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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的剑法,与墨子剑法的以守为主大相迳庭,不知是否墨翟晚年心态转变,创出
了这主攻的三招,以补剑法的不足。
名虽为三招,但每招至少有百多个图形,可知复杂至怎样程度。最巧妙的是
这三招全与防守有关,故可天衣无缝地配合在元宗传授的墨子剑法里。
第一式名为「以守代攻」,只见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像,由打坐、行走,以至
持剑作势,腾跃蹲滚,各种姿势,应有尽有。每图均有详细文字说明练习和使用
的方法。真是句句精妙,字字珠玑,使人对墨翟这人的才情智慧,生出无限景仰
。
第二式名为「以攻代守」。若说第一式稳若崇山峻岭,这第二式便若裂岸的
惊涛,有沛然莫测的威力。只是这两式,实已尽剑道攻守的窍要,配合起墨子剑
法,威力增强了不知多少倍。
第三式名为「攻守兼资」,变化更是复杂,但却非另两式的混合,而是玄奥
之极的剑法,不但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最厉害处是变化无穷,随时可由攻变守
,由守变攻,看得项少龙心神俱醉。
这时他已无暇研究上卷的兵法,拿起木剑,来到园中,专心一志地把这三招
的剑式,研练起来。众女则坐在园中的小亭里,看著爱郎苦心专志地挥剑起舞。
项少龙边看边练,开始时停停看看,练到得心应手时,每剑挥出,或砍或劈
,或刺或削,其中都隐含剑道的至理。不知不觉间他沉迷在奇奥巧妙的剑法里,
浑忘一切,这种美妙的感觉,自由元宗处学懂剑法後,还是首次尝到。木剑在帛
卷运力用劲的指引下,忽似轻巧起来,破空之声反收□净尽,变成沉雄的呼啸,
更增使人心寒胆落的威势。
他又配合原本的墨子剑法,再度演练,一时剑气纵横,生出亦静亦动,静时
有若波平如镜的大海,动时则似怒海激涛,变化莫测。众女看得心神俱醉,只觉
项少龙每一姿态都妙至毫巅,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人类体能的极限,既文静又激
烈,形成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
时间飞快溜走,到滕翼、荆俊和乌卓三人来找项少龙时,他才知道不经不觉
练了三个时辰剑法。对於未习墨子剑法的人来说,要练这三式可能三年都没有成
果,但对项少龙来说,三个时辰已足可使他脱胎换骨,得益不浅。项少龙一点劳
累的感觉也没有。
心中大奇,墨翟那种奇异的呼吸方法,必是与人体神秘的潜力有关,假若自
己日後能依他的打坐法练习养气的方法,可能效用更为神奇,说不定真能成了武
侠小说中所说的高手那样,拥有神妙的内功。匆匆梳洗更衣後,他到厅堂去见乌
卓等三人。
滕翼惊异地看著他道:「项兄神采飞扬,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是否有甚麽
喜庆之事。」乌卓也道:「孙姑爷眼神比前更锐利了,真使人惊叹!」项少龙心
中暗喜,岔开话题道:「眼下有多少人手可动用?」
乌卓道:「我们人手充足,调动五、六百人也没有问题,可是如此一来,却
暴露出我们手上的实力,长远来说是有害无利。」项少龙信心澎湃道:「不若就
我们四个人,再加上你精选出来的十名好手,去闯他一闯!」三人同时愕然,这
样岂非强弱悬殊吗?
