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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了。」
赵雅担心地道:「你想到那里偷看那批效忠书吗?现在赵穆有若惊弓之鸟,
晚间以恶犬巡逻,不要去好吗?」
滕翼道:「府内定有地下秘道和密室那类的设置,你们知道吗?」
赵雅等均茫然摇头。
田凤忽地娇呼一声,道:「我记起了,府内主要的建筑物,都有储存兵器箭
矢的地牢,但卧客轩是否有这个地牢,小婢却不清楚了。」
众人听得与秘道无关,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下来。
善柔冷笑道:「就算知道秘道的出口在那里又怎样,若我是赵穆,必使人把
守地道,再加以铜管监听,就算有苍蝇飞进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赵致笑道:「少龙快请教柔姊,看她上趟用甚麽方法进出侯府吧!」
众人愕然,想起善柔确曾潜进侯府行刺赵穆,事後安然逃了出来。
善柔嘟起有性格的小嘴不屑道:「人家英雄盖世,独行独断,那用我这种女
子帮忙呢?横竖我善柔没有份参与人家的壮举,不若省回一口气,好好睡他一觉
。」
赵雅首先忍不住笑道:「好柔姊,看你那怨气冲天的样儿,我们的董爷今晚
怎可没你照顾他呢?柔姊不要多心了。」转向项少龙打个眼色道:「是吗!大爷
!」
项少龙无奈苦笑道:「当然!请柔大姑娘带我这孤苦无依的小兵卒到侯府内
玩耍一下吧。」
善柔化嗔善怨为兴奋,横他一眼道:u 是来求我哩!不要装成被迫的样子,
虽然设计那些偷鸡摸狗装备的本领我差你一点点,但若论入屋杀人的勾当,当今
之世谁及得上我善柔,否则田单就不须步步为营了。」
赵致色变道:「柔姊啊!现在不是入屋杀人哩!」
善柔不耐烦道:「这只是个比喻。」站起来道:「我要去准备一下。」欲离
去时,见到项少仍呆看著她,叱道:「还不滚去换上装备,我还要给你穿上特水
衣哩!」
不理仍是目定口呆地看著她的客人,迳自回房去了。
***10。4第四章 夜探侯府 ***
夜幕低垂。
马车队开出行府。
由乌果扮的「假董匡」和滕翼两人,与一众手下及雅夫人的亲卫前呼後拥,
策著骏马随车护送。
真正的项少龙和善柔则躲在车厢里。
两人均换了以鹿皮制的防水衣服,只露出脸孔、手掌和赤足,有点像二十一
世纪的潜水衣。
项少龙那套本是善柔为赵致造的,幸好一来赵致生得特别高大,鹿皮又有弹
性,所以仍可勉强穿得上去。
两人除了攀爬装备、兵器暗器外,还各携铜管一枝,以供在水内换气时之用
。
不过到现在善柔仍未肯透露入府之法,项少龙只好闷在心里。
赵雅看著紧身鹿皮衣下项少龙贲起的肌肉、健硕雄躯显露出来充满阳刚魅力
的线条,情动下不理有人在旁,伏入他怀里,娇喘细细,那模样媚惑诱人之极。
项少龙一手抚上她温的香肩,张开另一手臂向善柔道:「柔姊不到我这里来
吗?」
善柔瞪了他一眼,还故意移开了点,到了窗旁帘往外望出去。
项少龙早预估到她不会顺从听话,府头凑到赵雅的耳旁道:「雅儿想好了吗
?」
赵雅白他指的是要她先行离赵的事,以请求的语调应道:「这样好吗?你走
後人家待一段时间,才溜往某处会你。唉!若教人不知你的安危便溜走,只是担
心就可担心死赵雅了。」
项少龙皱眉道:「假若你王兄突然逝世,权力落到晶王后手内里,她肯放过
你吗,那时我回到咸阳,鞭长莫及,怎样助你呢?」
赵雅不屑地道:「她阵脚未隐,凭甚麽来对付我,况且她始终是韩人,若刚
