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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现在可感觉好些了？”
“嗯，只要知道他时死的，我便没那么怕了。”
“那我们便下去看看，这邪龙究竟长成什么样！”
。。。。。。
一条银白的巨大长躯铺在看不到头的空间中，龙角、龙爪、龙鳞都极大，比青蛟还要威严。
虽然已经死去几万年，身上的威压却还是将楚妙压得透不过气，只能转换为内息，运起全身灵力抵抗，这才感觉能够直起身来。
伏青更是在看见龙身后，便莫名其妙地化为原型扑在地上，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楚妙，一边又忍不住朝那龙低头。
好在也只是拜了一拜，他便感觉身上轻了不少。
“这里莫非有龙灵？”伏青稍微变大了一些，在龙的周围游走一圈，只觉得心惊胆战。
“龙灵？龙陨落后还可留下灵？”
“不错，不过那得是天赋极高的龙，才有可能留下龙灵。”
“哈哈哈哈哈哈，小青蛟你说得不错，本座就是天赋极高的龙！”
楚妙伏青顿时被这浑厚的声音惊得一退，看到二人动作，那龙灵又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不容易来了两个修士，就陪本座玩够了再走吧！”
☆、210 凡人巫神
“前前前前辈。。。你想玩儿什么！我都陪你玩！”
见伏青那整个蛟躯贴地的模样，和讨好崇拜又害怕的语气，楚妙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龙灵似乎真在思考，又不肯现出真身，让楚妙心中有些疑惑。
“那你们就都把灵力散了，然后去我身上伤口处领上一滴龙血，喝下了再陪我好好玩！”
楚妙轻哼一声，一把将地上的伏青拉起，强制将他甩入九层塔，再快速丢入了储物戒指。
“少装神弄鬼，滚出来！”
楚妙大肆挥舞隐月，刀气密密麻麻地将整个龙身包围，虽不可能伤到龙身，但对那声音似乎很有威力。
“你这小辈大胆！还不停手！”
“小辈？哼！你不过一届凡俗中人，不知如何得了这逆天力量，便想着操控世人？想得倒美！”
楚妙自打听到那“龙灵”显声，便觉得实在太巧了些。
一开始她还并未彻底确信，只是有些怀疑，但听到那声音让他们自散灵力，喝下龙血，她便有了这猜测。
这人，就是那神秘莫测又古怪偏激的巫神！
“你？！你是如何得知？”那声音有些惊恐，还是藏着身体不肯出现。
“你太着急了些。”此地被强大的龙气填满，很难搜寻到那声音的来源，只好继续和这声音闲聊，“你为何能够活到现在？”
“我自然是得了真龙血统！龙能活多久，我就能活多久！”
那声音有些骄傲，“你们修士又如何！修炼还有进阶的危险，就算修炼到化神，还不一定能飞升！而我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能得到比你们还多的寿元！”
听到此，楚妙更是疑惑，此人绝对是凡俗之人，却对修炼十分了解，比起外面那些盲目信他的人来，他才像是仇恨修士的根源。
“哦？什么都不用做？也无需吸收上面那些信徒的寿元？”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变得十分低沉，“你究竟是谁？”
“呵呵，我谁也不是，不过诈你一诈罢了，谁知你这么容易便承认了。”
楚妙说的是实话，她一开始看到那些生机半失的老人，便觉得有些奇怪。
若是不算族长，巫族里除了青少年，便只有生机半失的老人，那中年去了哪儿？总不可能直接从少年变为老年吧。
这里唯一见到的中年人，还是楚妙在假月兰族部落里，见到的修士蛊人，这本就让她觉得奇怪。
这声音又说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便有极多的寿元，可这根本违背一切法则，管他什么修，寿元总是要符合规则的吧。
是以楚妙才会诈他一句，谁知道这人这么容易就露了痕迹。
“你。。。你出去吧，我不杀你，你快离开巫族，不许再来了。”
楚妙翻了个白眼，她可以确定此人并无什么力量，至少绝对不像族长所言的那般厉害。
“你究竟活了多少年？为何会如此？这里究竟有没有龙灵？这龙又是从何而来？你说清楚，我便不杀你。”
“你。。。你杀不了我！我是巫神！你不过是个小小修士！你杀不了我！”
那声音说着，竟然从龙的伤口之处钻了出来。
一个浑身脏污的青年，也不知多久未曾洗漱，浑身都泛着恶臭，头发糟糟污污，浑身赤、裸，却完全看不见肉的颜色。
“你们修士。。。最让人恶心！”那青年双眼泛着浓烈的恨意，似乎一点都不怕楚妙，朝着她慢慢走来。
“你们有灵根，就高高在上。”
“你们有仙缘，便能修炼无上道法。”
“你们有了实力，便对待自己同族的凡人，如同走狗和蝼蚁。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楚妙手隔空一挥，将他推得远了些，力道不大，却又引来他一阵怒骂。
听了半天，反正就是那几句，楚妙才打断他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去叫你们族人下来看你真身了。”
“我说！”
青年坐在地上，语气十分不善。
“我是在三万四千年前，来到此地的。”
“不是说三万六千年前么？怎么又少了两千年？”楚妙听着他莫名优越的语气，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哼。不这么说，怎么让人相信我是此界本源！”
楚妙心道，就算你是三千六千年前的人，也不会是什么本源，那时候还有青蛟和一些遗留人修妖修隐匿着呢。