项少龙道:「若是僵持交锋,我们自是有败无胜,但现在我们的目的只是要
安全抵达郭府,便是两回事了。」荆俊道:「若只是我一个人,定有把握神不知
鬼不觉偷到郭府去。」乌卓忽地兴奋起来,道:「与孙姑爷并肩作战,实是最痛
快的事,来!我们研究一下。」由怀中掏出一幅帛画,赫然是邯郸纵横交错的街
道图。
乌卓指著城内一个小丘道:「郭府就在这山丘之上,正式的道路只有两条,
分别通到郭府的前後宅,其他不是乱石就是密林。」滕翼道:「只要来到山丘处
,凭著乱石密林的掩护,就不用怕他们的弩箭等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亦不怕他们
人多势众了。」
乌卓道:「问题是他们必会派人监视著我们,那他们便可以在长近一里的路
途上,在任何一个地点截杀我们了。」项少龙苦思顷刻,道:「我们可以用明修
栈道,暗度陈仓的..噢!」
看到他们愕然望著他,才想起暗度陈仓的故事发生在楚汉相争之时,他们自
然听也未听过。忙改口道:「乌卓你可以同时派出三辆马车,分向三个不同的方
向出发,那些墨者自然要追每一辆马车,到发现车内无人时,已被分散了实力,
而那时我们才出发,教他们方寸大乱,应接不暇。」三人一听都感此计可行。
荆俊道:「我们可利用挂钩攀索,越过民居,跟我们的人,一定手忙脚乱,
不知如何是好!」众人愈说愈兴高采烈,就像已打赢了这场仗般。最後项少龙道
:「若我是严平,必把人手留在郭府所在的山丘脚下,那时我们便可以借密林和
他们打一场硬仗了。」
滕翼神情一动道:「不若由我和荆俊先溜到那里去,预早布下陷阱,那就更
有把握了。」荆俊最爱闹事,跳了起来道:「事不宜迟,趁离宴会还有两个时辰
,我们立即带齐家伙,赶去布置。」乌卓站了起来,兴奋地道:「你要甚麽东西
,我都便可供应给你。」
三人离去後,项少龙回到寝室内,取出装备和装满飞针的束腰,好在身上,
吻别了众妻婢,赶去与乌卓会合。途中遇上了脸现喜色的陶方。陶方一把扯著他
道:「我们真幸运,查到了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刚在今天见过赵穆,听他口音应
是楚人无异。」
项少龙喜道:「拿著他没有?」陶方道:u 他仍在城内,动手拿他说不定会
打草惊蛇,根据探子的调查,他那旅舍的房子只订到明早。只要他踏出邯郸城,
我们便把他生擒活捉,囚在我们的牧场处,我才不信他的口硬得过我们的刑具。
」项少龙一把搂著陶方的肩头,往外走去,哈哈笑道:「若给我们拿著那奸鬼的
阴谋证据,我们便要他好看。」
这时两人来到正门後的大广场上,乌卓早预备了三辆马车,恭候著他的指示
。陶方奇道:「你一个人,为何要三辆马车呢?」
项少龙笑道:「三辆马车都不是我坐的,而是赠给严平那短命的家伙!」大
笑声中,放开陶方去了。
+++ vol 4 over(111)
*****5 寻秦记(卷五) *****
***5。1 第一章郭府夜宴 ***
细雪漫漫,天气严寒。幸好没有狂风,否则更教人难受。
乌卓、项少龙和十多骑策马离府,人人戴著竹笠,遮著大半脸目,驰出乌府
。到了街上立时分道扬镳,两人一组,各朝不同方向奔去。先是有三辆马车,现
在又有这惑敌的手法,就算严平的三百名手下全在府外守候,亦很难同时跟这麽
多的「疑人」。何况谁说得定项少龙是否其中一个。
这一著就是要迫严平的墨者武士,只能退守在郭家下的山路和密林处。项少
龙和乌卓循著一条精心选择的路线,迅速离开了乌府外的园林区,到了民居林立
两旁的大道,不往郭府的方向驰去,反冒著雨雪,转左往相反的方向。他们无暇
理会对方是否跟在背後,到了一所大宅前,发出暗号。
宅门立即打了开来。这大宅的主人是个和乌府有深厚交情的人,自然乐意与
他们方便。两人也不打话,闯宅而入,再由後门来到宅後的街上,这才往郭府所
在的「秀越山」快马奔去。这一手由乌卓安排,就算真给人缀上,亦可将对方甩
掉,漂亮之极。
雨雪迎脸打来,项少龙忽地一阵茫然。来到这古战国的时代里,虽只短短年
许的光阴,但他已有著颇多惨痛无比的伤心事。舒儿、素女的横死,已使他受到
严重的创伤!但赵妮的惨死,更直到这一刻也难以接受!可是那又是残酷无情的
现实!
