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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来找琴太傅的。」
琴清的秀颔垂得差点碰到胸脯去,以蚊蚋般的声音道:「你甚麽时候回牧场去?」
项少龙大喜道:「明早立即起行。」
琴清轻轻道:「先放开人家好吗?」
项少龙愕然松手。
琴清一阵风般飘了开去,到离他至少有十步的距离後,才正容施礼道:「明天琴清就在
这里等候项太傅大驾光临吧!项太傅请了。」
横了他千娇百媚,情深如海的一眼後,转身盈盈去了。
项少龙神魂颠倒地看着她消失在花径尽处,这才魂魄归位,返官署去了。
到了都骑衙署门外,一骑横里冲出来,把他截着,原来是羸盈,只见她容包憔悴,显然
昨晚没有睡好,见到项少龙,劈头道:「项大人,我要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项少龙向琴清正式示爱,又得到妙不可言的答覆,心情转佳,点头道:「到里面说吧!」
羸盈倔强地摇头道:「不!我们到城外走走!」
项少龙生出警戒之心,徐先和鹿公先後身死,现在自已成了吕不韦最渴欲除去的眼中钉
,这会否是管中邪透过羸盈来布下的陷阱呢?
旋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无论羸盈如何糊涂任性,但仍绝不会要害死自己,遂道:「
好吧!」
转头正要吩咐削善等自行到衙署时,乌吉着先一步道:「项爷:请恕我等难以从命,众
夫人曾有严令。嘱我等寸步不离护卫项爷。」
项少龙发了一会怔,让步叹道:「好吧!你们跟在我後面好了。」
言罢与嬴盈并骑出城。
驰出城门,立即精神一振。
往日草浪起伏的原野变成一片皑皑白雪,无尽的雪原,宁谥无声,只见雪光闪耀。
十八铁卫策马踏在二百步许的後方,徐徐而行。有种悄悄戒备的意味。
项少龙打量了羸盈。
她本已惊心动魄的诱人身材更丰满了,可见管中邪对她滋润有功。
不过项少龙联想到的却是假若天香国色的琴清受了他本人的滋润後,又会是怎么一番情
景呢?
当这念头涌上心田时,项少龙憬然悟到自己对羸盈只是有兴趣而没有爱意。
羸盈轻轻道:「项少龙!不要和中邪比武好吗?只要你肯公开表示因想把出娘蓉让给他
,而拒绝比武,谁都不会因此说你是怕了他。」
项少龙心想这确是个解决的好办法,由於田猎晚宴的一战,自己占了点上风,加上有让
爱作借口,当然没有人会因此而认为自己是怯战。但问题却是他和管中邪已到了一山不能藏
二虎、势难两立的情况。
就像他和吕不韦,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
嬴盈见他没有回应,提高了声音怒道:「你根本不欢喜吕娘蓉,争来干吗?」
项少龙正欣赏着官道旁树枝上银白晶莹的雪冻,叹了一口气道:「大小姐对管中邪确是
用心良苦,这麽处处为他筹谋着想。」
嬴盈听出他讽刺之意,气道:「我难道不为你着想吗?这半年来你在外朝夕奔波,中邪
他却每天苦练剑法,每天都在等待与你决定胜负的一日,你还妄想可稳胜他吗?」
项少龙不以为忤,微笑道:「那嬴小姐究竟想我和你的中邪谁方胜出呢?」
嬴盈气得俏脸转白,恼道:「我希望你两个都死了就最好。」
项少龙哈哈笑道:「那嬴大小姐不如请回城吧!再不用多费 舌了。」
嬴盈勒停骏马,铁青着俏脸,怒瞪了他好一会後,反软化下来,凄然道:「都是嬴盈不
好,叁心两意,难怪你这样对我。这件事就当是我求你好吗?」
项少龙肃容道:「嬴盈你最好理智一点,看清楚眼前残酷无情的现实,那并非只是个人
