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先生对我们的到来,似乎一点不觉得惊讶?”冯琳看着老先生的眼睛问道。
“小灰道行太浅,被你们发现是迟早的事。”老先生慢悠悠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放下后道。
“既然明知道是这样,那你为何还要让它跟踪我们?”冯琳不解的皱眉,总觉得这老老鼠精有点高深莫测。
“不管是冥主大人还是你,都不是只知道斩妖除魔的愚昧道人,不然云崖,哦,就是你们见过的兔子精,他也不可能在你们面前蹦跶的那么欢实。”老先生笑眯眯的道,“云崖告诉我,群妖令他已经交给了你?”
冯琳茫然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群妖令就是至今被放在家里抽屉里的木牌子,点了点头,等待老先生的下文。
老先生却是先看了阎烈一眼,才叹了口气道,“也算是物归原主。”
“啊?”冯琳傻眼儿,“难道那群妖令原本就是我的?”
老先生笑着点点头,“群妖令乃是上等冥界乌木材质,质感堪比黑玉,铭令还是你用心血亲自雕刻烙印上去的,当然是你的东西。”
“那东西她不需要,也用不上。”不等冯琳消化老先生的话,阎烈就冷冷的道,“她现在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群妖令你们爱给谁给谁,跟她没关系。”
“看来冥主大人是都想起来了。”老先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过冯琳现在是人是妖或者是鬼都没有关系,这令牌认主,是她的就是她的,别人可取代不了。”
“阎烈你想起来了?”冯琳转头看向阎烈下意识攥紧的手,“这群妖令有什么忌讳吗?”
见阎烈脸色紧绷着没有反应,冯琳又看向老先生,却见对方似笑非笑的悠闲喝茶。这话题是他们俩挑起来的,却说一半留一本,这种他们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你跟着盯梢我们的目的,就只是为了群妖令?”阎烈明智的将话题给绕开了。
“是。”老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茫然的冯琳一眼,“也不全是。”
“我很好奇。”冯琳突然插话道,“你既然认识我,那之前在医院……”
“为什么故意避着你?”不等冯琳问完,老先生就反问道。
冯琳点点头,看着老先生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老先生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天意不可违。”
“你是说,那医院……”
“冥主大人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因果报应,天道循环,你是这镇上的人,想必感触应该很深,这家医院,别看修的富丽堂皇,其实内里虚的很,不说疑难杂症,就连普通的感冒发烧都治不了。”老先生打断冯琳道。
“这倒是。”冯琳也想起来了,“记得小时候又一次我得了热伤风,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进的医院,输液通宵,连烧都没退,后来还是在街上小诊所打退烧针拿药吃才好的。”
“这就是了。”老先生纵纵肩,“你们人类现在流行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冯琳之前还想着要怎么替医院化解灾厄,听了老先生的话,才彻底幡然醒悟,并非所有的灾厄,都是可以化解的。
“那天之所以和那些人说那些,不过是为了引你注意而已。”老先生见冯琳想通,笑了笑道。
“然后呢?”冯琳挑眉。
“然后就是和你聊天,让小灰认准你,进而跟踪你啊。”老先生理所当然的道。
这什么破理由……
冯琳瞬间郁闷了。
“就只是这样?”冯琳显然不信。
老先生却道,“我想冥主大人已经看出来了,我对你没有恶意。”
冯琳转头看向阎烈,阎烈却冷然的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就往外面走,冯琳忙起身跟了上去。
“这就走了,不再坐会儿?”老先生起身问道。
阎烈冷冷哼了一声,也没等老先生开门,带着冯琳直接穿门而出。
“喂,你们这样会吓到邻居的!”
老先生的喊声被隔绝在了防盗门之后。
两人从楼上下来,都没有说话,阎烈还好,天生话就少,冯琳却是心情有点复杂。
“在想什么?”走出老远,阎烈才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居然交往广泛,挺不可思议的。”关键是在冯琳的记忆里,除了阎烈和冥界,压根儿没有妖怪联系,然而这一个个妖怪却像是下饺子似的蹦出来刷存在感,“我的记忆,其实只恢复了一小部分吧?”
“嗯。”阎烈点点头。
“你是不想让我知道后面的,所以给强行中断了?”冯琳说完叹了口气,“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我觉得,不记得或许是好事。”
阎烈闻言,眸光微顿。
“嗯。”阎烈拉着冯琳闷头朝前走。
冯琳好笑的偏头看他,“你嗯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想你记得,反正好与不好,我都不打算再放手了。”阎烈实话实说,“无知是福,既然这样,那就让我们只记住现在的美好幸福就行了。”
“你说的对,过去的不管痛苦还是快乐,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纠结执着都是徒劳,重要的,还是当下。”冯琳其实早就不执着了,不管曾经都发生过什么,欢乐也罢,痛苦也好,让她现在放开阎烈的手,她肯定做不到,既然这样,当然是要过好当下。
阎烈听完笑了,“你能想通,我很高兴。”
两人正你侬我侬深情对望,周围都是粉红色泡泡,本来应该和小黄鸭秋香谈情说爱的城隍老爷就蹿了出来。
“冥主大人不好了!秋香,秋香她不见了!”
这么突然窜出来,大惊小怪的,原来是小黄鸭跑丢了。
冯琳想象了下城隍老爷追着小黄鸭跑的情景,忽然觉得有点囧。不管传说多么美好,这秋香美女变成小黄鸭,还是让人觉得很坑爹啊!
“不就是丢了鸭子吗?再去别人家里偷一只就行了。”阎烈不负责任的道。
“那怎么行?”城隍老爷果然喊道,“别的鸭子怎么能跟我们家秋香比,那可是貌美如花闭月羞花的秋香啊!”
