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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就借这杯酒道歉。」
赵致一向以脾气硬著名,如此低声下气,熟悉她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项少龙饮罢笑道:「是我不好才对,那关致姑娘的事。」
纪嫣然目闪异采,向他祝酒道:「董先生说话不但出人意表,还启人深思,
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接著杯来酒往,气氛复常,至少表面如此。
李园今晚频频失利,给项少龙占尽上风,连忙极力向另一边的纪嫣然说话,
图争取好感。可惜纪嫣然知他竟卑鄙得派人偷袭项少龙,恨不得把他杀了,只是
礼貌上泠淡地应付著他。
坐在项少龙旁的韩闯在几下暗拍了他两下,表示赞赏。赵穆则向他打了个眼
色,表示对他的表现满意。
郭开则露出深思的神色,显是因项少龙并不为他想像般简单,对他重新评估
。赵雅则沉默了下来。
她也想不到李园和这董匡有甚麽深仇大恨,竟要派人去杀他。她是机伶多智
的人,隐隐猜到是因妒成仇,而他来讨好自己,说不定亦有藉以报复董匡的含意
,虽然她和董匡至今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却摆著被李园利用。想到这里,不由有
点後悔。
蓦地见到项少龙长身而起,愕然往他望去。
项少龙潇洒施礼道:「多谢夫人这与别不同的彩灯夜宴,不过董某人惯了早
睡,故不得不先行告退。」
众人都出言挽留,姬重和李园当然是例外的两个。
项少龙再度施礼,退出座位外。
赵霸站了起来,道:「明天的论剑会,董兄记得准时来。」
项少龙望往以热烈眼神看著他的纪嫣然道:「在论剑会上会见到小姐的芳驾
吗?」
纪嫣然柔声答道:「既有董先生出席,嫣然怎能不奉陪。」
此语一出,立时气坏了李园,其他男人无不现出艳□之色。
项少龙再向众人逐一告辞,轮到郭秀儿时,这娇娇女嚷道:「明天秀儿都要
去一开眼界。」
听得项少龙和郭纵同时眉头大皱。
对赵致他却是故意不去碰她的眼神,匆匆一礼後,转身朝大门走去。
衣袂环佩声直追而来,赵雅赶到他旁道:「让赵雅送先生一程吧!」
项少龙知道推不掉,大方道:「夫人客气了!」
赵雅默默伴著他在通往主宅的长廊走著,她不说话,项少龙自不会找话来说
。
赵雅忽然轻扯他衣袖,停下步来。
项少龙讶然止步,低头往她望去。
赵雅一脸茫然,美目凄迷,仰起俏脸细心打量著他的脸庞。
项少龙给她看得心中发毛,奇道:「夫人怎麽了!」赵雅轻摇螓首,落漠地
道:u 我总是不自禁地把你当作是另一个人,看清楚後才知错了。」
项少龙心中抹了把泠汗,乘机岔开话题泠然道:「鄙人和李园没有多少相似
的地方吧!不过也幸好如此。」
赵雅仍牵著他衣袖不放,黯然垂首道:u 董先生莫要见笑,赵雅只是正不断
找寻那滴蜜糖的可怜女子吧了!先生为何总是对人家这麽残忍?」
项少龙怒火腾升,暗忖你既找到老子这滴蜜糖,为何又忍心把我出卖,嘿然
道:u 你那两滴蜜糖都在大厅里面,恕在下失陪了。」挥手甩脱了她的牵扯,大
步走了。
赵雅看著他背影消失在入门处,天地似是忽然失去了应有的颜色,就在此刻
,她知道自项少龙後,首次对另一个男人动了真情,旋又心生怨怒,管你是谁人
?我赵雅岂是这麽可随便给你拒绝的。
猛一跺脚,回厅去了。
项少龙走出夫人府,夜风迎面吹来,精神为之一振。
刚才他是真的动了气,这些六国的蠢人,终日只懂明争暗斗,茫不知大祸将
