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邢警官显然也想到这些,半晌无语。
当然,就是以前再多疑,今天碰见韦陀菩萨赠降魔杵之事,岳总也决定了,以后逢年过节烧香礼佛,平日里就时常拜一拜眼前这尊真佛。
要是女儿能平安无事,让他把红尘供起来都行。
红尘四下看了看,忽然皱眉,转头问道:“你们这衙……这地方是新建的?”
邢警官讪讪一笑,不大敢看红尘的眼睛,咳嗽了声道:“没错,今年才搬的,还有好些部门正在搬迁中。”
他们市局现在乱的很,不过以前的老市局是真不敷使用,房子也过分陈旧,每天新来的小警花去上个厕所还要叫上个闺蜜同行,怕闹鬼。
红尘的眉头皱得更紧:“我还以为是旧地,煞气重,没想到是新的,你们上次起出来头骨在什么地方?”
刑警官迟疑了下:“还在我们鉴证中心。”
他们鉴证中心也是新建的,全国都没有几个有他们设备齐全,连专家都比别地儿的多。
“快去看看。”
红尘抬头一看,脸色大变,两步就冲进去。
刑警官吓了一跳,连忙跟上。
岳总也被吓坏了。
几乎没人指路,也没看那些标牌,红尘一路跑到地下一层的鉴证中心,就是没坐电梯。
刚到门口,就让人拦住。
刑警官无奈,只好气喘吁吁地走过去交涉,压低声音跟他们一个新考进来的化学博士说了半天。
一开始还好,那位小博士很客气,结果说到半截,脸都绿了:“邢警官你怎么回事儿,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随便把一个外人,还什么大师带咱们这儿来‘参观’证物,你有病吧?”
邢警官抹了把脸,他也觉得自己有病来着。
红尘这会儿却不着急了,摇了摇头:“算了,来不及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说着,她便倚在墙上闭目养神。
刑警官:“……”
连那小博士心中都有些不自在,皱眉道:“外人不能入内,这位女同学,麻烦你出去吧。”
红尘抬头看他:“站住别动了,别向北面走。”
这小博士抬脚就向北面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他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和别人拧着劲儿,当然,也不常常发作,否则他也干不了眼下的工作,这会儿明显就发作了,大踏步地向北而去。
但只走了五六步,就忽然停下,哎哟一声,抱着腿单脚跳了跳,又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满脸惊恐:“有东西咬我!好疼!”
外表看不出,但他的腿像被什么东西咬下来一大块儿肉,疼的要命。
刑警官诧异道:“咱们这儿能有什么?”
那小博士一回头,看红尘云淡风轻地靠墙而立,登时气恨交加:“肯定是你搞的鬼,刑警官。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人,这都什么人!”
话音未落,红尘站直了身体,冷声道:“来了。”
鉴证中心里面忽然烟雾缭绕,滚滚的白烟一瞬间汹涌而出。
“着……着火,着火了!”
那小博士脚一软,额头上汗水滚滚而落。拼命地大喊大叫。拔腿就跑,可一个踉跄,脚下发虚。疼的厉害,愣是没跑动,浑身哆嗦着蹲地下。
刑警官:“……警队招人需要更谨慎些了!”
哪怕做内勤,在鉴证中心干活。那也不能这么一点儿体力,哪怕再疼。也不好能趴下。
红尘叹了口气:“这样也好,省去不少工夫。”说着,抬脚就向那些烟雾里面走去。
刑警官吓了一跳,连忙拖住她:“别去。消防人员马上就到。”
市局出事儿,消防那边的速度肯定快。
红尘摆摆手:“你觉得是着火了?”
前面浓烟密布,都看不清楚道路。不是着火是什么?但下一刻,刑警官忽然有点儿奇怪:“怎么没响警报!”
不只是没响警报。红尘伸手抓住一缕烟雾,贴在刑警官的身上,他被冻得激灵一下,打了个哆嗦。
这下谁都明白,根本没有着火!
“你们在外面等,我进去看看。”
岳总还罢了,刑警官和那小博士都不肯,再害怕,遇见这种事儿也不能退缩,反而要劝红尘赶紧走。
邢警官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我不能让民众受到伤害,小同学,岳总,你们赶紧走,马上去叫人……”
红尘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顺手取出金刚降魔杵,左手拿着,右手拿出一个宝瓶。
白烟遇降魔杵即退走,却又一瞬间被吸入宝瓶之内。
她也大跨步地走进门。
刑警官踉跄跟进去。
到是岳总,跟打了鸡血似的,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精神亢奋,紧紧跟在红尘后面。
说来奇怪,他们跟着红尘,好像所有的冷气都被阻隔于外,旁边地上结了一层冰,寒气却感觉不到多少。
一进门,周围一片混乱。
门里好多工作人员都懵懂状态。
打电话的打电话,大喊大叫的大喊大叫,个个冻得浑身哆嗦,脸色发青,惊慌失措。
红尘直接去证物室。
搁在实验台上的头骨,此时却已经不见踪影。
刑警官脸上发白,见标签都在呢,嘴唇哆嗦了两下:“谁把头骨拿走了?”
这会儿哪里有人能应声?
红尘默默走过去,轻轻拂过实验台,口中吐出一股清气:“现身,别逼我用韦陀菩萨的咒语,你也该知道,一旦念咒,可就不容易控制局面了。”
一股很浅的白烟散开,中间就出现一个人影。
人影虚虚幻幻。
吓得周围的人都满脸惊惧。
到是刑警官,还有那小博士,因为在外面已经饱受惊吓,这会儿到能缓过口气。
岳总一看就大惊失色:“阿生,怎么是你!?”
