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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却冷哼一声:“无非,无忧,就算你们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但你们欺瞒师长,以门规论处,就算按照最轻的罚,也是要打折双腿,风吹雨淋百日方休的!”
纪寅早被清澄的弟子按跪在地上,这时无非给无忧一个眼神,两人到纪寅左右去,也跪下来,无缘,无由,无音等人也都去跪下,清澄发火的时候赶紧抱团是没错的,以前另一位长老门下弟子就是个个害怕,一个个的被清澄逐一杀掉,那长老最后也落得被幽禁后山,不知修为有没有被废呢!
无非带个头,把手执礼,一齐对清澄道:“弟子有错,请师叔责罚!”
纪寅左右看……什么情况?他不是只跟无非走近了点么?突然就找到组织了呢?
“错?”清澄脸更黑了,原本的得意变成了阴郁,“那你们便对我说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错的?”
无非嘴巴不灵光,这眼神还没递过去,无忧已经开口了:“师叔说大师兄和弟子欺瞒师长,这便是弟子们的过错。”
硬要挑刺,那真挑不出来,已经清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可这一跪一排,反倒压得清澄身后的弟子们频频后退。
“那你们确实是做了?”清澄哼了一声,“也别都摆什么兄弟情深了,我向来是有错的就罚,有功的就赏。来人,将无非、无忧拖出去!打断双腿!”
立刻有弟子越众而出,拽住无非和无忧就朝外拖。
纪寅脑子一热:“不干两位师兄的事,酒是我带进来的!也只有我喝了!”喵啊……不妙啊!怎么就跟狗一样,不过脑了呢?跟那个风意似的。
慢一拍,纪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后悔,后边的话就有点气短了:“呃,大师兄身上的酒味,是被我泼到了。”
“哼!我又没问无非他喝没喝酒,只问了他身上是不是有酒味。”清澄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且我罚的也不是他喝酒,而是他欺瞒师长。”
第294章
无非早知道清澄一定有说法,对纪寅摇了一下头。
“有没有错,不是你们说的算,是我说的算。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行刑!”清澄知道自己得快刀斩乱麻,天齐在自己房间周围布下了禁制,八成是在修炼,而且所有的弟子也都被她借着布阵之名叫齐了,没人会去向天齐禀报。
纪寅看到清澄盯着自己蛇一样的目光,真心的说……好失望!清澄真是条蛇就好了。
“师叔!我知道你是冲我来的!何必找借口惩罚其他人?我可不怕你!!”纪寅喵嗷嗷的就吼了:“师娘说的对,我本不信的!”最后,他还不忘再挑拨离间一下。
纪寅头一次,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极嚣张的给了清澄一个“我就不说”的眼神。
清澄其实是完全乱盖帽子的,现在她不敢提静怡仙子的名号,别看是几十年前的上代掌门了,但当时翠微派鼎盛,如今翠微派内还有不少弟子对静怡仙子极端怀念。
纪寅紧闭嘴巴,眼睛里却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纪寅佯挣了一下,被按住,心道:纪宁的一巴掌,无非、无忧的腿——这帐先记着。
纪寅咬着牙,朝外看看——真要下雪,那一定是清澄叫人下的,此时他服或不服,那两个都已经倒霉了,日后还他们便是。
“你如此隐瞒,那必定是和那女修川乌同谋!”纪寅说不说,怎么说,反正今天清澄都是赢定了,“来人,将他押回翠微山,关入天罚谷!”
这丹药也是翠微派刑罚的一种,吃下之后,元婴以下的修士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烈火*的灼痛感,一刻钟后才会停歇。但偏偏从外边看不出错处来。
天齐结束他这次入定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了。就算无缘无由第一时间来找,纪寅也早就被送得远去了。
无忧早教过无音他们,见到天齐要怎么说,无缘见天齐脸色糟糕至极,忙示意其余人跪下道:“大师兄和五师弟怕清澄师叔被小师弟气坏,惩罚过甚,一时不及想清楚,才犯错欺瞒了师叔。”
话说完,天齐已经闪到了清澄房前。清澄的房外也下着禁制,不过如今便看出来了,天齐层次上和她相若,但能力上果然是高于她。
“执法长老,你便是执法,如此重刑也该事先通秉掌门,你有污翠微派历代执法长老的威名!无缘无由,还把快将你们受了冤屈的师兄师弟抬进屋里疗伤!”
