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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然道:「拖得一天就是一天,现在邯郸人人争著巴结李园,你的境况也
愈来愈危险,若不急急稳住李园,可能明天都过不了。希望合从之约没有这麽快
拟好,那李园就不能在短期内离赵回楚了。」
项少龙暗忖最佳之策,莫如立即逃走,不过活擒赵穆的任务势将没法完成,
回去怎样向吕不韦和庄襄王交待呢?自己的血仇亦没有清雪,为公为私,他也不
可在这眼看成功的时刻打起退堂鼓。
猛一咬牙道:「如此难为嫣然了!」
话尚未完,女婢来报,李园来找嫣然一道往赵宫赴宴。
项少龙心底不舒服之极,心头滴血的溜了出去。
项少龙刚抵竹林,那头大黄犬吠了起来。
他今次循正门入屋,由赵正迎他进内,这老儒扯著他喟然道:「劝劝小柔吧
!她从不肯听任何人的话,田单的运势正如日中天,老夫实不愿见小柔作那飞蛾
扑火的愚蠢行为。」
项少龙叹道:「但我也没劝服她的把握。」
赵正道:「她表面虽摆出恼恨你的样子,但老夫却看出她常在想念你,这几
天她不时露出前所未有的惆怅神色,更会不时使性子,显然都是为你气恼呢。」
项少龙想起那晚她被自己压伏在地上时,下裳敞开,露出那对雪白浑圆的美
腿,不由吞了口涎□,朝後进走去,奇道:「你们没有书僮婢仆的吗?」
赵正道:「老夫爱静,晚饭後婢仆都到了书院那边留宿,这对小柔也方便点
,她是不可以露面的。」
项少龙这才恍然。
赵正把他送到天井处,著他自己进去。
项少龙抛开烦恼,收摄心神,来到门前,刚要拍门,门已拉了开来,换上荆
钗裙布,又是另一番动人风姿的赵致像守候夫郎回家的小贤妻般,喜孜孜道:u
董爷请进来!」
他忍不住狠狠打量了她几眼,才步入小楼的厅堂。
赵致给他行了一轮注目礼,不但没有怪他无礼,还喜翻了心儿的扯了扯他的
衣袖,指了指楼上道:「姊姊在上面,你去找她好吗?」
项少龙忍住先与她亲热一番的强烈冲动,奇道:「你不陪我上去吗?」赵致
妩媚地笑道:「人家正在弄糕点来奉侍你这位贵客,希望藉此使你高抬贵手,再
不要惩治得人家太厉害,别忘了赵致曾说过任你打骂嘛。」
项少龙给她的媚态柔情弄得欲火大作,更不忍再次伤害她。并知道自己愈来
愈对赵致两姊妹泥足深陷。这叫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两女的遭遇又这麽令人生
怜,只是男人保护女人的天性,已足令他疼怜她们了。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项少龙顺手在赵致脸蛋轻狂地拧了一把,才拾级登楼。
赵致则红著俏脸回去弄她的糕点。
他来到了那天与两女纠缠的楼上小厅,却看不到善柔,目光扫处,右方两间
房子,其一门帘深垂,另一显是无人在内。
项少龙故意脱掉长靴,才往门帘处走去。
房内传来善柔冰泠的声音道:「谁?」
项少龙应了声「我」後,掀帘进房。
善柔只是靠在秀榻另一边的长几上,正坐起身,在烛光的映照中,玉颊朱□
,加上有点散乱的秀发,竟有股从未在她身上得见的娇怯慵倦的动人美态。项少
龙虽见惯美女,也不由双目一亮。
善柔望往他时的眼神很复杂,自然地举手掠鬓,站起身来,有点不好意思道
:「这几晚都睡得不好,刚才靠著小歇的,竟睡著了。」
项少龙还是首次看到这美女风情无限的一面,暗忖在她坚强的外壳里,实是
另有真貌。若非亲耳听到,谁猜得出她能以如许温柔的语调说话。
