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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碗,我可不敢拿手接,碰掉一点儿,我的棺材本就保不住了!”
好家伙,看工艺,起码是一千多年前的,而且还是官窑出的,成色又好,哪怕它是高仿,作价二十万,人们抢着要,更何况,以他的经验看,不像是仿品,应该是真的。
赵宣:“……”
红尘喝了水,把茶壶一还。伸了个懒腰。“走吧,先吃饭,等天黑干活。”
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食铺,上面写的招牌没看清楚,底下的招牌菜,有一道是东坡肘子。
赵容也很满意,他们都累了。
这地方车开不进来。赵家兄弟也是走着。还有个金悦大美女跟在后面帮忙拎包,换了别人走这么一点儿路,那绝对不算什么。可是他们几个都是富贵人家出身,身上穿的衣服,脚底下踩的鞋子,每一样都很名贵。可也金贵,不适合长途跋涉。
进了小食铺。把手里的东西往椅子上一搁,几个人也不喝酒,直接要了米饭和菜,填饱肚子了事。
正吃吃喝喝。旁边就有人招呼:“夏同学?”
红尘回头一看,竟然是郑老爷子,还有她那位任老师。要不怎么说,人这缘分实在奇妙。这么大一座城市,故交好友一旦分离,也许都再也见不到面,偏偏几个陌生人,三天两头会在各种陌生的地方碰到一处。
除了任老师和郑老爷子以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一身中山装,古铜色的皮肤,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红尘多看了两眼,此人气息沉稳,灵气逼人,有点儿意思。
郑老爷子很热情,过来和红尘攀谈,满脸感激之情:“哎呀,小夏啊,我得谢谢你。”
自从他家摆放上那百花图之后,他儿子的桃花运忽然来了,最近一段时间,家里光是漂亮姑娘就来了十七个,他都给记着呢,有大学生,有小护士,有警花,有军花……唔,那个小寡妇他到觉得没什么,可是有两个孩子,也不知欧辰那小子乐意不乐意。
任老师直翻白眼。
红尘也莞尔。
看来最近欧辰过得不是很愉快,不过他是军人,长年累月不回家,回家一次也难,彩衣娱亲,让外祖父高兴高兴,未尝不可。
正说着话,旁边那年轻人看着红尘桌子上几把兵刃,目中发亮,忽然插口:“小同学,你这几把兵刃我很喜欢,卖给我如何?”
任老师和郑老爷子都看过去。
郑老爷子犯了个白眼。
就这些破烂,白给他都嫌丢人。
红尘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哦?你想买哪一把,打算出多少钱?”
年轻人略一迟疑,咳嗽了声道:“不如全给我?一把我出五百如何?”
郑老爷子摇头:“不值,不值。”
红尘就乐了,一伸手把特殊纹路的断刃,还有那一把王欢铸造的兵刃取出揣怀里,其它的一推:“这些你一把五百,三五一千五,钱货两清,付钱我就给你。”
那年轻人顿时愣住,哭笑不得,摸了摸头,难道是个识货的?他心中尚且侥幸,觉得小姑娘年纪那么一点儿,也许只是知道点儿皮毛,迟疑了下,脸上正色:“小同学,看来你挺识货,这样吧,你手里那两把是正经的古兵器,但现在古兵器也不怎么值钱,要不你可以去问问,我是喜欢这个,所以才爱收藏,给你一把五万如何?”
郑老爷子和任老师都愣住。
尤其是郑老爷子,他也爱古董,满脸不可思议——就那破烂儿?还值五万?
偏偏人家红尘抿着唇笑出声。
“那可不行,就是我答应……”
话音未落,只听嗡的一声,她怀里的断刃飞出,袖子里的青锋也分出,二者合而为一,严丝合缝,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红尘一甩袖子,将它压在桌子上。
郑老爷子:“……”
任老师脚有点儿抖。
青锋的样子又有了改变,更像细剑了点儿,但是还是缺少一部分,剑身之上,流光四溢,红尘的耳朵里,听到一丝满足的呻吟,那声音比以前更清楚了些许。
咕嘟。
年轻人吞了口口水,再看红尘,半晌,脸上涨红,拱手行礼:“在下江南公孙家公孙训。”
红尘笑了笑,伸手一只手,中指下扣,做了一个手势,轻声道,“夏红尘。”
只报了名字。
可一看手势,这个公孙训脸色就变了,目光变得有些古怪——这手势可不是随便能做的。
他家有古籍记载,早在八百年前,世间有修行人,受朝廷册封,却不归朝廷管束,相当于二郎神听调不听宣那类,备受尊重,其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老之上,才能做这样的手势。
当时,修者见面,都不必提姓名来历,互相做个手势就清楚内外先后。
不过这些东西,已经失传很久,知道的人也不多,他要不是最近才因为百花图,翻看过那本古籍,恐怕也不知道,想起这个,公孙训忽然回神——刚才郑老爷子说什么来着?
百花图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第223章 轻松
那幅百花图他可是亲眼看见过,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它不过是画技高超,很有艺术价值,值得收藏的画作精品,可对所有的修行中人而言,那一幅画代表的意义,绝对超过一件上品法器。
谁见过平常的笔墨纸砚,画出来的画竟然自带气场,又不是符文之类。
再说了,现在能画符的人又有几个!
