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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寡断,说不定会被打动,所以把嬴政母子运返咸阳一事,刻不容缓,有她母子
二人在庄襄王身边,吕不韦的地位便可稳如山岳,甚至可坐上相国之位,否则连
我们的希望也破灭了。」
项少龙的血液里仍流著被李牧打动的情绪,皱眉道:「可否拖迟几天,看看
扳倒赵穆一事是否有希望?」
乌应元凝神瞧著他道:「我知少龙恨不得把赵穆碎□万段,但这始终是私人
恩怨,少龙应以大局为重,现在乌家的命运已落在你肩头上,一个不好,便是堡
破人亡之局。」
项少龙沉吟道:「若扳倒了赵穆,大赵或仍有可为?」
乌应元不耐烦地打断他道:「这只是妄想,就算杀了赵穆,在孝成王这种昏
君手上,赵家仍注定是亡国之奴,赵太子亦非好材料。乌家唯一出路,就是依附
大秦,才有希望。」
项少龙垂头无语,亦知道自己因与李牧一席话後,被对方忘我的伟大精神打
动了。
还是乌应元这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厉害,不论感情,只讲实际收益来得高瞻
远瞩,因为历史早证明了他的说法正确无误。
乌应元心中极疼爱这女婿,亦知自己语气重了,声音转向温和地道:「我知
少龙智计过人,不知对送回嬴政母子的事,有甚麽头绪呢?」
项少龙振起精神道:「现在时间尚早,待我休息一会,便去找朱姬,只要能
说服她,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乌应元等三人同时愕然。
现在已是戌时了,还说时间尚早?
难道他要半夜三更,摸入朱姬的香闺吗?
项少龙浸在浴池里,心情矛盾之极。
他是个极重感情的人,坐时空机来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赵国,与赵人相处了
这段时日,赴魏时又与赵军相依为命,已建立了紧密的感情,下意识地把赵国视
为自己的国家,希望能为她尽一点力。
但他又知道即管干掉赵穆,赵国仍不会好得到那里去,这种两头不著岸的心
情,自是使他愁思难禁。
身旁的婷芳氏柔声道:「少龙在想甚麽呢?」
另一边的乌廷芳带点醋意地道:「当然是想著雅姊和倩公主哪!」
项少龙搂著两个赤身裸体,粉嫩腻滑的玉人儿,想起李牧劝他不要纵情酒色
的告戒,苦笑道:「和你这两个美人在一起,怎还会想起其他女人。我只是因今
晚有要事去办,不能陪你们,所以才心中苦恼。」
乌廷芳谅解地道:「陶公刚通知了我们,项郎放心去吧,我们两人会乖乖的
等你回来,噢!忘了告诉你,自你到大梁去後,婷姊每晚都和芳儿同床共寝,说
亲密话儿,今晚我们姊妹就在榻上等你回来。」
项少龙心叫天啊,若每次她们都要雨露均沾,想不酒色伤身都怕难矣。
乌廷芳又兴奋地道:「想不到严平都不是你对手,真希望你也能挫挫那赵霸
的威风。」
项少龙想起赵致,忍不住出言相询。
乌廷芳有点尴尬地垂头道:「听说她是连晋那坏蛋的情人之一,你杀了连晋
,她自然恨你入骨了。」
项少龙心中恍然。
赵霸对自己充满敌意,亦可能是与此有关,而非和赵穆有任何勾结,但当然
也有可能是另有原因。
在这时代,又或在二十一世纪,谁有权势,便自有依附之人,此乃千古不移
的至理。
项少龙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向正为浴池添加热水的春盈道:「给我找滕翼
