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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知的变数在内,我绝不能让你冒这个
险。」
单美美一阵感动,叹道:「这世上恐怕只有项少龙才肯这麽为人设想。项少龙啊!怏想
想办法吧,只要我单美美办得到的,我就肯去为你办。」
项少能把她搂个结实,把脸埋到她秀发裹,嗅吸着她的香气,整个人松弛下来,柔声道
:「你大王有没有告诉你这后宫内有逃离王城的地道呢?」
单美美娇躯剧颤,娇呼道:「我差点忘了!确有这麽一条地道,就在这寝室内。」
旋又苦恼道:「但开锁的钥子却掌管在内侍长手上,我打不开来哩!」
项少龙大喜道:「那就更好了,就算我走後给人发觉,你也可推个一乾二。」
单美美奇道:「你懂得开锁吗?」
项少龙挪开了一点,细审她在柔和灯光下的如花玉容,微笑点头,又轻吻了她香,才
道:「你知否地道的出口在那裹呢?」
他心情转佳,开始感受到在被窝裹磨的引诱力,生出了肉欲的冲动。
单美美显是感受到他的压迫,春意盎然地瞅了他两眼,再赧然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道:「
大王说地道的出口在离东城城门半里许一个养马厂的天井处。」
项少龙心中叫妙,如此就可凭快马逃生。不过仍有东门那一个关口,心中一动,又问起
她刚才曾到哪里去。
单美美用力抱紧他,闭目呻吟道:「我是去看一位姊妹,明天她就要到齐国去了。唉!
项少龙啊!你不用这麽快走吧!王宫的生活太刻板苦闷了,可以活活把人闷死的。」
项少龙苦笑道:「後悔吗?」
单美美睁开美目,神色茫然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昨晚我才梦见醉风楼,和豫
姐像往常般在花园裹玩抛球,唉!她们怎样了?」
项少龙听得心中一酸,问道:「他对你好吗?」
单美美呆了半晌,低声道:「我也弄不清楚,自做了魏王後,他变得很厉害,有时梦中
也会叫着要杀某个开罪了他的大臣名字。若非人家有了身孕,说不定会央你带我走呢。」
项少龙的欲火立时退得一滴不剩,清醒过来。暗忖在这等时刻,怎也得保留体力,自己
前几天才曾大病一场,更不适宜和单美美颠莺倒凤。
岔开话题道:「你刚才去见的姊妹,是
否叁大名姬之首的凤菲?」
单美美点头道:「是的!我们还曾说起你来,她很欣赏你哩。」
接着兴奋起来道:「不若求她掩护你出城好吗?她是很有办法的人哩!」
项少龙断然摇头道:「不!我不想牵累任何人?她为何要到齐国呢?」
单美美答道:「是为了齐王的五十大寿,听说石素芳和兰宫媛都应遨到那襄去。且包括
秦国在内,各国都会派代表去贺寿。」
项少龙听得糊涂起来,讶道:「燕赵两国不是和齐国交战吗?为何忽然又会和好起来呢
?」
单美美摇头道:「对这种事我也不太清楚。听大王说:好像齐王到现在仍决定不了谁当
太子,其中牵涉到田单的权力,所以大王很热衷於齐国太子策立的问题。」
项少龙此时自顾不暇,哪有心情去理齐人的内政,低声道:「乖美美!快告诉我地道的
入口在哪裹?」
单美美骇然道:「不要那麽快走好吗?我有办法把你藏上几天哩!待风头火势过後再走
,不是更安全吗?」
项少龙吻了她香,断然道:「不!我定要趁现在大雪时走,雪停後便走不了。」
单美美不舍地把他搂紧,凄然道:「搂着你,就像把往昔最可贵的全拥有了,你却那麽
不停嚷着要走,项少龙啊!不要对人家那麽无情好吗?」