善柔见他目不转睛看著自己,俏脸微泛红霞,但语气却回复了平时的冰泠,
不悦道:「董先生请在外面稍等,待我梳理好後……」
项少龙打断了她道:「那用梳理,柔姑娘现在这样子是最好看了。」
善柔美丽的大眼睛不解地眨了几下,却没有坚持,泠泠道:「你真是个怪人
,衣发不整还说更好看。好吧!到外面才说罢。」
正要跨过门槛,步出厅堂,倏地停下,原来项少龙大手一撑,拦著去路,若
她再前移两寸,酥胸就要撞上对方粗壮的手臂。
善柔一点都不明白他为何拦著房门,不让她走出去,一时忘了抗议,只是愕
然望著他。
项少龙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对她如此放恣,却知道若没有合理解释,这美女刺
客绝不肯放过他。随口道:「是否无论我怎麽说,都不能打消你要行刺田单的决
定吧?」
善柔果然给他分了心神,徐徐道:「你并不是我,怎会明白我的感受?那时
赵致还小,印象不深,但我却亲眼看到爹娘兄姊和所有平时爱护我的亲人忠仆,
给铁□像猪狗般锁成里许长一串的长队,被那些狗贼兵赶押回齐国去,由那时我
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杀死赵穆和田单。」
项少龙点头道:「 那确是人间惨事,假如你只可杀死赵穆和田单其中一人,
你会选谁呢?」
善柔显然从未想过这问题,秀眸忽明忽暗,好一会才道:「我会杀死赵穆。
」
项少龙松了口气,但也大惑不解,道:「田单不是罪魁祸首吗?」
善柔露出悲愤的神色,咬牙切齿道:u 若非赵穆,我的亲族就不会遭此灭门
惨祸,最可恨他是以朋友的身分出卖我们,行为卑鄙,只为了讨好田单,就做出
了这伤天害理的事。」
项少龙柔声道:「好吧!你若你能答应没有我同意,绝不轻举妄动,我就助
你刺杀赵穆,又让你们姊妹重聚,你肯答应吗?」
善柔大感意外,现出迷惑之色,打量了他好一会後,忽地向他直瞪眼睛,射
出冰泠的寒芒,泠泠道:「你根本没有理由来帮助我们,上趟连小致在未得我同
意下,提出两姊妹都从了你的条件,都不能打动你,为何现在突然又改变了心意
,你不怕毁了你在邯郸刚刚开始的事业吗?」
项少龙大感难以招架,这善柔因己身的遭遇,长期处於戒备的状态中,绝不
轻易信人。自己若没有令她满意的答案,怎能取得她信服,遑论还要得到她的合
作。看来唯一之法,就是揭开自己是项少龙的身分了。但那会带来甚麽後果,他
真的无法知道。
思忖间,他的目光无意落到她一对赤裸的纤足上,只见肤色圆润,粉致生光
,极具动人美态,不由发起怔来。
就在此刻,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胁下,善柔寒若霜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道:「你连骗人的话都找不到吗?我早和致致说过,你只是垂涎我们姊妹的美色
,才不将我们举报,现在终□出底细了。哼!她还为你辩护呢。」
项少龙知她为了报仇,心态有异常人,但仍想不到她会动辄就出刀子,不过
此刻却有直觉感到她不会不给他辩白机会,就杀死自己。摇头苦笑:「若你知道
赵穆怎样在赵王跟前搬弄是非,说我会影响赵楚的帮交,到现在我投闲置散,一
心要离开赵国,便知我绝对有助你对付赵穆的理由了。」
善柔一瞬不瞬瞪了他半晌後,收起了匕首。
项少龙这番话真真假假,但孝成泠落这董匡的事,善柔早从赵致处得到消息
,只想不到和赵穆有关,倒相信了大半。
善柔忽地把娇躯前移少许,让充盈著生命感觉的丰满酥胸轻轻地抵在这男人
