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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王儿的人,均为我国在某一艺学上最出众的人材,例如琴清的诗歌乐艺,不
但冠绝大秦,六国之人亦无不心生景仰,与魏国的纪才女并称於世,相国难道有
更好的人选吗?」
项少龙这才知道寡妇清原来姓琴,也是太子太傅之一,难怪异日秦始皇,嘿
!亦即是小盘,会建「怀清台」来褒扬他这女师傅了。
朱姬和小盘好奇地看著吕不韦,看看他会拿出甚麽话来答庄襄王。
吕不韦胸有成竹道:「政太子身为大秦储君,当然不愁没有能人指点。但过
犹不及,有时太多杂学意见,反无所适从,所以臣下针对此点,特招来天下贤者
能人,奇人异士,一齐集思广益,把治国之道,上至统理天下,下至四时耕种,
无所不包,总结在一书之中。异日书成,只要太子一书在手,便能无所不知,无
所不晓了。」
项少龙心中感叹,吕不韦为了这「儿子」,都可说是用心良苦了。
庄襄王哑然失笑道:「真亏相国想出这办法来,假若相国须要甚麽帮助,尽
管向寡人提出来好了!」
午宴就这样轻松融洽的气氛下度过。
宴罢庄襄王和朱姬返寝宫休息,吕不韦身为相国,日理万机,连说多了几句
话的时间都欠奉,项少龙把来时遇袭一事告诉了他,他听了便匆匆离去,剩下项
少龙领著小盘到校场练剑。
小盘今非昔比,到那处都有大群禁卫内侍宫娥陪侍在一侧,累得两人想说句
心事话儿都有所不能。
动手比试前,小盘忍不住低声道:「师傅!不要去邯郸好吗?没有了你,我
甚麽都没有了。」
项少龙这时见最近的内侍离他们也有五丈的距离,诈作指导他剑法,问道:
「他们对你好吗?」
小盘两眼一红道:「非常好!我真的当了他们是我亲生父母。」
项少龙责道:「这是你最後一次当自己是小盘,由这刻起,就算在我面前,
你仍是嬴政。」
小盘明白地点头,再道:「不去可以吗?」
项少龙微笑道:「记著我们的君子协定,赵穆是我的,赵王是你的。」
言罢一剑砍去。
小盘灵活地跳开一步,摆出架势。
项少龙看得心中一震。
这小子多了以前没有的一种东西,那就是强大的信心,使他的气势顿然大为
改观。
妈的!
这就是未来统一天下,成为中国第一个皇帝的巨人了。
想到这里,心头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冲动。
这时有内侍来报,说琴清来了。
项少龙虽很想看一眼这与纪嫣然齐名的寡妇清,看她如何贞丽秀洁,却以於
礼不合,亦苦无借口,何况小盘又要沐浴更衣,惟有打道回乌府去了。
踏入门口,守卫报上王翦到来找他,正在大厅与乌应元和陶方闲聊,忙赶了
进去。
王翦见到项少龙,神情欣悦,趋前和他拉手见礼。
项少龙见他穿上普通武士服,另有一番威武慑人的丰姿,不禁泛起惺惺相惜
的感觉,诚恳地道:「累王兄久等了!」
乌应元和陶方站了起来,前者道:「王太傅是来向少龙辞行的。」
项少龙愕然道:「辞行?」
王翦兴奋地道:「是的!我立即要起程赴北疆,与匈奴作战。」
项少龙心头一阵不舒服,暗忖若他要上沙场,必须庄襄王和吕不韦点头才成
。
秦国自商鞅变法後,部族领袖的权力被褫夺,丧失了继承的权利,官爵以军
功论赏。凡有五十兵员以上的调动,均须秦王批准。这在当时是史无先例之举。
使秦朝的中央集权,臻达至当时的最顶峰。
所有大将平时只持著半边令符,若没有秦王把另一半予他,便难以调动兵员
。除兵符外,还须盖上秦王印玺的文书,那才算合法。
