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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曲子与古调虽截然不同,但落在凤菲这古代的音
乐天才手上,自能编成这时代的出色音乐。
凤非道:「清唱来听听。」
项少龙苦笑道:「我只懂哼,不懂唱。」
凤非显然并不把他作的曲放在心上,没好气的道:「
那就哼来听吧,唉:又说咬破了舌头,现在说话不知多么流利。」
项少龙那有闲心理和她算旧账,拣了苜当时最流行的《我不能离开他》哼了起来。
他的哼声确令人不敢恭维,但旋律仍大致没有走样。
起始几句时,凤非仍不以为意,但到项少龙尴尬地哼
啐至一半时,她巳由动容变为惊讶,连
董淑贞两女都收了哭声.不能置信的目瞪着他。
一曲哼罢,项少龙手足无措,老脸通红道:「怎麽
样?」凤菲呆若木鸡的瞧了他好一会,才
吁出一口气道:「你这人总能教人惊异,这麽怪的
调子我还是初次得闻,不过却非常悦耳,只是
调子太哀伤,不适合那欢乐的气氛。」
项少龙急道:「我还作有另一曲。」
凤菲一呆道:「你不足说只作过一曲吗?」
项少龙只好道:「刚才我是乱说,事实上我作了十多首曲。」
凤菲动容点头,似记起某事般转向两女喝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两女慌忙离开.临走时看项少龙的眼光,可令任何男人陶醉上几年。
项少龙又拣了首轻快的《海军进行曲》哼了出来。
凤菲听罢长身而起,投入他怀里,把他搂个结
实道:「就算你想要凤菲的身体,凤菲也会立
即献给你,只求你把所作的歌曲全部哼出来,今趟我
要兰宫嫒这贱人败得口服心服。」
项少龙离开凤菲的大楼时.就像发了一场梦。
他当然不会乘人之危占有有凤菲.但却清楚知道
凭着这十来首歌把凤菲的芳心征服了。
这并非说凤菲就这麽爱上了他。而是凤菲对他就像他对李牧的心服口服。
项少龙虽感惭傀,要助凤菲打败兰宫嫒的热情却盖过了一切。
刚离开主楼的花园,就给董淑贞两女截着。
项少龙想起解子元的约会,好言安慰了她们,
又要她们莫要惊扰正努力编曲的凤菲後,道:
「你们最好想想有谁知道你们歌谱的藏处,此人必须要揪出来。」
祝秀贞道:「此事惟有张泉晓得,但他若要到我房来,
必不能避过我的耳目。」
项少龙道:「他只要收买你们的侍女,不就可轻易办到吗?」
祝秀贞露出惭愧的神色,项少龙乘机告退,来到大厅,
金老大答应赠他的剑刚刚送到,项少
龙拔剑一瞧,虽及不上血浪,但剑质上佳,剑身沉重,
颇合他意,不由对金老大更生好感。
肖月潭说得不错,金老人确是有豪气的人。
安排了把凤菲今晚的约会推掉後,项少龙加盖衣帽,离开听松院。
雨雪飘飞下.街道行人稀疏。
想想都觉好笑,难怪人人觉得自己深不可测,智计才艺
层出不穷,皆因有二千多年的文化遗
产在撑他的腰。
今晚自己若要对凤菲动口动手,沾点便宜.保证她会
「逆来顺受」只不过自己当然不肯这麽
做。
沾沾便宜当然是快事,但玩出火来,夺人所爱。就非
是他所 见像现在般与诸女保持亲密但
没有肉欲的关系,反是更有一番动人滋味。
当初兵败逃亡时:那想得到会有今天的日子。
凤菲再次排演歌舞时,实须做点保密的工作,以免珍
贵的知识产权再被盗版,虽然他也是盗
版别人的版权.但却不产生利益冲突的问题。
因为在二十一世纪时。所有古曲都散失了。
而想深一层,就算兰宫媛再得到新曲.亦来不及练习,
即使凤菲她们以新谱唱回原曲,兰宫媛亦只能徒呼奈何。
想到这 时,後方蹄声骤响。
他本不以为意,但当蹄声到了离他十多步时一停下来他立即生出警觉之心。
矛尖震荡的声音随即响起。
他的手握到金老大新送的长剑把手处,收摄心神。
来人只是单枪匹马,但只听马蹄的节奏,便知对方是训练有素的战士。
