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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在赵洪鬼的银子上,大度的准他称一声大哥的修士,脸立刻就拉成了马脸:“你这混子!与我说这个是何意?!难不成还想撺掇着我去杀人劫财不成?!你还以为我们修真之人是你们这些地痞无赖。”
这个修士臭骂了赵洪鬼一通,转身就走。但只走了两步,就又回来拉了那个雏儿……
赵洪鬼看着雅间晃荡着的门帘子张口结舌,他这混子无耻也没无耻到这种地步啊。
但赵洪鬼也知道,既然这修士是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家伙,那么,他必定动心。于是把老bao叫过来一通嘱咐,他也不在妓院泻火了,只是叫了两个兄弟来盯着,他自己则离开去准备人手。
黑暗的房间里,男女的喘息声正浓,忽然窗外一声低笑。
再怎么无耻,这房里的男人也是修士,一听声音匆忙扯过裤子把下#身裹住,开窗朝外探头:“谁?!哪个混账……”
“你打我主意,不知混账的是谁?”男子的声音飘飘忽忽的,短短一句话,从左边到了右边。
在月光和院中模糊灯光下,修士既没看到任何灵气,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一阵风吹来,这修士也是炼气期,到不了寒暑不侵,但也是火力壮的。可就因为这一阵小风打了个哆嗦。
“不知……不知是哪位前辈?”缩了缩脖子,修士从刚才大大咧咧的老乌龟一样探头探脑,变成了蹲窝小鸡一样畏畏缩缩。
“凭你也敢过问我的名讳?”
这句话更短,也更飘忽,便如同有人在窗前说着话,向着远处走去。
远去的方向,恰恰是赵洪鬼指过的石山。
修士顿时满头大汗,这虽然不是千里传音,也传了几十里,是……是、是个筑基期的前辈!!
从此以后,这位修士就改邪归正,再也不去妓院了……这是后话。
单说这天晚上,这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小修士,草草把衣服一拽,衣带都来不及系好,就狂奔出妓院了。
赵洪鬼留下盯人的两个手下慌忙间追上去,这时候正好是大半夜,街道上前后就三个人,这修士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他见是普通人,于是停下了脚步:“你们是何人,为何跟在我身后?”他这问话绝对是客气了,因为还带着点怀疑,怕是那位前辈派来的人——虽然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指派凡人这点很值得怀疑。
一个小弟壮胆上前:“我家老大派我候着您,不为别的,就问问,那雏儿用着可合意?”
修士想起赵洪鬼,轻轻一哼:“等着见我的吧?”
心念一转,该修士和颜悦色道:“行了,头前带路吧!我当面谢谢他。”
这两个小弟本来还心惊肉跳着呢,没想到这修士这么好说话?立刻忙不迭的给修士带着路,他们俩之前因为着急追人,也忘了分一个回去给赵洪鬼报信。结果等到俩人把修士带到赵家,赵洪鬼才知道。
赵洪鬼也奇怪,怎么人没朝山里去,反而来找自己了?但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跑出来,一见面腰就立刻低下去:“大哥,您怎么来了?”
修士一笑,抬起手,像要抱拳。
赵洪鬼怎么敢受,忙去拦,可是一步上前,突然就被一股看不见的大力一掀,壮健的身躯像没什么重量一样,随着夜风倒飞而出,“呯”一下撞在后面石碾子上,顿时头破血流呜呼哀哉。
两个手下一看,惨叫着朝院外夺门而逃,修士袖子一挥,这两人各自撞上一边院墙,一个鼻血长流,一个撞破墙倒了出去。
这修士不紧不慢,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扇子,对着院里院外的两个混混各扇了一下,就看两道淡光飞向他们,他们的头骨里传来搅合稀泥似的声音,痛哼声立即就断了,显然已经断气。
摇着扇子,修士走出赵家院子,在看得到石山的地方,冲石山方向一抱拳:“前辈教诲,晚辈谨记。”
他不觉得那“前辈”还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做这动作,说这话,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谁想刚站直腰,一声男子轻笑:“去吧。”
修士的冷汗也下来了,再一抱拳,行了一礼,匆匆地逃回船上去了。
他的船原本要在这里补给休息一天,可结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被这个原本懒惰得厉害的修士大爷催促着,升帆起航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石山上的松树下,川乌长长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她很顺理的达到了炼气三层。
第37章
“丑丑,走,咱们打渔去!”
