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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确是无耻之尤。」
项少龙皱眉道:「太后怎麽说呢?」
小盘忿然道:「太后给那 毒迷得神魂颠倒,除了在师傅的事上不肯
让步外,对他总是言听计从,曾两次找我去说这件事,唉!为了这事
,我两晚睡不安寝了。」
项少龙想起在电影里的吕不韦,人称「仲父」。「仲」喻指的是春秋
时齐国的一代贤相管仲,又含有是另一个父亲的意思,乃吕不韦自比
贤如管仲、又俨然以储君父亲身分自居之意。忍不住笑了出来道:「
那不如给他打个折扣,只封他为仲父,顺便害害他了。」
小盘精神大振,连忙追问。
项少龙道:「此事必须在滴血认亲後才可进行,否则会招来反效果。」
於是把「仲父」的喻意说了出来,又解释了这称谓的另一意思。
小盘皱眉道:「那我岂非真的认贼作父了吗?」
项少龙轻松地道:「这只是个虚衔,全无实质的权力,但却有两个好
处。首先是安了这奸贼的心,教他再难提出更狂妄的要求;另一方面
却可使鹿公等对他更是不满,由於有滴血认亲这如山铁证,鹿公等大
臣只会认为是吕不韦硬把自己捧作『假王父』,使他更是位高势危,
没有好日子过。」
小盘大讶道:「师傅为何竟能随意想出这麽特别的名衔呢?」
项少龙有点尴尬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名词。」
小盘看了他好一会後,徐徐道:「此事待我想想,师傅啊!我并非不
采纳你的意见,只因事关重大,还该听听李斯的想法。」
项少龙欣然道:「储君开始有自己的灼见,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
高兴呢?看着你长大成人,已是我最大的欣慰了。」
起立告退道:「吕雄应接到消息了,我该回去应付他。」
小盘站了起来,有点难以启齿地低声道:「师傅可否见见母后,只有
你才可使母后脱离 毒的控制。」
项少龙苦笑道:「看看怎办吧!」
刚离开书斋,立即给昌文君截着,这家伙道:「少龙先原谅我泄露你行踪
的过错,舍妹正在宫门处候你,嘿!你该知她不会有甚麽好事做出来的了。」
项少龙急着赶回都骑署对付吕雄,闻言吓了一跳,道:「那我只好由别处溜走了。」
今次轮到昌文君吓了一跳,道:「万勿如此,那样她就知是我泄露了
她的技俩,你还是去敷衍敷衍她吧!就当是卖个人情给我,今晚我来
找你去喝酒,以作赎罪。」
项少龙失笑道:「我听过有对子女二十四孝的老爹,似你般对妹子二
十四孝的亲兄,就从所未闻了。」
昌文君以苦笑回报,低声道:「我看舍妹对少龙很有好感,当然哩!
她嘴上怎也不肯承认,但只要看到她昨晚见过你後兴奋雀跃的样子,
便瞒不过她哥哥我这对锐利的眼睛。哈!她算不错吧!」
项少龙摇头苦笑道:「莫要说笑了,先让我去看她又有甚麽耍弄我的
手段吧。」
两人谈笑着往正宫门走去,穿廊过殿,转入正门广场前,昌文君才溜掉。
项少龙硬着头皮往正守待着他的十八铁卫走过去,隔远看到嬴盈和鹿
丹儿这两个刁蛮秦女,正在试骑他的爱骑疾风,旁边乌舒等铁卫对她们没有半点办法。
嬴盈隔远看到了他,一抽马缰,朝他奔来,笑意盈盈地道:「项将军
你好,我们姊妹不服气,又来找你较量了。」
看着她那刁蛮可爱、充满青春活力的诱人样儿,项少龙真想跳上马背
,箍着她的小蛮腰,靠贴香背,绕城痛快地驰上一个大圈,可惜此事
只能在脑中想想,苦笑道:「这事何时才能完结呢?」
疾风在他旁停下,伸长马颈,把头凑过来和他亲热。
项少龙爱怜地搂拍疾风,拉着它和马上的嬴盈朝鹿丹儿等人走去,苦
