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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放了她可以啊,只要你当众揭露自己的女儿身,然后从这悬崖上跳下去,我保证你的公主可以安然无恙。”
凤如歌被她的笑声震得耳朵有些发痒,哐啷作响,高亢的笑声刺得耳膜微微发疼,她不由得蹙眉,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凤哥哥,你不要听这个疯女人的话!她是个疯子,是个疯子!她就是吓唬你,其实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南宫蝶急切地喊道。
“给我闭嘴!”南宫蝶本来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可没想到忽然间挣扎着大喊起来,伶娘大怒,她扬手啪得一声,狠狠地打了南宫蝶一个耳光。
“啊……”南宫蝶痛呼,她被一巴掌打偏了头,唇角破了,鲜血溢出,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可见伶娘打得多用力。
“住手!你住手!”凤如歌大惊,她不敢动了,生怕疯了的伶娘一冲动,会对南宫蝶下手。
“害怕了?那还不照着我说的做?”伶娘冷笑一声,她眼角余光扫视到从山下陆续赶来的人后,眸中恶毒的光芒闪烁,她得意地看着凤如歌道,“凤如歌,我好不容易帮你把人聚齐了,你若是不都说出来,岂不是太对不起大家了?”
闻言,凤如歌猛地回头,只见南宫辰已经带着人上了落霞山。凤如歌心里咯噔一下,伶娘这是要把她推上绝路啊!她若是当众说出来一切,欺君之罪足够让凤家被诛九族了;可她若是不听她的话,那南宫蝶有了什么事情,她们全家依然逃不掉陪葬的命运!
伶娘,真是机关算尽啊!
“我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思害我?”凤如歌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伶娘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旁沉默的赫连景一眼,接着转头看向凤如歌,“凤如歌,你想好了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我数三下,你若是再不说,就别怪我无情了!”
“一……”
“二……”
“三……”
伶娘数完三下,见凤如歌不开口,她冷笑一声,手中的银针作势就要刺入南宫蝶的脖子。
“不要!”凤如歌大惊失色,她心里一横,索性什么也不顾了,她咬唇看向伶娘,“放开她,我按照你说的做!”
“凤哥哥,不要啊!不要啊!”南宫蝶见凤如歌答应了伶娘,又气又急,一下子哭了出来,“我不许你对凤哥哥下手,你要是想要杀人,就杀了我吧,不要动凤哥哥!”
“真是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伶娘制住了怀中的南宫蝶,她轻笑一声,俯在南宫蝶耳边,幽幽道,“不过说起来,你也真是可怜。你愿意为了她死,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你,而且骗了你这么多年!公主,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不如你问问她?问问你的凤哥哥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娶你?其实,她不是不爱你,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爱你!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她女扮男装这么多年,真的娶了你,不是什么都暴露了吗?哦,对了,你应该抓紧机会问问她,她是怎样女扮男装,又是怎样骗了你这么多年的?”
听到伶娘的话,泪流满面的南宫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瞪大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凤如歌,似乎被伶娘的话震撼得没有缓过神来。她身子开始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凤如歌,她好想听到凤如歌斩钉截铁地说不是,可是不远处的凤如歌,抿唇站在那里,他的眼睛里有焦急、有担忧、有歉意,却唯独没有……惊讶。
为什么会这样,这样荒诞的话,凤哥哥不是应该立即反驳吗?
可是为什么,听到这样荒诞的话,凤哥哥一点惊愕都没有,反而歉意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难道,这个伶娘说的是真的?凤哥哥……真的不是凤哥哥?
“这……这不可能!”南宫蝶的眼泪刷得流了出来,她猛地闭上眼睛,几乎是尖叫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凤哥哥,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蝶儿……”凤如歌不忍心看那样崩溃的南宫蝶,真相被残忍地揭露出来,受伤害最深的,就是南宫蝶吧。
“告诉她,是不是真的!”伶娘眸中闪烁着激动的火焰,她看着凤如歌,笑得残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当凤如歌万念俱灰,打算说出来一切真相,一了百了时,忽然一道琴音响起,魔音仿佛一张网,又仿佛一个魔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伶娘铺天盖地而来。
“啊——”刚刚处于兴奋中的伶娘没有想到,剧变发生在一瞬间,魔音仿佛针一般刺痛着她的神经,她痛苦地大吼一声,手中的银针失手落到了地上,而伶娘,则痛苦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见状,凤如歌眼光倏然一变,她猛地上前抓住南宫蝶的手,一下子把她甩了出去,“蝶儿,快跑!”
“凤如歌,我要杀了你!”伶娘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发现南宫蝶脱离了她的辖制后,她脸色大变,她恨恨地抬起头,怨毒的眼神看向凤如歌,猛扑上前,“别想跑!”