睡在旁边,晒着朝阳的小懒猫抖抖尾巴尖,当回答她。
川乌把脚放下地,起来走几步,俯身刚想抱丑丑,忽然发现丑丑四只白白的小爪全都变成了黑色,等她再一看,好啊!连下巴和脖子也黑的,这是掉染缸里了?整个染成只小黑猫了!
“我去洗脸,你要困就再睡会,反正鱼也跑不了,咱们不急。”川乌揉了揉丑丑的小脑袋,去烧热水了。烧出来的水,确实有一部分她用来洗脸了,但剩下的热水更多……
川乌笑眯眯的走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熟练无比的把猫咪的脑袋裹上了。
“小脏猫,去哪玩了?又要洗澡了。”
“喵!!!喵喵喵喵——”
醒过来的史郎在石头缝里兴奋地看着,无比高兴,喵大王的报应到了!
洗下来足足两盆黑水,川乌挺纳闷的,为什么丑丑身上的黑色,像是这时候女子用来描眉的墨,还散发着淡香???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嗯?”川乌举着水淋淋的丑丑,和它鼻子顶鼻子,“这水都能直接当墨汁用了。”
“喵!!!喵!!!喵!!!”除了惨叫,有厌水症的丑丑没法发出其他声音。
川乌叹气,只能把丑丑放进现在用来做毛巾的一件棉布里衣里,把丑丑仔细擦干净。
每次给丑丑搓毛,就会看到“破相”的小帅猫,那模样,又挫又可怜,一湿了毛,跟受尽虐|待一样,再加上对水的恐惧,表情颇有点歇斯底里的川乌笑了一阵,差不多了才让它自己去晒毛。
丑丑在一边为洗澡而郁闷难过,川乌则开始简单收拾了一下,顺便她也要回镇子上买些渔具。
她用来上下的地方,反而不是能够攀爬的位置,正相反。而秋季的风,恰恰是从江上吹来,也就是说,如果她把设陷阱的事给忘记,等那几个被石头压死的变成一堆骨头,川乌也不会发现的。
丑丑的毛差不多干了,川乌也都整理好了,川乌把丑丑从第一次洗澡时就取下来的铃铛对着丑丑摇晃了一下:“去捉鱼了,来不来?”
丑丑跑过来,川乌给它戴上铃铛,下到山下喊了一声,铃铛声早窜到她前面去了。
川乌一路上盘算着,她要先去永泰药店把那四颗中品灵石拿到手,然后买一个小鱼网,再和丑丑去泞水。
看她不往江边,反而朝镇子走,丑丑急了。
“喵喵!”
“先去买东西,你也得让我准备点工具吧?然后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捕鱼。”
沙沙的声音,猫咪跟上来了,还有清脆的铃铛声,不过休想看到它在哪。
这小吃货从跟川乌在一起,天天吃鱼,顿顿吃鱼,连鱼的吃法都开始讲究了……
川乌原本还有点担心,她这么快就到了炼气三期如果被那位坐堂的修士看出来,会不会惹下麻烦。但那修士看到她,虽然也是一怔,却只恭喜他:“小兄弟苦尽甘来,升到二层,可喜可贺。”
这修士也只是炼气一层,突然发现自己无法感觉到川乌的修为了,就以为她只是升了一层,于是由衷恭喜。
川乌倒感觉他是真心的,也和他拱拱手,说了几句场面话,就拿着灵石离开了。
她前脚离开,“叮铃叮铃”的,丑丑后脚跳出永泰药铺的仓库,小嘴里还含着什么东西。
川乌前边走着,突然发现身边铃铛的声音没了:“丑丑?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她刚叫了两声,丑丑“叮铃叮铃”的跑出来了。
“嗯?你嘴里是什么?”川乌把丑丑抱起来,刚要走,忽然发现猫咪的嘴巴鼓鼓的,“你没乱吃东西吧?”
