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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两人听得脸脸相觑,冷汗直流。
下面这三个大奸人想出来的,全是毒无可毒的计,就算清楚知道,一时仍是
难有化解法。
田单长身而起道:「我们不宜在这里搁太久了,否则就不像一般的晚宴。侯
爷异日登上王位,可莫忘了田某和国舅爷呢。」
赵穆忙表示感激。
铁箱关阖上锁的声音响过後,三人离轩去了。
府卫进来掩上窗门和吹熄灯火後,善柔凑到他耳旁道:「怎办才好!」
项少龙回复了绝对的冷静,轻轻道:u 效忠书看不看不打紧了,只要我们能
安然离去,这场仗便算我们赢了。」
项少一觉醒来,精神焕发。
昨夜的疲劳倦累一扫而空,还少了很多心事。因为他终於清晰无误地知道了
自己眼前的处境与及赵穆晶王后等人间的关系。
田贞这时刚步进寝室,见他醒了,喜孜孜迎上来道:「董爷!让小婢来侍侯
你。」
项少龙欣然起来,换衣梳洗後,来到厅堂与正等候著他的滕翼、赵致、善柔
三人共进早膳。
滕翼昨晚与乌果扮的假董匡故意在指挥所耽至三更後才回来,现在与项少龙
是自他偷入侯府後的首次碰头。
项少龙道:「柔柔告许你整件事的经过了吧!」
滕翼点头道:「清楚了,说到阴谋诡计,我们始终不是赵穆田单等人的对手
,若非给你们听到他们的说话,今趟休想有人能活著回到咸阳。」
赵致担心道:「他们要迫你陷害雅夫人那事应怎府才好呢?」
项少龙暗忖这等於二十世纪的间谍窃听情报,最是管用。微笑道:「此事可
见招拆招,目前对我最有利的因素,就是他们对我董匡的身份尚未起疑,只误以
为我见风驶里之徒。更妙的是赵穆不敢揭穿我和他的秘密关系,凭著这些优势,
我们便可和这些奸人周旋到底。」
滕翼叹道:「想不到赵明雄竟是赵穆的人,枉我还这麽看得起他。」
项少龙沉吟顷刻,道:「我始终不相信晶后会对赵穆死心塌地,这女人擅用
手段,,可能只是利用赵穆来达到目的,若我可以摸清楚她的真正态度,一切都
好办多了。」
善柔皱眉道:「你说了这麽多话,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究竟有甚麽方法应
付他呢?说不定待会晶王后便召你去迫你对付赵雅哩!」
项少龙潇洒地一耸肩头,匆匆吃掉手上的馒头後,一拍滕翼肩膀,长身而起
道:「我们去见雅儿,你们两个乖乖的等本将军回来。」
在善柔的嗔骂和赵致的叮嘱声里,两人离府而去。
并肩策马长街时,滕翼道:「城防方面我们应否重新布置呢?」
项少龙摇头道:「千万不要这样做,否刖会惹起赵明雄和赵穆的惊觉。二哥
待会遣人把小俊回来,看看他侦察齐军一事有甚麽成绩。」
两人谈谈说说时,夫人府在望,项少龙往找赵雅,滕翼则回指挥所去了。
到了正午时份,赵穆又派人来找他去见面,项少龙心知肚明这奸贼昨晚已和
田单李园拟好策略,故此才来找他。
在侯府的密室内,赵穆仍是那副视他如心腹的亲切模样,道:「李园中计了
,竟以为我赵穆肯与他合作,哼!我定教他没命离开邯郸。」
这时的项少龙再不相信此君的任何说话了,表面却不得不作大喜状相询。
赵穆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道:「这事迟一步再说,你与晶后和赵雅的关系
怎样了,听田单说昨晚在街上碰到你和赵雅在一起呢。」
项少龙微笑道:道 :「赵雅乃天生淫妇,只要能榻上讨好她,那怕她不对我
死心塌地。和晶后的关系则更是渐入佳境,鄙人尚未有机会向侯爷报告,那批信
陵君的武士实是韩闯勾引来的,我把他们干得一个不留,既取信了孝成,又卖了
