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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与娇一夕话,胜读十年书。项少龙的思域立时扩大至整个这时仍不存在的「中国」
去。想到将来小盘的秦始皇就是要把这麽多不同的国家、文化、民族和人才统一在他旗帜之
下,顿感天遥地阔,颇有因自己一手造就秦始皇出来那睥睨天下的壮阔感。
猎猎声中,乌达等叁人浴罢为他们点起火把,以红光代替了昏黑的天色。
两女欢叫着跳了起来。
乌达像脱胎换骨般容光焕发,已能在搀扶下 去,看得项少龙啧啧称奇。
现在这温潭是他们的天下了。
看着两女宽衣解带,项少龙立时燃起爱火,随她们投进火热的潭水内去。
攀高折低,上坡下坡。
在秦岭走了五天後,众人才真的知道迷了路。
秦岭虽仍是峰峰成景,景景称奇,但他们已失去欣赏的心情,尤其晚上野狼嗥叫声忽近
忽远,就像无时无刻不在旁窥伺,更使他们睡不安宁。
唯一的好事是乌达逐渐康复过来,已能自己走路,大大减轻了实质和心理上的负担。
项少龙本身有丰富的行军经验,晓得认准了日月星辰,朝着东南方而去,才心头稍定。
知道横越秦岭之日,就是抵达楚境某处之时了。
再经过了两日行程,跌死了两匹战马後,地势始往下伸去,气候温暖起来,再见不到使
人心寒体冷的原始冰川了。
松树亦再不积雪,使他们心情转佳。
这晚他们找了个靠山的台地扎营,吃过晚膳後,除了值夜的人外,其他人都躲进营裹去。
山中无事,项少龙放开怀抱,和两女更是如鱼得水,毫不寂寞。
纪嫣然与项少龙独处时虽是浪漫多情,但在项少龙与其他妻婢前却非常矜持,更不要说
同室欢好。
但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更由於与赵致再无隔阂,亦把自己开放了来接受帐幕裹的
现实,教项少龙享尽艳福。
当他们相拥而眠时,赵致道:「今晚的狼群为何叫得特别厉害呢?」
项少龙侧耳细听,发觉狼嗥的声音集中在东南方的低坡处,虽感奇怪,但若要他离开温
暖的被窝、动人的娇妻和帐幕,却是绝不会干的事。
遂笑道:「可能知道有长着最嫩滑娇肉的两位可口佳人,快要离开它们,所以特别举行
一个欢送会吧!」
两女乘机撒娇,在被窝裹扭作一团, 中情景,实不可与外人道。
就在不可开交时,狼嗥声中,忽传来有人喝叫的声音,混乱之极。
项少龙跳了起来,嘱两女留在营中,匆匆赶了出去。
两女非是不想跟去,只恨仍是疲软无力,惟有乖乖留下。
项少龙扑出帐外时,全体人均到了帐外去,项少龙吩咐其他人留下看守营地,点着火把
,与荆善、荆奇、乌光、乌言和乌舒这五名最得力的手下,朝人声来处赶去。
攀过了一处山头後,众人手持弩箭,走下一道长坡,狼嗥狈号的声音清楚起来,使他们
知道狼群正在对某一目标物展开围攻。
尚未抵达长达叁十丈的坡底,十多条狼嗅到他们的气味,掉头往他们扑来。
它们全速飞扑,像十多道电火般朝他们冲至,白森森的牙齿,反映着火光的莹绿色眼睛
,看得他们毛骨悚然。
六枝弩箭射出。
六头野狼於惨嘶声中倒跌回坡底的幽谷去。
仍有近十头狼蛮不畏死往他们冲来。
时间再不容许他们装上弩箭,人人抽出配剑,向狼群照头照面劈去。
鲜血激溅,野狼惨号。
那些野狼灵动之极,幸好这六人个个身手高强,重要部位更有护甲保护,但仍是难於应