小毛团急急忙忙地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川乌越发着急它到底捡什么破烂来吃,越发急着去抠,两个就在永泰的门口角力。
这边,看仓库的伙计大呼小叫的把猫偷了土灵丹的事情禀报给店里的管事和供养。
这是昨天失败了十几炉,才做出来的,结果一个大意,被只猫给叼了!
一听,是脖子上挂着铃铛的猫叼的,管事和坐店修士的表情就有点微妙了,两人一起追到前面大堂,一起意外。
川乌当然没跑,她都不知道丑丑干了什么。
土灵丹可不小,噎得丑丑都快翻白眼了,川乌更是着急,坐在人永泰药铺门前的石阶上,捏着它小脖子伸指头进去抠:“丑丑!吐出来!你怎么什么都吃啊!?都卡死了!小笨蛋!快点吐出来!!”
“咕”的一声,那东西没吐出来,还滚进肚子里了。
川乌一阵无语,最后提着丑丑一顿晃:“小吃货!你再乱吃东西!迟早噎死!以后不许乱吃东西!!!”
被举起来晃的丑丑正好可以看到店里站着的管事和修士,那两人也很无语。
都被吞了,这取出来,也不能卖了……何况要是想取出来,非得开腹不可!一看川乌的样子就很心疼这只猫,为了一颗已经不能卖的土灵丹,得罪挖到不老参的修士,怎么看也不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修士对管事一打眼神,两人回后堂去了,这事,只能认栽。
结果川乌根本不知道有过这么一件事,还在那数落丑丑:“你是猫啊,你又不是山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进去消化的。”
数落着,丑丑忽然一低头,用小爪抱住脸,刹那击中川乌的心脏,没萌得鼻血横流算定力不错了!
“……”川乌郁闷,“算了……”一边说着,川乌又掀了丑丑的尾巴一下,“你消化系统还是挺强悍的。”
丑丑炸毛,蹬开她,窜屋檐上跑了。
“鱼!”川乌朝丑丑的那个小背影喊着,“小公猫怎么现在还这么害羞啊,都让我摸遍了的。”
她站起来,摸了一下揣着的灵石,心下妥当,在出镇子前,买了个一些米面放在身后的背篓里,还买了个水桶和一个渔网便朝码头上游,挨着森林的泞水边去,一点也没想到丑丑刚刚吞了永泰药铺一颗价值不菲的土灵丹。
土灵丹其实算不上什么稀罕物,珍贵只在它能让低阶修士也能够土遁,不过这土遁有着很多条件限制,但若是筑基期的修士们互相对上,有这东西的,便比没这东西的多了种手段。
有些妖兽,譬如穿山甲、老鼠等,生来就带着土遁的本事,这就更不稀罕了。
第38章
一无所觉的川乌顺着码头江边走,码头很大,来去船只不绝,江水就被搅浑了,讲究点的人,就会到上游来捕鱼,觉得这样鱼肉鲜美些,所以虽然是跟妖兽森林紧紧挨着,可沿江用石头*地码了二里长的堤坝出来,秋来鱼肥,堤坝上的人也不少。
刚走上堤坝,川乌就听到身后“叮铃叮铃”响。
川乌也不回头,找了个地方,把自己准备的鱼饵拿出来。
川乌没钓过鱼……但是听说过有人用香油和面当鱼饵,她就想起来上次被那个不长眼睛的周大人弄掉在地上的麦芽糖了。
如果只是沾了灰的麦芽糖,川乌都整理好放回去继续吃了。但有几颗被周大人踩了,那是绝对入不得口了。谁知道那人的脏鞋底子踩过啥。
于是川乌就把那些糖化了,和上面,弄成一小团一小团的,试试能不能当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