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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项少龙心中大叫精采,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纪嫣然,发起雌威来竟可直追
善柔。那还犹豫,趁敌人的监察网乱成一片时,利用攀索和敏捷如豹的身手,迅
速
越过高墙,借著暗影来到纪嫣然小楼之下,发出暗号。
接著传来纪嫣然命婢女回房的声音。
项少龙知障碍已去,由背著街那边攀上二楼平台,纪嫣然早启门欢迎。
这美人儿扑个满怀,又喜又怨道:「见到这麽危险就不要来嘛。难道人家一
晚都待不了吗?」
项少龙笑道:「美人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是一晚已等若三秋,
假若才女春情难禁,给别人乖虚而入,我去找谁算账才好。」
纪嫣然仍是一身夜行紧身劲装,把她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惹得项少龙一对
手忙个不停,活像个急色鬼。
这美女给轻薄得目泛春情,呻吟著道:「人家要不依了,我纪嫣然只会对两
个人动情,一是董匡,又或项少龙,你却这样低贬人家,哼!」
男女就是这样,只要已冲破了最後防线,就算是贞女和君子,必然一动情就
是追求肉体关系,此乃人情之道,没有甚麽好奇怪的。
被浪翻腾中,两人在高张的热情里,抵死相缠,尤其想起外间危机四伏,更
感那种不安全的偷欢特别刺激。
到两人均筋疲力尽时,剧烈的动作倏然而止。
项少龙仍戴著董匡的面具,仰躺榻上,赤裸的纪嫣然变成温柔可爱的小羔羊
,
紧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秀发铺上了他的脸和颈。
两人都不愿破坏小楼表面那宁和的气氛,细听著对方由急转缓的喘息声。
楼外忽地刮起风来,吹得帘子「辟啪」作响。
月儿被乌云盖过了。
纪嫣然娇喘细细道:「都是你在害人家,累得人愈来愈放任了。嫣然以後不
敢再看不起那些淫娃荡妇了。」
项少龙侧耳听著外面呼呼风啸,温柔地爱抚著她娇嫩的粉背,简要地向她说
出了这几天内发生的事,连田氏姊妹、善柔、赵雅的事都毫不瞒她。
听到善柔这送上门来的便宜夫人,以纪嫣然的洒脱超然,仍忍不住呷醋道:
u 那人应该是嫣然才对,人家也要陪著你呢!」
项少龙哄了两句後,道:「我看田单此来是不怀好意,要从内部拖垮赵人。
」
纪嫣然忘了撒嗲,由他胸膛爬了起来,与他共睡一枕,吻了他後道:「我也
有这想法,说不定燕人是被他怂恿才来侵赵。齐国国土与赵相邻,若说田单对燕
赵没有野心,连小孩都不会相信。只不过在包括强秦在内,无人不惧李牧和廉颇
,田单亦然,若能借赵穆之手,除掉两人,就最理想了。」
项少龙点头道:「孝成王虽是昏君,但还有点小智慧,知道廉李两人乃国家
的柱石栋梁,绝不能动摇。但若害死孝成王,变了由晶王后和赵穆把政,就绝对
是另一回事了。」
纪嫣然道:「今晚晶王后破例参与赵穆的宴会,说不定就是赵穆向田单显示
实力,表示晶王后都要听他的话。」
再微笑道:「至於嫣然的夫君嘛!更是他要争取的对象,免得多了另一个李
牧或廉颇出来,所以连那双天下罕有的姊妹,也被迫忍痛转手了。」
项少龙听她说得有趣,在她粉臀上轻拍两记,调侃道:「心肝儿你□忌吗?
