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邹衍微微一笑,正要答话,环佩声响,一名绝色美女,在四婢拥持下,由内
步进入厅内。
项少龙连忙看去,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
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那些俏婢簇拥里,
众星捧月般袅袅婷婷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众人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
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
,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
。
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
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合而成一幅美人图画,项少龙如
入仙境,那还知人间何世。
以乌廷芳的美色,亦要在风情上逊色三分,可见她是如何引人。
直到纪嫣然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中间长榻的高垫处,其迷人
魅力更不得了。
她那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本已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
罗衣下露出了一截白皙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令到项少龙只想爬到榻上去,把
她压在身下,好探索她精采绝伦的玉体,嗅吸她幽兰般的体香。
纪嫣然坐好後,玉脸斜倚,嫣然一笑道:u 嫣然贪睡,累各位久等了!」
项少龙清醒过来,往各人望去,只见不论是信陵君、邹衍、韩非又或嚣魏牟
,都露出色授魂与的神情,比自己更没有自制力。
各人忙著表示没相干时,纪嫣然闪闪生辉宝石般的乌黑眸子飘到项少龙身上
来,滴溜溜打了个转,又飘往嚣魏牟的一席,深深打量了各人,最後才望往韩非
,掠过喜色,欣然道:「这位是否韩非公子呢?」
项少龙和嚣魏牟都大感失望,纪嫣然对韩非的兴趣显然较对他们为大。
韩非脸都胀红了,紧张地道:「在下正是韩非。」
纪嫣然俏目亮了起来,喜孜孜地道:「拜读了公子大作,确是发前人所未发
,嫣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项少龙大感没趣,这韩非外貌毫无吸引力,但纪嫣然却对他另眼相看。显然
此女更著重一个人的内涵,若说作文章、舒识见,自己比起韩非,便像幼稚院生
和诺贝尔得奖者之别。不过亦有点解脱的感觉,因为目下自身难保,无论纪嫣然
如何引人,他也要收起君子好逑之心,免得更应付不了。
韩非受美人赞赏,更不知如何是好,连一双手也不知应放在那里才妥当点。
这时纪嫣然眼中似只有韩非一人,柔声道:「先生以『法』、『术』、『势
』相结合的治国之论,提出『世异则事异,事异必须变法』,确能切中时弊,发
人深省。」
韩非更加失措,只懂不住点头,令人为他难过。
项少龙暗忖若把他的识见移殖到自己脑内,说不定今晚便可一亲香泽了。
邹衍一声长笑,把纪嫣然和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後,才胸有成竹地道:「
以韩公子的识见,必受贵王重用,为何贵国争雄天下,却从未见有起色呢?」
项少龙心中暗骂,这邹衍如此一针见血去揭韩非的疮疤,实在过份了点。
韩非脸上现出愤慨之色,却更说不出话来。
纪嫣然显是爱煞韩非之才,替他解围道:u 有明士亦须有明主,卫人商鞅不
也是在卫国一无所成。但到秦数年,便政绩斐然,邹先生认为嫣然说得对吗?」
项少龙心中赞好,此女确是不同凡响,正以为邹衍无词以对时,邹衍微微一
笑道:「小姐的话当然深有道理,但著眼点仍是在人事之上,岂知人事之上还有
天道,商鞅只是因势成事,逃不出五德流转的支配,只有深明金木水火土五行生
克之理者,才能把握天道的运转。」
韩非冷哼一声,说话流利了点道:「邹先生之说..说..虚无飘渺,那.
.那我们是否应..坐听天命,甚麽都不用做呢?」
这几句话可说合情合理,可是由他结结巴巴说出来,总嫌不够说服力。
邹衍乃雄辩之士,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如此,只要能把握天道,我们便可
预知人事,知道努力的目标和方向,譬如挖井,只有知悉水源所在,才不致白费
了气力。」
韩非气得脸都红了,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或不知怎样表达出来。项少龙对
他同情心大起,恨不得找来纸笔,让他痛陈己见。
掌声响起,原来是嚣魏牟鼓掌附和。
纪嫣然望往嚣魏牟,蹙起黛眉道:「这位是..」
嚣魏牟挺起胸膛,像只求偶的野兽,大声应道:「本人齐国嚣魏牟,不知小
姐听过没有?」
纪嫣然恍然道:「原来是提倡要学禽兽的魏先生,请问若人与禽兽无异,天
下岂非立时大乱?」
嚣魏牟得到这个可向这美女显示识见的机会,那肯放过,欣然笑道:「小姐
