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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地不真实。
昨晚听到她示爱的声音从各个音响传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掏出来又切成了一块一块的,鲜血淋漓。他无法想象,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才承诺不会让他等太久的女孩子,居然那样坦然地站在那么多人瞩目的舞池上向别人告白。
骄傲如他又深爱如他,嫉妒到失去理智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所以昨晚,他才会违背了自己本想尊重她的意愿用那样的方式占有了她。
她的疼痛和害怕,他都看在眼里。
可是凉至,你要早点跟我说啊,你明明知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只要你说你当时说的话都是不走心的,我最多也只会惩罚性地咬咬你的唇,告诉你:这样的情话只准你说给我一个人听。
“凉至。”
“嗯?”
“叫我的名字。”他爱怜地轻吻着她的眉心,“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凉至不明就里,微微仰起小脸,困惑地问他:“怎么了吗?”
夜廷深摇头,“没有,就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想来伤害已经造成,即便她刚刚也放下了她的骄傲来问他:你现在能听我的解释吗?他也只能将她紧拥在了怀里,在她耳边低喃:不,你不用解释,只要你告诉我,以后这样的话都不会说给任何人听,除了我。
她沉默了许久,笑着回答他:好。
“凉至,叫我的名字。”她在犹豫的那半秒,他又忍不住低声说道,似恳请,好像只有听到他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才能证明什么似的。
安全感这玩意儿,凉至一直都以为是女性才会缺乏的,而夜廷深此刻的举动不也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吗?
细想了一下,凉至竟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涔薄的唇。
她说:“我好像跟你说过,我家后院的大花坛里原来种的那株合欢树比我还要年长,后来我妈一把火将它烧成了灰。合欢死了,我妈也不相信爱情了,所以这些年我的观念也是这样,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见得会有多靠谱。但前些天我妈她回家了,拍了花坛里的照片给我,原本种合欢的地方改种成了相思树。我妈说,她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离开他的唇,她仰头看着他,轻声问:“所以廷深,我也能相信爱情吗?我能相信你吗?”
之前听奶奶讲过,凉至近来的性格变化很大。虽然自小她便安静,但却不像这几年,变得清冷又疏离。
夜廷深想,这跟她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视为标杆的父亲婚内出轨,还有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孩子,一向性情开朗的母亲也因此受到了很重的打击日日以泪洗面,当着她的面却还要笑着假装很大度地握着她的手对她说:凉至,楚楚是你的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凉至很听苏笑的话,再者,小孩子的世界哪里有大人的那般复杂?那时她根本不懂瑶楚楚的存在对于她、对于她的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个所谓的“妹妹”长得甜美可人,会牵着她的手叫她“姐姐”,会和她一样,仰着头叫夏漠寒“爸爸”。
那一年,凉至只有七岁,瑶楚楚只有四岁。
夏家的花园里都是苏笑辛苦栽培的花,各种稀有难养的品种都因她的用心而渐渐开始向世人展现它最美的一面。有一天五岁的瑶楚楚摘下了刚刚盛开的蝴蝶兰,正巧被凉至所撞到,想到自己视花如命的母亲之后,凉至心急之下说了她几句,结果瑶楚楚一改平日温顺乖巧的模样,尖长的指甲在凉至细嫩的胳膊上划了好几道口子,夏漠寒知道之后勃然大怒,指责了瑶玥。
瑶玥在家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地位,如果不是夏老爷子的再三要求和苏笑的妥协,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夏家。所以面对夏漠寒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她委屈愤恨,却只能一声不吭。但瑶楚楚是向着母亲的,看到瑶玥被骂,哭着指着凉至说:爸爸你不能这样!我和她是一样的!你不能老这么对我!
那时,凉至意识到这样的家庭给瑶楚楚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夏漠寒偏爱她偏爱得过于明显,导致了瑶楚楚心里的极端不平衡。
八岁那年,她试图和父亲商量:爸爸,您能把对我的爱分一点给楚楚吗?
