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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要和夜晏打招呼,夜晏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免得吵着了还在睡的明婉君。舒年将带来的花插在花瓶中,宁父道:“要不,我叫醒婉君?”
“不用了。”舒年摇头,阻止了他的动作。
视线,落到病床上躺着的明婉君身上。
上次见她还是在机场之时。如今,再见,她比那会儿消瘦也苍白了很多。
“她要是知道你过来,一定高兴得不得了。”宁父似乎也是替自己的妻子开心,“她最近也老是和我念叨你。”
舒年并不擅长和陌生人说太多话,所以,和宁父也没有太多话聊。临走前,问了手术时间,又把包里一直躺着的请柬交给了宁父。
走的时候,明婉君也没有醒来。
夜晏开车送她去市中心的慈安医院。一路上,舒年也没说话,只是轻轻靠在他肩头。夜晏握着她的手,所有的安慰,都是无声,却也温暖。
窗外,暖暖的阳光,投射进来,笼罩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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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婚礼前夕。
夜晏的单身party,很是热闹。
一群人,在一起喝喝闹闹。
唐纪枫独身坐在角落里,喝下去第五杯棕色的酒。明天就是婚礼,直到现在,某个人依旧没有回来。
“喂!你干嘛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傅雲溪突然凑过来,一脸八卦的看着他。
“干嘛?”他神色懒洋洋的,只冲傅雲溪抬了抬眼皮。
“你这是在借酒浇愁?失恋了吧!”
唐纪枫懒得搭理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斯洛克球桌上。
“行了,你别摆忧郁了。夜晏已经结婚了,你怎么肖想都没用。”
“神经!”唐纪枫赏给她一记白眼,“我去玩了。”
放下酒杯,正在起身,就在此刻,白诺言突然起身,道:“我要先走一步了。一会儿再过来。”
“去哪?”傅雲倾(雲溪的双胞胎哥哥or弟弟?)问。
“接我们家的小公主。澜澜回来了。”
白诺言的话,让唐纪枫身形绷紧。
“好久没见那小丫头了。”傅雲溪问:“诺言姐,她有没有说带没带男朋友回来?”
“好像电话里有个男人的声音,我猜多半是。”
“那你让她带过来给我们大家都过过目。”傅雲溪特别喜欢凑热闹,一手揽住唐纪枫,“诶,你以前不是最疼那丫头的吗,她男朋友除了夜晏之外,你应该第一个过目吧?”
“没兴趣。”唐纪枫把傅雲溪的手拽下来,神色冷淡的道:“我今晚有约,先走了。”
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意。
傅雲溪甚至觉得,他刚刚落在自己手上的手指,都冻得像冰似的。让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喂!唐纪枫,夜晏还没来呢,你这就走了?”
唐纪枫走得头也没回。
“这怎么回事啊?他什么时候脾气也这么古怪了?”傅雲溪一头雾水。
一旁,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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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纸醉金迷,灯光浮华。
唐纪枫只觉得胸口压抑难宁。那种感觉,就像五脏六腑都被千钧重的石板压着、碾着,难受得叫他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醉了,还醉得不轻。
他在大堂找了个沙发坐下,这边稍微安静些,可是那种痛苦的感觉没有散去分毫,反倒是更汹涌澎湃,撕扯着他空落落的心。他觉得自己急需要些什么来填满这种空虚感。可是,需要什么呢?
“唐少爷,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有女人靠过来。唐纪枫觉得面熟,但又想不清在哪认识的。多半是会所里的人。
“一个人?”唐纪枫微微一笑,有些魅惑,“你来了,不就是两个人了吗?”
长臂,搂住女人的腰,女人就势就倒在了他腿上。
“都说唐少爷早就不近女色很多年,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苦衷。原来是他们在胡说。”
“不近女色?那也得看近的是什么女色了。”唐纪枫挑眉的模样,风情万种,让女人一眼就醉。
“那唐少爷,觉得我这样儿的,入得你的眼吗?”
唐纪枫目光凝着面前的女人,他神思有些恍惚。脑海里,有一张青涩又率真的小脸不断的划过,像是刀片,在划着他的神经。他落在女人腰上的手不由得绷紧了些,仿佛要将那张脸强制性的从脑海里甩出去,摇了摇头,绷着唇,“准备避丨孕丨套了吗?”
女人一怔。似是没想到他这样直接。
继而笑了。
“有。”这种声色场合,多的是寻求一丨夜丨情的男人女人,所以,有些东西是必备的。
女人从手包里翻出一盒全新的安全丨套,“这个牌子,可以吗?”
“我不挑。”
“那……里面只有五个,够不够?”
唐纪枫把盒子拿在手上把玩了下,暗哑的嗓音里有几分调丨情的意味,“不够,再买不就好了。”
女人被他一个眼波流转,迷得晕头转向。从他怀里起身,很是兴奋,“我去和我朋友打个招呼,马上就出来,你一定要在这等我。”
“嗯。去吧。”
“一定要等哦。”
唐纪枫没再应。抬目,看着那女人一步一回头和他比飞吻的模样,只觉得滑稽可笑,又无趣到了极点。
他大概是真病了吧!
以前喜欢的腰细腿长胸大的女人,如今再看,却觉得还不如b——cup的,看起来叫人舒服。那些性感会撩人的女人,更让他觉得俗气,一个都再入不得他的眼。
讪讪的,起身,没有真正的等对方,自己先走出了会所。
上了车,坐进驾驶座,才发觉自己居然手里还拿着刚刚那盒避孕套。嗤笑一声,顺手扔进车里的收纳箱中。
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还用得上这玩意儿。
第1147章 1147 婚礼i
白诺言接了夜澜上车,却只见夜澜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她环顾一圈四周,也没见着可疑人物。
“不然还能有谁?”
