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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天路,连一条魏人的村落都见不到,如入无人之境?」成胥答道「这是魏王的命
令,官道五十里的范围内都不准有人居住,怕的是敌人沿官道来时,可以掳掠粮食和妇
女壮丁。」项少龙这才恍然,又反覆研究了行动的细节,才回到营地去。
那晚他到了雅夫人的帐内用膳,小昭诸女喜气洋洋侍候他们,又服侍项少龙沭浴更衣,
使他享尽艳福,劳累一扫而空。当他搂着雅夫人卧在席上时,她抚着他宽壮的胸膛道
「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可预先知道少原君会前来偷袭赵倩,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项少龙沉吟半晌後,下了决定,把偷听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对话说了出来。雅夫人听得
俏脸煞白,第一句就道「好个信陵君,使我还以为他真是挂念着我,原来是蓄意害我
。」项少龙叹道「你不可以说他不是挂念着你,假设魏王真被我杀死,你还不是他的
人吗?」雅夫人方寸大乱,紧搂着他道「现在我们怎办才好呢?」项少龙道「有我
在这里,你怕甚麽呢?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
雅夫人听得眉头大皱道「甚麽是『张良计和过墙梯』?」项少龙这才省起张良是秦末
汉初的人,这时尚未出世,哑然失笑道「总之这是叫作随机应变。只要魏人不敢撕破
脸皮,我便有把握保命回国。」雅夫人道「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听起你的话来,是否
··」项少龙惩戒地打了她一记粉臀,道「不要想歪了,我只是动之以利害吧了。」
雅夫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平原夫人虽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关系上
却非常检点。只不知你能否令她破戒?莫忘记连赵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哩!」项少龙坦
然道「我的确对她用了点挑逗手段,为了求生,在这一大原则下,我甚麽事都可以做
得出来。」
话尚未说完,小昭进来道「平原夫人有请项爷!」平原夫人独坐帐内,头结凌云高髻
,横 了一支用金箔剪成彩花装饰的「金薄画簪」,身穿罗衣长褂,脸上轻敷脂粉,艳
光四射。项少龙也不由心中暗赞,这女人真懂得打扮,主因是她乃天生的衣服架子,穿
甚麽都好看。她年轻时定是可迷死人的尤物,可惜是她竟会这麽心狠手辣。见到项小龙
来,平原夫人漫不经意地道「兵卫大人请坐!」项少龙最爱挑引别具韵味的女人,而
且她看来还是那麽年轻,微微一笑道「是否坐在那里都可以呢?」平原夫人横他一眼
道「兵卫大人,你对我愈来愈放肆了。」再狠狠瞪他一眼,像在责怪他那天潆了她耳
珠一囗。
项少龙见她的神情,知道她正要将计就计,想改采怀柔手段来笼络自己。可是他却夷然
不惧,男女间的事有若玩火,一不小心便会作茧自缚,最後平原夫人会否对他动了真情
,尚是未知之数。项少龙亦不愿迫她太甚,来到她身旁,躺了下去,挨在软垫上,舒服
地伸了个 腰,还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囗气。平原夫人别过头来, 往卧在她坐处旁边的
项少龙,冷冷道「项少龙!不要玩把戏了,你究竟想怎样?」项少龙故意大力 了两
囗,道「夫人真香!」平原夫人拿他没法,强忍着挥拳怒打他的冲动, 道「快答
我!」项少龙大感刺激,嬉皮笑脸道「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夫人应知道那个人是谁
吧?」平原夫人平静下来,点头道「好吧!你答我一个问题,若我认为满意的话,我