」
纪嫣然认真地道:「□忌得要命,除非你至少隔晚便来陪我,唔!我只是说
说而已!那太危险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说不定我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唉!我又要走了,龙阳
君这家伙明早就来,我宁愿面对著千军万马,也不愿对著个终日向我抛媚眼和撒
娇的男人,管他是多麽像女人。」
纪嫣然失笑道:「在大梁不知有多麽好男风者恨不得把他吞入肚子里,你是
否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项少龙不满道:「你还来笑我?」
纪嫣然连忙献上香吻和热情,以作赔礼。
缠绵一番後,两人同时穿回衣服,纪嫣然仍是负责引开敌人注意力,好掩护
他离去。
当这美女策马持矛,由後门冲出找人晦气时,他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回到府中,滕翼尚未睡觉,一个人在喝闷酒。
项少龙大奇,陪他喝了两杯,问道:u 二哥是否有甚麽心事?」
滕翼叹了一口气道:「见到善柔,我便想起她妹子,来赵前她有了身孕,你
说我应否担心呢?」
项少龙大喜道贺,歉然道:「是我不好,使你不能留在二嫂身旁,看著孩子
的诞生。」
滕翼笑道:「两兄弟还说这些话来干甚麽,纵使回不了咸阳,我也不会皱半
分眉头,只不过人的情绪总有高低起伏,暂时这里又是闷局一个,无所用心下,
自然会胡思乱想了,你当我真可天天都心无旁鹜依墨氏之法坐上他几个时辰吗?
」
项少龙感到这铁汉自有了善兰後,确u 人性化」了很多,欣然道:「眼下就
有一件事请二哥出手。」
滕翼奇道:「甚麽事?」
项少龙微笑道:「扮我!」
滕翼失声道:「甚麽?」旋即醒悟道:「要我扮项少龙还是董匡呢?」
项少龙轻松地道:「董匡由我自己负责好了,只要二哥用飞针去伤几个赵人
,再布下逃向魏境的痕迹,便算成功了,必会使所有人均为此疑神疑鬼。」
滕翼点头道:「你可让乌果这大个子来扮我,那就更天衣无缝了,但为何不
是逃返咸阳,而是溜入魏境呢?」
项少龙道:「这才是我的性格,怎会未成事便回头走。」
滕翼失笑道:「谁能比你更明白自己?一於这麽办,给我十来天时间,定可
办妥,在山林野地中,谁也奈何不了我的。」
两人再商量了一会,已是四更时分,项少龙回房休息,到了门外,想起田氏
姊妹,忍不住打著呵欠过去探望她们。
两女并头甜睡,帐内幽香四溢,若非刚在纪嫣然身上竭尽了全力,定会登榻
偷香,现在却只能怅望轻叹。
就在此时,大雨倾盘洒下。
项少龙忙为两女关上窗户,隔邻善柔处也传来关窗的声响。
项少龙按捺不住对这刁蛮女的爱意,到了善柔房外,先轻叩两下。全无回应
。
项少龙心中好笑,推门而进,顺手关上房门,还下了门闩。
秀帐低垂下,善柔正在装睡。
项少龙大感刺激,慢条斯理地脱衣和解下装备,直至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便
掀帐登榻。
果如所料,寒气迫来,善柔一身贴体劲装,跳了起来,匕首抵著他赤裸的胸
膛,怒道:「想对人家施暴吗?」
项少龙伸手捻著匕首的锋尖,移往另一方向,微笑道:「施暴吗?今天不行
,快天亮了,或者明晚吧!现在只想搂著夫人好好睡一小觉。」
善柔眼睁睁看著对方把匕首由自己手上抽出来,放到一旁,接著这男人更探
手过来,把自己搂得靠贴在他近乎全裸的怀里,竟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心。
项少龙搂著她睡在榻上,牵被盖过身子,吻著她的香□笑道:「你睡觉也穿
著劲装吗?」
