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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她最高兴的是,他们三人能再次相聚再异乡,那得是天大的缘分!
程子傲是私生子,她早就知道,在她喜欢上他的那一天,她就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他的一切。
她知道他会在何时出现在食堂,她知道他周一会吃什么菜,周二会去哪个位置自习,她甚至知道他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床边的词典背单词。
因此她知道他的家庭并不奇怪,她安慰他,想帮他。
在s市的日子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轻松。远走他乡举目无亲却还要咬紧牙为了几块钱跟人讨价还价,日以继夜努力工作,协助程子傲完成一个又一个的项目,在他家人面前做一个乖巧懂事的苏阳。
她开始忘记给家里打电话,开始忘记回家的日子,开始忘记父母的生日,甚至从一年回三次家到一年回一次家都难。
陈玫既心疼又有些埋怨,第二年春节时苏恒冷着脸对电话那端加班的女儿大吼,要她干脆不要回来了!
她一边埋头工作,一边听电话,时不时支吾两声算应付,因为她实在太忙了。她忙得恨不得有分身术,她忙得已经好几天没有与程子傲说过一句话。
年后她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她找到了程岑。程岑是她的好朋友,与蒋歆不同,两人没有过多深刻的回忆,却能相互理解。
她以为,程岑是理解她的。
她对程岑抱怨,指责父母的不理解,埋怨一个人在异乡的痛苦,甚至谩骂上司的剥削和压榨。
程岑一言不发,最后冷冷的看着她,说,“我以为你找我来是因为想见我,可我错了。”
“苏阳,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是程岑临走前说的话。
是啊,她怎么变成了这样——苏阳躺在床上皱眉,她看着梦中的自己讥笑一声。
苏阳,自作自受!
陈玫已经很少打电话来了,程岑也没有再主动找过她。
最开始她还没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她有时还对程子傲抱怨,为什么他们都不能理解一下她?
可是程子傲比她还忙,他甚至没有听到她是否说话。
她看着镜中已经不再少女的自己想,或许他们之间需要一些新鲜的事物来改变两人的相处模式。
于是她想到了结婚。
结婚,多么美好的词语,多么令人向往的仪式。
他没说,没关系,她可以求婚。
他忙,没关系,婚礼她也可以操办。
对,就这么办!
她兴致勃勃,立马订了烛光晚餐,还订了玫瑰,买了戒指,她特地询问他什么时候下班,她偷偷去做了护理,还换了发型,她想等他见到她时,一定要惊艳。
她穿着火红的露肩礼服,像个待嫁的新娘,早已不再水嫩的脸颊上泛起了少女般的娇羞。
他进门时,一眼便看见了这样的她。
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脸上却是疲倦和不耐。
可想而知,她失败了。
这是他第一次义正言辞的拒绝她。
理由,他说他还需要时间。
多么万能又看似合理的理由,可她竟然相信了,她以为,现在他压力太大,是她的错,把他逼得太紧。
——
下面是重复内容,这章会写到四千字,时间快到了,可是鱼还没码完,所以只能这样做,实在很不好意思,我会半个小时候以后替换内容,把阳阳的梦境写完哒,么么你们。如果困了早点睡觉,不要等,明天刷新一下就好了。
晚安你们。
苏阳站在阴影里,像一只被黑暗吞噬的飞蛾,等待光明的照亮,却不知道等来的是飞蛾扑火般的冥灭,还是飞向温床般的救赎。
眼睛里映着不远处的灯光,路灯下的身影渐渐远去,腰间的温热似乎还在,一阵凉风袭来,终于,她抱着手臂上了楼。
狭窄的楼道里洒下橙黄的灯光,清脆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像是主人刻意为之,又像承载了主人浓重的思绪。
沈照生停下来,高大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他缓缓转身,楼房里的灯亮了起来。先是第一层,娇小的身影走上台阶,不久后消失在拐角。
他微微抬头,第二层的灯在下一刻亮起来,他想象着她微微低头,面容恬静,步履从容的样子。
三……
他想她应该走上了另一层的台阶。
二……
楼道很窄,带着陈旧的味道,可他知道她身上带着甜甜的馨香。
一……
第三层的路灯亮起来,他笑了。
笑意还未收起,眼中却闯入一抹身影。
苏阳站在楼道阳台处,不意外的看到男人站在路灯下,神色温柔。
那抹笑容像触到心脏最柔软处,软得不可思议。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他低喃出刚才从书本上看到的诗句,像是叹息,又像是沉迷,随后轻声对那人道了句,“晚安。”
“你装饰了我的梦。”
他想。
苏阳收回视线,这次他真的走远了。
第四层的路灯亮起来,苏阳定住,她看着前面的过道,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那人喷洒在额头上的温热鼻息,心中再次泛起了心悸。
她慌乱的捂住心口,指尖触及到微弱又快速的起伏。
上一次感受到这种频率似乎在很遥远的时光缝隙里,她记得那次是她睁眼看到十四岁的圆月的时候。
那是生的喜悦和痛苦,是劫后余生。
这一次……
她踩着轻慢的步伐上楼。
“沈照生……”
十分钟前,她曾用低喃的语气叫过他的名字。
“那天,在医院……你为什么先走了呢?”
