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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裴少威忘了一般的人谁会拿那么多银子去赎无关紧要的东西?张梦洁实则是在告诉他若是他们真的偷了他的玉佩,他们会把玉佩让‘裴记玉器行’的人看见?裴少威被张梦洁堵得一时无言了。
“大胆刁妇,刚才你们明明承认了偷盗裴大少爷的玉佩,现在却在大人面前狡辩是何居心?”那领头的官兵想到刚才与裴少威同流合污了,这脏水怎么着也得泼到别人身上去:“你这是在扰乱大人的正确判断。”
“哼,明明是有人栽赃陷害,真是贼喊抓贼。”周历在后面轻声嘀咕道:“哦,不对,是官贼喊捉贼。”
周历看似在嘀咕,可他的声音却让在公堂上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樊荣华一看裴少威和领头官兵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事情的起因了。他虽然恼怒两人给他带来麻烦,可他很清楚这官兵一直是跟在樊磊骆身边的,这事定与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有关系。所以觉得周历的话是在打他的脸,自然那个脸色比裴少威和领头的官兵更难看了。
“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喧哗!”裴荣华黑着脸看着周历道。
感觉到樊荣华的怒意,周历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
看到底下的人没有反驳之意,樊荣华满意的对张梦洁道:“对于鲁班头的指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樊大人,自始至终你可有听到我们当中有一人承认偷了裴少东家的玉佩?我不知道他们是何依据认定我们偷了裴少东家的玉佩?关键是裴少东家真有那么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吗?”
他问了一个问题,张梦洁却连问了三个问题,让樊荣华无奈的是他竟然无法反驳,因为裴少威和鲁班头说了一大推,却没有实据,甚至他们口中一直在说着的玉佩都不曾看到过一眼,当然樊荣华早就知道这价值不菲的玉佩根本就不存在。
刚才他装傻是因为无人提及,现在有人提起来他也只能问裴少威:“是啊!裴少威,你口口声声说那玉佩已然回到你手中,那玉佩呢?”
“禀大人,今日草民失了一次玉佩,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回到草民手中也是大幸,草民自然万分珍惜这失而复得的稀罕之物。”裴少威脸不红气不喘道:“只要让他们拿出手上的银票,看看是不是与草民说的‘裴记玉器行’掌柜的买那玉佩的数目是否一致就知道草民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是张梦洁所想的,虽然她不想把自己的钱财暴露在这么多人面前,但这也是面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了:“是不是我们身上银票上的数目与你说的数目对不上,这玉佩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这是自然。”裴少威看到张梦洁自信的眼神,自信心开始受挫,可事情都到公堂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扛着,万一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呢!
“卢德顺,拿出你身上我们所有的银票给大人看看。”
“这,不妥吧?”在有些情况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梦洁时,他们都会直接忽略称呼的问题,可这么多银票卢德顺还是不敢轻易拿出来。
“无妨,樊大人是京兆府尹,管的是京城的治安和百姓的安危,不会图我们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的。”张梦洁安抚道。
这里的人都未与人有隔阂上过公堂,但是这无论是在理的一方还是理亏的一方,若无人给其撑腰,都会在暗里塞点必要的东西,以免自己在公堂之上蒙受苦难,像张梦洁这样明里暗里都不让别人得一点好处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樊荣华也知道张梦洁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虽然他平时很少收人家的好处,可像张梦洁这样不知好歹的人还真是让他还不爽:“哼,本府岂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宵小之辈?”
樊荣华心里明白他们身上的银票定有几万,可十来张银票一张张呈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傻眼了。
为了确定他没有看错银票上的数目,樊荣华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只说了一个字:“这?”
“怎么样,樊大人,你觉得这数目与裴少东家说的可是差不多?”
当然,差多了,樊荣华心里不断的吐槽着,这差的可不是一点,二点,而是十倍都不止的数目,他终于知道刚才卢德顺的担忧了。
此时压力最大的是裴少威和鲁班头,他们虽然不知道樊荣华看到的银票的数目,但两人从樊荣华神态上可以判断出那绝对是一笔他们想不到的数目,两人心里不断的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圆他们撒的谎。
“大人,草民不知道他们身上为何除了‘裴记玉器行’掌柜赎买玉佩的银票外,还有其它这么多银票。他们能在草民身上偷得如此价值不菲的东西,定然是对贵重物品有所了解。只要大人对他们盘查一番定有所获。”裴少威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道。
“大人,小的觉得裴大少爷说的是,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刚才小的带人去带他们来京兆府时,他们那个嚣张的气焰一点都没把大人放在眼里。大人,为了京城的安宁,您得好好查查!”