笑道:「我认输投降好了,大小姐可否高抬贵手,放过在下。」
嬴盈不悦道:「那有这麽无赖的,项少龙你是否男子汉大丈夫?我不
管你,快随我们到城外去先比骑术,再比其他的。」
鹿丹儿笑着迎上来道:「是否又多了个胆怯没用的家伙哩!」
项少龙为之气结,忽地心中一动道:「算我怕了你们,比甚麽都可以
,但我要先返衙署,处理了一些事後,才陪你们玩耍。」
嬴盈矫捷地跳下马来,嗔道:「谁要和你玩耍?只是见你还勉强像点
样儿,本姑娘才有兴趣秤秤你的斤两。」
鹿丹儿接口道:「男人都是这样,给点颜色便当作大红,嘿!臭美的!」
项少龙摆出毫不在乎的高姿态道:「不让我回去衙署便拉倒,你们不
稀罕就算了!」
两女失声道:「稀罕?」
大笑声中,项少龙跃上马背,大嚷道:「不管你们要怎样也好!弟兄
们,我们回署去了。」
轻夹疾风,箭般往大门驰去。
项少龙和两个刁蛮女跳下马来时,无不感受到衙署内有股特别的气氛。
大堂处挤满了都骑军,人人脸露愤慨之色,堂内隐约传来喝骂的吵声。
项少龙心中暗喜,领着两女往大门举步走去,挤在入口处往里望的都
骑军,见项少龙回来,忙让出路来,有人低声道:「统领,都卫的人
来闹事了。」
「统领大人到」的声音响起时,项少龙在开始感到有趣的两女陪伴下
,昂然进入大堂。
堂内壁垒分明。
一端是以滕荆两人为首的十多个都骑军高级将领,另一边则是吕雄和
二十多名都卫亲兵。
项少龙使个眼色,乌舒等十八铁卫扇形散开,包围了吕雄等人的後方处。
吕雄头也不回,冷笑道:「可以说话的人终於回来了。」
这句话配合著吕雄的神态姿势,可看出他不但不将项少龙当作高上两
级的上司,甚至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
嬴盈对秦国军制相当熟知,把小嘴凑到项少龙耳旁低声道:「都卫不
是你辖下的人吗?」
给她如兰的芳香口气吹进耳内,又温又舒服,项少龙柔声道:「你两
个乖乖留在这里,不要让他们知道,好给我作个见证。」
两女更是兴奋,并不计较项少龙吩咐的口吻,挤在入门处看热闹。
布置妥当,项少龙来到滕荆两人中间,对著脸如火炭般的吕雄故作惊
奇道:「吕大人口中那个『可以说话的人』,未知指的是何人呢?」
滕翼和荆俊为了挑起他的怒火,故意哄笑起来,其他都骑军也合拍地附和著。
吕雄眼中闪过充满杀机的怒火,一字一字地道:「指的当然是项统领
,你不是可以话事的人吗?」
项少龙目光一凝,毫不留情喝道:「好胆!」
堂内的细语和笑声,立时敛去,变得鸦雀无声,气氛更趋紧张。
吕雄想不到项少龙竟敢对自己这个相府红人如此不客气,脸色大变,
但又知自己确是说错了话,逾越了身分,一时间失了方寸,不知如何应付。
项少龙淡淡道:「吕雄你见到本将军,不施军礼,已是不敬,还口出
狂言,没有上下尊卑,是否知罪?」
吕雄自有他的一套,傲然冷笑道:「统领若认为我吕雄犯错,大可向吕相投诉。」
在场的都骑将士,全体哗然。
荆俊嬉皮笑脸道:「异日吕雄你若被派往沙场,是否亦只听吕相一人的话,
只有他才能管你呢?或事事都要派人回咸阳找吕相评理呢?」
都骑军又发出一阵哄笑,夹杂著嬴盈和鹿丹儿的娇笑声。
吕雄被人连翻哂笑,面子那挂得住,勃然大怒道:「荆俊你算甚麽东西,竟敢如此」
滕翼截断他哂道:「他若不算东西,你更不算东西,大家都是副统领
,说起来荆副统领还比你要高上半级。」
这些话出来,登时又是哄堂大笑,两女竟然鼓掌叫好,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吕雄和他的手下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项少龙不容他有喘息定神的机会,大喝道:「吕雄你太放肆了,给我跪下!」