“男朋友啊。一屋子人全都等着看你男朋友。”
“哪来的男朋友,早就掰掰了。刚刚电话里那个是和我一起飞这边的同学。”夜澜上了副驾驶座。
“小朋友,把安全带扣上。”白诺言提醒。
“姐,我现在已经21了,不能再叫我小朋友了。”为了显示自己已经是成年人,夜澜挺了挺身子。
“是啊,都交了难么多男朋友,确实已经不能叫你小朋友了。”白诺言笑笑,扣上安全带,“之前我在网上可见过你以前发的那些男朋友的照片。”
“嗯?”
“你不觉得他们都挺眼熟吗?”
“哪里眼熟?”
“我觉得他们多多少少好像都有点像纪枫。要么是鼻子,要么是眼睛,要么就是神态。澜澜,原来你喜欢他这一款的?”白诺言打趣。
夜澜一怔。
听到那个名字,心湖里还是不争气的漾出一圈圈酸酸的泡泡,胸口的位置紧涩的疼,但很快又挑高下颔,故作轻松的笑笑,“我喜欢帅哥啊,你不觉得纪枫哥长得特别好看吗?照着他这样的找,准没错。”
“那你怎么不直接找他得了?近水楼台还能先得月。”白诺言随口开着玩笑。
夜澜打着哈哈,也像是开玩笑那样,“我也想呐,不过,他不是都有未婚妻了吗?”
“什么未婚妻?”
“我18岁那年回来就见过。我哥说那是他未婚妻。你不知道?”
“哦,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了。那女孩,我们也见过一次,后来……”
“算了,不说他了。”夜澜有些疲倦的喊停,岔开话题去,“那边现在都还有些谁啊?我哥在吗?”
“你哥刚在你嫂子那边,差不多这会儿也该到了。其他人都在,除了刚提的那位。”白诺言边看后视镜注意路况,边道:“纪枫临时说有约走了。我出来的时候,还见到他搂着个女人,应该是今晚的约会对象。”
夜澜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
只是将目光落寞的投射到窗外。
都城的夜生活繁花似锦,可是,落在她眼里,却暗淡无光,只余下一片灰暗。
他现在的生活,原来,还是和过去那样,丰富多姿?
——那你先答应我,从明天起,不准和别的女人交往,不准这样亲别的女人!
——好。
——不准和别的女人睡觉!不准做成年人才做的事!
——可以。
——唐纪枫,你会等我长大吗?
——等多久都愿意。
过去了几年,她以为有些话自己早就忘了,可是,闭上眼,一切竟然依旧还清晰得可怕。只不过,时过境迁,那些承诺,早已经变成了最大的谎言。
禁锢着她的心,让她无力挣脱的谎言。
大骗子!
夜澜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就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怎么不说话了?”白诺言没听到声音,微微侧目看她。
夜澜回神,避开她,扭过脸去悄悄抬手擦了下眼泪。才回头冲她笑笑,“姐,我想睡会儿。坐了这么久的飞机,都累得快虚脱了。”
“我看你脸色也不是太好。”白诺言担心的多看了她两眼,“要不我直接先送你去钟山那边?爷爷奶奶这会儿还在家里等你呢。看到你,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夜澜是真的不想过去了,点了点头,“那就先回钟山吧。”
——————
翌日。
一大清早,舒年在酒店里醒来。化妆师,服装师都已经候着。
熊婉婷作为伴娘,也早早就醒来准备。
房间里,一片忙乱,又喜气洋洋。
“嫂子!”房间的门被敲响,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已经有人去开了门。
“澜澜?”舒年见到夜澜,起了身。夜澜已经扑过来,把她抱住,“嫂子,你想我没?好久没见了!”
舒年好笑。
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哥说,你现在一直都在犹城。”舒年将她拉离开自己一点点,打量她,“嗯,真是长大了。女大18变,越来越美了。”
“再美也美不过今天的新娘子啊。”
舒年莞尔,“昨晚没睡好吗?”
夜澜凑到镜子面前看了下自己,眼睛下方有一点点黑眼圈。
昨晚确实是翻来覆去,无法睡着。到了一个熟悉的城市,便总会想到那个熟悉的人。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的恋情,大概总是会莫名的叫人念念不忘。
她拉了张椅子坐下,不施粉黛的小脸上还挂着笑,仰头看着舒年,“我来嫂子你这儿蹭化妆师的。随便盖盖应该能遮掉黑眼圈了。昨晚回钟山,姥姥一直和我说话来着,好晚才睡。”
“能不和你说话吗?你现在难得回来一次,要见你不容易。”夜澜坐下,让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扑着粉,她边和也在化妆的夜澜说话,“这次回来,是不是不走了?”
夜澜沉默了一瞬,才道:“还是要走的。我申报了留校。可能继续在那边念下去。”
“你姥姥姥爷肯定不乐意了。”
“……嗯。”夜澜没说话了。舒年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没有!今天是你和我哥结婚的日子,我高兴得要死,怎么会心情不好?”
舒年点了下她的鼻子,“你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哪能把‘死’字挂在嘴边上?”
夜澜吐吐舌,笑着,不说话了。
这会儿,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来。桂婶笑眯眯的进来,后面跟着酒店服务生推着推车。
推车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汤圆。桂婶还是第一次见夜澜,舒年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夜澜嘴甜的叫人。
桂婶端着汤圆给屋子里所有的人,“一人一碗,团团圆圆。讨个好彩头。”
末了,桂婶端了一碗到舒年手上,“多吃点儿,垫垫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