上场就拿我们王族的人来开刀,王公大臣岂会让她得逗,那时我若要走,她欢迎
还来不及哩!唉!少龙!人家害怕的是别的事啊!」说到最後两句,声音低沉下
去。
善柔显得不清楚,不满道:「赵雅你说话可否大声点。」
两人为之啼笑皆非。
项少龙不理她,转向赵雅道:「雅儿怕甚麽呢?」
赵雅用力搂紧了他,神色黯然道:「怕别的人不原谅人家嘛。」
项少龙其实一直头痛这问题,只好安慰她道:「回咸阳後我会为你做一番工
夫,廷芳和倩公主都是胸无城府的人,不会记恨,其他人更不用担心,这叫将功
赎罪啊!」
车外此时传来滕翼的声音道:「准备!经过侯府了。噢!真精采,田单的车
队对头来了。」
车内停止了说话,项善两人避到角落,雅夫人则掀起窗帘,往外望去。
田单的车队缓缓而至,双方均缓缓停下。
乌果的董匡拍马和滕翼迎了过去,向田单问好请安。
田单现身於掀起的窗帘後,哈哈笑道:「董将军辛苦了,我们这些闲人去酒
作乐,你们却日忙夜忙,不过人的体力终有限度,董将军可勿忙坏了。」
乌果模拟著项少龙的声线,淡然笑道:「我这人天生粗贱,愈忙愈精神,谢
田相关心了。」无论声线、态、语调,均惟肖惟妙,使人绝倒。
以田单的锐目,在闪动不停的灯笼光下亦看不出破绽,颔首微笑後,朝赵雅
瞧来道:「夫人这几天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可愿告知田某其中妙诀吗?」
众人心中懔然,知道田单话里有话,在试探赵雅的口风。
赵雅自有她的一套,娇笑道:「赵雅可不依哩!田相在笑人家。」言罢垂手
帘子。
田单呵呵大笑,向「董匡」和滕翼打个招呼後,下令动程。
两大队人马交错而过。
项少龙向善柔打出手势。
下车的时间到了。
两人借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觉掩到侯府外西南处的丛林里。
项少龙更不知善柔葫芦里所卖何药,直到随她到了一条小河之旁,才有点明
白。
善柔拉著他蹲下来道:「凡有池塘的府第,必有入水口和出水口,这是我善
柔的大秘密,上趟我便是由这里潜往那奸贼府内大池塘里的,若幸运的话,说不
定我们还可直至碧桃园那条人工河去呢?」
言罢得意洋洋地看著项少龙。
项少龙道:「这里离开侯府足有百丈之遥,怎样换气呢?」
善柔横他一眼,嗔道:「真蠢!人家可以进去,自然有换气的方法,那枝铜
管难道是白给你的吗?除非刚下完大雨,否则河水和入府的大渠顶间总有寸许空
隙,只要把铜管一端衔在口中,另一端伸出水面,不是可解决问题了吗?」
项少龙心中叹服,另一方面亦心中有气,忽地凑过去封上她香唇,一手紧抓
著她後项,强行索吻。善柔猝不及防,给他吻个正著,一措手不及,略挣扎几下
後竟热烈反应著。项少龙以报复心态,探手她胸前放一番後,才开放她道:u 这
是奖励!」
善柔给他搅得脸红耳赤,作又是春心荡漾,狠狠横他一眼,率先跃进河里。
转瞬间两人先後穿进三尺许见方的暗水道里,在绝对黑暗中缓缓前进。
项少龙心中泛起奇异的滋味。
每趟当他干夜行的勾当时,他都有由明转暗的感觉。
就像这明暗两个世界是一同并行而存,只是一般人只知活在那光明的人间里
,对这鬼蜮般的黑暗天地却一无所知。
今次来到这暗黑得只能凭触觉活动,万籁无声的水道内,感觉尤为强烈。
这令人步步惊心,充满危险和刺激的另一世界,确有其诱人之处。
一盏热茶的工夫後,两人由出水口穿了出去,来到了府後大花园中的荷花池
,在一道小桥下冒出了水面。
这处院落重重,天上群星罗布,月色迷蒙,池蛙发出「阁阁」呜叫,又是另
