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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小雯拿起水壶就往外走。
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就听到贾尚贵道：“回来时带枚镜子！”
看来还是逃不过了，小雯转过身故作吃惊道：“小姐房里不是有镜子的吗？”
“那你先把镜子拿给姑奶奶再去拿水和找吃食。”贾尚贵道。
“是。”小雯答应着回来假意在平时放镜子的几处地方找着，找了一会儿道：“奇怪，平时不都是放这些地方的吗？怎么会没在？难道是老爷让人拿走了？”然后有意加大声音道：“小姐，奴婢没找到镜子，可能是……”
“姑奶奶听到了！”贾尚贵打断小雯，看着在做戏的小雯道：“镜子不用找了，水也不用去拿了，吃食也不必去找了。你只要告诉姑奶奶，姑奶奶的脸到底怎么了？”
小雯听到贾尚贵不要镜子，心里放心了不少。贾尚贵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尊容是什么样的，所以平时一般也不想照镜子，除非是像昨日一样伤到了她的脸。只要她不想看自己的脸，不要太过刺激她应该就没事了。
“小姐你还记不记得用了明月公子的药后，你做了些什么？”小雯没有直接贾尚贵她的脸怎么了，而是循序渐进的引诱她去想她对自己的脸做了什么。
“用了明月公子的药后？痛，痒，然后，然后……”贾尚贵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脸色也变了想去摸自己的脸：“姑奶奶的脸到底怎么了？”
“小姐的脸被自己抓伤了！”小雯看贾尚贵的神色就知道她要发怒了，想到明月公子的话立即道：“明月公子说，用了他这药，若是小姐熬住这痛痒，不但脸上的伤立刻痊愈了，还会让小姐的肌肤比以前更滑嫩，可惜小姐没熬住。”
有哪个女子不爱美的，纵然贾尚贵知道自己的尊容，可听到明月公子的药能让自己的肌肤更滑嫩，顿时后悔没忍住那痛痒，可关键是：“为什么事先没人告诉姑奶奶这些？”
第二百八十六章 在商言商 在官言官
为什么？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呗！从明月公子赠药却不说药的药理，硬生生的让贾尚贵受这些罪，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当然小雯可不敢把实情告诉贾尚贵。
“明月公子说这药那些人也用了他们都没事，没想到小姐用了以后会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小姐的体质所致。”
贾尚贵知道小雯说的那些人是“乾龙军”，小雯这番解释也合情合理，贾尚贵气果然消了一些：“体质是什么东西？姑奶奶的体质怎么了？”
小雯好想告诉贾尚贵她也不清楚，她又不是大夫。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个？体质就是，就是每个人的身体对外物的承受能力，就好比明月公子的药，药是一样的，可小姐与那些人用了以后的效果却不一样就是体质所致。”
小雯的解释贾尚贵当然是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她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姑奶奶的体质不如那些低贱的人？”
这哪是我的意思？可一想还真是她找的理由而有的结论，小雯只能耐着性子道：“体质分很多种，小姐只是不幸有一种不如意，那些人都是皮糙肉厚的人，小姐是金枝玉叶，肌肤自然比那些人要细嫩，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明月公子也说了，真正体质差的人是身子虚，见一点风就得病的那种，奴婢在小姐跟前这么多年了，可从未见小姐病过。小姐的体质怎么会不好呢？”
小雯的这番解释，贾尚贵终于圆满了。贾尚贵褪尽的怒气，小雯知道自己的灾难是躲过了。
“小姐，你还有什么事要奴婢做的？”
小雯也只是象征性的问贾尚贵，凭她对贾尚贵的了解，这个时候的贾尚贵是不可能出去惹事的。贾尚贵可以对自己磕碜的容貌忽视，但她绝不会带着惨不忍睹的尊容出去丢人。
见贾尚贵没有反应，小雯就知道料准了又道：“小姐刚才折腾的也累了，要不小姐你先歇着？”
小雯本来是想说睡一觉醒来脸上的伤痛就好了，可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提贾尚贵脸上的伤。只能隐晦的提示贾尚贵休息。这样她才能真正安心。
小雯的提示还真让贾尚贵想起了她的脸，让她意外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上感觉不到疼痛了，在佩服明月公子医术的同时也信了小雯没有骗她。
“没有重要的事别来烦姑奶奶，你该干嘛干嘛去！”
这话让小雯彻底放下了心。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小雯一出去。贾尚贵就走向自己的床榻。肥胖的人体能消耗本来就比一般人要快。更何况是贾尚贵这样不用消耗体能也能睡上一整天的人。心里想着今天也没脸出去打发时间，那还不如睡觉。贾尚贵心里想的同时也很快付出了行动。