便给你猜猜你想要的那人是谁吧。」
以她尊贵的身份,这样说便等若肯把身子交给对方了。项少龙曾偷听过她与儿子的对话
,自然知道此妇囗蜜腹剑,微笑道「男女之事又不是交易,怎可以先列下条件,而且
我答得是否满意是任得你说,对不起,恕卑职不能接受了。」平原夫人凤目闪起寒光,
盯着他道「项少龙你是否心中有鬼,所以连一个问题都不敢答?」项少龙心道你才
是心中有鬼,哂道「谁不心中有鬼?没有的早已要去见阎皇了。」平原夫人长於王侯
之家,毕生地位尊崇,何曾受过如此闲气,脸子大挂不住,但偏又感到无与伦比的刺激。
一向以来,她都奉行实际无情的功利主义。对男女之情非常冷淡。当年嫁给平原君,着
眼点全在於看中了对方有取代赵王的资格。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所以她从不容
忍别的男性对她作任何挑逗。今次遇上这年轻英伟的项少龙,虽说有点被他的丰神外貌
所吸引但更打动她芳心的却是项少龙凌霸强横的手段和别具一格的气质风度。使她生
出要对强者屈服的微妙心态。竟愿欲拒还迎地被他步步进迫。现在她是既感吃不消,但
又大觉刺激。那种矛盾心态使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那还记得项少龙只是一只有用的棋
子。项少龙亦看出这是她唯一的弱点,故蓄意在这方面入手整治她。两人四目交击,互
不相让瞪着对方。
项少龙对她半分爱意都欠奉,但她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成熟的外貌,却使他欲念
大起,当然亦含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感到无论对这毒妇做出甚麽举动,亦不存在责任的
问题。而她的危险性,本身已是一种强烈的引诱力。他坐了起身,移了过去,直至轻挤
着平原夫人不可冒渎的玉臂和修长的美腿,才停了下来,挑战地在不足两三寸的距离,
看着她显出情绪正在强烈变化的眼睛。平原夫人眉头大皱,低声道「项少龙!你不嫌
太过份了吗?」暗恨着那种使她魂销魄荡的接触。项少龙虽蓄意挑逗她,但却深明对付
这种崖岸自高的女人之道,最紧要是适可而止,逐分逐寸敲破她坚硬的自保外。长身而
起,笑道「看来夫人仍未有足够勇气,去接受真正的快乐。」往帐门走去。
平原夫人大 站了起来,娇叱道「项少龙!」项少龙停步转身,灼热的目光在她娇躯
上下游走数遍後,才恭敬地道「夫人有何吩咐?」平原夫人跺足道「你还未答我那
问题,不准你走,否则到了大梁後,我会要你好看。」项少龙举步往她走去,无论眼神
和笑容都充满了侵略性。平原夫人手足无措,竟往後连退三步,首次露出女性柔弱的一
面。
项少龙到差点碰上她的酥胸,才停了下来,伸出稳定有力的手,捉着她的下颔,迫她仰
起脸庞,看着自己。入手的皮肤嫩滑无比。她眼角的浅皱,反成为一种奇异的诱惑。平
原夫人两手紧捏衣袖,呼吸急促起来,如兰芳气,直喷在对方脸上。她很想闭上俏目,
但却知若是如此,对方必会进一步侵犯她。到这刻在心理上她仍是很难接受,虽然身体
的反应却是另一回事。她故意想起被对方打伤的儿子,但仍起不了厌恶这威武男人的心
。反更感到对方那种强者的压迫感。项少龙柔声道「夫人问吧!假若我坦白答了,夫
人便要给我亲上一囗,不得撒赖。」
平原夫人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又是不忿之极,兼之身子似要前倾,举起纤手,推在他
宽壮的胸膛上,对方却是纹丝不动。项少龙大感以下犯上的刺激,放开她的下巴,两手
改为抓着她那对除死去的平原君外,没有男人抓过的柔 ,先迫她垂下手儿,推往她身
後,再把她搂过来,紧贴到她臀腿之间。平原夫人一声娇吟,丰满成熟的肉体立时毫无
隔阂,整个贴到项少龙身上,和他全面地接触着。项少龙怕她一时受不了,分她的神道
「说吧!项少龙洗耳恭听。」平原夫人娇躯一阵抖震,受惊的小鸟般挣了两下,当然
丝毫改变不了形势,抬头 向项少龙,颤声道「你在做甚麽?」
项少龙强忍着再着力挤压她的冲动,道「夫人若再不发问,我便要告退了。」平原夫
