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一个,正吃饭呢,一口咬住块儿鱼肉,被鱼骨给卡住,救了半天,愣是没救回来,死了。
第三个更离奇,负责修剪花枝,都做了三年多,绝对熟练,愣是修着修着,自己拿剪刀把自己给戳死了。
哪怕是宫里,一连发生这么多事儿,也显得很不正常,这还只是皇后和太后两个人的宫内,至于别的地处,不知道的怕是也有不少。
前阵子正好放了一批宫女出去,好些宫里的娘娘嫌忌讳,死了人一席草席卷走,也不上报,到时候报个年龄到了出宫,或者恩典出宫什么的,还显得好看。
要不怎么宫里阴气重!
红尘每次进来,都觉得很不舒服,真龙天子气。那实在是作用寥寥有限。
不过,毕竟皇宫建立之时,选择的宅地风水都一流,一般情况下,便是有些阴气,也不至于闹出大乱子,寻常灵师很少费力气清理。实在是清理完没多久。又变得阴气森森,真较这个真,累死人也折腾不彻底。
可这次闹出这么多条人命来。的确有些不对。
红尘回去从玉珏空间里买了两张特别好的灵符,给皇后用上,顺便也给太后娘娘那儿贴上一张,杨师等灵师们。干脆也进上去一些。
于是,皇后和太后这边什么事儿都没了。前阵子一干活就累,精神不济的宫女们,甚至能感觉到精神明显转好,体力顿时大幅度增长……可一转头。宣政殿一个大太监差点儿一命呜呼。
这小太监是去御膳房叫膳,路径花园,脚下打滑落水——水池是养观赏鱼的池子。只没过膝盖,但他下去就晕了。躺着不会动,只差一点点就要淹死,要不是两个翰林院的老大人从陛下那儿出来,正好路过,伸手把他给扯起来,这个才九岁就听差的小太监也没了性命。
一下子,宫里传言四起。
好几个灵师被宣进宫,连杨师都让陛下拎进宫里去。
皇帝也带着太后,皇后,还有几个得宠的妃嫔去行宫避暑,皇宫空出来,让这帮子灵师做个法事,除除晦气。
荣安郡主府里叮叮当当。
好些人还在做活。
几个老匠人抹了把汗,随手拿起身边的水葫芦灌了一口水,甜滋滋的。
几个年轻的小学徒忍不住一直偷喝。
不一会儿,又去拿水葫芦。
“臭小子!”
老匠人一巴掌拍开他们的爪子,“灌一肚子水,一个劲儿去茅厕,活还做不做!”
“嘿嘿。”
几个小子都笑起来,“家里平常可吃不上糖呢。”
这一帮都是孩子,自然爱吃甜食。
一开始他们被招来给朝廷的郡主盖房子,老师傅还唉声叹气,只当要做白工,能混口饭吃就是好的,没成想不但顿顿吃白面馍馍,大油烙的饼子,时不时还能有肉,工钱也不少,平日里解暑喝的酸梅汤,绿豆汤都有。
前几日,甚至让他们吃冰。
大夏天一碗冰进肚,透心凉,爽快至极,要说在这等地处做工,那真是不要工钱也甘愿。
红尘倚在走廊里,看着那边乱糟糟的也不嫌烦,到是罗娘读书读不下去,随意拿了件袍子缝。
“袍子多缝几件月白色吧,月白色还清爽。”
小严看了看,点了点数,觉得还有些不够穿。
在家也就罢了,出门在外,一折腾就是一身灰尘,一天换三五身衣裳也不多。
正说话,宫里派了人过来,陛下急召。
皇帝下了命令,总不能不去,红尘换了身儿衣服,就随着传口谕的小公公出门。
门外停着皇后娘娘派的肩舆,用的依仗也是娘娘的。
“娘娘不是去避暑了?”
小太监忙搭把手,扶着红尘上去,低声道:“陛下和娘娘那边得了消息……几个灵师做法事,当夜就有一个,有一个没了。”
“没了?”
