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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树木环绕,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个较小的花园,布置相当不俗。
项少龙每次到侯府来,活动范围只限於几座主建筑群,想不到原来还有这麽
雅致的处所。
园里一片孤寂,不闻人声,只挂著几盏风灯,把池塘沐浴在淡黄的月色里。
善柔喘息著道:「今次更不妙,我们最多只游过了不步的距离,由这里到碧
桃园那条人工小河,少说还有两百步以上的距离,远近尚不能肯定,铜管的空气
怎够用?」
项少龙亦正为这问题苦恼,呆看著善柔,倏地灵机一动道:「你给我亲个嘴
,我便可想到办法了。」
善柔愕然半晌,垂头低声道:「若是骗我,便宰了你。」伸手缠上他脖子,
献上火辣辣的香吻。
忽地足音传至,难舍难离下,这对男女沉进水里去,让嘴舌继续纠缠不休。
到实在蹩不住时,才再浮上水面去,巡卫早远去了。
两人都泛起刻骨铭心的动感觉,尤其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
善柔舍不得地紧搂著他,喘著气道:「 快说!」
项少龙道:「我们把头罩割下来,用布条在管口扎紧,不是可多了几口气吗
?」
善柔欢喜得在他左右脸颊各吻一口,道:「不愧是我善柔的第一个男人,不
过今赵由我负责,人家才不信你的手势。」
项少龙皱眉道:「甚麽第一个男人,你大小姐还会有第二第三个男人吗?」
善柔理所当然地道:「你们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为何女人可以有多男人?
」
项少龙一呆道:「那谁还敢娶你?」
善柔皱起鼻子,扮了个鬼脸道:「谁要嫁人呢?天下这麽大,若杀了赵穆田
单,我便四处浪荡,或者有天累了,就来找你吧!那时你要不要人家也没打紧。
」
项少龙发觉自己真的喜欢她,比起别人,她更接近二十一世纪坚强独立的女
性。
善柔不再理他,由手臂的革囊处拔出匕首,工作起来。
由於有了上赵的经验,两人换气时都小心多了,驾轻就熟地潜过二十多丈的
地下暗水道,来到了碧桃园的人工河处,悄悄由河底往园心的卧客轩潜过去。
这道人工小河宽约丈许,绕轩蜿蜓而流,两岸亭楼榭,花树小桥,美景层出
不穷。
守卫亦森严多了,通往卧客轩的主要通路挂满风灯,满布守卫,园内又有人
拉著巨犬巡逡,若非有这水底通道,项少龙尽管有二十一世纪的装备,欲要不为
人知摸到这里来,亦是难比登天。
小河最接近卧客轩的一段只有丈许之遥,两人观察过形势,找到了暗哨的位
置,在一座桥底冒出了水面。
项少龙看准附近没有恶犬,向善柔打个手势,由桥底窜了出来,借著花丛的
掩护,迅速抢至轩旁一扇紧闭著的窗漏旁,项少龙拔出一枝钢针,从隙缝处插了
进去,挑开窗闩。
两人敏捷地翻进轩内去,把窗门关好,又下了窗闩,均感筋疲力尽,移往一
角挨著壁坐了下来。
善柔打著了火熠子,项少龙忙用两手遮著,避免火光外泄。
掩映的火光中,轩内的环境逐渐清楚起来。
轩内布置清雅,偌大的空间,放了二十多座精致木柜,陈列著各式各样的珍
玩宝物。
轩心处铺著地毡,围著一张大方几放了四张上盖兽皮的舒适卧几。
项少龙正暗赞赵穆懂享受时,喜柔喜道:「你看!」
项少龙循她手指处望去,只见其中两个珍玩架处放置了个五尺许高的大铁箱
,与整个环境绝不协调。
善柔摸著那把锁著铁箱的巨锁,苦恼道:「这种锁我还是第一次见,怎打开
它呢?」
项少龙笑道:「让我这开锁宗师来看看吧!」
才把锁抓在手中,还未及细看时,人声忽由正门外传来。