至。
却也是心情矛盾,他现在虽成了六国的敌人,可是仍对邯鄂有著一定的感情
,使他为这古城未来的命运而担忧。
接著想到了自己的问题,原本看来很轻易的事,已变得复杂无比。在现今的
形势下,想生擒赵穆後再把他运回咸阳,只属天方夜谭而已。若还杀死乐乘这手
握邯郸军权的大将,那就更是难比登天。来时的坚强信心,不由动摇起来。
在邯郸多留一天,会多增一天的危险。最大的问题自然因其他五国的大臣名
将均集中到这里来,使邯郸的保安和警戒心以倍数升级,擒赵穆不是难事,但要
把他运走却是困难重重。
想到这里,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蹄声自後方由远而近,由快转缓。
项少龙早猜到是谁追来,头也不回道:u 致姑娘你好!」
赵致清脆的声音应道:「你怎知是人家跟来?」
项少龙侧头望往马上英姿凛凛的赵致,微笑道:「若非是赵致,谁敢单剑匹
马来寻董某人晦气。」
赵致本俯头盯著他,闻言忿然把俏脸仰起,翘首望往邯郸城长街上的星空,
娇哼道:「猜错了!赵致没有闲情和你这种人计较。」
项少龙知她的芳心早向他投了一半降,只是脸子放不下来,不过现在他的心
只容得下纪嫣然一个人,况且赵致又是荆俊的心上人,他怎麽都不可横刀夺人所
爱,他实在没法对自己兄弟做出这种事来。日後他和荆俊间又是多麽难堪呢?他
昨晚那样迫她走,其实心底绝不好受。
这一刻的赵致,特别迷人。
哈哈一笑道:「那为何又有闲情陪董某人夜游邯郸呢?」
此时一队城兵在寂静无人的长街驰来,提醒他们延绵了数百年仍未有休止希
望的战争,时刻仍会发生。那些巡兵见到赵致,都恭敬地见礼。
赵致策马与项少龙并排而进,漫不经意道:「你不觉得今晚开罪了所有人吗
?」
项少龙哂道:「那又有甚麽相干,你们的孟轲不是说过『虽千万人而吾往矣
吗?』」
赵致讶然望下来道:「为何孟轲是我们的呢?」
项少龙差点要刮自己两巴掌,直到这刻仍把自己当作外来人,尴尬地道:「
那没有甚麽意思,只是说溜了口吧!」
赵致惊疑不定的瞪著他,好一会後才低呼道:「上我的马来!」
项少龙一呆道:「到那里去?」
赵致泠泠道:「怕了吗?」
项少龙失声道:「如此共挤一骑,怕的应是致姑娘才对。」
赵致恶兮兮道:「又不见得那晚你会这般为人设想?你是否没男人气概,快
给本小姐滚上来!」
项少龙知她在讽刺那晚自己跳上她马背向她轻薄的事,摇头苦笑道:「你的
小嘴真厉害,不过你既有前车之□,当知董某人非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这样温香
软玉,我那对手定会不听指挥,会在致姑娘动人的肉体上享受一番呢!」
赵致紧绷著俏脸,修长的美目狠狠盯著他道:「管得你要做甚麽,快滚上马
背来!」
项少龙叫了声「我的天啊!」一个女人若明知你对她会肆意轻薄,仍坚持予
你机会,尽管外貌凶神恶煞,还不是芳心暗许。这确是诱人至极,亦使他头痛得
要命。
现在是势成骑虎,进退两难,叹了口气道:「这麽夜了!有事明天才说好吗
?老子都是回家睡觉算了!」
赵致气得俏脸煞白,一抽马□,拦在路前,一手□腰,大发娇嗔道:「想不
到你这人如此婆妈,你若不上来,我便整晚缠著你,教你没有一觉好睡!」
女人发起蛮来,最是不可理喻,项少龙停下步来,叹道:「姑娘不是心有所
属吗?如此便宜鄙人,怕是有点……嘿!有点甚麽那个吧!」
赵致闻言娇躯一震,俏脸忽明忽暗,好一会後咬牙道:「本姑娘并非属於任
何人的,董匡!你究竟上不上马来?」
项少龙心中叫苦,看来赵致已把她的芳心,由「那个项少龙」转移到「他这