长居城内,当然不会明白禽兽的世界。嚣某长年以大自然为师,观察禽鸟生活,
得出只有顺乎天性,才能不背叛上天的推论,可在大自然更伟大的规律下享受生
命的赐与:若强自压制,只是无益有害,徒使人变成内外不一致的虚伪之徒。」
纪嫣然深深看著他,露出思索的表情。项少龙心叫不好,这美女显然对事物
充满好奇心,很容易受到新奇的学说吸引,若给嚣魏牟得到了她,连他亦感痛心
和不值,忍不住道:「人和禽兽怎麽相同呢?即管不同的禽兽也有不同的生活方
式。」
嚣魏牟冷笑道:「生活方式可以不同,本性却不会有异。」
项少龙怎会对他客气,瞪著他微笑道:「人和禽兽所以不同,就是不受本能
和欲望的驱策;甚至能因更大的理想而舍弃本身珍贵的生命。禽兽四足著地,但
我们却可站立起来,双手因不用走路,变得更精细灵巧,制造出这所房子和一切
的用品,禽兽有这本领吗?」
嚣魏牟显是曾对这问题下过一番研究,嘲弄道:「你说的只是本领,而不是
本质,鸟儿会飞,人可以飞吗?鱼儿可在水底生活,人可以在水底生活吗?」
项少龙绝非理论家,不过这时势成骑虎,硬撑下去道:「我说的正是本质,
人类因为脑子的结构和禽兽不同,所以会思想,会反省,除了衣食住行外,还需
要精神的生活;但禽兽一切都是为了生存,食饱就睡,时候到便交配;禽兽在大
自然里是茫然和被动,人却可以对抗自然,克服自然。这就是因为人有著不同的
本质,懂得进步和发展,使他们凌驾於禽兽之上。」
项少龙这番不算高明的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说人尽皆知,但对这时代的人
来说,却是非常新颖,使得纪嫣然等立时对他刮目相看。
嚣魏牟显然未想过这问题,怒道:「有甚麽不同,人脑兽脑我全看过,还不
是骨壳和肉酱吧!」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你正说出了人和禽兽的最大分别,禽兽会研究它们的
脑和人的脑有甚麽分别吗?」
嚣魏牟一时语塞,两眼凶光乱闪,恨不得生裂项少龙。
邹衍虽不同意嚣魏牟人应学禽兽般放纵的理论。但一来大家同是齐人,他亦
想在纪嫣然前教项少龙受窘,蛋里挑骨头道:「项兄刚才说人和禽兽的不同,是
因为我们可站立起来,那猩猩和猿猴都可以站著走路,又该作何解释呢?」
项少龙呆了一呆,暗忖自己总不能向他们解释甚麽是进化论,幸好脑际灵光
一闪道:u 分别仍是脑子的结构。」并摸著前额道:u 猩猿都没有我们这前额,
所以它们的注意只能集中到眼前这一刻,不会想到明天,但我们却可安排和筹划
明天的事甚或一年後或十年後的事。」
事实上项少龙的思路说辞已颇为凌乱,但众人都知道猩猩确是没有前额的,
所以都觉得他有点道理。
纪嫣然鼓掌娇笑道:「真是精采,我这里已很久没有这麽有趣的辩战了。」
美目飘往项少龙,甜笑道:「这位先生,恕嫣然还未知道阁下是谁呢!」
项少龙呆了一呆,心中叫苦,自己一时忍不住胡诌一番,千万不要教她看上
了自己才好。
***4。2 第二章 楚墨符毒 ***
纪嫣然问起项少龙来历,信陵君忙道:「这位是来自赵国的首席剑手项少龙
,嫣然你记著了。」
纪嫣然含笑看了项少龙一眼,眼光回到韩非身上,项少龙虽松了一口气,知
道她仍未u 看上」自己,但又禁不住大大失望,似感到被伤害了,矛盾之极。
谭邦凑近项少龙低声道:「这是纪嫣然的规矩,只能由她询问名字身份,老
夫来了这里不下二十次,她仍未问过我是谁呢?少龙你已使她留有印象的了。」
项少龙涌起男性的尊严。暗忖横竖自己不可追求她,何用看她的脸色做人,
只见她独对韩非谈笑,其他人只能在旁乾瞪著眼看,无名火起,当然也混有点被
冷落了的嫉忌和醋意,长身而起。
信陵君一呆道:「少龙!你要干甚麽?」
纪嫣然亦转过头来望向他,俏目异采一闪,显是此刻才发觉到他完美的体格
和威武的风采。
项少龙故作潇洒哈哈一笑道:「纪小姐确是丽质天生,项某有幸拜识,告辞
了!」
纪嫣然微一愕然,然後像看穿了他心意般浅笑道:「项先生还会在大梁留多
少天呢?」
项少龙见她毫无留客之意,心中气苦,亦感大失面子,表面却装出不在乎的
样子,淡淡道:「怕还有好几天吧!」
信陵君等亦无奈站了起来,陪他一道离去。
回信陵府途中,在马车内信陵君怨道:「少龙你也不知自己错过了甚麽好机
缘?纪嫣然难得有这麽多的笑容,说不定会弹琴唱歌娱宾呢!唉!」言下大为惋
惜,可知纪嫣然的歌声琴艺是多麽卓异。
项少龙想的却是离开时嚣魏牟盯著他的恶毒眼神,这家伙并非有勇无谋之辈
,手下能人又多,自己的处境确非常危险。
回到信陵君府,来到雅夫人处,雅夫人立即把他拉进房内,道:「我联络上
了乌卓和成胥,传达了你的指示,乌卓亦要传话给你:他们在大梁的眼线不知是
否因这次事件牵涉到信陵君和龙阳君的斗争,所以躲了起来不肯与他接触,现在
只能靠自己了。他还说会设法混入城来。」
项少龙一听下心情更坏,颓然倒在雅夫人的秀榻上。
雅夫人上来为他脱靴子,柔声道:「雅儿已发现了地道的入口,你该怎样奖
赏人家?」
项少龙大喜坐了起来,把她拥入怀里,痛吻了她香唇後道:「夫人真个本事
!」
雅夫人喜不自胜地和他咬了一轮耳朵,详细告诉了他地道入口所在後,叹了
一口气道:「偷《鲁公秘录》或者不太难,但如何离开魏国和躲避追兵却是最困
难的事。《鲁公秘录》这麽重要的东西,信陵君会每天加以检查,一旦发觉不见
了,自然想到是我们动的手脚。」
项少龙也大感头痛。
这时信陵君使人来找他,著他立刻去见。
侍从领他到了那晚他偷听信陵君姊弟说话的内宅大厅,分宾主坐好後,
信陵君正容道:「安厘有谕令下来,请你後天把赵倩送入皇宫,当晚他将设
宴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