堂内外处双方近七十人,立时静了下来,屏息以待。
吕雄愕然退後一步,声色俱厉道:「项少龙你莫要迫人太甚?」
滕翼知是时候了,下令道:「人来,给项统领把这违令狂徒拿下!」
众都骑军早摩拳擦掌,登时扑出了十多人来。
吕雄目的本是来要回被扣押的宝贝儿子,岂知在项少龙等蓄意挑惹下
,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里,兼又一向恃著吕不韦这大靠山,看不起任
何人,此时怎容给人当犯人般拿著,「锵!」的一声拔出佩剑,失了
理智的狂嚷道:「谁敢动手?」
他的随从都是来自吕族的亲兵,平时横行霸道,心想有吕不韦作後盾
,那怕你小小一个都骑统领,全体亮出兵器,布阵护著吕雄。
项少龙与滕荆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後,先喝止了不知应否动手的都骑兵
,摇头叹道:「吕副统领若不立刻放下手中兵器,跪地受缚,休怪我
手下不留情。」
吕雄狞笑道:「你能拿我怎样呢?」
项少龙从容一笑,打出手势。
十八铁卫敏捷一致地解下背上的弩弓,装上劲箭,抢往战略性的位置
,瞄准敌人,把吕雄一众硬迫往一边墙壁处。
到退无可退时,吕雄醒觉过来,喝止了手下们示强的行为,厉声道:
「项少龙!你这是甚麽意思?」
荆俊怪笑道:「你手上的长剑是甚麽意思,我们手上的弩箭就是那种
意思,你说是甚麽意思了?」
由於气氛有若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没有人敢弄出任何声音来,只有
嬴盈和鹿丹儿两女那理得这麽多,给荆俊的语调说话逗得「噗哧」娇笑。
今趟吕雄当然察觉到她们的存在,往入门处望去,沉声道:「这两个
女娃儿是谁?」
其中一个都骑军的校尉官叱喝道:「连这两个鼎鼎有名的女英雄嬴盈
小姐和鹿丹儿小姐都不识芳驾,吕雄你还当甚麽都卫副统领。」
吕雄总算有点小聪明,闻言脸色剧变,大感不妥。
若没有都骑军以外的人在场,无论他犯了甚麽错误,事後总可推个一
乾二净,但现在当然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项少龙□貌辨色,知他生了退缩之意,岂容他有反悔机会,大喝道:
「吕雄你若不立即弃剑下跪,我会教你後悔莫及!」
他始终坚持吕雄下跪认错,就是要教他难以接受。
吕雄犹豫了片晌,尚未有机会答话,项少龙下令道:「射脚!」
机括声响,十八枝弩箭电射而出。
在这种距离和室内的环境里,根本避无可避,吕雄的手下登时倒下了
十八个人,都是给劲箭透穿了大腿。
弩箭再次上弦架好。
吕雄虽没有受伤,不过已锐气全消,更怕项少龙公报私仇,愤然掷下
长剑,厉声道:「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向吕相交待。」
他身後七名尚未受伤的手下,纷纷弃剑投降。
嬴盈和鹿丹儿想不到项少龙真敢痛下辣手,都看呆了美丽的大眼睛。
项少龙打了个手势,都骑军拥了上去,把吕雄等八个没有受伤的人绑
个结实,硬迫他们跪了下来。
在咸阳城里,都骑军一向自视高於都卫军,怎受得这种□气。项少龙
这种敢作敢为的手段,正大快他们心怀。
项少龙不理那些倒在血泊里呻吟的人,来到吕雄面前,淡淡道:「吕
副统领,这是何苦来由?令郎只不过是打伤了个人,为何要闹得动刀
动枪的呢?」
吕雄剧震的抬头,失声道:「甚麽?」
项少龙柔声道:「你听不清楚吗?不过甚麽都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