻轻拍了拍她手道:“知道你疼爱妹妹,可今日却不得不诊,若蝶若蜻不过两个小小的丫鬟,谁给他们的胆子污蔑主子,不过是你妹妹上次为二皇子挡剑的伤口发作了,祖母让华大夫为她诊治一下而已。”她面容一转,已是冷肃无比,“关嬷嬷,还不请六小姐过来。”
“四姨娘,还请您让开,要是等下老奴不小心伤害到了您,就不要怪老奴不懂尊卑以下犯上了。”关嬷嬷说得十分不客气,面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恭敬。关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亲信,从年少之时就一直陪在老夫人身边到今,是在老夫人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侯府很多奴才婢女巴结的对象,自然没把宫楼儿这小小的四姨娘放在眼里。
宫楼儿稳挺如松一般矗立在原地,听到关嬷嬷的威胁也丝毫不为所动,到了此时此刻,如果宫楼儿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她就枉在深不见底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生存了十几个年华。身后自己女儿的无限惊恐,前面一干才狼虎豹的咄咄逼人,蓝若昀眼里的志在必得都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女儿真的可能有了三个月身孕,而设了这个局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挑起这事端开头的蓝若昀以及那个看似温柔善良实际却是蛇蝎心肠的侯府大小姐华瑜棠。
华瑜棠身为京都城的侯府嫡女,又是京都城人人赞颂的才女,爱慕追求着无数,却一直迟迟未订亲,而老夫人忠义侯也不着急,任由她待字闺中。之前就听过一些婢女在那里细声讨论,大小姐钟情于二皇子,因为事不关己,她也不以为然,如今看来,是她们母子挡了他们的路了。
现下这个局面,宫楼儿心知自己无论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