那人影也一脸迷惘,红尘又吐了一口气给他,他的神志才稍稍清醒,飘了过来,就给红尘跪下。
他一靠近,小博士惊得向后抽,还当他要发怒,心中念佛不止,见他跪下,到又心生同情,颤抖着道:“你要是有什么冤屈,那就赶紧说出来,我,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沉冤得雪。”
这会儿,他也不说什么科学不科学的。
那人影却使劲摇头,哀声道:“法师,求求您,救我妈妈一救,您去让我见她一面,我要告诉他,我是自愿的,我是心甘情愿的,怎么能怪大小姐?是我自己想救她,这才做了傻事,真的是我自己的意思啊!”
他说得着急,岳总却满头雾水:“阿生?”
这个人叫陈生,是岳总的管家家的儿子,从小就长在岳家,这个年头,管家也不是什么下人仆从,那是家里的工作人员,都需要尊重,哪里还有什么高低贵贱!
岳总只有岳岳一个女儿,对陈生当半个亲儿子一般。他给岳岳的,都少不了陈生一份。
反正家里又不缺钱,陈管家在他们岳家服务了一辈子,很是贴心,给点儿员工福利有什么不可以?
陈生也是知恩图报,和岳总的感情好,时时照顾岳岳。尽职尽责。因为他和岳家的关系太近,还生出一点儿风波来。
外面有传言,说陈生是岳家的私生子!
谁让陈生他母亲长得漂亮。这小子生出来也是唇红齿白,微微带着点儿女相,五官端正。
人长得好,总有几分相似。
他又总和岳家人一起。读书学习也是一块儿,乍一看。和岳岳还真有点儿一样。
岳总又和他的妻子是联姻,没什么感情,最多就是搭伙过日子,朋友之谊。远多过爱情,岳总这人,说花心好色不至于。逢场作戏,也不是一点儿没有。
人们都喜欢探听八卦消息。更爱名人的桃色新闻。
但即便如此,陈生和岳家的关系还是很好。
就在五年前,岳岳的心脏已经到了必须做手术的地步,偏偏那一次,陈生溺水,脑死亡,签署了身体器官移植同意书,又和岳岳的配型非常成功。
于是就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
岳总忽然一抬头,脸色发白,带出几分惊恐来:“难道不是意外?阿生,你的死不是意外?”
刚才阿生那一番话,让岳总先是大痛,又是气得快昏死过去,瞪着陈生怒道:“你说,你,你……这究竟怎么回事儿!”
陈生低下头,显然还是和生前一样,根本不敢违背岳总任何一句话,小声就把前因后果说了。
的确不是意外。
他眼睁睁看着岳岳一天比一天痛苦,合适的心脏总也等不来,他一着急,自己去做了配型,居然非常适合,他一冲动,就把这事儿给做了。
“冲动?”
岳总觉得他一点儿都不冲动,简直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清楚,连自己到达医院,抢救无效会脑死亡都算进去,不愧是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医学高材生!
当年陈生因为岳岳的病,要上医学院,岳总暗地里托关系,走人情,提他安排好了一切,请了最好的导师教他,把他培养出来,不是让他给自己的女儿当备用心脏使的。
“你要气死我!”
岳总一巴掌甩过去,拍了空,又恶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还是一空,眼泪就落下来。
陈生更是手足无措,跪着匍匐爬到岳总身前,虚虚地抱住他的腿,一言不发。
“岳岳需要心脏,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难道还需要一个大活人来给她心脏吗?她是我的女儿!”
心脏移植手术是难!
可配型并不特别困难,是有希望,有机会的,远不至于让阿生这么去牺牲。
红尘静静地听着,心中隐约涌现出一股热流。
一个男人,愿意把心脏给一个无亲无故的女人,最大的原因,只能是爱情。
或许,这个男人本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爱很无私,没有奢望任何的回报,不让任何人知道。
事实上,岳岳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谁的,这一点儿,医院也不会告诉病人。
当年,这孩子才二十四岁,那么年轻,就能心思缜密地做到这一切,还悄无声息,何等不容易!
红尘忽然也有一点儿冲动。
她想要尝试一下爱情。
当然,只有一瞬间而已,也不只是爱情,应该说,只要是深沉的感情,深沉的爱就可以。
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若有若无的,也不明显,红尘忍不住一笑,她这人也有点儿意思,都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岳叔叔,我想见我妈妈,是她找人把我放在咱们家老宅去的,那人怎么骗了我妈妈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想岳岳痛苦,我不想她难受!”
红尘把他收到瓶子里,拢在袖子里,就让岳总带路出发,马上去找人。
“时间紧迫,早一点儿结束,对所有人都好。”
那可是禁术,不是闹着玩的。
“再耽误,这家伙别说投胎转世,真连一丝魂魄也留不下了。”
他们转身就走,刑警官伸了伸手,没敢去阻拦,只有一个念头——这报告怎么写?
好在,其他人一样晕头转向,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倒霉。
刑警官四下看了看,周围所有人还处于一片混乱状态,外面消防车警笛响起,还有各路的领导都在赶来的路上。
“你们鉴证中心的事儿,我一个刑警就不管了,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他撒腿就跑。
第215章 无常
“……”
鉴证中心的上上下下,半晌才从惊惶中挣脱出来,可面对已经到了的消防车,还有电话不断,急得火烧火燎的各位领导,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白云苍狗。
岳总时不时地偷看一下红尘。
红尘都让他给看得有点儿毛。
你说说,让人家欧辰那个等级的美男子看看也就罢了,反正她不吃亏,你一个半大老头子老看,能不别扭?
当然,这话红尘是不太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