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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军服焕然一新,看来是高升了一级,成了禁卫军的头子。
项少龙依足礼数,虚与委蛇一番後,与他并骑驰往宫庭。
成胥亲切笑道:「不知如何,末将虽是首次见到先生,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唔!先生很像某一位末将熟悉的人,却一时想不起那是谁。」
项少龙心中暗懔,知道自己纵使改变了容貌,但体形依然,言行举止方面亦
会在无意中漏出少许破绽,才勾起了成胥对他的回忆和感觉。
若无其事地以他「低沉沙哑」、「节奏缓慢」的声音道:「成兵卫不须奇怪
,鄙人亦不时会有这类感觉,就是见到首次相识的人,却像早曾相识的样子。」
成胥释然道:「看来是如此了!」
这时来到内宫玉华殿前的广场处,成胥首先下马,项少龙和随後的滕翼等随
之跳下马来。
玉华殿台阶两旁左右排开了两列数十名禁卫,执戈致敬中,赵穆这奸贼在乐
乘和郭开两人傍陪下,迎下阶来。
项少龙等看得心底暗叹,想不到孝成王这昏君经过他们一役的严厉教训後,
仍然这麽倚重赵穆。
赵穆隔远呵呵大笑道:「本人巨鹿侯赵穆!董先生来得真好,大王等得心都
焦了。」
项少龙装出惶恐的样子,恭敬地道:「若教大王心焦,小人怎担当得起。」
赵穆趋前,伸出双手和他握著,向他打了个眼色,微笑道:「大王亲自看过
先生送来的战马,非常满意。我们大赵得先生之助,定能大振军威。」
项少龙见赵穆认不出他来,放下心事,欣然道:「能令大王高兴,小人已感
不虚此行了。」同时与郭开交换了个眼色。
赵穆亲切地为他引介了乐乘,项少龙则为滕荆两人引见,客气话後,各人轻
松行往赵宫去。
刚步进宫门,大殿内的侍卫动作整齐地端立敬礼,乐队奏起迎迓贵宾的喧天
乐声。
项少龙等和赵穆三人趋前下跪。
赵王哈哈一笑,离开设在对著大门另一端的龙座,步下台阶,急步走来,一
把扶起项少龙,欣然地亲切道:「董先生乃寡人上宾,不用执君臣之礼。」又向
滕翼等人道:「诸位请起!」
项少龙刚站了起来,後面的荆俊竟「哗」一声哭了出来,包括项少龙等人在
内,全愕在当场。
当所有人的眼光集中到垂头痛哭,赖在地上不肯爬起来的荆俊身上时,这小
子呜咽道:「小人失礼了,可是看到少主终於能回国力,完成了多年来的愿望,
使我激动得□□」竟又哭了起来。
项少龙等心中叫绝,想不到荆俊有此要哭就哭的本领,若非他们心中有数,
还以为他真是感动得忍不住落泪。
赵王当然更不会怀疑,行过去把荆俊扶起,劝慰一番後,向项少龙道:「董
先生有此忠仆,令寡人感动不已。」
项少龙这时才有机会打量殿内的环境。
赵王后韩晶亦出席了晚宴,席位设於孝成王右旁稍後处,正目光灼灼瞧著自
己。幸好看表情只是出於好奇,并非看出他甚麽破绽来。
赵王左右下首处各设四席,应是每人一席,那便有一席空出来了,只不知何
人架子这麽大,竟连赵王的晚宴都斗胆迟到?
