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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已然下了逐客令。
有时候,欲擒故纵这四字,在恰当的时机下,还是要好好运用一下的。
果不其然,高天涯见二人似乎铁了心不愿前去,到底有了些许焦急,她看向苏毓,高声道:“你可知此次宴会有何人参加,宴会当日,荣华城知府,和刘沁老先生都会在场作为评判,拔得头筹者,黄金百两,夜明珠十颗,海底珍珠十斛,绫罗绸缎几十匹,如若得得刘沁老先生认可,公子才名定会扬名天下。”
名扬天下,只要心怀志向的男儿郎,又岂有不动心之理。
苏毓不以为然一笑,正待拒绝,一声惊喜的声音,将其还未出口的话语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咙里。
“刘沁老先生,可是当今天子的老师,刘太傅。”华毓秀面上一喜,眼睛发亮,一派憧憬仰慕。
黄金百两,夜明珠,海底珍珠,够他们用上一段时间了。
“正是。”高天涯见此,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他们二人坚决到底,届时,难道真让她强抢民男不成。
“少爷,你不是说你早就想找刘沁老先生赐教一下的吗,如今正是大好机会,少爷何不前往一趟,也好圆了少爷一愿。”华毓秀侧眸,目光浅笑盈盈。
莫名的,苏毓看懂了笑中的蕴藏的含义。
他态度稍微放软了些许,看了眼高天雅,微微不情愿道:“看在你如此盛情的份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一次面子好了。”
“届时,我自会安排下人来此处接二位,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二位在此入住期间,一切用度皆算在我的账上。”高天雅喜不自胜,她父亲不是想让她在众多参赛者中挑选出一位夫婿吗,那她就如他所愿。
这个男人,她志在必得。
华毓秀又岂会看不出高天雅对苏毓的觊觎之心,这个女子,心高气傲,心性如同男儿,面对苏毓之时,眼中的欲望一览无遗,寻常女子均会爱慕富有正气的铁骨铮铮男儿,亦或者,霁月清风温润如玉的俊美儿郎,而这个女子,偏偏就看上了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男生女相的苏毓。
这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独特。
想归想,华毓秀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笑道:“如此,便麻烦高小姐了。”
☆、前往高府
送走了高天雅,华毓秀便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良久之后,向店小二拿来了笔墨纸砚,笔锋坚挺,宛若游龙般在纸上不停的写着。
刘沁,当今天子东景天的老师,位列三公,正一品,曾任京都城枫林学院的院长,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旗下桃李众多,可谓名满天下,后由先皇指定成为太傅,辅佐年少太子,深得太子信任,在东景天登基三年之后,辞去职位,一心想要逍遥世间,然而皇帝却没有同意,依旧让他挂着天子太傅之位,可准许他浏览日月山川,可见皇帝对他的看中。
这些,是她三姐华瑜兰曾经给她讲故事后闲聊之时一脸崇拜向往提及的,许是这念头对于他人来说太过惊悚,又无处可倾诉,便不由自主的向着她说了,一边说着一边无可奈何感叹自己身为女儿之身,不能前去枫林学院就读,更说平生所愿便是拜在刘沁太傅门下,能向他学习博大精深之学,为人处世之道,也不知,如今她的处境如何了。
悠悠的叹了口气,笔下不停。
高府能请来刘沁,其中必有渊源,而刘沁能够到场,届时各家名门才子,世家公子必定会因为他而一一前来,要想在人才济济之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领到那笔财富,谈何容易。
比赛有三关,音律,诗词,画画,没有棋,许是因为下棋时间太过绵长,而选择了忽略,其他三关,为了那金灿灿的银子,在诗词方面,只好违背着良心抄袭抄袭了。
苏毓在一旁越看,眼睛就瞪得越大,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见在笔尖的流动下,一首首他从来没见过的唯美又富有深意的诗词,跃然在米黄色的纸张纸上,让他不禁低低念出了声。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欲知却老延龄药,百草摧时始起花。”
她这一首一首下去,足足写了二十几首才停下来,苏毓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秀秀,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有才。”
华毓秀站起身,将几页纸交与她手中,郑重道:“这些诗词非我所作,不过别人却不会发现,这几日你且将这些诗词背熟,三日后,如果我没有料错,诗词定会与菊花有关,当然其他方面的,我也写了一些,那一百两黄金,夜明珠,珍珠那些就靠你拿回来了。”
苏毓将信将疑:“这些诗词真的不是你作的?既然不是你作的,你又料定不会有人发现?万一被拆穿,那黄金便与我们无缘了。”
“放心,不会有人发现,音律方面,方才那首太过低沉,不适合在宴会中表演,我重新给你演奏一首,至于那画……。”华毓秀想了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或许那样还更特别了一些。”
隔壁房间内。
一名白衣男子立于窗前,乌木般黑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波澜,似乎在望向远处午日阳光照耀下的繁华风景,又似乎静止与前,什么都没看。
他皮肤晶莹如玉,白色衣衫在黑色墨发的映衬下,越加显得一尘不染,纯白如雪,优雅天成,他就这样静静站在一片金黄色的光辉之中,却也怎么拂不去他散发出来的清冷,如果不是他时而眨下乌黑浓密如扇的睫毛,会让人觉得,他仿佛真的只是一副画,一副俊美绝伦仿若跟前实际却是天隔地远的画。
“主子,该回去了。”有人在他身后轻声提醒。
他垂下了眼眸,如同清风一般,淡然吩咐:“告知沈朗,保她腹中胎儿安全。”
“是。”那人恭敬了应了声,待他抬起头来,窗前的那人已然消失不见了。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主子定了这个房间,在桌边坐了一会,又在窗前站了一会,是为哪何?
