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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得子道:“听你的意思,只需你们对人家任意辱骂,毁人家的东西,就不许人家给你们一点的委屈受了?再说了,你们的命若是真丢在这里,只要赵美人一句话,那人就可以免于死罪。若是她真不顾忌,你们的命早就丢了,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人家吴侍卫打牙祭的。”
裴二少爷这才知道赵韵巧刚才不是在开玩笑。可他怎么觉得赵美人这三个字怎么耳熟呢?
还没等裴二少爷想起赵韵巧是谁,就听到她道:“胡尚书,这些有的没的就不用说那么多了,你是刑部尚书,这律法属你最清楚,你就说说有人想对皇上的妃子行不轨之举该当何罪?”
第五百九十九章 罪魁祸首不是她
赵韵巧问完胡得子觉得这场景好熟悉,余光看到绣儿,很快就想到了这不是她要处罚绣儿那次,张梦洁要罚她时的情景差不多吗?那次,张梦洁只是想给她个警告,可这次她是实实在在想要惩罚这裴二少爷的,因为这人不但无耻还很混蛋,试问,世间有谁希望自己的城国被其他城国灭亡掠夺的。
不过人家不承认,她现在也不是以前的她了,不会再喊打喊杀的了。那她就用别的途径来,她就不相信这裴二少爷以前没做过强抢民女的事。
胡得子对裴家早就看不顺眼了,不过这裴家根基很稳,在背后又有不少朝廷中人相扶,有些虽然品级在他之下,可是作为同僚,不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的和真属于刚直不阿,不把权势和自身安危放在眼里的,谁都不会去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如今在裴二少爷撞在赵韵巧手里,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赵韵巧看胡得子半天不回答她所问,脾气不是很好的她立即拉下了脸:“怎么,难不成胡尚书也与裴家有来往?”
胡得子拱身道:“赵美人误会了,微臣是在想如何解答赵美人的问题。”
胡得子是刑部尚书,按理朝廷律法对他来说睡着了也能答出来。他这样说一定有他的理由,赵韵巧脸色这才好了几分:“此话怎讲?”
胡得子道:“禀赵美人,后宫妃嫔没有正当的理由,重要的事是很难出宫门的,就算出宫门也不可能这样随意的走在街上,登徒浪子想对妃嫔行不轨之举不太可能会发生的事,所以朝廷律法中没有这一规定。”
赵韵巧想想这倒是事实,好像除了张梦洁,其她的妃嫔是极少出过宫的,她进宫几年也不过出了三四次宫,而且不外乎只是去赵府呆个一二个时辰。
赵韵巧以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没想到却是毫无用处的,心中一阵郁闷。于此相反的裴二少爷和裴三小姐以及两人带来的人却是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事会不会殃及他们,这裴二少爷出事,他们回到裴府的日子也不可能好过了。
正当两方各怀心思时,胡得子话风一转:“不过龙城律法里对强占良家女子和逼良为娼这两点说的很清楚,无论严重与否,是否犯法的人与朝廷有功,一经查证最轻的处罚也是发配边城,永生不得与家人相聚和回故里。重的朝廷可以对此人就地处决!因为这条律法,龙城比其他城国都来得刑重,所有这条例在龙城只要是男丁,三岁的孩童都知道。”
若是张梦洁在,一定会蹦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话来。有这么重刑的律法谁敢轻易去触碰?虽说这裴二少爷跟贾尚贵和甄锦仁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可好歹他是在天子脚下,这胆还真肥。
以前裴二少爷胆是如何养得这么肥的,暂且不论,在看到赵韵巧眉宇都在笑时,他知道以后是没有机会再肥了。
“裴家的基业很大?”
谁也不知道赵韵巧问的是谁,对于裴家胡得子也是知道一些的,见无人应答,才开口道:“是,裴家有几百年的基业了,各个行业都有涉及,因为上一代当家家主的偏心,所有的基业都交到了长子手中。”
赵韵巧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我不能对裴二少爷罚得太过分了?毕竟裴家为龙城做了不少贡献!”
赵韵巧的改变不但让裴家兄妹俩惊诧,就连胡得子都很意外,毕竟朝堂上的臣子对赵韵巧的行径都是耳濡目染,这不符合她的性子啊!不过几人很快就知道了赵韵巧的目的了。
“裴二少爷不是觉得我们龙城不及其他城国兵力雄厚吗?那就让他为龙城做一点贡献好了。胡尚书,你是掌管刑部的,此事交给你最合适不过了。人,我先让吴侍卫帮你带到刑部去了!”
胡得子道:“微臣定不辱命!”
赵韵巧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对吴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吴侍卫拎着裴二少爷后颈的衣衫领子就出去了。
“不,我不要去什么边城!”裴二少爷这才反应过来叫喊道。
听起来罚去边城是轻的,可是对锦衣玉食惯了的公子哥,让他们去那里还不如给他们一刀来得痛快。
边城一直是被外族扰乱的地方,那里既吃不好睡不好,在努力的人更是日夜担心会被外族人所擒。被擒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人的手段。
吴侍卫刚把裴二少爷拎走,赵韵巧突然大叫道:“哎呀,瞧我这记性,这里的损失都还没解决呢?怎么就把罪魁祸首让人带走了呢!”
看着赵韵巧一脸遗憾的看着裴三小姐的样子,绣儿也是一脸无奈。她真想说,小姐,你确定你刚才是忘记这事而不是故意的?她家小姐心性是掰回来了,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还是没改啊!不过她喜欢。
绣儿很“识趣”的接过赵韵巧的话茬道:“小姐,你说错了,这罪魁祸首还在呢!”