就在她要扑上前的时候,忽然,一把利剑插入了她的胸膛。伶娘身子一顿,缓缓地低头看向胸前的利剑,看到自己身体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后,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那将剑毫不留情地刺入她胸膛的人。
男子抿唇,冷冷地看着她,眸中有失望,有恨意,有怜悯,有不屑……却没有她一直以来苦苦寻找的爱意温情。
“宫主……”伶娘张口,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她凄惨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顶,异常得阴森。
“你得不到她的,谁都别想得到她……”伶娘每说出一个字,都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她大笑着后退,别有深意地看了那边的南宫蝶和凤如歌一眼后,接着转身,决绝地从山崖上纵身跃了下去,“我会在下面等着她,等着她……哈哈哈……”
伶娘跳崖后,她的手下也已经被夜风除掉灭口,毕竟这些人跟着伶娘,若是知道赫连景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蝶儿,你没事吧?”见伶娘死了,凤如歌也无心去管她,她见南宫蝶哭得厉害,她一把抓住了南宫蝶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关切地问道。
“我有没有事,你会关心吗?”南宫蝶哭得梨花带雨,她甩开凤如歌的手,捂着脸朝着马车跑去,就要躲到马车里哭。
“蝶儿她怎么了?”南宫辰因为离着远,并没有听清楚伶娘的话,只是隐约听到伶娘让凤如歌说什么真相,凤如歌不愿意,他想去安慰惊魂未定的南宫蝶,可是南宫蝶理也没理他,而是直接跑到马车里,把自己关在里面哭了起来。
“等回去再和你说。”凤如歌庆幸南宫蝶没有一气之下把事情都说出来,她趁着事情还有余地挽回,赶紧跟上了马车,去安慰南宫蝶。
“这……”见南宫蝶和凤如歌两个人都不理自己,南宫辰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刚想也跟过去一探究竟,却被赫连景拉住了。
赫连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马车,若无其事地对南宫辰道,“辰王爷,人家小两口的事儿你跟着掺和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还是赶紧回宫吧!太后和皇上估计还在等着呢!”
“也对,还是赶紧回宫吧。”南宫辰觉得有理,吩咐一部分侍卫留下来清理现场,带上其它的人原路返回。
凤如歌和南宫蝶坐在马车中,南宫蝶一直在角落里抽泣,理都不理凤如歌。凤如歌没办法,只能坐在一旁,等待着南宫蝶主动问她。
她知道南宫蝶从小喜欢她,她的身份揭露,受伤害最大的便是南宫蝶,所以南宫蝶现在难受,她那种失望到绝望的心情她能够理解。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在一旁,任由南宫蝶发泄。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凤哥哥……你……你真的是女子吗?”南宫蝶哭了好久,估计是哭累了,她终于停止了抽泣,泪眼朦胧地看向凤如歌,问道。
“其实,我不是你的凤哥哥,我是凤倾歌,是你的倾歌姐姐。”凤如歌幽幽地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南宫蝶,索性都告诉了她,“你应该还记得,当年凤家孩子生病的事情。其实那场大病后,好了的人是我,没有痊愈的人是我大哥。但是为了凤家,我母妃只能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让我女扮男装,代替大哥成为镇南王世子,撑起整个镇南王府,等待大哥好起来。”
“所以,从一开始,我爱上的,就是一个女人?”南宫蝶心顿时凉了,她伤心道,“怪不得你一直躲着我,不娶我,我真是万万想不到,原因竟是如此!看来,云汐应该是你的人吧?你要娶她,应该是为了掩饰你的身份吧?”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为了不让你越陷越深,我一直躲着你,但是却不能把真相告诉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执着,即使我拿出云汐做挡箭牌,即使我宣称云汐怀了孩子,你还是要嫁给我……”凤如歌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是蝶儿,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你若是真的不想伤害我,就该早一点告诉我!”南宫蝶道,“若是早一些知道你不是男子,我也不会那么固执地喜欢你,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蝶儿,真的对不起,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凤如歌痛心道,“我女扮男装的事情说起来,可是欺君之罪,一旦被揭露,镇南王府难逃灭顶之灾。事到如今,我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守秘密,虽然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无礼,但是我真的别无选择啊……”
“你骗了我那么久,让我怎么原谅你?”南宫蝶别扭地转过了头,“你骗了我的感情,还骗我嫁给了你,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不过蝶儿,我会尽力去弥补你的。”凤如歌认真道,“只要你开口,我会立即去和陛下和太后说,让他们取消我们的婚事。我耽误了你这么多年,不能继续耽误你下去了……就算是太后会治我的罪,会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
“谁让你取消婚事了——啊……”南宫蝶闻言急了,她猛地转过头看向凤如歌,可是还没等她说完,马车忽然一阵剧烈的摇晃。
前面拉着马车的骏马忽然一声嘶鸣,接着凤如歌就感觉到马车处于剧烈晃动之中,开始向一侧翻动。
“啊——”剧烈的晃动把南宫蝶一下子甩到了马车车壁上,额头碰得红肿,马车外忽然惊叫四起,凤如歌一把抓住马车车窗,这才稳住了身子。
马车外,侍卫的惊呼声响起,“快,快拦住马!公主和凤世子在马车上!”
马车剧烈的颠簸使得凤如歌胃上恶心,她抬头,看见南宫蝶还没有稳住身体,正要被甩出马车。情况由不得她多想,她一把抓住了南宫蝶的手腕,把她护在了身旁,接着她艰难起身,然后用力掀开车帘,才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惊了!
拉着她们马车的马,此刻像是不要命的往前奔驰,原本驾马的侍卫早已经被颠簸下去,她只来得及朝后看了一眼,见到南宫辰等人正在疾驰而来,就已经被重重颠了回去,撞在硬实的车壁上,砸的额角生痛。
“凤哥哥,你没事吧?你怎么流血了……”南宫蝶紧张地看向凤如歌,见她额角磕出了血,吓得手足无措,也顾不得刚刚的别扭了。
“我没事,你好好坐着!”凤如歌本来就恶心,听到南宫蝶提血越发恶心了起来,她一把抓住南宫蝶的手,不让她乱动,不然她若是用手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