个项少龙」来,今次真是弄巧反拙,摊手摆出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把心一横,嘿
然道:u 这是你自己讨来的!」话尚未完,已飞身上马,来到她香背後。
赵致一声轻呼,长腿轻夹马腹,骏骥放蹄奔去。项少龙两手探前,紧箍在她
没有半分多馀脂肪的小腹处,身体同时贴上她的粉背隆肾,那种刺激的感觉,令
项少龙立即欲火狂升。
赵致却像半点感觉都欠奉,仍是脸容冰泠,全神策驰,在寂静的古城大道左
穿右插,往某一不知名的目的地前进。
项少龙俯头过去,先在她的粉颈大力嗅了几下,然後贴上她的脸蛋,道:「
姑娘的身体真香!」
赵致神情木然,却没有任何不满或拒绝的表示,当然也没有赞成或鼓励的意
思,紧抿著小嘴,像打定了主意不说话。
项少龙放肆地用嘴巴揩著她嫩滑的脸蛋,狠狠道:「你再不说话,董某人便
要侵犯你了。」
赵致泠泠道:「你不是正在这样做吗?」
正是佛都有火,项少龙心头「火」起,一手摩挲著她小腹,另一手往上移师
,在她高耸的双峰下作威吓性的逐步进侵。
她的肌肉岂满而有弹性,令他爱不释手,觉得非常享受。
赵致的俏脸开始转红,娇躯微颤,却仍紧咬银牙,不提出任何抗议。
项少龙虽是欲火大盛,可是荆俊的影子始终鬼魂般拦在两人之间,颓然叹了
一口气,放弃了侵占她酥胸的壮举,回到她小腹处,还离开她的脸蛋,坐直身体
。竹林在望,原来赵致是带他回家。
赵致默然策骑,见了竹林时,勒马停定,凝望前方家中隐隐透出的昏暗灯火
,嘲弄道:「原来董先生这麽正人加子呢?」
项少龙为之气结,用力一箍,赵致轻呼一声,倒入他怀里去。
在竹林的黑暗里,大家都看不到对方,但气息相闻,肉体贴触的感觉刺激性
反因这「暗室」般的情况而加倍剧增。
赵致柔软无力地把後颈枕在他的宽肩上,紧张得小嘴不住急促喘气,项少龙
只要俯头下移,定可享受到她香唇的滋味,而且可肯定她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行动
。
这想法诱人至极,项少龙的理智正徘徊在崩溃的危险边沿,叹了一口气道:
「你不是那项少龙的小情人吗?这样和董某……嘿……」
赵致仍是以那泠冰冰的语调道:「我又不爱上了你,有甚麽关系?」项少龙
失声道:「致姑娘好像不知自己正倒在本人怀抱里,竟可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致针锋相对道:「我不够你力大,是你硬要抱人,叫人家有甚麽法子?」
项少龙嘿然道:「那为何又要在这里停马呢?我可没有迫姑娘这麽做吧!」
赵致刁蛮到底,若无其事道:「本小姐爱停就停,欢喜干甚麽就干甚麽,与
你无关。」
项少龙差点给气得掉下马去,伸出一手,移前摸上她浑圆的大腿,啧啧赞道
:「致姑娘的玉腿又结实又充满弹力。」
赵致一言不发,由他轻薄。
项少龙猛一咬牙,暗忖横竖开了头,不若继续做下去,他本是风流惯的人,
美色当前,怎还有那坐怀不乱的定力,正要兵分两路,上下进侵时,狗吠声在前
方响起,还有轻巧的足音。
项少龙忙把抚著她酥胸玉腿的手收回来,赵致低呼一声,坐直娇躯,驱马出
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却强烈得可把任何男女的身心溶
掉。
***7。11 第十一章-难以消受 ***
在赵致那间雅致的小筑里,项少龙轻松自在地挨在卧几上,善柔和赵致两姊
妹则坐在他对面。前者狠狠看著他,後者则仍神情寒若冰雪,垂著头不知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