付。
项少龙刚劈飞了一头野狼,另一头狼已由侧离地窜起,往他咽喉噬去。
项少龙大喝一声,右脚撑出,正中恶狼胸口,岂知恶狼竟低头咬在他靴子上,幸好回剑
毒中恶狼双目,恶狼才惨嘶跌退,但靴上已多了两个齿印,可知狼牙如何锋利。
荆善和荆奇两人狩猎惯了,最是了得,不但丝毫不惧,还大喝冲前。剑挥脚踢,借着斜
坡居高压下之势,加上霍霍挥舞的火把,把其他新加入抢上来的恶狼硬赶回去。
乌光一声闷哼,给一头由侧扑来的恶狼冲倒地上,这小子一向自恃力大,使出狠性,硬
把整只恶狼抛飞往斜坡旁,撞在一堆乱石处,但手臂衣衫尽裂,鲜血流下。
项少龙一脚踢翻了另一头想扑噬乌光的恶狼时,十多头狼已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了。
环目一看,除了荆善外,无一人不或多或少被咬伤抓伤,禁不住心中骇然,想不到这些
野狼如此悍狠厉害。
狼嗥声明显减少了,坡底隐隐传来呼叫声。
众人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深山穷谷遇到别的人,好奇心和同情心大起下,忘了恶狼的凶悍
,结成阵势,搭上弩箭,赶下坡去。
坡下地势平坦,四面环山,近百条饿狼聚在东端,不断要往石坡上冲去。
坡顶隐见火光,但却接近熄灭的地步。
由於藏在暗影裹,只听到人声,却不见人影。
饿狼见有人赶至,戒备地散了开去,几头冲来的都给弩箭射倒。
今次众人学乖了,一边以火把驱赶狼群,一边装上新弩箭,连珠发射。
恶狼一只接一只倒下,当荆善和荆奇两人带头来到矮石坡底时,狼群散往远处,不敢靠
近。
荆善等却杀起了瘾头,不住追逐射杀,大大出了先前那口恶气。
项少龙知狼群怯了,放下心来,往上大叫道:「上面是何方朋友,有人受了伤吗?」
一个人影现身坡顶,抱拳道:「多谢各位壮士援手之恩,我们有叁人被狼咬伤,但均没
有生命之险,只要再取枯枝,生起火头,当可捱至天明。」
项少龙听他措词得体,但却似是有难言之隐,又或对他们生出提防之心,所以没有邀他
们上去见面,亦不见怪,大声道:「既是如此,我们负责把狼群赶走,兄台下来取树生火好
了。」
向众人打个招呼,继续杀狼群去了。
***15。8 第八章 结伴同行 ***
次晨醒来,两女早起身离帐。
项少龙因昨晚杀狼驱狼,辛劳了半晚,到太阳升上半天才爬起身来。
仍在梳洗当儿,有客人来了。
那人生得方面大耳,形相威武,一身武士服,显是身手高明之辈,左臂包扎着。该是昨
晚抗狼的遗痕。
知道项少龙是头领後,那人趋前道:「鄙人庄孔,不知壮士高姓大名,昨晚未曾请教恩
公大名,後受夫人重责,今早特来请罪。」
项少龙见他依然没有表露身分,又知对方竟有女眷随行,大讶道:「兄台既不肯表露身
分行藏,为何又要上来探听我们的来历,不如大家各若萍水相逢,就此分手好了。」
庄孔想不到项少龙如此直接了当,又点出自己故意隐起来历,大感尴尬,不过他也是非
常之人,汗颜道:「恩公责怪得好,只恨奉了夫人严命,不得随意表露身分。不过我一见恩
公,便心中欢喜,可否让鄙人先向夫人请示,回头再见恩公。」
这时纪嫣然和赵致拉着手由林木处回到营地来,看得庄孔两眼发呆,显是想不到能在此
等地方,见到如此绝代佳人。
项少龙这时笑道:「此事大可免了,我们亦有急事在身,须立即起程,就这麽算了吧!