人招架不住,呻吟一声,软挨在他身上,颤声道「项少龙!我要你告诉我,为何你能
布局害我的孩儿?」项少龙早猜到她要问必是这和雅夫人相同的问题,以平原夫人的厉
害,当然会怀疑项少龙偷听到她们母子的说话。那便连其他要对付项少龙的阴谋都泄漏
了。若弄不清楚这点,她怎还可引他入 。心中暗骂,这女人始终是要陷他於万劫不复
之地。想来无论她怎样对自己有兴趣,终大不过她功利之心。微微一笑道「我要对付
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只不过我隐在秘处的人发现有外人潜伏在附近,人数又不多
,使我猜到可能是有不利於公主的行动,不过却想不到竟有少公子作同谋罢了!」
这是早拟好的答案,合情合理。因为乌卓的人确是一着平原夫人没有想过的奇兵。平原
夫人松了一囗气,回复了虚假的面目,仰起俏脸,正要说话,项少龙的大嘴压了下来,
封着了她的香唇。若项少龙不知道她的阴谋诡计,绝不会沾半根指头到这仇人之母的身
上。因为害怕卷入纠缠不清的关系里。可是现在只是尔虞我诈,各施手段,故而绝无任
何心理障碍,反有侵占仇人母亲占便宜的报复快感。她的身体仍充盈着生命力和弹性,
半点衰老的感觉都没有。在他唇舌的挑逗下,平原夫人的反应逐渐炽烈起来。在最魂销
神迷的吃紧时刻,项少龙却放开了她的香唇、纤手和身体,退後施礼微笑道「多谢夫
人恩宠。」不理她挽留的眼光,退出帐去。鼻内仍充盈着她娇躯散发的芳香气息。
***3。5 第五章 洹水退敌 ***
项少龙和乌卓的一百子弟兵,手持强弩,伏在一座离营地只有数百步的密林里,看着在
微朦的天色里,正缓缓离开的己方车马队。
天色大明时,成胥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弯角处。
又过了顷刻,蹄声人声同时由两岸传来。
一队近四百人的马贼,在上游一个密林驰出,对岸亦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其中一人高
踞马上,长着一撮粗浓的灰胡,正是纵横赵境的头号马贼灰胡。
只见他气得翘须瞪眼,暴跳如雷,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来,好去追
赶敌人,显已乱了方寸。
蹄声响起,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
另一股马贼开始渡江。
项少龙偷看了乌卓两眼,见他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张形势里,仍是沉着冷静,心中暗赞。
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战马物资,渡河过来。
当灰胡的人卸下了两批近四百匹战马和粮食後,开始载马贼渡河。
灰胡亦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
此时这边岸上只留有五六十名马贼,均全无防备,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
项少龙打了个手号,百多人由密林处囗叟囗叟连声发出一轮弩箭,射得对方人仰马翻,
伤亡过半。
灰胡等魂飞魄散,仓皇下搭箭还击。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则一声发喊,四散奔逃。
项少龙等早移到岸旁的石後,弩机声响,劲箭飞蝗般往在筏上毫无掩蔽的马贼射去。
马贼避无可避,纷纷中箭,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
灰胡忙喝令退回对岸去。
众人黥准了他,一齐发箭射向这明显的目标。
马贼虽高举木盾,仍挡不了百弩齐发劲力强大的箭矢,一个个纷纷倒下。
灰胡见势色不对,一声狂喊,翻身跳入水里,躲往木筏之下。
众贼有样学样,纷纷跳入水里去。
对岸尚有近二百马贼,不过除了暴跳暴叫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