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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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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骁他脸颊上摩挲的手指停住了,继而低头专注看他的眼睛,“什么是选?”

齐厦眼中幽光浮动,没出声。

贺骁的神色更加认真,“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怎么能说选?”

齐厦愣愣的,嘴唇翕动半晌也没发出一个音节,贺骁的意思他知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正是因为这份不知所起,贺骁一肩挑着本来应该他自己担当的事。

从不觉得被强迫发生关系是自己的错,可是,在这一刻,在这个强大深情的男人面前,齐厦突然觉得自己渺小残缺得不值一提。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怨恨,为什么不能把自己所有完美和完整,都交到这一个人手上。

齐厦把头埋在贺骁怀里,再不说一句话。

贺骁抱紧他的身体,手把他头按在自己颈侧,“什么都会过去,我发誓。你也要振作,好吗?”

齐厦手死死拽住贺骁衬衣前襟,用力点头:“好。”

深夜,窗外海浪声一阵接着一阵。

这晚上他们还是做了,即使刚听到那样的话,齐厦在贺骁面前对自己的过去有种自卑似的介怀,贺骁却非常坚持。

齐厦被翻身压在下头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但手掌推着贺骁的胸膛多少有些抵抗。

贺骁吻着他的眼皮,沉醉而又虔诚地乞求:“给我。”

齐厦心里头热浪翻滚,终于没忍住,胳膊很快圈住贺骁的脖子。

贺骁把自己坚定而缓慢地送进他的身体,而可能是因为心情足够压抑,之后齐厦的反应热烈更胜往常。

贺骁最初只是表明态度的安抚,而之后也被撩拨得欲罢不能。

他们近乎疯狂地做爱,疯狂到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眼前颠倒错乱。

把齐厦冲撞上顶峰时,在齐厦毫无掩饰的吟哦声中,贺骁声音沙哑而极尽痴迷地说:“你是我的齐厦,我的神。”

不管发生什么事,次日的晨曦还是如往常一般到来。

清早,昨天去查剧团附近那栋白楼的人给了贺骁回复,他在电话里头说:“那屋子从年中上个租客搬走后就一直没人住,屋主人现在在国外。”

贺骁一听,眉间的结打得更紧了些,这就是说昨天那点光闪过去,的确是有人破门而入,极有可能确实是冲着伺探齐厦周遭的情况来的。

齐厦立在旁边,一边扣扣子,一边观察他的脸色,等贺骁挂断电话,小心地说:“不方便我们今天就不去了吧。”

齐厦本人还真有点以身殉道的痴狂,但如果要累着贺骁为他担心操持,他可以考虑暂时搁置话剧,毕竟之后公演时安全更难保障。

贺骁对安全系数是有自己的评估的,也知道齐厦对事业有多执着,于是说:“今天出去一趟没问题,不过如果有必要,你该放下时一定得放下,明白?”

齐厦忙点头,“好的。”

齐厦积极,但这会儿积极的却只剩下他,他们到剧团的时候排练厅里只有扮演将军的老戏骨一个人,还是拎大衣准备走的架势,齐厦问:“今天怎么回事?”

老戏骨说:“他们没通知你?剧团那几个最近十来天都要排他们的传统剧,过节时候要演出,我这些日子也有得忙,不是,这大过节的,怎么把你给闲下了?”

齐厦当即明白,剧组里本来属于剧团的演员排传统剧,而从影视那头来的明星元旦时候各种通告赶不停,还真只把他这推了所有片约和宣传活动来的一个人给落下了。

齐厦跟贺骁对视一下,说:“是这样啊,谢谢了。”

老戏骨离开前笑着说:“那年你演《纵横》受伤都不误场的时候,我就跟你老师说过,不管热情还是天赋,你都天生是吃这碗饭的料,好好干。”

贺骁眼神本来朝着窗外扫视,但听到这一句,目光突然凝住。

而齐厦也是一愣,很勉强地笑了下,下意识地朝贺骁瞟过去,揣在兜里的手用力握紧。

他不知道对这件事的讳莫如深,要忍受到什么时候。

回家路上,贺骁很沉默,他脑子里头刚才浮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但眼光看向面临十来天假期,此刻正空落落地靠着椅背的齐厦,贺骁极力忽略了这点不适,说:“十来天空闲,出去转转?”

齐厦愕然地回视,“可以吗?”他才知道陪他出一门贺骁要费多少功夫。

贺骁伸手盖住他的手,说:“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想去看看吗?那儿现在正是夏天。”

齐厦还有些犹豫,但贺骁态度非常笃定,“比你现在在国内安全。”

出门游玩还能顺便避祸,那必须去啊,齐厦本来就觉得这些天负能量太多,听贺骁这么一说就来了精神,“好。”

贺骁是个行动力强的人,有些事是要等他们离开后解决的,抛除安排布置的时间,他们定在第二天晚上出发,用贺母的私人飞机。

但就是当晚,丘燕琳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

齐厦本来不太方便出门,但同为独生子女的表姐弟,感情其实跟亲姐弟差不太多,贺骁还是决定第二天中午陪新科舅舅去一趟。

丘燕琳是支开其他访客专门见齐厦和贺骁的,即使她本人躺在病床上还相当虚弱。

齐厦看着新出生的小外甥好玩,不敢抱但逗了一阵,直到保姆把宝宝抱走,丘燕琳从枕头底下抽出个文件袋,递到他们面前,“这个你们还是拿回去吧,我眼下没精力顾这个了。”

说是没精力,其实到底还是拿着不安心,那是贺骁给她的那个矿。

贺骁手背在身后,眼色沉沉,没说话。

齐厦不明所以,但立刻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这是什么?”