一种气份。
远处一队府卫沿池巡了过来,两人定睛一看,特别吸引他们注意是两大点绿
芒,诡异之极。
项少龙吓了一跳,忙拉著善柔潜入水里。
他的心悸动著。
那两点绿光正是犬只反映著附近灯火的瞳眸,看来这些本应是夜深人静才放
出来巡府的巨犬,因著田单等的来临,提早出动来加强守。
巡卫过桥远去後,两人又从水里冒出头来,善柔低声道:「糟!有这些畜牲
在岸上,我们惟有水道摸到那里去。若卧客轩也放了两头恶犬在那里,我们只好
回家睡觉了。」
项少龙亦不由大感气馁,但中途而废更是可惜,勉力振起精神,与善柔肯定
了碧桃园的方向後,分头潜进池水里。
项少龙曾受过严格潜水训练,像鱼儿般在暗黑的水低活动著,凭著池水流动
的微妙感觉,不片晌找到了一个去水口,浮上水面和善柔会合时,两人同时喜:
「找到了!」但又不由齐叫不妙。
究竟那个水可通往碧桃园呢?又或都不是通到那里去?这事谁也不能确定。
更要命是这两条暗水道均设在池底,完全没有可供呼吸的空间,假设不能一口气
由另一方冒出来,便要活生生闷死,那才冤枉透顶。
项少龙人急智生,咬著善柔耳朵道:u 我们分头进入水道,试探出水道的方
向立即回头,千万不要逞强。」
善柔应命去了。
项少龙深吸吸一口气後,潜进水里去,穿入水道,前进了丈许,发觉水道往
左方弯去,连忙按著渠道方石砌成的底部迅速退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要转掉
头亦很难办到。
善柔道:「我游了足有两丈,前边的方向似乎没有问题了,但这里离碧桃园
最少数不步的距离,我们怎能一口气游到那麽远的地方。」
项少龙凭记忆思索著蒲布交给他那张帛图,道:「由这里到碧桃园还有一个
池塘,我看水道应先通到那池塘去。」
善柔这麽坚强的人也不由泄气道:「即使池塘刚在正中处,离这里也有百多
步的距离,我们仍是到不了那处去。」
项少龙人急智生,善道:「我有办法了,只要我们把铜管的一端包扎著,另
一端用手按紧,管内的馀气可足够我们换上两三次气,不是可潜到那边去吗?」
善柔眼中闪著惊异之色,道:「你这人原来并不太蠢,但用甚麽东西包扎管
口呢?」
项少龙不怀好意地道:「我的皮衣里只有一条短裤,你里面有穿东西吗?」
善柔大窘道:「你这好色鬼,噢!」
项少龙把她拉到池中心的假石山处,解开她襟口的扣子,探手进内,先滑入
她衣里指头享受杀那的欢娱後,才撕下了大截内裳。
善柔出奇地驯服,没有恶言相向,或者是知事不可免,只好认命。又或为了
杀死赵穆田单,甚麽均可牺牲。何况最大的便宜早就给这男子拔了头筹。
看著项少龙撕开布帛,扎紧管子,怀疑地道:「会漏气吗?」生死攸关,她
禁不住关心起来。
项少龙充满信心地道:「有三层布包著,湿透後纵或会漏出少许空气,但那
时我们早由那边出口钻出去了。来吧!」
两人游到入口处的水面,深吸一口气後,用手按紧没有包扎那端的管口,由
善柔领路钻进水道里。
两人迅速深进。
游过了三十步许的距离,两人第一次换气,到第二次换气时,两人早晕头转
向,不办东西远近,只觉管内的气被一口及尽,大骇下拼命前游。
出口在前方出现,隐见光晕。
大喜下两人钻了出去,浮上水面,靠著岸大口吸著平时毫不在乎的新鲜空气
。
四周树木环绕,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个较小的花园,布置相当不俗。
项少龙每次到侯府来,活动范围只限於几座主建筑群,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