项少龙心中一阵感触,知道单美美并不是真的爱上自己,那是一种混杂了感激和怀念的
复杂心情,加上深宫寂寞,所以才渴望自己留下来陪她。
但他心中也不无怜惜之意,在她温软香滑的红上轻轻啜了一下,柔声道:「我怎舍得
无情待你呢?不过我现在定要保留体力,以应付艰苦的逃亡生涯。」
单美美回吻了他一口,脸泛红霞道:「我不再迫你好了!但你总该有点表示,例如摸摸
人家的身体,那将来就不致会轻易忘掉美美。」
项少龙听得心中一荡。
说真的,这麽搂着一个丰满而充满青春活力的动人胴体,兼之阵阵幽香随着被窝的温热
送入鼻中,若说不血脉贲涨,就是骗人的了。
不由探手在她背臀间来回爱抚。
单美美登时呼吸急促起来,水蛇般在他怀裹蠕动揉贴,更挑起项少龙的情欲火。
项少龙的手扩大了活动的范围,由她的大腿上移至俏脸,其中不可对人言的过程,令这
对男女都生出既销魂又刺激的偷情滋味。
项少龙此时如箭在弦,不得不发,正要翻身把她压着时,单美美推开了他,娇喘细细道
:「地道入口就在大衣柜裹,下面是块活板揭起它就可见到锁死了的地道入口。」
项少龙惊醒过来,心中感激,知她是怕影响了自己体力,所以强自克制。
和她来了个炽烈得可把两人熔掉的热吻後,他跳下榻来,正要拉开柜门时,想起一事道
:「究竟有没有别的入口呢?」
单美美道:「御园内有两个入口,宫内的人都知道。」
项少龙搂了她一下,道:「那就更好了,因出口既多,我走後纵使给人发觉,都不会怀
疑到你头上来。」
再缠绵一番後,这才再踏上逃亡之路。
***21。8 第八章 歌舞伎团 ***
项少龙无惊无险从地道钻了出来。
那是个养马厩旁的大水井。出口在井壁中间处。离开水面有七、八尺,还有石隙供踏足
登上井口。
他由井口探头出来时,雪已停了,天际微现曙光,一列马厩排列左方处,还有几间养马
人起居的房舍。
这类养马厩非常普遍,有公营的,也有私管的。马匹多来自城外的牧场,供权贵和付得
起钱的人购马租马。
项少龙摸到马厩裹,正犹豫该否顺手牵羊偷他一匹,但又怕目标过於明显。忽有人声传
来,吓得他忙躲到一角,以马的禾草掩盖自己。
来的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道:「张爷放心好了,上头早有关照,要小人拣最好的四匹马给你们。唉!现
在我们大梁谁不想看到你们小姐称绝天下的歌
舞呢?小人能为她尽点心力,实是莫大荣幸。」
姓张的汉于显然很会摆架子,只是闷哼一声,来到项少龙藏身附近的马栅处,道:「这
匹看来不错,牙齿整齐雪白,是甚麽种的马?」
那管马房的道:「这是来自北方鹿原的纯种马,既好看又耐劳,张爷真有眼光。」
张姓汉子沉吟片晌後,道:「我着你们找的御者找到了吗?这一晌我们真是多事,好好
一个人竟会忽然病死了,累得我要四处找人。」
那马房的头儿道:「能为小姐和张爷做事,小人怎会不竭尽全力,我已找得个叫沈良的
人,曾为无忌公子驾过车,又精通武技,样子还相当不错,绝对吻合张爷的条件。」
接着低声道:「他是小人的老朋友,张爷该明白,现在大梁没有人敢用无忌公子的旧人
,否则凭沈良那种技术,怎会赋闲了整整两年。」
张姓汉于冷哼道:「他在哪裹?」
马虏头儿赔笑道:「他不知张爷会这麽早来,此刻怕仍在睡觉,张爷先到屋内喝口热茶
,小人这就去唤他来叩见张爷。」
张姓汉子道:「我哪有时间去喝茶,你先给我拉马出来,我立即给你付钱,然後你再召
那家伙来,来迟了休怪我不等他。要知我们并非没有其他御者可用。」
接着是牵马的声音,两人到另一马厩去了。