善柔环目一扫,底呼道:「上横梁!」拔出发射挂勾的筒子。
开门声刚於此时传来。
项少龙一把拍息她手上火苗,善柔射出挂勾,准确无误地紧挂在横架轩顶的
大梁柱去。
黑暗中项少龙不敢冒失出挂勾,猛一咬牙道:「抱著我!」抓紧索子,往上
攀去。
善柔知事态危急,跃起搂紧他的熊腰,把命运托付在他手里。
大门洞开,有人叫道:「点灯!打开窗子,侯爷和客人快到了。」
项少龙大叫倒霉,用尽吃奶之力,往上攀去,善柔则把身下索子不断收起来
。
门旁灯火亮起。
十多名府卫走了进来,这时若有人抬头一看,保证他们无所遁形。
幸而他们这时心中所想的不是点灯就是开窗,一时无人有暇望往屋顶。
当两人惊魂甫定,伏在横梁和瓦桁间的空隙时,下面早大放光明,新鲜空气
由窗门涌入,驱走了轩内的闷气。
善柔凑过小嘴吻了他一口,表示赞赏。
足音响起,接著是赵穆的声音道:「你们都给本侯出去。」
项善两人的心「卜卜」跳了起来,知道赵穆要带田单和李园到这里来,定是
想给他们看看那批可显示实力的效忠书。说不定还有重要事情商量,不由紧张起
来。
***10。5 第五章 惊悉阴谋 ***
「卡索!」
巨锁被开启的声音,在寂静的轩内响起,份外动魄心。
项少龙和善柔头贴著头伏在浑圆的巨大梁柱上,借匕首插入柱内,稳定身体
,除非有人爬上来看,否则这确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这横梁承托著与它成九十角度的其他八根较幼的桁柱,形成了屋顶架构,离
地足有三丈。
项少龙和善柔把头探出少许,朝下望去,只见田单和李园各据一张矮几,而
赵穆则探手到打开了的大铁箱内取东西。
那刘氏兄弟蹲跪在田单身後,其中一人还仰头上望,吓得两人忙缩回头去。
赵穆走回自己的矮几去,把整叠效忠书放到几上,跟著传来翻阅的声响。
李园笑道:「侯爷真是厉害,竟想出这麽精采的方法,使这些人不得不为侯
爷效命。」
田单也笑道:「这是否侯爷自己想出来的呢?还是你手下献上的妙计。」
赵穆得意地笑起来道:「这只小事一桩吧!」毫无愧色地把别人的计策据为
己有。
项少龙放下心事,知道赵穆并没有把自己的效忠书拿出来给田单看,否则这
厉害人物立即看出自己有问题。
赵穆对李园自是极为顾忌,因为若暴露了董匡的「真正身份」,那等若把他
自己与春申君的关系亦抖了出来。
李园叹道:「想不到赵明雄竟是侯爷的人,一向都听说他属李牧廉颇的系统
,侯爷真有办法。」
上面的项少龙骇得差点由梁上掉了下来,赵明雄乃他的副将,自己和滕翼还
对他非常欣赏,想不到竟是奸细。
赵穆得意洋洋道:「他不但是我的人,还有著血浓於水的亲族关系,我安排
他跟李牧办事,原意本要对付李牧,岂知鬼使神推下,廉颇竟用了他作乐乘的副
将,我又故意多排挤他,赵雅这贱人还蠢得为他向孝成说项,真是可笑极矣!」
项少龙浑体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那便像养著只老虎在身旁,若不防备
,被咬死了都不知是甚麽一回事呢。同时也领教赵穆深藏不露的厉害。
更再想起今早和孝成谈过禁卫统领的问题,假若成胥出了意外,赵穆极有可
能提名赵明雄作继任者。那城卫和禁卫两大系统,均落入赵穆手内了。
当项少龙恨不得李园继续谈论效忠者的名单时,田单微笑道:「晶后那边的
情况怎样了?」
赵穆得意地道:「谁能识破我俩间的真正关系,孝成不要说,连郭开和赵雅
都给我们骗过了。韩晶外冷内热,一旦对男人动了真情,便再无反顾,若非她对
我死心塌地,一直力劝孝成不要把李牧和廉颇召回来,我恐怕现在难以坐在这里
和两说话了。」
项少龙听得更是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听到的是事实。