善柔鼓著气道:「人家刚才偷偷跟了你出去,你却走得那麽快,偏找些最难
爬的屋檐和高墙,累得人家跟失了。若你答应给人家那套攀墙越壁的便当,善柔
便任你搂著睡到天明,但却不可坏人家贞节。」
项少龙心中一荡,再吻了她的红□,笑道:「无论你答应与否,这一觉是陪
定了我睡了。」
善柔嗔道:「你再说一次看看!」
项少龙叹道:「好了!算我投降吧,你要风我便给你风,要雨则外面正下著
雨,来!亲个嘴儿再睡觉,要不要我给你脱下衣服。好睡得舒服点?」
善柔慌乱地道:「你敢!人家每晚都是这身穿著的。跑起来方便点嘛!」
项少龙微感愕然,想起她这七年来每天都活在逃亡的情况里,心生怜意,柔
声道:「来!乖乖的在我怀里睡一觉吧,那是这世上最安全写意的地方。」
善柔真的打了个呵欠,阖上美目,把俏脸埋入他肩项里,不一会发出轻微均
匀的呼吸声。
睡意涌袭,不片晌项少龙亦神志模糊,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项少龙惊醒过来。
天尚未亮,怀中善柔泪流满脸,不住叫著爹娘,项少龙凄然为她吻掉泪珠,
半晌後这美女平静下来,原来只是梦呓。
项少龙实在太困倦了,很快又睡著了。
再醒来时,听到田氏姊妹向善柔请安的声音,才发觉怀内人儿早起床了。
听得善柔轻轻道:「便让那龙阳君等个够吧!我家大爷昨晚很夜才睡,怎也
要多躺一会的了。」
田氏姊妹那敢驳她,乖乖应是。
项少龙跳起床来,天已大白,往门口走去道:「我睡够了。」
三对妙目飘来,见到他半裸的虎躯,三张脸蛋同时红了起来。
田氏姊妹不知见过多少男人的身体,但偏是项少龙使她们意乱情迷,借口出
去取梳洗的皿具,匆匆溜了。
项少龙一把搂著善柔那条可爱的小蛮腰,笑道:「陪我到牧场去吗?」
善柔摇头道:「不!今天我有点事。」
项少龙皱眉道:「你想到那里去?现在你是我的夫人了,若□出底细,大家
都要死在一块儿。」
善柔杏目圆睁,气道:「只有你才懂装模作样吗?昨天我是故意先溜出城外
,才再进城找你,由城□亲自把我送来,打正董匡夫人的旗号。昨晚你溜了到奸
贼府饮酒快活时,我和滕翼早商量好一切,包保不会给人盘问两句便坏了你的好
事。」
项少龙给她迫得招架不及,吻了她脸蛋道:「你还未说今天要到那里去呀?
」善柔俏脸微红道:「致致今天来陪我去找人造裙褂,否则怎配得起你这大红人
。」
项少龙一呆时,这妮子趁机溜开,到了走廊处还装腔作态道:「不要一见到
人家便搂搂抱抱,我是天生出来给你讨便宜的吗?」
项少龙没好气道:「那今晚要不要我来哄你睡觉?」
善柔俏皮地道:「待我稍後想想看!」笑著去了。
看到她充满欢乐的样儿,项少龙心中欣慰,同时亦暗暗心惊。
田氏姊妹捧著铜盘,回来服侍他盥洗更衣。
项少龙继续刚才的思索,想著田单对他的评语。
他的确是太心软了,绝不适合生活在这冷血无情的时代。
就是因为心软,所以这些美人儿一个接一个依附在他的护翼下,甚至对赵雅
他
亦恨意全消,再不计较她曾出卖过他。
虽说在这时代,有点权势的人都是妻妾姬婢成群,可是他终是来自另一时空
的人,思想有异,开始时自是乐此不疲,但当身旁的美女愈来愈多时,又不想厚
此薄彼,便渐感到穷於应付。
若不计包括田氏姊妹在内的美婢群,在咸阳便有乌廷芳,赵倩和婷芳氏。这
里则是纪嫣然,赵致和善柔,虽及不上明代风流才子唐寅八妻之众,但对他来说
已满足得有些儿消受不了。心中暗自警□,再不可乱种情缘,免致将来晚晚疲於
奔命。
李牧曾警告他酒色伤身,自己很多时都把这好朋友的忠告忘了。
胡思乱想间,善柔的声音在外进的内堂处响起道:「你是谁?」
乌果的声音道:「夫人!这是魏国龙阳君,君上要来看大爷醒来了没有。」
龙阳君那阴柔的声音道:「原来是刚抵邯郸的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