因为你知道我还不能接受这段感情。
因为你想给我时间,等我接受。
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抗拒。
我无法言明,沈照生。
不是疑问,是等着他说出答案,她知道他懂。
像是灵魂的契合。
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细微的叹息,又似乎只是她晃了神。
他说,“我知道了。”
但是我等你。
于是他深深地望进她眼里,然后转身离去。
她知道自己太过卑劣。
明明没办法现在接受这个人,却又没办法拒绝这个人。
自私的享受着他的好,却又残忍的抗拒着他的坦白。
苏阳啊,苏阳。
沈照生是沈照生。
程子傲是程子傲。
你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这个夜晚,苏阳做了一个梦。
她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到了自己前世的一切,像雾里看花,像镜花水月,却还是让她痛苦得挣扎不出这个梦境。
她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却有人做了相似的梦。
苏阳站在阴影里,像一只被黑暗吞噬的飞蛾,等待光明的照亮,却不知道等来的是飞蛾扑火般的冥灭,还是飞向温床般的救赎。
眼睛里映着不远处的灯光,路灯下的身影渐渐远去,腰间的温热似乎还在,一阵凉风袭来,终于,她抱着手臂上了楼。
狭窄的楼道里洒下橙黄的灯光,清脆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像是主人刻意为之,又像承载了主人浓重的思绪。
沈照生停下来,高大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他缓缓转身,楼房里的灯亮了起来。先是第一层,娇小的身影走上台阶,不久后消失在拐角。
“我叫苏阳,你是程子傲吧?你好啊,我也是经管学院的大一新生,听说你是a市人,我也是诶!缘分缘分,想不到不远千里还能遇上同乡,以后多多关照……”
十八岁的苏阳还留着齐刘海,扎着青春靓丽的马尾,军训后并不白皙的肌肤呈现一种健康的颜色,一双大眼明亮得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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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噩梦惊醒
“你每次找我不就是因为没人肯听你抱怨么?小学的时候我还不懂,别人都不喜欢我的时候,你却会找我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你自卑!因为只有我能衬出你的优秀!不过你却为我放弃了转学的机会,哈哈……多么可笑啊,有这么好的机会却不懂得把握,你就是蠢!”
“被我三言两语就糊弄了,你真的以为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舍不得才这样么?我就是想看看,你,苏阳,能蠢到什么地步!我得不到的东西,你却在我面前抱怨,你知道我心里多么痛苦吗?你有替我想过吗?”
“什么最好的朋友,哈哈……可笑至极!要不是有我听你抱怨,你以为这世界上还有谁愿意理你吗?你爸妈不要你了,程岑也不要你了,现在连子傲都不要你了,你活该,苏阳。”
蒋歆的话像一把把利剑戳进苏阳的胸口,她痛苦得几乎窒息。
“为什么……”
蒋歆突然露出诡谲的笑意。
痛苦和黑暗降临前,她听见蒋歆温柔得发寒的声音说——
“你不是想凭着孩子留下来么?”
“现在……连你的孩子都不要你了……苏阳。”
不要——
苏阳想张开嘴呐喊,可最终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是梦里呢,这是梦。
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不欲生。
失去孩子的苏阳开始变得时而暴躁,时而抑郁。
她甚至整天都关在房间里不出声,有时又会听见房间内传来痛哭。
半个月后,她面无表情的走出房门,对程子傲说,她净身出户,只求他能放过她。
程子傲戴着金边眼镜,深邃的眸子隐藏在玻璃镜片后,让人看不真切。
最终,他点头,“好。”
结局并没有苏阳想象中那般平静,程子傲的同意只是她步入地狱的开端。
她怎么都没想到,明明她都苦苦哀求他放过她了,为何他还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们上了法庭,对方律师却拿出了她出轨,杀害蒋歆腹中胎儿,妄图谋取程家财产的证据。
她震惊得无法言语,当场全身发颤,牙齿咯咯作响,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
诋毁,侮辱。
她还成为了精神病患者。
她气得发疯,想撕碎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她第一次真切意识到,自己从来没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
她也从来不知道独在异乡,只身一人的她原来在程家面前像只蝼蚁。
那天她穿过无数的相机和争锋相对的话筒,扔下离婚证书狂奔。
她想离开,她想回家,除了这里去哪里都好!
她跑到火车站,用全身上下仅剩的一百块买了火车票。
却在上车前被人认出,堵在了安检口。
她拼命推开人群奔向进站口时,耳边只回旋着工作人员冷冰冰的声音。
“不好意思,火车已经开走了。”
身无分文,走投无路。
当她走出火车站,见到程子傲的瞬间,她知道自己将万劫不复。
她被关进精神病院半年,她知道了什么叫暗无天日,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天,苏牧来见她。
这个她多年未见的哥哥,透过冰冷的玻璃窗,眼神刺痛她的心脏,她没脸面对他,便装作神志不清。
苏牧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只留下一个令她绝望的消息。
“你爸去世了。”
瞳孔猛缩,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心脏再一次感受到剧痛,她扑向大门,双手紧紧扣住铁门。
“怎么会……”
离去的身影顿住。
“被程子傲撞死的。”
身体滑落,她失声痛哭。
那天夜里,她拼尽全力撞到医生,拿出钥匙开了锁,跑上了顶楼。
心脏钝痛。
苏阳从梦中惊醒,好似一头困兽,全身瑟缩,在床上发抖。
“沈照生……”
她呜咽了一声,睁着眼死死的盯着桌上的围巾到天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九章 过大年
后面几天,苏阳变得沉默下来,苏牧每天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