夏漠寒蹲在她身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款款,爸爸这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现如今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留住你的这份纯真和善良。
可是,夏漠寒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险些夺去了凉至幼小的生命,险些拆散了这个原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庭。
那一年凉至只有九岁,小小的她独自一人躺在无菌室的病床上与死神进行着殊死搏斗。那一段时间,是夏家的灾难日,整个夏家都隐在了阴霾之下,夏氏财阀的资金险些中断了运转,夏漠寒无奈之下便落了把柄在夏老爷子的手中,这也是之后苏笑和凉至被迫离开夏家的原因。
大病初愈之后,凉至便性情大变了。变得孤僻、冷淡,甚至有一段时间很尖锐、极端。她开始封闭自己,再也不对任何人友好了,也再也不对任何人善良怜悯,像一只刺猬伸展开了它全身的刺,一旦有人靠近便会扎得对方遍体鳞伤。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夜廷深初遇的时候,十二岁的她竟然会把试图靠近她的夜廷深推进泳池里。
所以她的高傲与冷淡,她的漠然与疏离,她的看似狠心和不怜悯,其实都是有原因的。套用一句曾在某本书上看到的话来讲,便是: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大概会原谅现在的我。
当然,这些她不愿去提及的过去,有许多点滴的细节都是夜廷深所不知道的,甚至他都不知道,那场差点让她丢了命的疾病到底是什么。也许是冥冥中的注定,他就这样遇见了她,看得懂她的痛,读得懂她的伤,能够看穿她的逞强,也想要去心疼她的所有。他想要的结果很简单,就是她在他面前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逞强。
于是,当凉至问他“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可以相信爱情吗?”的时候,他回答她:“你可以不相信爱情,但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也相信我们。”
…本章完结…
☆、134我把我送给你
冬天的北方天亮得比较晚,黎明破晓的时候是五点左右。凉至窝在夜廷深的怀里,看到一轮红日穿过云层,以肉眼能够看见的速度向上攀升着。
那一年那一天的泰山顶,凉至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为壮观的一次日出,太阳升高到一半的时候,天际已经拉开了一道红红的光亮,像是破开了一大道口子,而阳光就那样穿透了那道口子,射向了大地。
聚在山顶看日出的人挺多,凉至听到有人在感叹:第五次上泰山,可算见到了一次日出。
对此,凉至也是无比兴奋的,她指着渐渐上升的旭日,黎明的光映亮了她的脸,那一刻,她笑得像个孩子,对夜廷深说:“廷深,你快看。”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夜廷深的双眸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她生怕他错过了这世间美景似的尝试强扭过他的头去看,下一刻却被他扣住了腰部和头,吻住了双唇。
而这样美好的一幕,被慕名而来欣赏泰山美景的摄影师收在了相机里。
*
下山已经是午后了。
和上一次一样,凉至整个人都累瘫了,两条腿格外地酸痛,可她的心情却异常地好。
泡过澡后,她裹着浴袍坐在床头,夜廷深便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身上,动作轻柔地替她按揉着腿部的肌肉以缓解她的酸胀,还特地叫人拿来了药。
凉至盯着他认真的侧脸看了半晌之后,忽然问:“你的腿不会疼吗?”
“不会。”
“怎么可能啊?上次同行的几个男生,一个两个疼得都站不起来了,虽然可能夸张了一点。”凉至偏着头看他,将涂好了药的腿收回,轻轻地吹了吹,凉凉的液体带来了一丝丝舒适感,她便跪坐在床上,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把他的腿放在床上,也给他按揉起了双腿。
这让夜廷深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还没见过凉至这么温柔的一面,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任由着她的小手轻柔又有力地替他按摩,浴袍下裹着的身姿若隐若现,未干透的发尾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腿上的皮肤,夜廷深突然觉得嘴巴干干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刚打开了荤戒的他难免会有些精力旺盛,可同时他又得顾忌到凉至的感受,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一番之后,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却控制不住身下渐渐支起的帐篷。
凉至倒是没有注意那么多,差不多之后她便跳下了床,坐到电脑跟前准备欣赏那位摄影师发到她邮箱里的照片,留夜廷深一人坐在床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摄影师是凉至给的名讳,其实那人只自称是摄影爱好者,喜欢走南闯北,喜欢拍摄一些新奇美好的事物,日出时他们接吻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唯美,这才让他有了按下快门的冲动。
从电脑屏幕里看到同自己当时经历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那一幕当真美得惊人。
“元旦有什么计划吗?”身后,夜廷深忽然问她。
凉至此刻正专心致志地欣赏着美美的照片,哪里有心思去认真思考夜廷深的问题?随便敷衍了两句,她便忍不住指着照片惊叹连连,一旁的夜廷深都无语了。
沉思了片刻之后,夜廷深下了床走到她身后,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低声道:“元旦跟我回家吧。”
奈何凉至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他说的话自然而然地也就被屏蔽掉了。
于是,夜廷深干脆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俯身将她的耳垂轻轻含在了嘴里,惹得凉至一阵阵轻颤,躲避他,娇嗔:“干嘛啊?”
“元旦跟我回家。”夜廷深没有更进一步,却也没有起身的意思,担心她会拒绝,他便搬出了奶奶,道:“奶奶很想你。听说你厨艺不错,她老人家也很想尝尝你的手艺。”
被忽悠过一次的凉至这次学聪明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差点忘了上次做戏你还没给我开工资。”
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送至唇边亲吻,夜廷深说:“和这次的一起开,如何?”
听到这话,凉至的眼底浮现了一抹小小的失落之色,轻轻咬了唇,沉默了片刻,她问:“上一次是假装的,那……这一次呢?”心里似乎有点儿期待他的回答。
夜廷深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笑,“这一次是真的。”说完,他便再也禁不住you惑地俯身吻住了她微张的唇,“两次的经费,我把我送给你,怎么样?”
凉至脸红不语,只默默回应着他的吻,女人的主动更加助长了他内心的小火苗,深吸了一口气后,他的手指穿过了她的发丝,两人的气息相教缠,他说:“凉至,我想要你,可以吗?”
纵使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还是想给凉至一个缓冲的时间,让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他们的第一次已经不那么美好,那么,以后的每一次他都希望给他和她留下难忘的记忆。
凉至的背贴着扶手,身前是他,擎在他肩头的手臂微微挪了挪,轻轻地点了头。
*
那张在山顶拥吻的照片被夜廷深充分地利用了起来。
她的电脑屏保、手机桌面通通被他换成了这张照片,这还不算什么,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将这张照片洗成了各个尺寸,配上了各种各样的相框,凡是能摆上的地方全都被他给摆上了,弄得凉至有几分哭笑不得,甚至她还收到了夜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