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杨逸真抵抗一阵宣告无效后,被白纤情强行抱到了怀里,两人偎倚在一起,享受着异样的时光。
白纤情身外仅幻化了一层单薄白色绸衣,元神在这样紧密的接触下,两人都大有吃不消的感觉。
白纤情水蜜桃一般成熟的脸蛋,浮现着幸福的光晕,不住磨蹭着杨逸真的小小头颅,杨逸真却是一脸苦恼和不自在,只能闭目抗议。
“要是这样一辈子多好?”
“要这样一辈子,我宁可再转世一回。”看着白纤情陶醉入梦的样子,杨逸真气恼道。
“要是你再转世,奴陪你一起去,奴下世做一个人,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还是想想怎么脱困的好。”
白纤情叹息一声,轻轻松开了怀抱,杨逸真脱身飞起,回身凝视了白纤情片刻,转身飞驰向那团鸿蒙顶空的一团银光处。
乾坤印造型高古典雅,奇角峥嵘,形若鼓身铜鼎的截面,通身玄秘不可测的神箓咒纹密布,流转着玄色毫光。
在几寸外,则覆盖了一层蛋壳一般的淡淡银霞。偌大古印在识海内看起来尤为雄伟,仿佛一座擎天神塔一般,气势逼人。
随着杨逸真元神这些日子来凝炼有成,对这个古印的特别之处感应日深,益发体会到内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那所谓乾坤五字诀,其实不外是五种层次的御宝境界,他隐隐觉得其与本命元脉相共鸣的联系,才是真正奥秘所在。
莫天歌留给他的记忆中,这是玄宗一脉转交西王母一脉的传承神器,它神奇的不在其力,而是其古怪的使命传说。
“这是一件远古的至宝,它在天歌手里,能掌握神力所笼罩的一切天地变化,神奇至难以想象,可惜天歌从不以它斗法。
据天歌说,要抵达太虚化境,才可真正掌握其神通变化。”
这时,远处一道黑芒飞掠了过来,缓缓从乾坤印处擦身而过,又循着一道玄奥的轨迹飞了出去。
白纤情神色奇异道:“那轮回印也是神物,与这乾坤印似有某种关联,你可有看出来?”
杨逸真神情恍惚,心神不属,他仰天看着深黑的识海世界,道:“狐娘,告诉我他的生平。”
白纤情脸色急骤变幻,由惊到喜,蓦然一把将杨逸真的小躯体抱起,飘身飞旋了几周,这才无限欢喜道:“你终于肯接受奴了?”
杨逸真模糊不清的小脸上波澜不惊,一字一句道:“逃避一时,终究逃避不了一世,如果就此糊里糊涂,陪我一起死在云梦大泽,想来你也不会甘心。
“就算死,我也要知道我的前身是个怎样的人。他留给我的记忆太少,不足以让我了解他是怎样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再度回复六识,杨逸真耳朵内瞬间接收到了一个充满生机的天地,鼻端内花草芳香若有似无,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身在一间古朴的木屋中,身下是一张厚实的绒毯,上面织就了充满蛮族风情的奇花异兽。
他惊奇地发现浑身暖洋洋的,原来不轻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动弹了一下四肢,却碰到一个软乎乎的小东西。
“嗷呜”一只一身漆黑绒毛、尖耳圆脸的可爱猫兽掏着爪子,坐立伸了个懒腰,栗色眼珠盯着杨逸真转了转,粗长的大尾巴呼呼一扬,从毯子一角一跃而起,一个起落,灵巧的身影消失在窗棂外。
杨逸真推门而出,才发现身在一片群山环绕的茂盛森林中,天空五彩瑞霭笼罩,远山苍翠秀丽,谷内古木参天。
这时,他突然发现头顶有两只晃摇不休的纤细赤足,他探出凭栏仰望,发现了一张熟悉的小脸。
“杨大哥,你醒啦!”巫灵儿玉落珠盘一般动听的声音传来。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轻轻飘落了下来,打横坐在了栏杆上,怀里还抱了那只黑色猫兽。
“这里就是云梦大泽?”