祝庄兄和贵夫人一路顺风。」
庄孔吓得收回目光,恳切地道:「恩公是否要进入楚境呢?」
纪嫣然两女见顶少龙和人说话,已知事情大概,站在一旁静心听着。
项少龙一呆道:「这处下去不是汉中郡吗?应仍属秦国的土地才对。」
庄孔愕然道:「恩公怕是迷路了,此处乃秦岭支脉,横过汉中、南阳两郡,直抵楚境,
若方向正确,还有五天路程,鄙人曾走过两趟,定错不了。」
项少龙不禁心中大骂杜璧,若非给他的人迫离了路线,早在十天前便该赶上滕翼,现在
却到了这鬼地方来。想起来时的艰辛,再没有回头的勇气了。
现在惟有先进楚境,再设法去与滕翼会合好了。
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也是要到楚国去吗?」
庄孔道:「正是如此,若壮士不嫌弃的话,可结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项少龙暗忖对方定是给昨夜的狼群吓伯了,沉吟片晌後道:「你们共有多少人呢?」
庄孔道:「除夫人外,还有五名女眷,一个小孩和包括鄙人在内的十五名侍从。」
项少龙心想若没有这庄孔带路,尚不知要走上多少冤枉路。只要一出秦岭,立道再见珍
重,该不会有甚麽问题吧。遂点头答应了。
庄孔大喜,连项少龙姓甚名谁都忘了询问,约定一会後在坡底会合,匆匆去了。
纪嫣然含笑而来道:「看这人衣着款式,说话口音,就知此人乃楚国贵族,夫君大人小
心点才好。」
项少龙笑道:「暂时我就叫项然,你是大夫人,致致是二夫人,今次到楚国是为了做生
意,他们不相信也没法子了。」
项少龙等拔营牵马下坡时,庄孔等十五男五女和一个小孩早在恭候。
这十五名口中的「侍从」有小半人都负了伤,其中两人颈面均见狼抓之痕,令人看得触
目惊心。
若只凭观察,称得上好手的,除庄孔外,就只有两个人可勉强入围。
众女大半戴上斗篷,以纱遮脸,虽隐约见到轮廓,却不真切。
没遮脸纱的两妇粗壮如牛,容貌不算丑,却毫不起眼。
另叁女均姿态娉婷,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身高贵的仕女,在半遮半掩的脸纱裹,有种朦朦
胧胧的神秘美艳。
其中一妇身材特高,年纪亦以她最大,该已叁十出头,看来就是庄孔口中的夫人了。
那小孩生得眉清目秀,双目精灵,约在十一至十二岁之间,见到项少龙等人,张大了好
奇的眼睛打量他们。
五女见他们到来,都躬身施礼,眼晴却落在纪嫣然二女身上。
那夫人先发言道:「妾身夫君姓庄,壮士昨夜援手之恩,妾身没齿不忘,未知先生高姓
大名,好教妾身能铭记心头。」
项少龙来到她身前,依足礼数还礼後,才笑道:「在下项然,这两位都是我的夫人,今
趟是要到楚国去碰碰运气,看看可否购得高质的黄金,想不到竟迷了路,不过若非迷路,亦
遇不上夫人和贵属,这位小哥儿是否令郎呢?」
庄夫人在轻纱後的眼睛盯着项少龙道:「正是小儿庄保义,她两人是妾身的叁妹和四妹
尤翠之和尤凝之,其他都是来自我府的仆从。」
两女害羞地微一福身。
庄夫人目光落在纪嫣然脸上,似是若有所思,但却没说出来,只道:「想不到山裹的野
狼如此悍不畏人,我们已有防备,仍差点便遭狼吻,幸有壮士解困。现在有壮士们同行,心
裹踏实多了。」
项少龙看看天色,微笑道:「今天起身迟了,不若立即起程吧!」
庄夫人点头後,庄孔忙命人牵马来,让庄夫人叁姊妹和小孩登上马背,这庄保义年纪虽
小,却在马上坐得稳若泰山,毫无惧意。
众人於是开始落山。
庄孔确没有吹牛,果是识途老马,省了项少龙等不少工夫力气。
但因叁女一孩均要人牵马而行,故速度甚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一路上两队人间再没有交谈,只那庄孔不时指点路途上的风光,使项少龙有参加旅行团
的优悠感觉。
到了晚上宿营时,庄夫人等均躲在帐裹进食。更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就这样走了五天路,楚境终在望了。
这晚又如常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