丘燕琳笑着说:“某人拿这个向我换你几年想演话剧就演话剧的自由身,你这么多年戏没白演,还有这样的死忠粉。”

齐厦好一阵茫然。

而贺骁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自己觉得没意思,从齐厦手上抽回文件,上前一步放到床头柜上,说:“当给外甥的见面礼。”

死忠粉指的是谁立刻明确。

齐厦立刻愣住了。

回家路上,齐厦好半天才回过神,他转头看着贺骁,“当时我姐同意我演话剧,是你用那个矿'说服'她的?”

贺骁怕他难过,于是说:“可能她也想顺着你的意思,找个机会下台而已。”

齐厦说:“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你演,”贺骁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他们本来就是情人。

贺骁目光灼灼:“因为我想让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齐厦眼中水雾弥漫,嘴唇嚅嗫片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总是在他以为自己明白贺骁对他何等用心的时候,进而又得知贺骁做的比他想的还要多。

贺骁是唯一一个用尽全力支持他梦想的人。

齐厦不是个能圆融处世的人,贺骁说把那个矿送给小外甥当见面礼,他一时发愣没拦着,这会儿说收回来也来不及了。

同样他不是个有来无往的人,贺骁为他做过的事,他只有极尽所能地回报挚诚。

所以,下午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贺骁站在卧室窗口拿着一份文件低头看。

齐厦从衣帽间出来,一直踱到贺骁身边,手还背在身后。

贺骁浓眉压低,笑看他神秘兮兮的样,“怎么了?”

齐厦背到身后的手伸出来,先拿出的是一个信封,他对贺骁说:“这是我在几个银行的户头,你收着,密码是我生日倒过来写。”

贺骁这一下愣得不轻,手僵着没动。

齐厦自说自话地把信封插进他掌心里。

接着又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股票和基金,你也收着。”

文件袋大而且厚,贺骁手里插不进了,齐厦只好插进他胳膊弯。

然后又从背后抽出一个更厚更沉的袋子,“这个是房产证。”

房产证同样在贺骁胳膊内弯插着。

齐厦又拿出个什么,“这个是……”

贺骁觉得这画面有点玄幻,他好像看到一只食草动物把自己过冬的食物一样样捧到他面前。

这个是我的松果……这个是我的榛子……

都给你。

过了半晌,等齐厦掏完家什,贺骁手上胳膊弯都插满了东西,他把东西整成一摞,还有个掉地上的纸袋也给捡起来,忍俊不禁地对齐厦说:“这些东西都拿出来,你用什么养着我?不是,这些你什么时候从那边带过来的?”

齐厦说:“上次出来不是你让我把要紧的东西都带上?”

贺骁又是一怔:“……”还真听话。

齐厦眼光转向窗外,不自在地说:“以后咱俩一起过日子,都给你收着。”

贺骁佯装严肃地说:“你就不怕我给你卷走了?”

齐厦立刻打断他,“你不会。”

贺骁眼神定住,没说话。

齐厦说:“你是我除了父母以外最信得过的人。”

他的神色非常郑重:“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我的人。”

说着,他又点一下头,认真强调:“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贺骁把东西放到一边,抬手扶着齐厦的双肩,“齐厦。”

而齐厦眼睛突然垂下,说:“有件事我必须对你坦白,你有知情权。我心里头熬了很久,觉得与其让别人语焉不详让你难受,不如我自己说清楚。”

贺骁预感到他要说什么,在他肩膀的手微微收紧。

齐厦睫毛颤动几下,片刻后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似地抬眼直视贺骁,他说:“是的,我确实被人侵犯过。”

即使有预感,听他亲口说出来,贺骁眼色还是倏然沉下。

而齐厦坦诚的决心谁也拦不住,他眸光闪了闪,“但请你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的本意,我当时被下了药浑身动弹不得,这是我毕生的耻辱,我一辈子都记得八年前的九月十九日……”

贺骁宛如被雷击中,冰冷的僵硬感顺着血管瞬时封住他的四肢百骸,弥漫到他的全身。

齐厦站在他对面,眼圈晕出淡红,“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雏鹰》吗?”

第54章

贺骁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敢这个词,可是现在真相触手可及,他却是真的害怕听下去。

可能终究还是不堪面对,齐厦把眼睛转向窗外,“事情开始是有人来找我的经纪人,话说得很漂亮,他们董事长的公子看过《雏鹰》,非常喜欢我,邀请我去一个酒会,当然,这人还带着一张巨额支票。”

齐厦心神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

他当时的经纪人,顶着一张猥琐狰狞的脸冲着他吼。

“人家也算你半个粉丝,人家现在出那么大价钱请你去酒会认识认识,认识一下怎么了?你端得跟个贞洁烈妇似的。”

齐厦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心里头的愤懑,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我懂,天价饭局,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透过窗子望去,滚滚海水拍打远处的嶙峋礁石瞬时击起滔天的碎浪。

思绪收回来,齐厦对贺骁说:“当然,我没去。”

齐厦眼珠被夕阳余晖映得几乎透明,有种易碎的脆弱感,贺骁终于还是没忍住探知全部的冲动,“接着发生了什么?”

齐厦眨眨眼,“我顶着经纪人的压力拒绝,那个人没再来,我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谁知过了半个月我经纪人又旧事重提,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生怕贺骁不信似的,转回头目光对上贺骁的眼睛。

抬手按住贺骁的手,“那时候我没什么资源,但寄住在沈老师那偶尔演演话剧,报酬不高但心里过得舒坦,那种卖身求荣的事我不屑做。”

贺骁忍不住低下头,“这才是你。”

齐厦眼光闪了闪,眉心突然抽出几道细纹,他表情很淡,但其中厌恶和愤怒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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