项少龙嘴角抹过一丝笑意,头也不回,放慢脚步,从容自若的在雨雪中漫步而行。
金老大警告过的挑战,终於发生。
+++ vol 22 over (112)
*****23 第二十三卷 *****
***23。1 第一章罗敷有夫 ***
项少龙的心神进入止水不波的境界,步伐稳定而暗合某一种节奏,准确
地估计得对方接近的速度和距离。
自从坐时空机器来到这战国的年代後,他可是没有一天不摸着兵器过
活,对各类型的兵器都非常熟识。此刻细心聆听,立即摧翻了起始时认为来
袭者是持矛的想法,而肯定对方用的是长戟。
戟可说是宜刺的矛和横砍的戈的混合体,既可扎剌,又能勾击,冲刺时
发出的响音,明显与矛或戈都不同。
项少龙很想回头看上一眼,但却知若如此做了,就会失去自己高深莫测
之势,而且会引发对方全力加速冲剌。
一阵风迎面吹来,雨雪打得项少龙几乎要闭上眼睛。
风声更使戟音蹄声模糊起来。
这时後方来骑到了两丈之内,略一发力,可在眨眼的工夫对他展开攻
击。
蓦地一声「沈良受死」有若干地起了个焦雷般在後方响起。
项少龙猛地闭上眼睛,往右横移,到了马道之中,右手放开剑柄,改以
左手拔剑。
要知他一直靠左方的行人道缓步而行,又以右手握剑,换了任何人由後
方攻来,必然以为他会移往左方,好拉长距离,再以右手拔剑挡格。谁知他
竟反其道而行,右移到马道之中,使敌人的长戟完全攻错了方向。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何况是生死相博的时刻。
那人惊呼一声,想把长戟攻击的方向改变,却迟了一步。
项少龙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刺在冲过了头的马股上。
战马痛嘶一声,狂窜往前,差点把那骑士甩下马来。
看对方一人单骑,逃命似的消失在风雪裹,项少龙心中好笑。
今仗得胜看来轻松容易,其实个中包含了胆量、时问的拿捏,身法步法
各方面的配合。
最妙是那阵突来的风雪。
他项少龙固然受影响,但对迎风策马奔来的敌人影响更大,否则他项少
龙恐难施展这种策略。
项少龙回剑入鞘,转入了一条横巷,急步走了一段路,认准解府的方
向,不半个时辰终於到达目的地。
他对把门的家将报上姓名,便被领入府内,在外厅等候。
奉茶伺侯的小婢都以奇怪的眼光打量他,又交头接耳,恍似他像头不知
由那处钻出来的怪物般。
项少龙给看得浑身不自在时,解子元脸青唇白的来了,挥退下人後,坐
到他身旁低声道:「今趟拣的真不是时候,不知谁把我昨夜去逛青楼的事告
知了内人,刚才她大发雷霆,只差还未动手打我。沈兄快溜,现在说甚麽她
也不会相信的。」
项少龙同情地道:「那麽过两日我再来找解兄吧。」
解子元把他拉起来道:「快点!」
两人急步朝大门走去时,一声娇叱传来,喝道:「哪裹走!」
解子元浑身一震,像被点了穴般动弹不得。
项少龙亦是虎躯剧震,不能相信的呆在当场。
环佩声响,解子元的恶妻来到两人身後,冷笑道:「走到哪裹去,你当
我不知道你两个人的把戏吗?」
又娇喝道:「解权你给我滚出来,我要你把昨夜的事一字不漏的说出
来,万事有我担保。」
解子元如遭雷殛,原来连他最後一个「忠仆」都给收服。
解权不知由哪裹辫出来,跪倒地上,颤声道:「少爷!小人是被逼的。」
解子元机械化的转过身去,哭丧着脸道:「这事全是我想出来的,不关
沈兄的事。」
项少龙仍背对解子元的夫人:心中百感交集,因为他从聱音认出了解子
元的夫人正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善柔。
她终於放弃了到处流浪的梦想,落叶归根的作了解家妇,还生了两个儿子。
这时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解府,使善柔永远都不知道他