无缘、无由二人忙把无非和无忧弄到屋里去,连着别馆里伺候的凡人们也被吓一跳,这对他们来说,足够吓懵过去的了。
清澄施施然推门出来,不知做了什么准备,一脸平静地看了一眼门外众人,视线落在天齐脸上:“掌门师兄不是一直将责罚弟子的事交给我,不叫我打扰师兄修炼吗?昨夜师兄修炼中,我怎敢打扰?”
清澄道:“追回?他在馆中饮酒,顶撞长辈,我只是送他去天罚谷禁闭,这叫不念旧情?那我倒想问问掌门,触犯门规不去管,纵容才叫念旧情吗?”
第295章
清澄脸色发白,但天齐的质疑是她预料中的事,倒是没像前几次那么失措,振振道:“他们私下出山饮酒自然是可以的,可门规里清楚写着,在山上时不得饮酒,外出任务时不得饮酒,如今连掌门都在此地,这里便可以看做就在山中时一样,这是为翠微派脸面才如此做。”
“而且这次前来江源,连掌门师兄也是身带任务不是么?长辈里不曾有一个饮酒,他倒喝上了,而且还是琼华露!这等滋养灵根的圣品,他如何得来?我掌管派中杂事,岂能不问?不知道门规?这等最简单的门规无非也没有告诉他?无非那个师兄是怎么做的!?还没罚纪寅,纪寅便嚷嚷不怕我,这是什么态度?对长辈没有一丝一毫敬意!!我哪里罚错?”
说到这里,清澄才喘口气,盯着天齐道:“为何不在这里关他禁闭,还要问我吗?这不是该问掌门为何如此维护这个弟子,我在这里,只能看着他一天天的嚣张下去,顶撞长辈不罚,办事不力不罚,逛青楼不罚,我就想问问掌门,为何对这纪寅纪子丑如此特殊?”
“清澄,你并非第一次顶撞于我,如今更是在我面前大喊大叫,我可罚了你?当初命你做执法长老,也是因为执法长老按条律办事,只要公正,不要脑子。但如今看来,你不是没脑子,只是总把脑子盯着芝麻绿豆的小事。你确实是办事有力,所以来到江源,你就打折了我两个弟子的腿。况且,逛妓院怎么?当初我们做弟子的时候外出游历,也有师弟跑去妓院尝鲜,带领的师叔也只是呵呵一笑而已。”
说话的时候,天齐也呵呵一笑。
“清澄……你说我宠着子丑,我当然宠着他,民家还讲究着娇宠小儿子呢。我几十年都没有收徒,好不容易收了个小徒弟,我为什么不能宠着他?”
清澄听出来了,天齐就是要用感情来说事,她做执法长老这些年,确实比过去严苛得多,那是因为不如此,镇不住下面的人。
清澄不信天齐想不通这些缘故,今日却来跟她清算,不用说,必然是因为要护着纪寅。
无音、无怨、无殇已经追出去了,明日就该把人追回来。
本来清澄觉得准备下的一番理由,加上又没有从重,而是从轻罚的纪寅,天齐总会让一步,等这里事情了结,回去翠微山,说不定就不会对纪寅再这么另眼相看。
没想到天齐竟是要跟她撕破脸了。
清澄嘴唇抖起来,脸如死灰道:“掌门师兄,果真要为了一个弟子,如此对我吗?”