忽然间,这三位芳华正茂的美女,便永远消失在这尘世间,就算他杀了赵穆
或少原君,仍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他的大恩人元宗也证实死了。唉!这一切
究竟为了甚麽?
自己也随时会给人杀死,那是否一种解脱?死後会否和他们有再见的机会。
自有生命开始,生死的问题便一直困扰著人类。那是否只是一次忘情投入的短暂
旅程,人的存在并非至坟墓而止。这问题从没有人能解答或证实。宗教的答案:
天堂地狱,又或生死之外,很可能只是一种主观的愿望。但没有了又不行,死後
空无所有,是很难被接受的一回事。
并骑身旁的乌卓道:「孙姑爷!前面就是秀越山了。」项少龙一震醒来,收
摄心神,往前望去。这时他们刚离开民房,到了山脚处,只见一条山路,直通丘
顶,上面古木成林,隐见巨宅崇楼,极具气势,但却看不到有伏兵的形,山脚处
有座牌楼,写著「郭氏山庄」,却没有人把守。
两人转入道旁刻有与滕荆两人约定暗号的疏林里,跃下马来。树木草地均积
盖白雪,景像纯净迷人,却不利隐藏或逃跑。乌卓在另一棵树脚处找到刻记,向
项少龙打了个手势,领先深进林内。
项少龙把墨子剑连著赵倩为他造的革囊才背在背上,左手持著丢而复得的飞
虹,追在乌卓背後。忽尔四周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幢幢人影和火光,把他们团团围
著。「锵!」乌卓背上两枝连铤来到手上,暴喝一声往前方突围攻去,不让敌人
有时间摸清地形和巩固包围网。
项少龙正伤痛心爱美女和元宗的死亡,满腔怨忿,拔出木剑,拿在右手,随
在他背後,杀往林里。对方想不到他们如此凶悍。正面拦著乌卓的两名赵墨行者
仓忙下一个往後退了一步,另一人长剑挥来。
「铿锵」一声,刃铤交击,在暗黑里迸起一阵火花。乌卓欺对方膂力及不上
自己,荡开长剑,令敌人门户洞开,使了个假身似要向另一人攻去时,左手连铤
回转过来,闪电破入对方的空门里。那人也是了得,回剑守中,挡格连铤,岂知
却忘了乌卓右手的连铤,只见精芒一闪,乌卓扭腰运铤由下而上,直没入对方小
腹里。
那行者几曾想到乌卓的连铤角度如此刁钻,一声惨叫,往後跌退,鲜血激溅
往雪地上,当场毙命。乌卓毫不停留,两铤化作两道电光,随著扑前之势,往那
另一行者攻去。战争终拉开了序幕。
这些行者人人武技高强,怎也想不到只两个照面便给名不见传的乌卓杀了一
人,都红了眼,围了上来,一时杀声震天。紧跟在乌卓身後的项少龙进入了墨子
剑法守心的诀窍,敌人的一举手、一投足都看得清清楚楚,更由於大家的剑法都
来自同一源头,使他对敌人的攻势更是了若指掌,甚至看到所有不足和破绽处。
他暴喝一声,左手飞虹狂格猛挑、右手墨子剑重砍硬劈,左右手竟分别使出
柔刚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和招式来。他的眼神燃著愤怒的火焰,神色则冷酷平静
,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慑人之极。兵刃交击中,三名行者同时被创,其中一
人伤於乌卓铤下,另两人自是由项少龙包办了。
一声大喝自项少龙右方。一名特别高大,看来有点身份的行者,手持铁棍排
众而出,由一棵树後抢了出来,右脚踏前,左脚後引,俯倾上身,在火光下闪闪
发亮的铁棍直戳项少龙心脏而来,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