他问过北方泰山北斗,龙虎山的张道长,张道长都说,他自己画符失败率也是极高,就算成功,符也比不得祖上传下来的,要是真如郑老爷子所言,人家随手画出来的百花图,气场上,比起珍藏的符还要大得多,这代表的意义,他都不敢想。
再看红尘,想起她的手势,公孙训的脸色都变了,气势顿时低了好些。
这位别不是哪个不出世的老妖怪传下来的弟子。
难道是哪个长生种又冒出来了?不可能啊,那不都是传说吗,就和现在人们拿狼外婆吓唬小孩子是一个道理。
脑子胡思乱想,公孙训却是恭恭敬敬,脸上的表情调整成敬畏,“是我的不对,冒犯了大师。”
如果人家本身就是圈子里的人,那他随便出声欲捡便宜的行为就很不合适。
红尘也不介意,把一直用森寒的气息,逼得公孙训浑身发冷的青锋塞回袖子里,又抄起其它兵刃。
说什么五百出售,不过笑话,红尘没打算坑人,公孙训也不好再提。
再多说岂不是更显得自己刚才的表现,简直就是个棒槌。太丢人现眼!
该买的东西都准备齐全,红尘便打算回去做准备,赵容吓得脸上发白,可还咬咬牙要跟去看。
赵宣更是如此。
“我好朋友在你们学校呢,不去盯着点儿,万一要是出事儿怎么办!”
这位腿都在哆嗦。
郑老爷子和任老师一听,也要同去。
红尘看了看他们。无所谓地耸耸肩。到这个份上,一个人去和十个人去,那是半点儿差别没有。反正如果顺利,一个人都伤不到,如果不顺利,谁还有心情管他们死活!
一行人就浩浩汤汤。杀到学校。
刚一到校南门那儿,红尘就看见明雯雯立在道边上。一脸的阴郁,身边还围着四五个小痞子一般的年轻学生。
其中领头的是一个一头红毛的小子。
红尘一看他,就扭头看了眼赵宣。
别说,这俩人还真有一点儿像。那个红毛的小子,穿着个喇叭裤,大大咧咧地立在马路牙子上。一脸的轻佻,翻着白眼看明雯雯:“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谁啊,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了人家五万八,算上利息,七万,赶紧还了,再不还,过一阵子利息就更高。”
明雯雯一脸厌恶…
那红毛小子嘿嘿一乐,伸手去摸明雯雯的脸,“要不你就跟了我?七万块,我还拿得出来,替你还了,你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明雯雯还没吭声。
赵宣先恼了,过去冲着那红毛小子就是一脚。
却没踢到,这小子身手灵活的很,他刚一出脚,人家就窜出老远,回头瞅了他们一眼,摸了摸头,招呼一声,扭头就跑:“哟哟,都是富家少爷,咱们得罪不起,雯雯啊,你要是拿到钱,赶紧给人家齐老大送过去,别耽误了,欠债还钱,记住了,欠债要还的,你那张脸,赔笑几声,抵不过七万。”
赵宣还要追,让他大哥一把给拽住。
赵容上下打量了下明雯雯,很是不喜,却也没多说什么,明雯雯却看着红尘低声道:“……不要妨碍我。”
红尘笑了笑:“你的命很好,只是最近乌云罩顶,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好事儿,多做功德,对你有好处。”
话不投机半句多。
明雯雯冲着赵宣点点头,凑过来耳语了两句,弄得赵宣满脸犹豫,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她就走人。
赵宣目送明雯雯离开,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雯雯说你们学校的鬼不是坏鬼,所做的一切都符合规则,不需要计较。”
他可真听不懂,那鬼还有好的?自己那么惨,大哥他们也说正是鬼魅作祟,不除去那东西,自己将来怎么办?能逃过一劫,不一定能逃过所有的劫难。
红尘冷笑,转身就走。
一场火灾,那么多无辜的学生罹难……
大家连忙跟上。
旧教学楼其实盖的很漂亮。
和现在千篇一律的建筑不一样,这一栋楼是民国时期建造的,后来也是年年整修,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看着就充满了历史感。
这两年荒废了些许,显得空旷寂寥,可房子还是很漂亮。
年轻人或许感触不深,郑老爷子一看就着迷,连连道:“小任啊小任,怪不得你不离开中南,这地方好,好山好水好风景,我都想来了。”
“您这尊大神,中南可请不动。”
任老师被称一句老,其实人可不老。
他今年才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与郑老爷子相交,还得说是忘年交。
有人嘀嘀咕咕地说话,任老师心中略微的那一点儿恐惧到是散了。
这次和以前不同,一进教学楼,红尘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
只隔着一道门,外面阳光暖意融融,里面冰寒刺骨,郑老爷子觉得骨头都僵硬。
任老师吐出口白气,眼睁睁地看着那气仿佛成了冰。
赵家两兄弟,连赵容脸也白了:“大师,要怎么做?”
公孙训本来只跟在后面一言不发,可进了楼,脸色骤变,脚下一动。立时想跑,可转了转身,又没敢乱来。
那么浓重的煞气,他跟在这位夏红尘夏大师身后,感觉还好一点儿,让他自己出去,那种感觉就像一只鳄鱼张大了嘴。他正一步一停地慢吞吞走进鱼肚子里去。
清醒状态下。真不大敢。
红尘放下箱子,打开,拿出毛笔。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圈儿,又拿了张纸,写了生辰八字,赵容扫了一眼。什么都看不懂,红尘把字和赵容的血。全都扔进圈子里。
公孙训愕然:“您这是想做至刚至阳的替身,引鬼魅出现?怎么可能,鬼魅虽然喜食阳气,但阳刚到这地步。鬼魅之物触之即散,它怎么敢?”
红尘笑了笑:“除非有通天牌,有恃无恐。”
公孙训:“……!!”
他满脸冒汗。腿肚子抽筋,还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但随即又都咽了回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红尘又拿出黄纸,画了几张符,想了想,没取出青锋,只是把其它几把买来的兵刃取出,拿符给它们开了下光。
公孙训眼睛都亮了。
他认出来,那是锐金符,可以使得一般的兵刃,瞬间变成神兵利器,虽然可能只能持续一段时间,却是古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