和荆俊两位大爷来。」
纷纷雨雪,仍漫漫不休地洒往古城邯郸。
项少龙和滕翼两人隐身暗处,注视著仍隐有灯火透出的大宅。
项少龙在滕翼耳旁笑道:「荆俊这小子定是心中暗恨,因为我把他从有女人
的温暖被窝中抓了出来。」
滕翼冷哼道:「他敢?我警戒了他,若太荒唐的话,就把他赶回家去。」
项少龙暗忖,有滕翼管著荆俊,这小子想放恣亦不易。
风声响起,身手比常人敏捷灵巧十倍的荆俊由墙上翻了下来,迅即来到两人
隐身处,低声道:「想不到里面这麽大!我已找到朱姬的住处。」
项少龙点头道:「我们去吧!」
三人从暗处闪出,来到高墙下。
项少龙望往雨雪纷飞的夜空,暗忖这样月黑风高,更适合干夜行勾当,谁会
在这种严寒天气下不躲在被窝里,连守卫也要避进燃著火坑的室内去呢。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深时分,他们便像置身在与众不同的另一世界里。尤其项
少龙想起即可见到把中国第一个皇帝生出来的美女,心头既兴奋又刺激。
项少龙仔细体味著这奇异的情绪,随著荆俊迅速攀过高墙,来到了庄院之内
。
里面房舍连绵,教人难以一目了然,亦使人想不到以嬴政的质子身份,为何
竟占用了这麽大的地方。
他们落脚处是个长方形的露天院子,对著高墙是一列房舍,看来是□仆居住
的地方。
荆俊展开身法,熟门熟路的在前引路,一口气越过数重屋宇,到了一个园林
之内,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当不俗。
荆俊指著园林另一边一座透出灯光的两层楼房道:「我刚才偷听侍女说话,
朱姬应是住在那里,却不知是那个房间?」
滕翼细察环境道:「我们就在这里为你接应把风,若见形势不对,荆俊会扮
鸟叫通知你。」
项少龙点头答应,往楼房潜去,拣了个没有灯光透出的窗户,看过没有问题
後,闪了入去。
这是个小厅堂模样的地方。
蹑足到了往外去的木门,贴上耳朵,听得外面无人时,推门而出。
外面是一条走廊,一端通往外厅,另一端是通往楼上的梯阶。
屋内静悄无声,看来婢仆们早进了梦乡。
这个想法还未完,梯顶处足音响起。
项少龙忙躲回门内,奇怪为何这麽晚仍有人未睡觉。
足音来到门前停下。
项少龙大叫不妙,这时来不及由窗门离去,匆忙下避到一角,蹲在一个小柜
之後,虽不是隐藏的好地方,总好过与来人脸脸相对。
果然有人推门而入,接著是杯盘碰撞的声音。
项少龙知道对方不晓得有人藏在一角,放胆探头一看,原来是两个俏丫环。
其中一婢打了个呵欠道:「最怕就是他了,每次来了夫人都不用睡觉,累得
我们要在旁侍候。」
另一婢道:「夫人平时话也不多半句,但见到他却像有说不完的话。」
先说话的婢女笑道:「总好过服侍那个色鬼,身体都不行了,还要靠讨厌的
玩意发□,香姐便给他一连三晚弄得只剩下半条人命。唉!」
项少龙心中一沉,这色鬼不用说就是嬴政,现在由婢女口中说出来,看来雅
夫人说的一字不假。
这究竟是甚麽一回事?雄材大略的秦始皇怎会是如此一个人,将来他凭甚麽
诛除吕不韦,又统一六国,确立中国庞大的基础规模。
唠唠苏苏下,两婢捧著弄好的香茗去了。
项少龙知道有人未睡,不敢由楼梯上去,由窗户离开,觑准二楼一间灯火乌
暗的窗户,攀了上去,才到一半,一队巡卫由花园的小路提灯而至。项少龙大吃
一惊,因为这若是朱姬宿处,巡卫自然特别留心,绝不会错过他这吊在半空的人
。
猛一咬牙,加速往上升去,倏忽间已穿窗进入屋内。
那是女性住的大闺房,地上满铺厚软的地席,秀榻内空空如也,除了几椅梳
□镜外,墙上还挂满壁画,美轮美奂,项少龙正怀疑这是朱姬的寝室时,两婢熟