个人情给晶后,一矢双雕,所以做起事来,那还不得心应手。现在我正怂恿孝成
把另一半兵符交我,那时我便可全权调动城内兵马,侯爷还愁大事不成吗?」
赵穆露出震动的神色,显然想不到项少龙会向他说出此事。
项少龙心中暗笑。
这奸贼之所以怀疑自己的「真诚」,皆因自己在这事情上把他瞒著,使他以
为自己投向了晶王后,现在自己全盘托出,自是教他意见动摇,把持不定。
赵穆呆看了他一会後,沉声道:「此事你为何不早点向我说出来?」
项少龙若无其事道:「这只是件小事,我本也没有想过要特别向侯爷作报告
的,只是侯爷问起鄙人与晶王后的关系,才顺便说出来。眼前最关键的两个人物
,就是晶后和赵雅,只有她们的全力支持,孝成才会不理郭开的反对,将兵权完
全交进我手里,那时邯郸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唉!只要能报答春申君上对我恩典
,我董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穆神色数变,皱眉道:「乐乘被杀一事,究竟是否孝成做的。」
项少龙心中更觉好笑,道:「绝不是孝成干的。田单曾提醒我去彻查乐乘的
近卫,看看是否有人泄露出乐乘那晚的行纵,从而追查到真正主谋者,此事仍在
调查中,应该很快有结果了。照我看,那个项少龙的嫌疑最大。」
赵穆再不能掩饰震骇的神态,垂头默思。
项少龙心中奇怪,为何自己如此坦诚相对,仍不能使赵穆回复对自己的信任
,灵机一动,已知其故,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侯爷不是想除掉成胥吗?鄙人
已给侯爷想出了一条计中之计。」
赵穆愕然抬头,问道:「甚麽计中之计?」
项少龙淡淡道:「鄙人把效忠书一事透露了给孝成知道,还保证可把这批效
忠书偷到手上,所以只要侯爷能假造另一批效忠书,包括了成胥在内,那还怕孝
成不立即把他罢职,以免养虎为患。」
赵穆听到他说出把效忠书的秘密透露了给孝成时,毫无惊异之色,显然早由
晶后处知道此事。
项少龙暗叫好险,若没能押下此注,休想赵穆肯再次信任他。
果然赵穆疑色尽去,叹道:「王卓你以後再也不可做了甚麽事都不说给我听
,免致生出重重误会。」
项少龙故作茫然道:「甚麽?侯爷竟怀疑我的忠诚吗?」
赵穆回复最初的态度,探手过来抓著他的肩头道:「现在雨过天晴,甚麽都
不须摆在心上,只要你好好照本侯指示去做,将来定富贵兴共。」
顿了顿又道:「现在最重要就是把孝成手上那另一半兵符弄到手上,再加上
手诏,你即可随意调动人马。。。。。。」接著沉吟起来,欲言又止。
项少龙立知他已通知了晶王后,教她迫自己陷害赵雅,偏又说不出口来,免
致暴露了他和和晶王后的关系,遂道:u 侯爷有甚麽心事,尽管吩咐!」
赵穆放开抓著他肩头的手,点头道:u 以後无论有任何行动,你先来和我商
量,才可进行,千万要切记此点。」
项少龙知他对自己仍未完全放心,故意任由晶王后向自己下令,好看看他项
少龙会否依命向他报告,答应後道:「侯爷召我来此,究竟有甚麽指示呢?」
赵穆尴尬起来,搪塞道:「主要是想问你近日的情况,唔!迟些再找你商量
吧!」
项少龙知道彼此都目的已达,告辞离去。
回到指挥所,处理了些事务後,找个机会把与赵穆见面的经过告诉了滕翼。
滕翼拍案叫绝,道:「假若禁卫和城卫这两股军事力量都落进了赵穆手内,
晶王后又肯听他命令,那他不用田单便可以操纵全局。现在我反奇怪赵穆为何不
立即下手对付孝成,有晶王后作内应,要毒杀孝成应非太过困难吧?」
项少龙道:「对这点我也大惑不解,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忌李牧。若孝成忽然