曾来过。
他亦明白解子元为何既爱她又怕她,说实在的,那正是善柔予男人最大
的「乐趣」。
直至今天,他对与善柔相处的每一刻仍是回味无穷。
解子元的「义气」,把贵任全榄到自己身上,更使他心中感动。
想走是一回事,但却无法举脚踏出半步。
善柔的矛头指向他了,喝道:「你叫沈良是吗?看你生得牛高马大,却
是胆小如鼠,连正眼看人都不敢吗?」
众婢仆立时发出「嗡嗡」笑聱。
项少龙平静地道:「解夫人可否把其他人请出厅堂,沈某想私下替解兄
视两句话。」
解子元急道:「这全不关沈兄的事,夫人啊,放沈兄离去好吗?要罚就
罚我好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善柔亦像被点了穴般,不言不语的在发呆。
项少龙感到善柔的目光刺在他背上,心中真不知是何滋味。
人人莫明其妙时,善柔道:「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解子元愕然道:「为夫也要出去吗?」
善柔大发娇嗅道:「为你的甚麽夫,你第一个给我滚出去!」
不片晌所有人走得乾乾净净,空广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善柔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身後响起,项少龙缓缓转过身来,四目交投,双
方都像触电般抖颤了一下。她丰满了少许,但艳丽却更胜往昔。
善柔朝他冲前两步,旋又停下,辛苦地克制自己要投入项少龙怀内的冲
动。
项少龙喉头打结,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最後一聋长叹,摇头苦
笑,步往大门。
善柔追了两步,低唤道:「少龙!」
项少龙硬着心肠不应,走出门外。
十多道目光立时落在他身上,婢仆家将们对他能「衣冠皮肉完全无缺」
的走出来,都惊讶得合不拢那些张大了的嘴。
解子元横裹扑出来,揍着他肩头,朝外门走丢,兴奋地道:「沈兄和她
说了些甚麽话?」
项少龙胡诌道:「嫂子虽是霸道了点,却非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我向她
解释了压迫力愈大,反抗力愈强的道理,假设她任解兄出去胡混,保证不须
太久解兄就生厌倦。」
解子元道:「我怎会厌倦呢?她怎麽答你?」
项少龙道:「她说要好好想想。」
解子元大喜道:「这是天大的转机呢!沈兄留下陪我聊聊好吗?」
项少龙此时肝肠像打了结般难受,那有兴趣和他闲聊,投其所惧的恐吓
道:「你最好乖乖的入去陪伴嫂子,若她以为你又在打鬼主意,那就说不定
连想想都省回。」
解子元大吃一惊,忙放开了搂着项少龙的手,神情教人发噱。
项少龙挥手作别,走出解府,来到风雪漫天的大道。
心中一片茫然。
来到临淄後,他一直想方法找寻善柔,却绝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遇上她,
而她还是别人的妻子。
解子元该是好夫婿,唉!
当年美蚕娘改嫁别人,他并没有多大感触。说到底皆因感情基础薄弱。
但他确曾深爱过善柔。
他尊重善柔的选择,而且自己巳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和家庭,只不过来到
齐国这陌生的地方,容易生出了孤单落寞的感觉,才会因善柔再难和自己继
续前缘而神伤。
风雪打在脸上头上,既寒且痛,使他像从一个梦中醒过来般。
再叹了一日气後,项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