红尘愕然。
那小太监也脸上发白:“说是患了心疾,病死了。”说是这么说,可宫里这般邪性,谁能受得住?
皇帝都勃然大怒,要再不把这事儿弄个清清楚楚,解决得干干净净,他们这帮伺候的宫人,恐怕首先要被万岁爷给摘了脑袋。
红尘抿了抿唇,闭上眼不再说话,一路就用最快的速度进了宫。
进了宫门,杨师便在门口等。
两人一照面,杨师就有些唏嘘:“哎,又要劳烦郡主。”
他这心里恐怕也不自在,想他年轻时也风光无限,什么样的难事儿都敢下手料理,年纪大了,却越发稳重,碰见麻烦首先想到的到是找外援。
杨师也就感叹片刻,扭头看见红尘,还是照样高兴,他这么一把年纪了,早不在乎虚名,能抓个人来接手大麻烦,高兴还来不及。
“哎!”
叹了口气,杨师心里也难受。“那孩子年轻气盛,我跟他说别四处乱走,他就是不听话。”
红尘问了问前因后果,直接就走到御花园外一凉亭处,四下看了看。
“人是在这儿没的?”
杨师一愣,点了点头。
皇宫从前朝开始,就修建得很大。很壮观。就是常常在宫里走的宫人们,一不注意还要迷路,可红尘却不用任何人指点。很顺当地便找到了他小徒弟去世的地处。
杨师心中一定,吐出口气——果然还是年轻人有能耐!
红尘站在亭子里,举目远眺,带着人走了一圈。花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所有死去的人。死的地点都找出来转了一遍。
就是杨师自己也是找那些宫人确定过,才知道红尘找得半点儿都不错。
这下子,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看红尘都瞠目结舌。也更害怕,瑟瑟发抖,既然灵师找得这么准。必然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宫里人,尤其是太监。其实都特别信这些。
就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时常在宫里供奉佛仙,时时上香,不敢懈怠。
在红尘看来,大约是他们难免做些亏心事,人一旦心虚,就怕因果报应。
在凉亭处站了站,红尘举目远看,满天繁星闪烁,月色却浅淡,一盏盏的宫灯,照得水如碧玉,这宫中即便是阴气密布,依旧有皇气蒸腾。
她忽然就有点儿饿了。
唔,早点儿办完差事,去吃家里做的素鸡,曲三娘新学的素菜,个顶个地道。
“走。”
红尘观完气,和两边的千年古树说了几句话,就举步向着太后居所的方向走去。
杨师领着人跟上。
一帮子宫娥太监也不免追随。
虽说宫规森严,可眼下这种时刻,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给出不少方便。
陛下和要紧的娘娘们都不在,左右都能松散松散。
穿过怡华苑,越走越偏僻,一直走到西北角,红尘让守门的宫人把角门打开,没走多远,绕过一片竹林,就是一个废弃的井,早没了水,四下草木枯黄。
杨师也惊讶:“宫里还有这等地处,太后娘娘的寝宫可就在附近呢。”
这下连他都能隐约感觉到阴气弥漫。
几个宫人讪讪道:“太后娘娘爱怡华苑清净,收拾出来之前,这地处收容的都是些养老的宫娥。”
他们一知道太后要迁居至此,也是想大肆整修,全部翻新,把周围都弄干净的,奈何太后有心节省,不光不爱奢华,也不爱闹,一翻新,还不知耗时多久,所以就这么放着没管。
“就是这儿了。”红尘蹲下来看了看,“这地方你们可知道?”
杨师愕然:“这儿?莫不是弄错了,此处可没有人出事儿!”
离太后娘娘如此之近的地方,要是死了什么人,早就闹大了,这里怎么可能还存在?