两人是否一直在演戏呢?还是只赵穆一厢情愿的想法。
李园道:「晶后真的可以控制董匡吗?」
梁上的项少龙更是心脏剧跳,连善柔也觉察出他的震惊。
田单道:「董匡此人表面率直粗豪,其实常有智计,而且很懂趋炎附势,只
看他背著孝成为晶后解决了韩闯勾结信陵君一事,便知他下了重注在晶后身上,
期待著将来孝成归天,可以飞黄腾达。这种人绝对不可留他在世上。」
李园冷然道:「我要亲手对付他。」
赵穆淡淡道:「这人现在仍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最少就是他懵然不知晶后和
我的关系。哼!此人见利忘义,就自国舅爷不和他算账,本侯亦绝不会过他。」
项少龙此时冷静下来,迅速盘算,知道是在韩闯一事上露出了马脚。最可恨
是晶王后,把他出卖了给赵穆,由此可知她和赵穆确是互相勾结的奸夫淫妇。
田单的声音传了下,油然道:「两位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
赵穆和李园似同感愕然。
田单道:「那就是项少龙,乐乘之死定与他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我仍不明
白他为何要先找乐乘开刀。」
顿了顿道:「若是孝成派人做的,事後必有蛛丝马迹可寻,例如他的亲信里
会有人因死伤而失踪,现在既不见这种情况,显非是他所为。此事真的耐人寻味
。」
上面的项少龙和善柔同时色变。
田单又道:「我曾提醒过董匡,若派人调查乐乘手下里是否有背叛的人,但
他显然没有采取行动,又或查不出甚麽来。但我们亦可插手此事,以免打草惊蛇
,坏了大事。」
李园道:「乐乘之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董匡,会否是他干的呢?」
赵穆断然道:「他根本不知自己可以当上城守,若非我指使晶后怂恿孝成,
何时才轮得到他?」
项少龙脑际轰然一震,至此才明白晶后为何会看上自己。
今晚全赖鬼使神差才听到他的密话,否则死了都要当只糊涂鬼。
田单道:「董匡可以装作伤病不起,但看他的手下无一伤亡,便知乐乘之死
与他无关。」
赵穆叹道:「乐乘仇家遍天下,究竟是谁干的,实在非常难以判定,来人只
要有办法迅速离城,我们就没法查出是何方人马。」
田单肯定地道:「定是项少龙做的,我还知道他正在城内,否则赵雅不会回
复生气。刚才我在侯府外遇上她和董匡同行,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儿,只有受男人
的爱宠滋润才会出现在女人的身上。」
李园冷笑道:「她是否爱上董匡了?」
赵穆色变道:「田相说得对,定是项少龙回来了。我很清楚她的性格,与董
匡只是逢场作兴,她心中始终只有项少龙一个人。说不定项少龙正藏在她府内。
」
田单动容道:「此事可能性极高,不论事情真假,我们都可设法陷害赵雅,
只要找项少龙曾躲藏过的痕迹,任赵雅如何玲珑剔透,势将百词莫辩。趁现在郭
开成胥急於在孝成立功,以免被董匡的光芒盖过,定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侯爷明
白我的心意吗?」
赵穆大笑道:「田相果是智计超凡,算无遗策,我还有更好的提议:就由晶
后吩咐董匡去办这件事,只要放些飞针和血衣一类的东西在赵雅的房里,搜出来
时赵雅怎都脱不了关系;这又可测试董匡对晶后的忠诚。哼!赵雅这贱人很久前
我已想整治她了。」
梁上两人听得脸脸相觑,冷汗直流。
下面这三个大奸人想出来的,全是毒无可毒的计,就算清楚知道,一时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