张梦洁也不理会裴少威和鲁班头的诬陷,淡定的等着樊荣华的决定。
第四百零二章 意想不到的转机
樊荣华这京兆府尹也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他是文官,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文采并不出众,入仕途时并不得皇帝器重,勉强得了一个龙城不知名县域的县官。
樊荣华也不是好高骛远之辈,拿到手谕就走马上任了。
在贫穷之地也没得东西可贪图,樊荣华也是安安分分的做起了他的知县,不想得到了一个好名声有了上京赴任的机会,虽然也只是最低层的从九品钦天监司晨。
也正是因为这钦天监司晨让樊荣华结识了他的夫人胡氏,也是因为在他夫人的叔父二品刑部尚书胡得子的扶持下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四品京兆府尹。
樊荣华审案无数,却是第一次遇见这骑虎难下的局面,也是第一次公堂上有如此安静的情况出现。
以前的被告在自己被冤枉的情况下这个时候肯定是冤声连连,哪有像今日这样不辩解等着他判决的。
若是以往他会随了裴少威和鲁班头的意思把罪名扣在几名不知身份的人身上。可正因为几人神秘的身份让樊荣华有所忌惮。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几个人,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几人。按理有这等容貌的人他不可能不记得在哪里见到的,可樊荣华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几人。
“大人,这京城里的商贾在大人的管制下都是安分守己,每年都按时给朝廷上交税收之人。如今龙城正是多灾多难之时,身上还带有这么多银票的人岂会是良民。这些人以前也不知用什么手段瞒过他们过往的官府,如今落到为民请命的大人手里是他们罪有应得。”鲁班头看樊荣华犹豫不决进言道。
作为他们的上位,樊荣华岂会听不懂鲁班头潜在的意思。工农士商,这商是最低层的人,在京城后面没有个依靠其经营的店铺怎能安稳的存在?
这样的人若是见到过岂会没有印象,可能是这样世间少有的人儿让人一见难忘,所以才会让他有见过的念想。
樊荣华是四品京官,当然要参加宫宴,每次宫宴可以说张梦洁都名声在外,按理说樊荣华应该知道张梦洁。
可他不识得张梦洁,其实这也怪不得樊荣华,因为宫宴中谁敢光明正大的看皇上的女人?当然这不是樊荣华不识得张梦洁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樊荣华不是身材高大之辈,加之四品官员的位置不是那么靠前的。
也是,他何苦为了一个不知是谁的妇人得罪一个与他有用,与朝廷有用的人。而且只要他把这银票上交一些给朝廷,当然上交多少是他的事了。或许朝廷还会给他一个好名声和其它的奖赏,这样一想樊荣华心中有了注意,拿起惊木刚要落下,看到外面有人不经通报就进了公堂。
樊荣华并没有因为有人无端的闯进公堂而生气,因为不是谁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公堂来的,果然那人很有目的性的往樊荣华走去,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很快的樊荣华的脸色变了又变,在来人离开他耳边时差点就松了手上的惊木。
“啪”的一声,樊荣华手上的惊木从所未有的响亮落在了桌上。虽如此作为当事人的张梦洁,裴少威和鲁班头没有一点被惊吓到,裴少威和鲁班头甚至有幸灾乐祸的心思。许东家,罗东家,裴元福和周历四人心里都暗道:惨了!
可是,却听到樊荣华道:“大胆奸商裴少威,本官明明听到你说过若是他们身上带着的银票的数目与你说的不符,那此事就另当别论。可现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是何居心?”
樊荣华突然的转变让一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他们很清楚这肯定与刚才那人跟樊荣华说的事有关。
“草民,草民绝无挑事之心。”裴少威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他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他还是下意识的跪下说着逃避罪责的话。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樊荣华对两旁的衙役道:“来人哪!”
“有!”两旁的衙役中最前面的两人立即出来回应道。
“把他拉下去杖打五十大板,看他认不认?”
“是!”
一听到五十大板,裴少威不等两名衙役拉他下去立即道:“等等!大人,草民认。是草民眼红小叔家铺子一下子就出这么多布匹,才会出此下策想毁了小叔的这笔生意和掠得他们手中的银票。”
“好个心术不正的奸商!念其此事还未酿成认罪态度良好,且‘裴记’的几家店铺为朝廷赚得不少的税利,此事本官可以既往不咎。”裴少威心头的喜悦刚起,却听到樊荣华又道:“不过你害本官差点冤枉了好人,这污蔑之罪和扰乱京城治安之罪休想逃脱,这五十大板就改二十大板。”
一生都未曾受过苦难的裴少威懵了,也忘记了求饶。
樊荣华又对鲁班头道:“还有你,不经查证就带人抓捕无辜的人来受审,这失察之罪也是逃不了,为了避免你以后再犯这样的错,也受十大板以示警戒!”
鲁班头自知这十大板是逃不了了,也就很干脆的认了:“谢大人恩典!”
“恩!”樊荣华这才满意的再次对两旁的衙役道:“带他们下去受刑。”
又走出来两名衙役与前面的那两人,四人一起把人带到了堂外,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噼里啪啦”杖刑的声音。
而公堂里的樊荣华此时拿起桌上的银票走到张梦洁面前道:“得罪之处希望夫人不要记恨,若是夫人有哪里不满的尽管说。”
“没有得罪不得罪的,樊大人也是秉公办理。”张梦洁把樊荣华递过来的银票让卢德顺接手了。
张梦洁现在已无心计较这刑法过重与过轻的问题,她只想尽快把这里的事完结。她知道这个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
也不知道衙役有没有放水,才与樊荣华说了几句话,四名衙役就把屁股开花的裴少威和鲁班头两人拖回来了。
在感觉到外面杖打的声音消退,樊荣华就已经到了公堂之上。
第四百零三章 祸从口出
两人到现在也不知道樊荣华为何要打他们板子,虽然两人看起来伤得很重,可两人心里很清楚衙役对他们留了情。为了避免再次挨打,两人哪敢说“不”字。
张梦洁当然看得出来樊荣华没有真心想要为难两人的意思,她也只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意愿也就没有说什么了,况且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再磨蹭下去可能就回不了宫了。
“若是樊大人没有告诫的话要对我们说,我们就先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