意气之争,而是牵涉到大秦整个权力的斗争,外人与本土两股势力的倾轧较量,败的一方将
会是抄家株族的命运。对管中邪来说,你只是他其中一只棋子,而你却仍是只懂得怨你两位
兄长管束你的自由。但你有否为他们对你的安危担忧设想过呢?你只是任性地要别人来逢迎
你的想法和要求。」
顿了一顿傲然道:「生死胜败,还要在比武场上见个真章,吕不韦和管中邪想杀我,并
非始於今天。而你仍只懂活在自己编织出来的梦想世界里。但现实却是事与愿违,假若你嫁
了管中邪,只好望老天爷保佑吕不韦夺权成功,不过那却代表你的两个兄长不得好死。若吕
不韦失败了,你或者可以身免,但你为管中邪所生的子女必无幸理。这就是现实,连政储君
都不能改变分毫,而形成现在这种形势的罪魁祸首,正是吕不韦,管中邪和莫傲则是帮凶。
莫傲死了,今次该轮到管中邪了,你明白吗?」
再不理她,掉头回城去了。
尚未回到衙署,项少龙的心神早转到琴清身上,想到明大便可奉准对她无礼,心中有若
烧起了熊熊炉火,恨不得时间可走快一点。
到了衙署,滕翼低声道:「图先着你申时到老地方见他。」
项少龙喜道:「我正想找他哩!」
坐下後,滕翼道:「寒冬一过,蒙骜便会对韩人用兵,你的老朋友韩闯要惨了。」
项少龙无奈道:「这事谁也没有办法,若势弱的是我们这方,攻来的就是韩人的大军了
。不过一天未建成『郑国渠』,我们恐仍未有能力大举东侵。这几年顶多再在东方叁晋之地
增设一、两个郡县,到真正东伐时,我们早溜到远方去,眼不见为净。」
滕翼道:「我知叁弟对战争没有一点兴趣,但我看迟早你都要带兵出征,这可是无可避
免的事。」
项少龙笑道:「那时就要靠二哥了。我看你已熟得可把墨氏补遗上的兵法倒转头念出来
了。」
滕翼失笑道:「你说话真夸大。」
项少龙问道:「小俊是否出巡去了。」
滕翼道:「他那有这麽勤力,只是溜了去陪鹿丹儿,我告诉他你肯为他向鹿丹儿的父母
提亲,这小子高兴得不得了,那还有兴趣理公务。」
项少龙道:「鹿丹儿仍在守孝,这事待我宰了管中邪後再办吧!明天我回牧场後,二哥
有空便来陪我练武。」
滕翼忽记起一事,道:「少龙你还记得渭南武士行馆吗?」
项少龙想了想,才记起这武士行馆的馆主叫邱日升,当年与杨泉君勾结,还派出叁大教
席之一的「疤脸」国兴伏击荆俊,把他打伤,後又在街上行刺自己。
点头道:「怎麽样?」
滕翼道:「杨泉君被吕不韦弄死後,邱日升见势不妙溜了到别处去,不知如何最近又回
来了,还得到 毒包庇,最近大展拳脚,招纳武士,气得小俊牙痒痒的,我看终会闹出事来
。」
项少龙早知 毒不但不是好人,还是最卑鄙无耻之徒,这种招揽党羽之举,早在算中,
淡淡道:「二哥至紧要阻止小俊,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到黑龙出世後,我们站稳了阵脚,才
和敌人周旋到底。」
滕翼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小俊怎都不会不听我的话的。叁弟的眼光真厉害,
看出 毒不甘蛰伏,这样公然包庇邱日升,亦等若不给吕不韦面子。」
项少龙点头道:「只要储君建立了权力的班底,文的有昌平君和李斯,式的有王翦和桓
,再加上掌握了禁卫、都骑、都卫叁军,我们便可退回牧场,由得 毒和吕不韦斗生斗死
好了。」
滕翼皱眉道:「但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天太后和储君会站在敌对的位置。」
项少龙苦笑道:「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命运,我们能够做甚麽呢?」