杨逸真打量了她一下,一身单薄的蓝色对襟罗衣,还是那么娇俏可人,一脸欣悦,看不出在洛水府失意的样子。
“这里是灵蛇岛啦。”巫灵儿忽然坐直了身躯,望向了远方密林中。
这明明是在大山里,怎么成了岛上?杨逸真如堕云里雾里,修真界很少有人能登临巫族山门,他记忆里所知也有限,这里大概就是巫门的所在了?
他这样一个念头方起,远方溪流上游处,六七名少女和一群地下跑的走兽、天上飞的飞禽,不知从哪个角落林间转了出来,一路欢声笑语,奔向了他所在小楼方向。
这群清一色身着绣线黑衫、蜡染百褶裙、云纹披肩的少女遥遥呼喊了过来,巫灵儿也频频招手喊话,双方讲的都是巫门族语,杨逸真只能猜测她们是在彼此打着招呼。
在这群少女赶到前,一群各有奇趣的小兽为主人开道当先赶至,巫灵儿怀里的猫兽也扑下去,跟那群小兽闹成了一团。
杨逸真对巫灵儿问道:“这就是你们灵巫的役灵术?”
巫灵儿扒开一只大胆扑到她头上的七彩翎毛怪鸟,回眸一笑,甜甜道:“听师姐说,杨大哥好像也精通此道呢,连她从长老处借来的上古洪荒巨兽巴蛇,都给你夺取了役使权。”
杨逸真微微一笑,道:“我倒忘了问,不是你师姐带我到云梦大泽的吗?怎么我醒来在你这里?”
巫灵儿抓起一只蹦上她怀里的小跳鼠,捏了两下,又扔了下去,回道:“人家比师姐先回来啦,师姐为了你的事可被师父训斥了一顿,不说了,她们过来了。”
看着几个扑闹成团,嬉笑成片,欢快无忧的少女,杨逸真心中轻松了许多。
众女闹够后,当中一名杏目巧鼻,皮肤呈麦色,长相颇为刁钻泼辣,看上去比巫灵儿还要大上一两岁的少女,走到杨逸真面前,叽哩咕噜对杨逸真说了一通,还晃动着手上那根黑色小手杖。
上面缠了一条通身金黄色,蹬有四足,背插两只薄翼的灵蛇,直冲杨逸真吐着信子。
杨逸真无奈,叫住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巫灵儿,喊道:“她在说什么?”
这名少女回头冲众女叽咕两句,顿时惹来一片笑声,她转头对杨逸真又稚声道:“汉家郎,听灵儿说你法力高强,陪阿蛮玩玩好不好?”
杨逸真一听傻了眼,这少女竟然会汉话,虽然口音不够纯正,但也能勉强听懂。
巫灵儿仿佛存心看他笑话,在人群中对他指指点点,说笑着什么。
被掳到此处,杨逸真心中本就负气,只是他内敛的性子,才忍住没有爆发,虽说他原本打算南下到南疆一行,但与被迫来到此地是两回事。
他冲这个挑衅的少女微微一笑,撮唇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于是众女很快惊讶地发现,她们手下役使的灵兽宠物,不论是地上爬,天上飞,纷纷落到了杨逸真身边,个个柔顺匍匐在杨逸真脚下,低叫着表示臣服。
任凭她们如何使唤手段,灵兽就是不肯回头,一个个慌张失措。
方才那主动挑战杨逸真,叫阿蛮的少女,发现自己驯养的龙胆翼蛇竟然投入了杨逸真的怀抱,在他手上攀爬示好,一下子眼泪汪汪,不知所措。
杨逸真不动声色的一手,就把一群巫门少女镇住了,连巫灵儿都一脸意外。
巫门灵巫一脉与玄门不同,讲究修心入道,以灵力为法,修行都是从驯兽役灵开始,往往谁役使的灵兽和魂兽最多,最听话,就代表了他灵力修为最强。
杨逸真看着呆若木鸡的一群灵巫少女,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解开灵禁之术,围绕着他的灵兽群才纷纷不舍地散了回去。
他亲手把那条翼蛇扔回那挑战少女的怀里,安慰道:“你法力修为不错,可惜运用不得法,否则我是夺取不了灵兽之心的。”
那叫阿蛮的少女顿时转嗔为喜,一脸天真地迷惑问道:“灵兽之心?”
巫灵儿排众而出,一脸仰慕道:“杨大哥,你真了不起,听族中的大巫师说过,只有心通万物,才能御使万物,原来,杨大哥已经到了这等境界?”
