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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看在夏家以往的功绩的份上。”红尘无所谓地耸耸肩,完全不把夏世杰当一回事儿,拍了拍大老虎的脑袋,哄着它进家门。
要是只有师风在,那还能唠几句,现在多出个夏世杰,她瞧见就烦,可没心思多呆。
师风也不敢拦。
有那么个庞然大物在,话都不敢高声,还怎么拦?
目送红尘进了门,那只猛兽也摇摇晃晃地进去,师风才松了口气,出了一头冷汗。
他也不是没见过老虎,在猎场上,也见人猎到过老虎之类,但那都是死物,像如今这般接近,呼吸相闻的经验,呃,还真是没有过。
师风叹了口气:“我回头再和她说那桩事吧,还有夫人托付的礼物也要送去。”
今日实在太刺激,还是得缓缓。
夏世杰皱巴着一张脸,心里后悔的要命,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不就是一只老虎吗?不就是那老虎个头大吗?怕个……什么!
第50章 闲暇
师风得了大公子倒霉的消息,昼夜兼程赶路,不眠不休来到杞县,紧接着和厉王手下的人交涉更是紧张,此时早就累得够呛,也没力气和红尘小姐磨,拖着夏世杰赶紧回酒楼休息,顺便找医生给他治腿。
要是这条腿真断了,再留下个后遗症,他可没法子交代。
和这俩头顶上乌云密布的货不同,红尘的心情很不错。
两只小宠物扔给新任奶妈照顾,省了好大的心,还不用整天给平安和它们俩判官司了,小平安可精明的很,对着庞然大物一样的成年老虎,有多远就跑多远,绝对不往附近凑。
哪怕外面隐约有传闻,说她能降龙伏虎,家里养着一只神兽,茶馆里的生意也照样不错。
“别说小姐豢养几只虎豹,你就是把苍青山上的毒蛇猛兽都给收拢进家门,只要这一套北燕版本《陈史》还在,我就是让它们给生吞活剥了,那也甘愿。”
一个老学究一边抱着个大竹篓子护住身前,探头探脑地往后院看,面上却故作从容,笑眯眯地道。
大周代陈而立朝,所以《陈史》一直是官方给出的版本,和北燕,大雍等国的颇为不同。
好些自以为学识渊博的儒生,都特别想看一看他国版本,奈何实在不容易搞到。
红尘这一套,还是薛公公那儿的,玉珏空间里可没有。
那位别看是大内总管,却爱读书,宫里很多秘本,他都有私藏,当初离开皇宫时,带的行囊里,书籍到占了大头,皇帝还为此笑话他。
“难道你个老货,还想读书参加科举再入朝为官不成?”
薛公公一点儿都没介意,该拿还是拿。
他是没了指望,却有两个如花似玉的闺女,闺女都招赘,肯定会生儿子。
谁知道他的宝贝孙子们,将来没有当状元的资质?
前阵子某个大能说想找资料写什么剧本,想找红尘帮忙寻一套有意思的史书,她无意间提起,薛公公就领她到书房翻找,她才知道,这位的藏书甚是丰富,去看了看,还真是翻到不少好东西。
杞县果然是够藏龙卧虎的,想她以前还当整个杞县,只有王员外家里有藏书楼,未免太孤陋寡闻了些。
只是上辈子,她到死也没和这位行事低调的老太监有交集,不知内情,到也不奇怪。
“什么书不书的,没劲儿,阿尘小姐,今天还不提供午饭?我说,你店里客人这么多,提供点儿好酒好菜不是更好?”
薛柏桥在那儿唉声叹气,整个人懒洋洋地窝着,动也不想动一下。
周围几个客人都忍不住笑。
这位经常过来,会开玩笑,会逗乐,跟大家一起没形象地拿着饼卷菜吃,也不会介意,就算一身公子哥儿习气,穿衣打扮都不像杞县的,客人们也早学会不去太在意。
旁边青石凳子上,一捧卷细读的中年书生,闻言笑道:“下山就有几家不错的酒楼,不如公子就出去吃?”