三日后。
一大早,华毓秀收拾好从隔壁方面出来,来到苏毓房内,将苏毓打扮好没多久,高家的下人就到了房门外敲响了房门。
华毓秀打扮为一副小厮模样,跟在了身穿锦衣华服的苏毓身后,随着那眼中泛着惊艳的高府的下人,在一片路人的驻足中,进了一辆豪华至极的马车,往高府方向而去。
此时此刻的苏毓,高挑秀雅的身上着了一件暗青色绣着鎏金丝边的袍子,云袖里面透出了几分纯白,乌黑的长发高高束于白玉发冠之中,飘逸的发尾垂于身后,多了几分江湖侠客潇洒之意,俊美无瑕的脸上,剑眉星目,薄唇紧抿,不言不笑,又仿佛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两种风格结合,另其整个人褪去了美丽妖娆,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稳重男子气概。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驶着,马车内两人皆一言不发,苏毓手中端着高府准备在马车内的热茶,装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一副自我良好感叹:“秀秀,你又让我发现了我另外帅气的一面,你不知道,我从铜镜中看到自己模样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置……。”
“你闭嘴。”华毓秀低声打断,望了车帘处一眼,回头厉眸看他:“苏毓,收起你在风雪楼那一套,从现在起,你一言一行都要慎重,我警告你苏毓,要是你把那黄金珍珠什么的都打水漂了,到时,我一定把你卖了,别以为我做不到。”
“你居然要卖了我。”苏毓一脸委屈,不可置信看她,一双邪魅无双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湿漉漉水润润的,如同被人欺负的小绵羊,有多可怜要有多可怜。
华毓秀忍住了想扇他两巴掌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苏毓,你听好了,此次宴会非同一般,有知府和刘沁太傅在,纵然在比赛中你才艺了得为佼佼之者,但若你毫无清高风骨,依旧一副在风月场所的模样,不能做到如香茶般温润甘醇,他们都不会让你拔得头筹,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一杯茶?”苏毓撅着嘴,将手中茶杯抬了抬,傻傻的问。
茶你妹,华毓秀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顺了顺裤子上的皱褶,干脆闭上眼,一言不发。
着实不怪她心生怒气,而是他这人实在是——欠扁,不过三天相处,就已经无比厚颜到处处碰人家底线还不自知甚至自我感觉良好。
苏毓看她不理会自己,伸手扯了扯她衣袖,可怜兮兮:“你干嘛不理我啊,明明就是你让我做一杯茶的,我愿意了,你反而倒不高兴了,这是为何啊?”
华毓秀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沉声道:“苏毓,别在跟我装,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一个能带着另一层面具在风雪楼屹立不倒最后还能靠着自己手段逃离那风月场所的头牌,能蠢到哪里去,这苏毓,分明就是闲着无聊,在拿自己玩闹。
果不其然,苏毓一看华毓秀认真了,当下就收起了那天真无害的面容,轻笑道:“放心吧,我苏毓的才华本身也是个中翘楚,加上有你这个更厉害的栽培,我不夺得第一,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苦心。”
“最好是这样,记住了,若是你有望入了刘沁的眼,别忘了我交代你的话。”华毓秀转身掀开车帘,望向那热闹的街景,冷风灌入,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真是个奇怪的少女,竟然让他引得刘沁关注之后,提下忠义侯府的三小姐华瑜兰,她到底何种身份,和忠义侯府又有着怎样关系。
苏毓目光看向她的侧颜,好一会,又透过窗,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所看过的街景。
大约两刻钟后,马车停了下来,华毓秀先跳了下车,恭顺侯在一旁,把一副小厮等候自家主子的模样发挥得淋漓尽致。
进了大门,两人随着守候在朱红色大门处的一个小厮,一路而进。
高府不愧为荣华城首富,整座邸宅位于城内东南方,入眼望去,红墙绿瓦,层楼叠院,楼阁相连,假山流水,鲜花娇艳,绿意怏然,处处非常精致,但不落俗套,反而清新雅尚。九曲回廊之处,建有一个偌大的荷塘,荷塘上荷叶枯萎却水清而不浑浊,显然有特地安排下人打捞和流通水源,可以想象,到了荷花开放的季节,毕定有着映日荷花别样红之美景。
☆、宴前赏菊
两人还没到达宴会现场,从远处,便听到了由远传来的热闹之声,行走了一会,经过了一道名为‘雅竹轩’的拱门,入眼便是姹紫嫣红一片,差点晃花了眼。
在这个季节,居然还能找到如此之多各式各样不同品种的菊花,把整个花园几乎都摆满了,华毓秀不得不赞叹一声,高府的确是财大气粗。
一路走去,有千细绵长的玉翎管,红黄交织花瓣厚度递减的绿水秋波,通体雪白围绕黄色中心层层相绕的瑶台玉凤,雍容大气的墨牡丹,纯白无暇的白仙子,长须的,弯曲的,绕着卷儿的,伸展的,瓜子形瓣儿的,含苞欲放的,应有尽有,把整个花园都成了花的海洋,走到道路中间,围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淡淡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这时,不知哪家的小姐,看见了从远处款款而来的苏毓,只见他,风度翩翩,俊美无比,气度非凡,他走过的地方,那些美丽的菊花儿都仿佛失去了颜色,成为了他的陪衬,不由怔怔感叹:“好一个俊美无俦的潇洒儿郎。”
一言所出,那家小姐身边的姑娘皆好奇的循着她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