裴三小姐一直很奇怪他们怎么会被嚣张跋扈的赵韵巧骗过,闯下这么大的祸。按理说就算以前没见过她的人,以她的心性世间不可能察觉不出她是谁啊?现在终于知道这主仆两人,从始至终都是以赵韵巧未出阁的称呼来的。这根本不是赵韵巧的习性呀,难怪他们会入了她们的圈套。
看赵韵巧这样,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那以后她的日子还能好过吗?不对,她不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所有的京城子民。在宫里她危害到的是宫里的人,在宫外,受害的可是所有京城的子民。
若是其他人知道裴三小姐的想法,一定会气及而笑。赵韵巧是嚣张跋扈,可她还有个明理的哥哥管束着,再如何也不可能做出很出格的事,可裴家却是没有一个慈善的。
赵韵巧也是不知道裴三小姐所想,故意一脸无害的看着绣儿,绣儿聪明的继续道:“小姐忘了是裴家的这位小姐,不是裴家少爷。”
第六百章 损失了多少
赵韵巧出来本来就不早,也没有多少时间耗,否则她真想陪这位裴家小姐好好玩玩:“你这样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刚才我看重这套衣裳,”赵韵巧指着那套藕色的纱裙道:“这都准备付银子了,可这位裴家小姐突然闯了进来,说她也看上这套衣裳了,谁敢跟她抢就要了谁的命!这不是江小姐看不惯帮了我,这才导致后面的事。”
好吧,现在小姐越来越不要脸了,这光明正大的脸不红气不喘还脸色一点都不变的撒谎,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了。
“你撒谎!也不怕闪了舌头!”裴三小姐听到赵韵巧这无中生有的指责,忘记了眼前的人是她心目中那个跋扈嚣张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人在她面前嚣张。
“我撒谎?你问问他们我有没有撒谎?”刚才裴二少爷能睁眼说瞎话她怎么就不能了?他都不怕闪了舌头她怕什么?况且这里的人谁敢说她撒谎?一般欺负人欺负惯了的人都是墙头草,所以赵韵巧根本就不怕裴家的家丁会维护他们的小姐。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裴三小姐看了看周围的人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好了,现在我们该也算算这里的损失了!”赵韵巧对马福安道:“马掌柜,你来算算,不要说衣裳了,就是地上的裂痕都看清了。不要到时伤到了客人还要成衣铺来承担责任。”
不得不说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人无耻起来真的是无边的,可这样的做法针对的是不善的人那也是一件很酸爽的事。
马福安虽然对宫里的事知道一些,可也不是很清楚,赵韵巧的改变也是不知道的,所以在知道她的身份时也是有些头疼的。现在反倒有些庆幸了她今天出现在这里了,因为没有她,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怎样呢?很明显这裴氏兄妹今日是找茬来的。
“草民多谢赵美人仗义相助!”马福安谢过赵韵巧后才去找账本来统计损失。
“马掌柜若是真心谢我,就好好的算清楚这里的损失了!”赵韵巧在马福安去找账本之前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道:“这也算是我送皇后一份大礼,以后我还能让她给我单独特别的设计一套衣裳,是不是?”
马福安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这看下来这赵美人也不是像传言中那般不堪阿,在马福安看来这赵韵巧如他的孙女马小玉一样,虽然有时调皮些可很可爱!
赵韵巧离开马福安的耳旁后又大声道:“既然这位裴家小姐如此喜欢这套衣裳,那这套衣裳就给她好了。马掌柜统算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把这套衣裳算进去。还有阿,地上的衣裳虽然是脏了,可洗一洗还是不影响穿的。这样的衣裳若是裴家的主子看不上,那这就算是他们的‘好少爷’留给他们的礼物。所以马掌柜也别忘了把地上的衣裳也统计清楚了,到时我让吴侍卫帮马掌柜跑一趟裴府。”
裴三小姐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些潮红还留着汗,可见她是一路走来这里的,如此看来不是裴府在这附近,就是有他们的基业在这附近。
裴三小姐这下才开始为自己感到担心。平时裴老爷和裴夫人对她是很宠爱,可是比起裴家的男丁来说就不足为道了。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事是因她而起,那她今后在裴家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可是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想瞒住他们是不可能的事了。
马福安还没走进里屋,就看到马小虎和马小玉拿着一本账本走来。
“爷爷,我们帮你!”两人走到马福安身边时,马小虎笑嘻嘻的说道。
“好!”马福安也对两人笑道。
马小虎和马小玉走到赵韵巧身边时,也对她露出来一个甜美的笑容。赵韵巧也回了他们一个同样的笑容。
除了马小虎和马小玉,王氏还有周历和江灵珊以及她的丫鬟都上前帮忙去了。在赵韵巧的指示下绣儿也帮忙去了,她自己不去,不是因为怕裴三小姐逃了,而是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若她去帮忙,帮的不是倒忙就不错了。
赵韵巧还注意到有一个男孩悄悄地进入了他们当中,她第一眼看到那男孩时觉得有些眼熟,可她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就放弃了对他的关注。
所谓人多力量大,很快马福安就统计好了裴氏兄妹带来的损失。
“好了?”赵韵巧带着肯定问着马福安。
马福安道:“好了。被裴二少爷和裴家家丁一共踩脏了六十七套衣裳,女裳四十六套,一百两银子一套的四套,八十两银子的十八套,六十两银子的十四套,五十两银子的三套,三十两银子的二套,十五两银子的二套,十两银子的三套。男衫是二十一套,一百两的一套,七十两的十二套,其它的都是五十两的,七套。衣裳一共是三千二百六十两银子。其中砸坏的东西……”
赵韵巧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道:“这砸坏的是什么东西,马掌柜就不用与我说了,我又不是这里的东家,我关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