项少龙暗叫天助我也,连忙取出偷来的衣服换上。
这套衣服在那平丘君的箱子裹是最不起眼的,很适合沈良这种落难豪门仆人的身分穿用。
把旧衣藏到密处後,那马房头儿已离开马厩,朝房舍那边走去,显是要把那沈良弄醒。
项少龙闪了出去,见那张爷正审视四匹健马,乾咳一声,迎上去一揖到地道:「小人沈
良,请张爷恕过迟来之罪。」
那张爷想不到他来得这麽快,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闪过满意的神色,目光落到他的血浪
剑处,淡淡道:「我叫张泉,是凤小姐的正管事,
你当当过魏无忌的御者,当然知道规矩。
每月五两银子,若凤小姐满意的话,你还可长期做
下去。」张泉年在叁十许间,一面精明,
但样子却颇为庸俗,上留了两撇浓胡,有点酒色过度的神色。
项少龙忙不迭答应。
张泉道:「时间无多,我们走吧,又快下雪了。」
项少龙暗叫谢天谢地,戴上斗篷,牵马随他去了。
离城的过程出奇地顺利。
最讽刺就是来送行的达官贵人多不胜数,而他这大逃犯就正置身在他们中间。
还未抵达城门,大雪又从大而降,戴上斗篷,箍上挡风口罩的他低垂着头,况且这又是
御者的正常装束,自然谁都不生怀疑。最妙是因他坐
在御者的位置,使人察觉不到他雄伟的
身型。
本来他还怕凤菲会把他认出来,却幸好他根本没有和风菲照面的机会。
且这时的他满面胡须,凤菲若非留神看他,也绝不会轻易识破他就是项少龙。
说来好笑,他本不想惊动单美美,但终是赖
她的帮助逃离王宫。他也更不欲牵连上无甚
交情的凤菲,但最後仍是靠她闯过东城大门这一难关。
今次可谓绝处逢生。
希望自此一帆风顺,安然归秦。
他当然不是想到齐国去,只要觑准机会,便会立即开小差溜掉。
魏人对凤菲非常礼待,派了一队五百人的轻骑兵,
沿途护送,由一名叫敖向的佣将领队。
凤菲的歌舞团人多势众,坐满了十多辆马车。舞姬乐师加上婢仆,数达二百人,只是支
付每人的薪酬便不得了,可见凤菲的收入是多麽丰厚。
心中不由想起在他身後车厢内的绝色
美女,更记起当日和她在小楼内喁喁私语的动人情景。
她等若二十一世纪歌坛的超级巨星,不过能欣赏到她歌舞却是权贵的专利,一般平民百
姓均无此福缘。
车马队离开了大梁後,渡过大沟,朝北直走,到了济水时,早有五艘叁桅巨舶在等候。
项少龙这才知道为何要趁早起程,因为此时已时近黄昏。
当他见到魏兵亦陪同登船时,不禁心中叫苦。
倘如若就是如此这般被迫着到齐国去,那真是糟透了。
这麽顺流而下,只四、五天就要进入齐境,那时想折返赵境,又要费一番手脚。
不过这时再无其他选择,硬着头皮登上船去。
五艘大船,魏人占了叁艘船,凤菲这边占两艘。
这使项少龙因不须日夕对着魏兵而松了一口气。
他乘的是风菲起居那艘船。这时他的身分在这舞伎团襄是最低下的阶层,被分配到底舱
只有一个小窗的房裹,还要与其他御者仆役挤在一起,六个人共用一房。
其他御者不知是否因他抢了为凤菲驾车的荣耀,联起来排挤他,且他们进房後立即开赌
,却没有邀他加入。
项少龙乐得如此,晚饭後钻到一角席子上的被窝裹,蒙头大睡。
那些人还故意说些风言风语,其中有些辱及他的「主子」信陵君,指桑骂槐,项少龙心
中好笑,又确实事不关己,很快便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大腿处一阵剧痛,睁眼一看,原来是其中一个叫谷明的御者重重
踢了他一脚。
项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