口中温言,眼睛朝着对方坐着的圆椅子上看去。
薛柏桥顿时翻了个白眼:“要是普济寺的癫和尚肯开酒楼,那我就去!”
中年书生叹了口气,不免遗憾。
他是垂涎人家坐的椅子,昨天曾感受过一回,窝进去,整个人都陷在里面,特别软和,如坐云端,轻轻扭身,还能转动,若捧一杯香茶,拿一卷书品读,真是惬意极了。
也不知主人家哪里学来的花样!
红尘这阵子给玉珏空间里那些人做了点儿针线活,什么沙发垫,椅子垫,床垫,窗帘,桌巾,茶杯巾之类,既然要做,当然得看看那沙发,椅子,还有那床。
大部分她觉得到一般,只是有些小椅子,设计精巧,构思也巧妙,她没要报酬,毕竟做得东西着实简单,只借用了几样自己喜欢的小物件。
就说这藤条编织成的圆形凹陷椅子,垫上柔软的坐垫,弹力十足,远不能说华贵,用起来却是真舒坦。
还有一些花样繁多的小茶杯,她瞧着也精致,就画了样子下来,找会烧瓷的匠人帮她做了几套。
本只是自己的爱好,玩玩罢了,没成想客人们都很喜欢。
此时渐进五月,天气转热,有了暑气。
园中却有活水流淌,绿树成荫,凉爽自在。
薛柏桥闲极无聊,一抬头,正好看到王元道和于文波带着个穿着大红绸衫,头上戴着只小小银冠,明明瞧着有十一二岁,居然还能说一句玉雪可爱,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花丛中漫步,自己也跟着窜过去,随手拿出两颗麦芽糖,笑眯眯地道:“来,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吃。”
这孩子叫陈念,国姓,抿着小嘴垂涎欲滴,可怜巴巴地看着,又扭头去看他叔叔。
于文波叹气:“小侯爷,念念刚换了一口牙,您可千万别再逗他!”
薛柏桥鼓了鼓脸,到底还要颜面,不好真欺负个孩子,耷拉着脑袋揪着身边的花花草草玩。
红尘没再搭理他,低头读书,才翻了两页,小狸就拿着张名刺过来。
她才接过名刺,还没认真看,就愣了下。
自家的玉珏在她碰到名刺的同一时间,忽然冒出提示——任务:解救受困者。
特别简单,并无详细描述。
红尘甚至都不能确定,所谓的解救受困者,和手里这东西有没有关系。
名刺是杞县那位王员外的。
他老人家,可比薛公公还有名气,薛公公比较低调,要不是女婿是大商人,恐怕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王员外就不一样了,他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的大地主。
在杞县修桥铺路,遇见荒年施粥舍药,那都是常做,就说普济寺吧,寺庙里的长明灯,他点了十几盏,年年都给大笔香火供奉,花钱整修庙宇,给佛祖菩萨重塑金身的事儿也没少干。
红尘忙把人请进门。
无论如何,王员外的人都不好不见的。
来的是个清俊小厮,虽然是下人,却也白白净净,斯文有礼,进了院子,先恭恭敬敬行礼,才客客气气地道:“我家老爷新得一处园子,种植了十多盆兰草,甚为钟爱,可不知怎么回事,近日来接连枯死,我家老爷听闻小姐乃是兰草名家,想请小姐施以援手。”
红尘若有所思,听着似乎很正常,没什么不对,还来不及说话,薛柏桥的眼睛就大放光明:“王员外的园子?是不是传说中那座假山怪石都能吟唱的奇园?”