的手臂上,带点羞涩地道:「若你真能助我们杀死赵穆,善柔便是你的人了。」
项少龙感到无比的刺激。他和这美女并不存在与赵致间的「荆俊问题」,使
他可放心享受与她任何肉体的接触。更要命的是这善柔平时既泠又狠,一副永不
肯
驯服的样儿,忽然竟万般柔情地来引诱他,格外使人魂为之销。
但他若按捺不住,立即和她成其好事,她定会瞧不起自己。
强装作不为所动道:「董某首先要作出声明,除非是柔姑娘心甘情愿从我,
否则我绝不会占姑娘便宜,若作为一种交易,更可免了,我董匡岂是这种乘人之
危的卑鄙之徒。」
善柔呆了一呆,并没有移开酥胸,反不自觉的更挤紧了点,项少龙虽很想挪
开手臂,可是却欠缺那种超人的意志和定力。
一时两人处在一种非常微妙和香艳的接触里,谁都不愿分开或改变。
善柔皱眉道:「那你究竟为甚麽要陪我们干这麽危险的事?」
项少龙爱怜地瞧著她轮廓若清山秀水般美丽的玉容,柔声道:「主要是我真
心欢喜你们,也为了我的好朋友,他就是善兰的夫婿,将来你们见到善兰时,就
会明白一切的了。」
足音响起。
两人齐吓了一跳,项少龙挪开碰搁在双峰之间的手臂,善柔则乘势走出房外
。项少龙随在善柔背後,见到赵致捧著煮热了的酒和香气四溢的糕点,笑意盈盈
登上楼来。
善柔把一个几子移到小厅堂中间,项少龙见两女人比花娇,大动浪漫之情,
把挂墙的油灯摘下,放在几心,俨如烛光晚会。
三人围几而坐,赵致殷劝地为各人斟上热气腾升的醇酒,登时香气四溢。赵
致再递上糕点,甜笑道:「董先生尝尝赵致的手势,趁热吃最好了。」
项少龙记起尚未吃晚饭,忙把糕点送入嘴里,不知是否因饥肠辘辘,只觉美
味无比,赞不绝口,赵致的笑容更明媚了。
善柔吃了一小块便了下来,待项少龙大吃大喝一轮後,以出奇温和的口气道
:「董先生可是已有定计?」
项少龙知道若不抖露一手,善柔绝不肯相信他,淡淡道:「赵穆正密谋作反
,你们知道吗?」
两女面面相觑。
善柔道:「你怎会知道,不是刚说赵穆要陷害你吗?」
项少龙暗忖要骗这头雌老虎真不容易,故作从容道:「其中情况,异常复杂
。」
忽地皱起眉头,默然不语。
两女大感奇怪,呆看著他。
项少龙心中所想的是应否索性向她们揭露身份,既不用大费□舌,又免将来
误会丛生。
现在形势已非常明显,只凭善兰的关系,两女便不会出卖他们,何况这对姊
妹花都对他大有情意,赵致更是同时爱上他两个不同的身分。
善柔怀疑地道:「你是否仍在骗我们,所以一时不能自圆其说。」
赵致道:「柔姊,董先生不是那种人的。」
善柔怒道:「你让他自己解释。」
项少龙猛然下了决定,只觉轻松无比,仰後翻倒,躺在地席上揉著肚皮道:
u 致致的糕点是天下间最可口的美食了。」
善柔气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快回答我的问题。」
项少龙两手摊开,伸展长腿,由几下穿了过去,刚好碰到善柔盘坐著的一对
小腿。
善柔移开嗔道:「再不答我便杀了你。」
项少龙指著脖子道:「你拿剑架在这里,我才把真相说出来。」
两姊妹对望一眼,都大感摸不著头脑,这人的行事总是出人意表,教人莫测
高深。
项少龙乘两女视线难及,先背转身,伏地撕下面具,才倏地坐了起来,若无
其事地伸手拿起另一块糕点,大嚼起来。
两女初时仍不为意,待到看清楚他时,都骇得尖叫起来。
善柔往後退开,拔出匕首,回复了那似要择人而噬的雌豹恶样儿。
赵致则目瞪口呆,不能相信地看著他。
项少龙一膝曲起,支著手肘,悠闲自若地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