所以要在秦国作反,比在其他国家是困难多了。
乌应元和陶方知他两人有话说,识趣地借口离开。
两人分宾主坐下後,项少龙呷著侍女奉上的香茗,心想难道吕不韦始终没有
容人之量,故意调走王翦,免得他来和自己争宠。想到这里,歉意大起。
王翦奇道:「项兄的脸色为何变得这麽难看?」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王兄刚晋升为太子太傅,便给人调走了,小弟很替
王兄不值,不行!我定要向大王为王兄说项。」
王翦乃智勇双全的人物,先呆了一呆,旋明白过来,感动地道:「现在王翦
才知项兄真的是爱护末将。不过中间有点误会了,这次任命是末将向大王提出来
的,唉!实不相瞒,军中最讲论资排辈,没有一点人事关系,想领兵打仗,真是
提也休提。今次他们不愿项兄得太傅之位,才迫不得已捧了我出来,与项兄分个
短长。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今早晋谒大王时,大王问末将有何心愿,末将立即
说出望能到北疆效力。大王和吕相商量後,再问明末将心中所定策略,当场赐末
将虎符,让末将赴北疆当主帅。这是末将一直梦想的事,想不到竟成了事实。末
将是来向项兄报喜和道谢呢?」
这回轮到项少龙呆了起来,匈奴和胡人长期侵犯秦赵燕三国的边疆,三国为
了争逐中原,一向对他们采取筑长城御边的对策,始终奈何不了这些在蒙古高原
上逐水草而居的强大游牧民族。
所以与匈奴人作战,无人不认为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一个不好,还要丢了
性命。
匈奴人居无定所,生活清苦,因此特别具有掠夺性,利用骑兵行动迅速的优
势,采取游击战略,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经常深入中原,对以农业为主的中原
诸国袭扰和掠夺。
秦人正是深受困扰的一国。
当日李牧开罪了赵王,便给调去北疆,可知那是一种变相的惩罚,所以怎想
得到王翦会自动请缨,求人把他调往北疆呢?
看到项少龙的关心模样,王翦笑道:「难怪项兄不解,自少以来,我的想法
很多都不同别人的。」
项少龙放下心事,好奇心大起,道:「王兄何不说来听听?」
王翦一口把杯内香茗喝掉,正容道:「末将一向心仪赵国的武灵王,若非他
以天大勇气,作出两项变革,不但使赵国成为诸强之一,也使天下改变了战争的
方式。」
项少龙早听过此事,点头道:「王兄是否说他的胡服骑射?」
王翦兴奋起来,道:「正是如此。那时赵人的衣服,袖子长、腰肥、领口宽
、下摆大。这种长袍大褂,骑马射箭都极不方便。於是武灵王不理国内大臣甚麽
「变古之道,逆人之心」的种种食古不化的反对大道理,下令全军改穿胡服,把
大袖子长袍改成小袖的短褂,腰系皮索,脚踏长靴,装扮一新。」
项少龙听著也觉有趣,笑道:「这改革牵涉到体面和社会风气的变化,阻力
当然不会少了。」
王翦冷哼道:「比起做亡国之奴,这小小改革算得甚麽?」
续道:「另一更深远的改革,就是弃车战为主的战争方式,代以骑兵作主兵
种,在短时间内建起了一支强大的骑兵,不但横扫匈奴,还披靡中原,所向无敌
,名将辈出。若非出了孝成王这昏君,我国纵有白起这种不可一世的军事天才,
恐仍难有长平之胜。」
项少龙恍然道:「原来你要往征北疆,是要效法武灵王当年霸业,开创局面
。」
王翦充满信心地微微一笑道:「末将作战经验虽然不少,但都是充当先锋士