其他人也纷纷道:“绝无可能,这里虽然荒芜,可毕竟离太后娘娘的寝宫很近,小的们平常可不敢轻慢,日日都打扫的。”
红尘想了想:“来两个人帮帮忙,下去看一看。”
杨师就点了两个宫人下去。
那两个小太监拴着绳子,一落到井里,身上就冷得打了个哆嗦,不过还是点着蜡烛,认认真真仔细看。
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
上面一行人面面相觑。
“这……郡主,莫不是弄错了?”
红尘摇头,眯了眯眼,高声道:“两位公公,你们向后转,走三步,看看地上有什么?”
那两个小太监应了声,按照指示转过去,蹲下身也不顾淤泥杂草。
“咦?”
井壁上有一些猫爪子抓挠的痕迹,两人吓了一跳,宫里可只有他们太后娘娘养猫。
“哎哟喂,那小祖宗不会下这里面了吧。”
猫有的时候比人还要紧,一想到太后的爱猫,到这等地处乱跑,他们这心里就扑通扑通的。
上面的人也下定决心,回头就填了这口井!
顺着爪印向下,泥土翻开,两个人一看登时大喜:“有东西,是个黑泥坛子。已经碎了!”
红尘点头:“别用手碰,拿衣服包裹着挖出来。”
不多时,黑泥坛子上来。
一掀开一团黑雾飞散。
其他人看不见,杨师那几个灵师齐刷刷后退三步,他们也看不到,但能感觉得到。
“这是养魂坛?有人故意想变成厉鬼?”
杨师一看那坛子就吓了一跳。
红尘唰唰唰,从袖子里甩出起码二十多张符贴上去。一瞬间就让所有人心旷神怡。什么不好的感觉都没了。
杨师松了口气,随即无语:“这多少符啊?”
只感觉里面蕴含的力量,这就是不是一般的符纸。
他自己也能画符。但通常画个一百张里面,只有一张两张能成为上等的灵符,那还是往好里说。
而一百张,他就是每天不停地画。也要花费一两年的时间,这还是一切顺利。符纸要特别制作,材料难找,墨汁,朱砂。都不是一般的材料就行,真以为这等有效的灵符是好得的东西?
杨师家学渊源,从祖上开始。到他这一代,家里也藏了差不多五十张灵符。上等的,那在大周绝对是独一份。
现在看见一小姑娘,和玩似的,随手就拿出这么多,他真是除了苦笑,什么都做不出来。
贴完,红尘松了口气:“回头就劳烦杨师给处理掉。”转头看过去,低声问道,“我记得那日从吉吉腹中取出一些东西,东西都是什么人的,娘娘可有查清楚?”
旁边皇后娘娘身边的素姑姑叹了口气道:“说来还要谢过郡主,没有郡主帮忙,吉吉说不得没了命,那是太后娘娘的爱宠,可不能有半点儿损伤。”
犹豫了下才道,“太后娘娘的寝宫出现枯骨,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彻查,枯骨上的戒指,是一个叫小翠的宫女的,她原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年纪到了,本是要放出去婚配,听说家里都给定了未婚夫,可也不知怎么的,放出去之前竟悬梁自尽。”
宫里死个人实在不稀奇,找到她的尸体,皇后娘娘还吩咐好生安葬,也给家里一些赏赐,毕竟伺候过太后。
红尘若有所思,半晌道:“我看这小翠应该懂一些修行的知识,截断自己的中指,加上头发,血液,埋入阴地,死时也选了阴时阴刻,身穿红衣,据说这么做就能化作厉鬼,不过在宫里想达成条件却不大容易,此事本也是十成里只有一成的机会,小翠怕是没有成功。”
周围的宫人都大吃一惊:“没成功?”
没成功都死了这么多人?
红尘叹气:“要是成功了,怕就不是死几个人的事儿。”
看传说,或者各类古籍记载,厉鬼出世,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说不得大半个京城要被鲜血浸泡。
“之所以会出事,是因为这东西散发阴煞之气,令宫中的亡魂隐约有了些意识,怕本能地想寻替死鬼,这才四处作乱,等处理了这东西,再请杨师做一场法事,应该就无碍了。”
宫人们都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