口中诚恳应道:「小人等虽长期身处异国,但无时无刻不想著回国力,可是
因著乌氏的关系,害怕□□」
赵王冷哼一声,打断他道:「休要再提此人,放心吧!难得先生如此念旧,
由今天起,安心为寡人养马,寡人必不会薄待先生。」
项少龙等忙跪下谢恩。
正要入席时,门官唱喏道:「雅夫人到!」
项少龙等吓了一跳,齐往大门望去。
赵雅除了俏脸多了几分沧桑外,仍是艳光四射,丰采依然,一身白底红蓝花
纹的华贵晚服,像只彩蝴蝶般飞进了殿来。
项少龙想起往日恩情,禁不住黯然神伤。
赵雅美目飘到项少龙处时,明显地娇躯一震,停下步来。
项少龙等心叫不妙。
赵雅非比赵穆和孝成王等人,对曾朝夕与共、肌肤相亲的男人,只凭女性对
爱侣敏锐的直觉便可感到旁人一无所觉的东西。
幸好孝成王、晶王后还以为这著名荡女只是因看上了项少龙,才有这等奇怪
表情,哈哈笑道:「王妹又迟到了,待会定要罚你三杯,还不过来见过董先生!
」
赵雅回过神来,疑惑地打量了项少龙後,忽地秀眸黯淡下去,移前向赵王下
跪施礼,才站起来向项少龙施礼道:「赵雅见过董先生。」
项少龙等松了一口气,也就乘机入席。
他们以项少龙为首,依次占了右方四席。另一边则是赵穆、赵雅、乐乘和郭
开。
侍女奉上酒菜时,一队三十多人的歌舞姬轻盈地跑了进来,在鼓乐声伴随下
,载歌载舞。
赵雅入席後一直低垂俏脸,神情伤感,看来似被勾起情怀,暗自悲苦。
舞罢主宾照例互相祝酒。
赵穆却不肯放过赵雅,重提罚酒三□的事,迫著她连乾三□。
微醉的赵雅放浪起来,不住娇笑撒嗲,虽看得项少龙心头火发,却的确为宴
会带来无限热闹和春光。这美女放荡起来时,没有男人不看得心痒难熬。尤其她
回复了昔日的浪荡样儿,对在场诸人秋波抛送,眉目传情。滕翼和乌卓还好一点
,荆俊早大晕其浪,频频和她举杯对饮。
闹了一会後,赵王向项少龙道:「先生准备如何在此开展大业呢?」
项少龙沙哑著声音缓缓道:「小人只是先行一步,还有几批战马和马种正在
运赴途中。事不宜迟,明天小人便到城外视察,看看有甚麽适合地点,好开设牧
场。」
赵王喜道:「这就最好了!」
赵雅向项少龙飞了一个媚眼过来道:「先生的家眷是否会同时抵达呢?」
项少龙见她放浪形骸,心中不喜,冷然道:「待一切安顿好後,小人便派人
回去把他们接来。」
乐乘奇道:「董先生如此举家迁来我国,不怕招楚人之忌吗?」
项少龙从容答道:「小人的牧场设在楚魏边疆处,只要每年向楚人交出五百
匹战马和五千头牲口,楚人便从不过问小人的事。今次来前,小人早有安排,不
虞他们在短期内有任何发现。」
赵王哈哈一笑道:「今晚不谈正事,只说风月,来!让先生看点好东西。」
言罢一拍手掌,乐声再起。
众人瞪大眼睛时,四名歌舞姬以曼妙的步姿来到席前,表演另一轮歌舞。
她们不但姿色远胜刚才的歌舞姬,更使人要命的是美丽诱人的肉体上只是分
别披著紫红、鲜黄、淡绿和清蓝色的轻纱,手持长剑,翩翩起舞。若隐若现间,
青春动人的胴体春光隐现,美不胜收。尤其长剑和女体那刚柔的对比,更令她们
倍添狂野之态。
自上路後便没有碰过女人的项少龙,不由看得欲火大作。
舞罢歌姬退了下去,赵穆笑道:「这是燕人献给大王的十名燕族美女中的精
品,亦是大王送赠先生的见面礼,先生认为还可以吗?」
这种送赠美女的盛事,乃这时代权贵交往间的例行风气,但项少龙现在的形
势却是不宜接受,正容道:「大王的好意,小人心领了,只是现在开设牧场之事
百废待举,实不宜於女色安逸,大王请收回成命。」
赵王愕然半晌後,感动地道:「先生果非常人,难怪有马痴之誉。既如此,