杨逸真摇头道:“只是略窥门径,离这等境界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众女还在琢磨杨逸真的话,巫灵儿忽然一跳,回头就对众多少女叽叽咕咕说了一堆,拉上杨逸真,朝山谷东面奔去。
第四章巫族
两人顺着溪流逆流而上,地势渐高,转过一片山湾,前方谷地豁然开朗,一道飞瀑从山崖上隆隆飞泻而下,积潭倾谷而出,深长的谷地中依山而就了几座古朴的青灰石屋,在高大的林木下隐现。
在葫芦状谷口上,两名绣线黑衫、头帕包头的妙龄少女,守护林荫下溪流畔。
巫灵儿笑嘻嘻地和两位同门打了个招呼,拉着杨逸真一路小跑溜进了山谷,路经一座临近谷口的石屋时,遇到了一只蹲坐在地、通身黑羽、人面鸟身的异类和一个手持盘蛇杖、满面皱纹的干瘦老妪。
“麻姑婆婆。”灵儿先恭谨地叫了老人一声,转身就欢笑着去逗弄那只恬静的大鸟,那人面鸟嘎嘎怪叫一声,两翅嗤啦展开,拥抱上了巫灵儿,表示亲热。
“羡鱼丫头,你是不是丢了什么,怎么又来?”那老妪微睁开了眼,浑浊的目光看着玩闹的一人一鸟。
“麻姑婆婆,你记性真不好,人家是灵儿啦。”巫灵儿从人面鸟的大翅怀抱中钻出头来,对老妪娇嗔道。
“是阿蛮啊,你昨天不是跟老身要辟水珠么?”
“麻姑婆婆,人家是灵儿,不是阿蛮……”巫灵儿推开人面鸟,一把拉上杨逸真就要离去。
“婆婆记性好着呢,这鸠鸟上个月偷吃了海树坡七颗玲珑果。”老妪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干瘪的嘴唇吧嗒了一下,一脸橘皮堆到了一起。“这个年轻人是谁啊,婆婆怎么没见过,是不是黑沙岛过来的小家伙?”
杨逸真对上麻姑婆婆那双茫无焦点的浊眼,脑海豁然空白一片,什么都不能想,不能做,从眼睛到身心仿佛被粘住了一般,浑身虚荡荡没有着落,好在那难受的感觉只有短短一刹那,他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婆婆,是岛上的客人!”巫灵儿冲着老妪大喊道。
“阿蛮,你说什么呀,大声点。”麻姑婆婆觑眼偏了偏头。
巫灵儿懊恼跺了跺足,跟杨逸真做了个莫可奈何的可爱表情,道:“婆婆她记性一向颠三倒四。”
“羡鱼,你说这么小声,是不是又在说婆婆坏话了?”
巫灵儿冲麻姑婆婆伸长了舌头,做了个怪脸,顺手从衣兜里抓了几个青果,丢给人面鸟,一溜烟领着杨逸真,蹦蹦跳跳地奔山谷深处而去。
杨逸真回头遥遥看了一眼那只人面鸟和那老妪,有些奇怪这妖类怎么会出现在巫门?心中也暗惊巫门果然藏龙卧虎,一个不起眼的老妪都有着莫测修为。
一路上,巫灵儿主动介绍方才那位老妪道:“那是我们巫族里硕果仅存的几名长老之一,我们都叫她麻姑婆婆,她道行可高深了,听师父说不在她之下呢。”
杨逸真好奇道:“你师父又是谁?”
巫灵儿笑嘻嘻道:“一会儿你就见到了,我师父可了不起了,不仅是灵巫的首席大巫师,更是当代巫后,一门之主。”
杨逸真若有所思地应一声,又问道:“这里怎么都是女子?”
巫灵儿回头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是灵巫福地,你自然见不到男人了。”
在一间幽暗的宽大石室内,杨逸真见到了巫门首领巫后,这是一个周身裹在宽大黑色斗篷里的中年女人,容貌平平,却有一双充盈着智慧光芒的眸子。
斗篷里垂落的鬓发隐约是银色,与白晰的肌肤相得益彰,她隐在大袖中的手,握了一根通体漆黑的蛇杖。
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