卒,从没有领军的机会,与东南方诸国作战,何时才可轮得到我,所以才自动请
缨,好试试领军的滋味。亦可熟习骑射作战的方式,找匈奴人把我的剑磨利。」
接著压低声音道:「当年赵武灵王辟地千里,把林胡人尽画入疆界之内,精
於骑射的林胡人也充当了赵国的骑兵,顿使实力大增。末将亦一直有这想法。这
叫一石二鸟,一日不迫退匈奴,何言一统天下?」
项少龙伸手搭上他肩头,心悦诚服地道:「王兄果是非常之人,竟可由一般
人视为苦差的事里,想出这麽多好处来,异日统一大业,必由你的宝剑弓箭开创
出来。」
王翦还是首次遇上有人不说他是蠢材呆子,举手抓著他的手臂,感激地道:
「项兄才是非常之人,末将之有今日——」
项少龙打断他道:「你再提那件事,就不当我是好兄弟了。」
王翦两眼一红,诚恳地道:「项兄莫怪末将高攀,今次北征之举,凶险万分
,说不定末将难以活著回来。今次前来。。。。。。嘿!」
项少龙见他欲言又止,奇道:「王兄有甚麽话,尽管说出来!」
王翦老脸一红道:「其实末将一见项兄便心中倾倒,不知可否和项兄结为异
姓兄弟,日後祸福与共,若有半分虚情假意,愿教天诛地灭。」
项少龙大喜道:「是我高攀才对,不过项某亦有三个肝胆相照的好友,不若
就让我们效刘关张的桃园结义,留下千古忠义之名。」
王翦一呆道:「你说甚麽刘关张的桃甚麽结义?」
这回轮到项少龙大感尴尬。
刘备、关羽和张飞的结义发生在三国时代,王翦当然是闻所未闻。
当下胡诌一番,蒙混过去。
又找来滕翼和乌卓,四个人就在痊愈了大半的荆俊榻旁,一同行了结拜的隆
重盟誓。
接著大喝大吃一顿,王翦这才欢天喜地的告辞去了。
当晚项少龙心情大佳,与乌廷芳等极尽床笫之欢,把烦恼和对纪嫣然的相思
之苦,都暂且抛在一旁。
忽然间,项少龙深切感受到自己来到了人生最得意风光的时刻。
只要把纪嫣然接回咸阳,又擒了赵穆,他再没有其他奢求了。
***6。7 第七章-情锁秦宫 ***
次晨图先手下的头号智囊肖月潭来找项少龙,两人在内轩的小客厅坐下,肖
月潭道:「是相国著鄙人来找太傅,看看有甚麽可帮得上忙的地方。」
项少龙昨夜欢娱过度,又多喝了两杯,头脑昏沉道:「先生请勿见外,叫在
下少龙便可以了,无论我官至何职,我们都是曾共患难的朋友,只以平辈论交。
」同时揣摩对方来意。
肖月潭见他不摆架子,心中欢喜,谦让一番後,道明来意道:「为了方便少
龙往赵国行事,纯靠易容化装,既麻烦又不妥当,所以相国命肖某特别为少龙、
小俊、滕兄和乌兄四位,依脸形特制了四块精巧的面具,只要略加化装,例如修
改鬓发型状和色素,保证可瞒过赵穆。当然!少龙等仍要在声线和举止方面多加
配合,否则仍会给辨认出来。」
项少龙如梦初醒,大喜道:「相国想得真周到,不知东西带来了没有。」
肖月潭傲然取下背上的小包裹,解了开来,赫然是四副面具。
他拈起其中一副给项少龙戴上,项少龙立时摇身一变,成了个满脸须髯的粗
豪大汉。
肖月潭伸出手指,在他眼睛四周一阵抚摸,笑道:「这设计最巧妙的地方,
就是接口多在毛发处,例如露出眼睛这眼形缺口,不但把你的眉毛加浓了,还把
眼形变圆,所以即使是熟识你的人,亦不能由眼睛把你辨认出来,至於下的接口
,涂上一层粉油,便天衣无缝了。」
项少龙忙拿铜镜照看,亦赞叹不已。
肖月潭拿出色粉,在面具上画上符号,才为他脱了下来,道:「这面具仍要
作少许修补,三天内即可交货。」
项少龙讶道:「肖先生真是神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