这四名燕女便留在宫内,俟诸事定当後,再送往贵府。」
赵雅大感兴趣地打量著项少龙道:「不知先生定了何时到城外视察呢?」
项少龙知她对自己的见色不动生出了好奇心,暗叫不妙,皱眉答道:「明天
日出前便出发,还望乐乘将军按排城关开放的问题。」
他猜想赵雅既回复了以前放浪靡烂的生活,怎也不能绝早爬起床来,故有此
说。
赵雅果然露出失望之色,没再说话。
宴会继续进行下去,虽说不谈正事,但因项少龙扮作一个只知畜牧的粗人,
话题始终绕在这方面。
当赵王问起楚国的情况时,项少龙早准备了答案,轻松地应付过去。
最後宾主尽欢。
宴後赵穆借辞送项少龙回去,与他共乘一车,乘机秘密商议。
赵雅後的第二个危机来了。
车子开出宫门。
赵穆立即扳起脸孔,冷冷道:「是谁人想出来的主意,竟要把一千匹上佳战
马,送给赵人?」
项少龙心中好笑,淡然道:「当然是春申君的主意。」
赵穆的脸色阴沉起来,双目厉芒闪闪,冷然看著项少龙,沉声道:「你真是
那「马痴」董匡吗?」
项少龙压低声音道:「当然不是,真正的马痴确有返赵之心,早给君上处死
,还抄了家当,这千匹战马只是他部分家业。」
赵穆不解道:「我只叫你们派人来夺取落在郭纵手上的《鲁公秘录》,为何
现在却大张旗鼓来到邯郸,有起事来,说不定连我都会被牵累在内。」
项少龙从容答道:「这是春申君的奇谋妙计,要知赵国经乌家一役後,元气
大伤,外强中乾,说不定会便宜了近的秦、魏、齐诸国,君上有见及此,所以改
变策略,希望公子能取赵王而代之,那我们大楚便可不费一兵一卒,置赵国於版
图之内了。」
赵穆浑身一震,双目喜色闪动,失声道:「君父真有这想法吗?」
自从抵达赵国後,他的权势与日俱增,但心情亦是矛盾之极。
春申君的原意是要他控制赵王,好以赵人之力牵制著秦人,破坏三晋合一的
密谋。但人非草木,经过这十多年的长期居赵,赵穆不由对赵国生出归属之心。
不过这只能空想一番,他仍是给楚人遥遥控制著。若有异心,楚人可随时把他的
身分揭破,那种感觉绝不好受。
但假若他能篡夺赵王之位,那就是完全不同的局面了。
人望高处,这正是赵穆心中的梦想。
项少龙见他神色,已知命中了对方要害,加重语气道:「小人怎敢欺骗公子
,今次随小人来此的战士,均是第一流的好手,稍後还有数千人借辞赶送牲畜入
赵,只要能除掉像廉颇李牧这种有影响力的将领,赵国就是公子囊中之物了。」
赵穆喜道:「原来如此,待我回去想想,看看应如何进行计划。」
探手搭著他肩头,凑到他耳旁低声道:u 若我真能成为赵国之君,必不会薄
待先生。」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当然是为了截然不同的理由而开怀。
回到前身为质子府的华宅後,滕翼对项少龙道:「那荡妇对三弟很有兴趣,
小心点才好。」
荆俊羡慕地道:「三哥以别种身分,再干她几场,不是精采绝伦吗?」
项少龙尚未有机会说话,滕翼不悦地责难荆俊道:「你总是满脑袋色欲之想
,却不知好色误事之弊,那荡妇和你三哥以前关系亲密,若有肉体接触,包保能
从感觉上揭破少龙的真面目,只是气味这项,便瞒她不过。」
项少龙心中大懔,暗生警惕,说实在的,他对赵雅的肉体仍相当有兴趣,不
会视与她合体交欢为苦差,却没有想过会被赵雅「嗅出」真相的可能性。
笑道:「幸好我扮的是个只爱养马不爱美人的马痴,就算她对我有意也没有
用。」
各人商议了明天要做的事後,回房睡觉去了。
回房後,项少龙脱下面具,躺到榻上,思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