“呵呵。”阎烈皮笑肉不笑,“你可以幻想它们是秋香的兄弟姐妹。”
“那怎么能一样!”城隍老爷手按心脏,又开启了抽风模式,“我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多才专情的唐伯虎,怎么可能因为是秋香的兄弟姐妹,就移情别恋呢!再说,为什么要有兄弟?”
冯琳噗的就笑了,“男男基情现在可是非主流啊,风流倜傥的唐伯虎先生,你要不也赶个时髦,发展下男男恋情?再说了,你知道秋香是雄是雌,万一是这公鸭子呢哈哈!”
“你们,你们……”城隍老爷指指冯琳又指指嘴角上勾的阎烈,怒的眼泪汪汪,“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和你们友尽!友尽!简直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阎烈说完,拉着冯琳就绕开走了,“慢慢找你的小黄鸭吧,这个你找我没用,老婆还得自己拿出诚意来找。”
☆、第163章:蓝玉
打发掉城隍老爷,两人就直接去了闹鬼茶馆儿。
灵堂仍旧还在那摆着,但香烛早就熄灭了,供台上就一盘布满香灰的煮花生,再无其它,不是一般的寒碜。
冯琳和阎烈站在灵堂前,环顾四周,除了空气阴凉,却没看到别的。
“郑大爷,我是冯琳。”见不到正主,冯琳干脆就站在灵堂前自顾说了起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我这次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我愿意拜你当干爹,以真孝子的身份为你置办后事披麻戴孝,只求你能安安心心的去。”
冯琳说完就对着灵堂跪了下来,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干爹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冯琳话音刚落,屋子里就呜呜刮响了风声,但仍旧没见到郑大爷的灵魂。
“我现在就想办法去联系你的养子女,想问出你安葬的地方,然后就给你置办后事。”冯琳就像没发现屋里的异样似的,恳切的道,“在此之前,我只求你别累及无辜,他们只是不相干的外人,所以,还请你别吓他们。”说完,冯琳又重重叩头,这才站起身来,拉着阎烈先离开了。
从茶馆儿出来,冯琳立即就找左邻右舍打听到了郑大爷女儿的手机号码,但她连着打给两人,一说起这事儿,话没说完,就被突然挂断了电话,儿子还好,女儿却是直接对冯琳破口大骂,说她管闲事。但既然拿到了联系方式,冯琳就不担心问不出结果,锲而不舍的一天十几个电话的打,被拉黑名单,就换号码继续,最终那儿子给磨得没了脾气,才不甘不愿的把郑大爷的安葬地给说了。
想来这郑大爷也实在是没意思,养儿养女一辈子,终了终了却被一只骨灰盒收敛,随便找个荒郊野外挖个坑就给埋了,连座像样的坟墓都没起,着实可怜不值得。
找到了郑大爷的骨灰盒,冯琳当即就联系了镇上的道士,开始在茶馆儿置办起了丧事来,一切程度按照当地习俗,该怎么办怎么办,一点没含糊。她这边忙活不止,冯爸冯妈也跟着掏钱又出力的帮忙,虽然大部分都是冯琳自己拿的私房钱,冯爸冯妈也的确给出了不少,不说别的,光是这几天几顿的伙食,就是笔大花销。
整整几天忙活下来,冯琳总算完成了承诺,让郑大爷入土为安。
茶馆儿闹鬼事件总算给平息了,但是另一件事却找上了冯琳。
来找她的,正是医院的院长。
原因无它,只因叶医生意外身亡后,医院就大事小事不断,就没清净过,现在闹的,男医生还好点,女护士直接吓的不敢上夜班了。
“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钱多少都好说,你要你能帮忙给那什么一下,哎,之前我其实以为是那些小护士以讹传讹,要不是昨天电梯突然坠落险些酿成事故,我也不会引起重视。”院长拉着冯琳的手,满脸恳求的道。
“这个真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你这事儿我无能为力,帮不了。”自从和老先生谈过后,冯琳就彻底想好不去管医院的事了,“我只说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还得从医院根本找问题,你身为院长,想必也清楚,这些年医院出了多少医疗事故,又有多少不专业浑水摸鱼的医生,你们不怕人命当回事,现在又怎么能说全然无辜?不说你们里面的那些不够资格的医生,就连你这个院长,也难辞其咎。”
冯琳这么一番指责的话说下来,院长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想要解决问题,不是找我们这样的人来收服或者驱除,而是拿出真心和诚意来面对过去所犯的错误,并且做出应有的改正,我言尽于此,院长你好自为之吧。”冯琳说完不再废话,直接起身送客。
院长怀着求贤的心来,结果却愣是兜了一肚子气走。
冯琳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反正她能做的,也就那些了。
虽然没接医院的活儿,但冯琳这几天却特别忙,因为远在A省高县的姑婆去世,他们全家都得赶过去吊唁。A省高县离着他们这里有一两千里,光火车就得坐上两天一晚的,所以这趟出行很繁杂,收拾行李就很麻烦,那边的亲戚还多,礼物就得带不少过去,这一天折腾下来,装土特产的行李箱就用掉了三个。
他们是第二天一早的火车,天不亮就得起来乘汽车赶去市里的火车站。
冯琳要出远门,就给阎烈打了声招呼,就和父母离开了。反正阎烈是冥主,出不出远门都一样,不管在哪里,都能想见就见,随叫随到。
一家三口买的卧铺票,虽然铺位是连号,但床位却是分开的,冯爸冯妈在一间,冯琳一个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