不过这话没必要告诉这人，是以只是默默地听着。
“三万四千年前，我也是一个修仙家族的后代。我的家族不大，本姓张，族里最多是筑基圆满修士，但在那个小地方却是能横着走。”
“我本来是嫡系一脉，但在五岁测灵根的时候，发现我并没有修仙的可能，族中上下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连我父母都开始忽略我。只对那双灵根的堂弟好。”
“后来我十八岁时，就自行出族来到南边，准备走遍这大好河山，谁知在这大山里迷了路，差点死在里面。”
“幸好遇上了龙灵，是龙灵救了我，还许我不死之力！只要我帮他招收信徒，就可一直活着！比修士还活得长久！”
“只不过是帮他做些小事，就能得到这逆天的寿元，如果是你，难道不会动心？！”
“我那些修士家人再得意又如何！那双灵根堂弟天纵之姿又有何！还不是无法飞升，耗尽寿元而亡！哈哈哈哈哈！”
楚妙只觉一阵无语，这人的思维简直不可以常理判断，在此独自呆了这么多年，肯定都疯了。
“你不可离开此地？对不对？这样的寿元要来有什么用？”
“你懂什么！！你能修炼，你怎么知道没有灵根的人，活着是什么感觉！知道你的家人都可以活到几千岁，甚至飞升，你却短短几十年就要死！”
“你这样想我也没话说。不过招收信徒又有何用？不过是让你保持寿元罢了，除了这个，龙灵还让你做了什么？”
“呵呵呵呵，他让我培养出最满意的族人，去北原破坏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祭天大阵。”
☆、211 巫神来历
“你说什么！祭天大阵！？”
楚妙忍不住散出一阵威压，将青年压得无法喘息。
“你。。。先放开。。。我都说。。。别杀。。。”
听见他快透不过气的声音，楚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不过祭天大阵四字，实在让她无法平静。
青蛟和遗留下来的修士，不是因为闭关，便是因为在别界历练，根本无法得知当时的情形。
只有少量低阶修士，由于修为不够，或是被家人疼爱，如伏青一般都被隐藏了起来，所以只有祭天时的感觉，并不知晓祭天大阵究竟在哪儿，是什么样子。
而伏家留下的玉简里面，也只提到了一句，并无任何关于此阵的话语。
楚妙一直以为，祭天大阵既然已经启动，那便应该随着那些修士一同，消失在这南风大陆才对。
可这人，竟然说龙灵让他找人去破坏祭天大阵？
莫非祭天大阵还在运转？要不然又怎么需要破坏？
青年咳喘了一阵之后，才缓缓平复了呼吸，眼中恨意更浓，但却怕着楚妙的修为，又十分惜命，是以不敢造次。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许瞒下！”楚妙语气强势，与平日里判若两人，这一招却对着青年十分好使。
“我被龙灵救下后，就准备在此地居住。反正这里野果野兔丛生，也不会饿死。还能和不嫌弃我的龙灵作伴。”
“后来他告诉我，他也痛恨此界修士，痛恨其余妖兽，痛恨同为龙族的其他龙群。”
“他问我，想不想报复。我自然是想！他告诉他有办法，让此界除了凡人以外的所有生灵，全部遭到报应，只要是能修炼的种族，都会遭到报应！”
“我心里本来有些不愿，我只是恨我家人，恨那些欺人的修士，倒没有他那么大的恨意。”
“但他说，能让我永远活在世上，比那些修士都要活得长久，我就心动了。”
“一开始，他只让我招收信徒，那些信徒都是凡人，我在外界散布信息，说此地有巫神，能让人获得堪比修士的力量。”
“后来慢慢就有人前来，我再和龙灵一起配合，装作外面那雕像的样子。”
“龙灵再施展法术，让月亮一变为二，让鲜花变为毒草，让毒虫变为操控人的蛊虫，让人们喝下它的血，**变得极其强悍，力气也变得极大。”
“后来，这些信徒死心塌地，渐渐发展为各个部落。有的更喜欢毒草毒花，就成了木兰族，有的更喜欢蛊虫，就成了蟊兰族。”
“后来为了让他们不在内部产生矛盾，像你们修士一样自相残杀，我又让最有威望、最信服我们的人成为族长，代替我们往外传话，同时团结整个部族。”
“但是龙灵不满足，他觉得这力量太小了。于是就让我召来族长，出去散布我们巫族的神秘消息，让修士前来。”
“后来也有一些大修士来到此地，不过最高也才化神初期，龙灵自然能够制服他们，将蛊虫放入他们体内，让他们去破坏祭天大阵。”
“但是也不知道为何，祭天大阵总是不能完全破坏。而且自从来那化神修士来过后，外面又再次可以飞升，后来就再也没大修士愿意来此。”
“过了好多年，外界好像又不能飞升了，大修士们才又想起了巫族的力量，前往慕名而来。龙灵那时候已经很虚弱，拼劲全力才让那些大修士去破坏祭天大阵。”
“如此循环了三万年，它才彻底消散。最后吩咐我，只要我好生找人去破坏那阵法，他的血脉便会一直保证我活着。”
楚妙听完，只觉此龙果真是邪龙，而且他的所作所为，真正符合了天谴之说。
虽然还不敢完全确定，天怒便是天谴，但至少能够确定的是，每次宿慧一来打开通道，这里便无大修士前来破坏阵法。
一旦宿慧陨落或是通天者败给天道化身，这里便会再次出现大修士，前往破坏祭天大阵，然而祭天大阵却又更加怪异，似乎在修复的同时，还能再次召来宿慧。
一直循环。
见楚妙久久不说话，青年也不再开口，清冷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十分安静。
那死气夹杂着腥味的龙，散发着阵阵威压，让二人都觉得有些压抑。
过了好一会儿，楚妙才开口打破了平静。
“你刚刚说，去北原破坏祭天大阵？莫非是北原大陆？”
“什么北原大陆！不过是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