“都下去。”天齐不答,而是对周围的弟子摆摆手,“让我与清澄长老单独谈谈。”
清澄陡然想到房间里放着的,从纪寅那搜来的乾坤袋,她本来真是想找找有没有跟川乌有关的东西,或者把琼华露找出来,可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几十个乾坤袋,每个里边鼓鼓囊囊,杂七杂八什么东西都有。清澄设禁制不是在修炼,而是在一个个的看,看到现在还没看完一半!如何能叫天齐看见?
一想无法,便道:“我没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人的,掌门师兄,就请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吧!”
“清澄,你真要我当着别人的面说?”天齐眉毛一挑,轻叹一身。
当年的事,那是绝对无法对人提的,清澄倒不怕这个,但天齐如此有倚仗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天齐看清澄有些迟疑,也不说话,就在那等着。
这时候闲散打杂弟子就赶紧遛了,不管掌门要说什么,必定不是好话。其实前边那些话,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听的了。少看点戏而已,但也少给自己找麻烦。
清澄死死站在门口,等于默认了天齐的话。她看着天齐身后的人一个个离开,不管是她身后房间里放着的纪寅的乾坤袋,还是日后将被追回,被喂了焚寂丹的纪寅,都会又起一波风雨。
咬咬唇,看没人了,清澄道:“天齐,我也是近日才知道,你已经对我有如此多不满了,那,便把我这执法长老下了吧!不是纪寅犯错,那便是我错了,我自回山去天罚谷禁闭。”
“清澄,你说我为了一个弟子如此逼迫与你,你不是也为了一个弟子如此逼迫于我?我与你同来郯国,甚至连无晓都没有带,你还要我如何?”天齐长叹一声,一脸惆怅。
“我逼你?”清澄一阵错愕,回想起来,就只有第一次罚纪寅时理由不算充足,可她过去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何时需要什么天大的理由才去罚人?结果就那一次,天齐就说了狠话,之后一次比一次严重,现在却说是她逼的。
清澄一阵灰心:“我明白了。”她把执法长老的玉牒,也是一件法宝从掌心送出,送到天齐面前,回身进屋,想把门关起来:“收拾一下东西,我就回山了,只多嘴一句,别忘了最要紧那件事。”
天齐很干脆的收起了玉牒,继而抬手便撑住了门:“清澄,子丑的乾坤袋。”
他一来就看见纪寅的乾坤袋了,因为就在昨天纪寅欢脱的跑进一堆尸体里刨宝贝的时候,他可就在旁边从头看到了尾。
清澄苍白的脸色现在是不能看了:“我怀疑他琼华露来路有问题,所以才拿来检查。”这种事,要是别人知道,那脸丢死了去了。
“哦。”天齐微微一笑,“那等子丑回来,我让他把琼华露拿来孝敬清澄长老,也算是认错了。你看如何?”
“不敢!”清澄站在门边,看天齐把那一堆乾坤袋收到手里,她还是怀疑这些乾坤袋里有问题,可是还没检查完,这下是没办法了。
天齐接手了乾坤袋,手却依旧卡着清澄的门:“清澄长老,如今此处还需你助阵,至少问天阵还需要你,还是请你有始有终再行离开吧。”
清澄死板地回答:“遵命。”
在天齐转身离开后,清澄的眼泪一下掉下来,为天齐做了这么多,最后甚至连吐露真情都不能,就被他踢开了,她把嘴唇都咬出血来,回到屋里也不设禁制,把门一关就去打坐。
第296章
天齐拎着一堆乾坤袋并没先回房,而是去看了看无非和无忧,解开禁制吃了药,这两个弟子正在打坐调息,一两天之内就能完全恢复。
天齐放下了两瓶灵药,安慰其他弟子几句,也没让人打扰无非和无忧,就回房了。
到了自己房里,天齐瞧了瞧那些乾坤袋——他也有些好奇,纪寅的乾坤袋里到底塞了什么,但最终没去碰。谁让他是师父呢,怎能如清澄那般不顾脸面?
隔了一会,有长老来请示,问天阵只布好了一个兑阵,但清澄似乎修炼去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