滕翼待要说话时,手下来报,王 请项少龙到大将军府见面。
两人同感愕然,猜不到王 找项少能有甚麽事。
项少能与十八铁卫抵达大将军府时,府前的广场闹哄哄一片,聚了近百名大汉,在看王
射箭。
王 际此天寒地冻之时,仍赤膊上阵。盘弓拉箭,接连叁箭命中红心,惹来轰天采声。
这西秦叁大名将硕果仅存的人物,见顶少龙到来,含笑打过招呼,披上锦袍,精光瞿瞿
的眼神扫了荆善等一眼,漫不经意道:「听说少龙这些儿郎人人身手高明,横竖有闲,不若
陪我的人对拆几招遣兴吧!」
项少龙怎能不给他面子,无奈下答应了。
王 微微一笑,领他进入主宅大厅去。
厅堂宽敞舒适,墙上挂满兽皮兵器,颇有杀气腾腾的感觉。
最奇怪是座南处横放着七面大屏风,把後进之路完全挡着。看上去非常怪异。
项少龙不由想起当日在屏风後偷看楚太后李嫣嫣,给她由足印发觉了形迹的过程,自然
而然往地上望去,立时汗流浃背,手足冰冷。
原来地上隐见无数水痕,不用说皆因有多人刚从外面入厅,躲到了屏风後去,因着鞋底
沾了外面的积雪,所以留下水迹,而且是因自己的到来,才刚布置好的。
不用说这是不怀好意了。
只要推倒屏风,十多把弩弓一齐发射,自己休想能活命离去。
这时王 到了屏风前的主家席坐下,打手势请他坐在右下手处,想先发制人的箝制着他
亦没有可能了。
项少龙心念电转,猛一咬牙,坐了下来,暗中抽出五支飞针,藏在手裹。
从未有一刻,他感到死抻是这麽接近他。
王 最高明处,是不露痕迹的使人牵制着荆善等人,使他变得孤立无援。
他为甚麽要杀死自己呢?
要知王 并不同於蒙骜,他本身是秦人,不管怎样欣赏崇拜吕不韦,最终亦只会对小盘
尽忠。
想到这裹,心中现出一线希望。
这时两名婢女来奉上香茗,退下後,只剩下两人时,王 凝望了他好一会後,喟然叹道
:「这年来的变化太多了,先有高陵君因乱伏诛,接着徐先、鹿公先後过世,真令人难以接
受。」
项少龙摸不清他说话背後的目的,遂以不变应万变,默然不语。
王 眼中射出伤感的神色,感叹道:「鹿公最希望能见到我大秦统一东南六国,岂知就
在刚有眉目的时刻,撒手而去,尤令人惋惜不已。」
项少龙忍不住淡淡道:「一天我大秦内部不靖,休想能一统天下。」
王 双目闪过精芒,沉声道:「这正是我找少龙来说话的原因,自仲父入秦,先是亲灭
东周,再遣蒙骛伐韩,建立叁川郡,此乃兵家必争之地,自此我秦界直迫大梁,威慑东方。
若非得此据点,我和蒙骛便难以进军叁晋,由赵人手上重夺太原。後来五国联军来攻,又得
少龙献策,以反间计迫走信凌君,化危为安。此後鹿公、蒙骛和老夫先後对叁晋用兵,再设
东郡,我大秦形势之隹,确是未之有也。偏在此时,国内动汤,使我等有力难施,少龙教我
该如何办好呢。」
项少龙这才明白王 是希望能化解他和吕不韦问的嫌隙。可知他由於终年在外征战,并
不清楚秦国权争的原因,不过由於他对吕不韦有先入为主的肯定,要说服他站到自己这一边
来,绝非易事。假设自己仍然坚持,不用说屏风後的狙击手就会立即把自己干掉。但由此亦
可看出王 并非唯吕不韦之命是从的人。
沉吟半晌後,平静地道:「当今之世,人人说起齐国,只知道有田单此人;说起赵国,
则只记得太后韩晶;至於我大秦,不用说就只有吕不韦。好像这叁国根本就没有君主的存在
。这叫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大其都者危其国,尊其臣者卑其主……」这最後
四句,他是刚由李斯处学来的,在这危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