归天,李牧定然生出疑心,甚至举兵入城对付赵穆,那时就连田单亦未必敢与李
牧硬拚,赵穆就要好梦成空了。唉!我始终不信晶王后这种女人会甘受一个男人
控制,兼且她身负三晋合一的使命,又知赵穆是楚人派来的奸细,怎会仍是如此
心甘情愿地听他的话。」
滕翼道:「这种长於深宫的女人,很难以常情去理解她的行为,看她那样子
,就算笑著说话时,仍使人感到她心内的冰冷。或者赵穆恰好有方法满足她的需
求,才使她肯为赵穆不顾一切吧!」
项少龙心中一动,似乎捕捉到点对付晶王后的灵感,但一时却未能具体掌握
。
改变话题道:「城卫方面的情况怎样了?」
滕翼吁出一口气道:「幸好赵明雄的身份发觉得早,今早他交了一份名单给
我,提议各级将领职务上的安排。换了是以前,一来对他没有疑心,二来他对下
面的人又比我熟悉,自然会信任他的提议,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了。」
项少龙暗叫好险,道:「赵穆不是提过有四个将领是他的人吗?这定只是疑
兵之计,我们偏要重用这四个人,那赵穆只好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了。」
滕翼拍案叫绝道:「哑子吃黄莲,这比喻真是非常传神。三弟你确是妙语如
珠,难怪纪才女会因你而动情了。」
此时手下来报,韩闯派人找他。
两人都晓得是甚麽一回事,会心对视而笑後,项少龙匆匆去了。
果如所料,要见他的是晶王后。
这趟她在内府一个幽静的小轩接见他,还设了酒菜,与他单独相对,把盏言
欢。
项少龙得滕翼提醒,留心观察,发觉她纵是笑意盈盈,但眼神却没有多大变
化,予人一种不大投入的冰冷感觉。
难道她是天生冷感的人?
想起她曾多次向自己挑逗,但最後都是欲迎还拒,更肯定了自己这想法。
既是如此,赵穆凭甚麽去征服她呢?
想到这里,不由探手到腰囊去,抓著了韩闯交给他用来陷害纪嫣然的春药,
心中明白过来。
上次与晶王后见面时,也想过以此来对付她,不过那只属男人的狂想,限於
在脑海内的满足,绝不会付诸实际行动。但现在形势逆转下,心态自是完全不同
。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晶王后却误会了他,微笑道:「人家真的令你那麽紧张吗?」
项少龙凭著单手,完成了把少许春药取出藏在袖内的连串复杂动作,又盘算
著如何才可在这种你眼望我眼的情况下把春药喂进这艳后丰润的香唇里,乾咳一
声道:「晶后今天特别容光焕发,风采迫人呢。」
晶王后眼中闪过一丝项少龙往昔绝察觉不到的嘲弄神色,但因现在心中有数
,再瞒不过他了。
她亲提酒壶,微俯向前,为他斟满酒杯,抛了个媚眼道:「男人都是这样的
,但看多了便不会觉得怎样了!」
项少龙心中暗恨,知她以手段来媚惑自己,灵光一闪,先把酒杯拿起,送到
鼻端一嗅道:「晶后斟的酒,似是特别香的!」接著不经意地把酒杯移下至对方
视线不及的几下处,迅速把袖内春药滑进酒里,才双手举杯道:「让鄙人敬晶后
一杯,祝晶后青春常驻,永远都像眼前此刻般明丽照人。」
有那个女人不欢喜男人哄赞,晶王后亦不例外,欣然举杯道:「本后亦祝董
将军官运昌隆,战无不胜。」
项少龙故作粗豪地呵呵大笑道:「晶后知否我们族例,凡对酒祝愿,必须交
臂共饮,愿望才会成真。」
晶王后拿著酒枉奇道:「甚麽交臂共饮?」
项少龙膝行过去,移到她旁,微俯往前,拿杯的手伸了出去,送到她唇边,
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