小厮含笑点头:“不过是些粗陋机关罢了,外间传闻过于夸张。”
薛柏桥可不听,磨着红尘答应:“我前些日子还听林旭唠叨,说他脸皮薄,和王员外没交情,不能进去一探究竟,着实可惜,你带我去,馋死他。”
第51章 陷阱
王员外家的憩园,有个别号叫奇园,已经有百多年的历史了,倒手好几次,去年王员外才从远走北燕的一商人处买下,重新修整,花费一年光景。
早在还没修好之前,就有去看过的人传出消息,是园子十分不俗,不只是花木扶疏,堪称是杞县顶尖,缓步行走园中,那些假山怪石凉亭处,竟时时有乐声响起,有时类似风雷之音,有时又似有人低吟浅唱,一时人人称奇,都说王员外好人有好报,这绝对是捡到了便宜,毕竟当初他买园子的时候,没花多少银钱。
红尘和一票人浩浩汤汤地进了门。
王员外人不在,说是出门谈生意,到有个管家负责招待。
那管家乍一看,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似乎有点儿惶恐吃惊,颇不稳重。
红尘也没在意,毕竟只是寻常乡绅家的管事,不能和薛公公调教出来的相提并论。
当初在薛府,薛柏桥这位小侯爷上树爬墙,一个人唱独角戏都和林师兄吵得沸反盈天,人家大管事也就端来杯茶水给他润润喉。
不过,跟来的人是有点儿多,也难怪对方惊讶。
薛柏桥是死皮赖脸地跟着来的。
红尘不搭理他,拿帕子给陈念擦了擦嘴角上沾着的糖渣,又替他理了理被风吹得蓬乱的发。
这孩子满满的好奇心,也非要来。
小侯爷也就罢了,红尘对孩子一向疼爱,自然要多看顾些。
人都是少什么,就更看重什么,她当年活到那个份上,一心就想要个孩子,传承自己的血脉,传承自己的思想,好不容易如愿,却又得而复失,伤痛入骨,如今见了明明只比自己小两岁,却天真无邪的陈念,也不知为何,亲切感陡然而生。
或许这孩子虽然天真,却特别懂事,就说现在,明明累得气喘吁吁,却并不肯让他身边的王元道和于文波抱,相反,还要扶一扶对方,可见教养极好。
“这花还真都快死掉啦。”
薛柏桥向来不认生,也看不出人家管事隐约对他的排斥,径直就走到花圃边上,蹲下来唉声叹气。
“你们怎么养的?不会是虫不除,肥也不施吧,瞧这叶子,又黄又焦,还这么薄,就算兰花普通了点儿,也不能这么糟践!”
红尘看了看,一挑眉,心中就有了点儿谱儿。
王员外必然好些时日没细心打理过这些花草,土质很干燥,没人浇水,不只是兰花,其它花也养的不好。
看样子主人不是惜花之人,也不像是要她帮忙救治兰草,那要自己过来是做什么!
忍不住看了陈念和薛柏桥一眼,皱了皱眉,她到不怕,出门前做过安排,如今也不比以前,她虽是弱质女流,但只要不是措手不及让人杀死,便有自保之力。
只恐连累了旁人。
管家到一脸殷勤,死劝活劝,非要请他们进客厅喝茶,还叠声吩咐下人准备茶点。
客随主便,主人家怎么说,他们听着便是,一行人就进了客厅,结果一开门,连薛柏桥这个心最大的,也打了个哆嗦,目瞪口呆。
于文波一伸手攥住小念的胳膊。
薛柏桥一转眼躲到红尘背后去了,等躲过去才面红耳赤,都怪他以前出门遇见麻烦事,第一反应就往林旭背后躲,眼下也习惯性这般做。
红尘这会儿顾不上他,自己也被唬了下,实是这客厅内情形不大对。
四个大汉坐在桌子旁边正大吃大喝。
看桌子上的残羹冷菜,显然都吃了许久。
地上一堆鸡骨头,鱼刺,还有喷溅的汤汤水水。
他们一进来,那四个人就瞥了眼,乍见人还挺多,为首的那个便乐了:“还挺快!”
王家的管事却仿佛对这些人的失礼毫不在意,咳嗽了声,低声介绍:“这几位英雄都是天下第一大帮,擎天帮的人,那是十三堂堂主付子文。”
不等红尘说话,他又冲着付子文道,“付堂主,她就是您一直想见的,我们杞县被选中三年后为灵女的红尘小姐,现在人都来了,不知,不知……”
付子文一笑:“你放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