悉的脚步又在门外响起。
项少龙心中叫苦。
这叫前面有狼,下面有虎,幸好房中一角放了个大柜,无可选择下,扑了过
去,拉开一看,内里共分两格,最下一格虽堆有衣物,仍可勉强挤进去,那敢迟
疑,忙缩了进去,刚关上柜门时,两婢推门入来。
接著是整理被褥的声音。
不一会两婢走了出去,却没有把门掩上。
项少龙心中叫苦,看情况朱姬和那情夫随时会进来,自己岂非要屈在这里听
朱姬的叫床声。
今晚看来很难接触到朱姬,若在有乌廷芳和婷芳氏两人在的被窝中渡夜,自
然比蜷曲在这里强胜百倍。
而且滕荆两人久候他不出,可能会弄出事来。
苦恼间,一重一轻两种足音由远而近,接著是关门声。
项少龙心叫天啊!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外面传来衣衫□□的摩擦声,和男女亲热的呻吟声。
项少龙闲著无事,不由猜起朱姬这情夫的身份。
照理绝不会是赵穆,明知明天军方将领会向孝成王翻他的账,目下好应去向
赵王献媚下药,蛊惑君心。因为说到底,赵王对赵妮有著一定的感情,若真的知
道下手害她的人是赵穆,说不定会不顾「夫妻」恩情,把赵穆处死,赵穆怎可大
意疏忽。
可是朱姬母子一直被置在赵穆的监视下,其他人想接近亦须赵穆首肯才成。
那这人会是谁呢?
一把柔情似水的声音在柜外的房内响起道:「人家托你的事,办得怎样了?
」
项少龙心中叫绝,只听声音,便知这女人很懂利用天赋本钱,迷惑男人,难
怪刚登皇位的庄襄王对她如此念念不忘了。
吕不韦既挑中她媚惑庄襄王,她自非泛泛之辈。
那情夫道:「现在局势不明,仍未是回秦的时刻。」
项少龙吓了一跳,立时认出这是大夫郭开那娘娘腔。
想不到原来竟是他,难怪能与朱姬搭上,只不知赵穆是否知道此事。
朱姬嗔道:「有甚麽不明朗的,现在异人已登上王位,只要我们母子能回咸
阳,政儿就是继承王位的储君,还有甚麽好顾忌的!」
亲吻的声音再次传来,朱姬娇吟的声音比前加剧,显是郭开正施展调情手段
,安抚朱姬。
只听得朱姬娇呼道:「不要!」
郭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难得有这机会,来!到帐内再说吧!」
朱姬微怒道:「你只是对人家身体有兴趣,一点都不关心妾身的心事。你说
吧!为何答应了人家的事却不做。」
郭开急道:「你不知我已做了很多工夫吗?只是现在庄襄王刚登位,各方面
都看得你们很紧,兼且吕不韦现在地位不稳,随时有坍台的危险,无论怎样计算
,你也不应该於这时偷回咸阳去。」
项少龙逐渐明白过来,朱姬以美色诱惑了赵穆党内郭开这重要人物,想借助
他的力量,逃离邯郸。
只不知郭开是否真想背叛赵穆,还只是存心骗色,看来还是後者居多。只要
想想郭开正得势当权,在赵国内又有庞大亲族,无论他是多麽自私的人,一旦面
对生与死的选择,怎能不为父母兄弟妻子儿女著想。
最尴尬的更是若郭开到秦国去,肯定要失去朱姬和性命,因为朱姬另外两个
男人,无论吕不韦或庄襄王,都会因嫉忌把他郭开杀死。
以郭开那麽精明的人,怎会不考虑到这些切身的问题?
朱姬亦当明白这道理,只是心切归秦当王后,甚麽都顾不得了。
朱姬果然默不作声。
郭开柔声道:「来吧!天气这麽冷!有甚麽地方比被窝更舒服呢?」
接著是宽衣的声音。
朱姬的声音道:「你先到帐内去,我落了□便来陪你。」
郭开显然非常疲乏,打了个呵欠,上榻去了。
外面传来朱姬脱衣的声音和解下头饰的微响。
奇异的声音响起,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