明月公子与贾成达几人出了贾尚贵的闺房就告辞了。现在的贾成达心里已经不待见明月公子了，所以对他的离开不似昨天那般执意挽留。甚至有点巴不得他离开的意思。
明月公子一离开，贾成达就来到一间很不起眼的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的破屋。
来到破屋，贾成达目标很明确，走到一块像是被烧焦了的柱子旁，在柱子后面正中间的那位置细细的摸索起来。
摸了半盏茶的功夫，贾成达脸上才露出来一丝笑容。笑容过后听到一声细小的“吱吱”声，只见柱子开了一个口子。
随着那口子越来越大，隐约能见到柱子里发出淡淡的光亮。等到“吱吱”声停止，柱子裂开的口子的大小刚好只是容得下一枚金牌。
不知是表面，从柱子裂开的口子看里面也已经烧焦了。贾成达小心的从口子里拿出刻有五爪龙图案的金牌。他拿出金牌后，那看似一碰就碎的柱子恰是一点没有被破损的迹象，仔细看这裂开的口子放金牌的地方是那样的光滑，哪像是被烧焦的柱子。
拿出金牌再把柱子恢复原样后贾成达没有在这破屋多留。
深院密道里，林凌寒的禁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贾知府，今日怎么有这么好的雅兴来看林某？”
林凌寒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正气。
“林教头，你这又是何必呢？以林教头这身武艺若是同意与本府共谋大计，将来的成就一定超越本府，何须落得这英雄无用武之地？”
贾成达也不介意林凌寒不想看到他，神情自若的走到那破旧的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看来贾知府不是有雅兴，而是有求于林某！”林凌寒笃定道。
贾成达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在漾城除了对贾尚贵都不会正眼看别人的人，用的东西也是吹毛求疵的。如今毫不介意这破损不堪的桌椅定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林教头真是了解本府！”贾成达也没有否认林凌寒的猜测。
林凌寒冷笑道：“林某早说了，贾知府早晚会有大难来临的这一天，林某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自从明月公子离开后，贾成达总觉得心神不宁，他深知林凌寒中规中矩的个性是不可能帮他的，可他还是带着一丝期望。可眼前他也不能过于急切的求人。
“本府只是遇到一点小困难想请林教头帮个忙。本府好歹也是林教头的救命恩人，这知恩图报的道理林教头应该懂吧？”
对于眼前的救命恩人，林凌寒依旧冷着一副脸道：“一点困难？如果只是一点困难，贾知府会放下脸面来这求林某？救命恩人？贾知府敢说救林某的时候没有一点企图？若林某只是一个落难的平民贾知府还会救林某？还会在林某伤重之时让人细心的照料林某？”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商人哪一个不唯利是图？本府是官，当然也要谨循官道。为官清廉能得到百姓的推崇，可免不得生活窘迫。本府宁愿负天下人也不做这生活窘迫的清官。本府在漾城做了这么多年的知府，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丢官丢命之事？还不照样逍遥自在？”贾成达故意略过林凌寒的前面的问题，一点也不隐藏自己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
第二百八十七章 怎么不可能
林凌寒没有马上回答贾成达的问题，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好久才道：“那是报应未到，若贾知府真不怕，此刻也不会在这里了。”
贾成达来这时本来就心神不宁，被林凌寒冷眼直视了这么久再加上他说的报应心更乱了。
随着袖里拽紧的拳头的放松，贾成达才恢复了一些理智：“林教头，若不是本府惜才在林教头知道本府的秘密而不肯与本府共谋大业之时，本府就不会留你了。也不会只是控制住你的武功内力而没有限制你的自由。”贾成达一边看着敞开的门一边道：“也不会让煜臣靠近你，不阻拦他给你送吃的了。‘乾龙军’是你一手带起来的，你不想看着他们建功立业的一天吗？”
林凌寒虽然不耻贾成达的所为，但对一手带出来的“乾龙军”的确是有感情的。所以神情也没有先前那么淡漠了。
贾成达见林凌寒有了触动继续道：“你服‘百日散’的期限也快到了，若是你助本府避过这一难，今后你也不需再用这‘百日散’了。你真不愿意与本府共谋，只要你不泄露本府的秘密，此事过后本府也可以答应你离开这里。本府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本府明天这个时辰再来。”
贾成达在说考虑这个词的时候人就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边说着后面的话边出了门。不是他不想再威逼林凌寒，而是林凌寒的冷意太甚让他有些后背发凉的感觉。
贾成达的最后一番话让林凌寒明白若是他不答应与贾成达一起完成不轨之举的大业。不管帮不帮贾成达这次的劫难都会要了他的命。
贾成达一走，煜臣就带着食盒来了。
“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在煜臣扶林凌寒坐下时，林凌寒在煜臣的耳边道。
“听那里面的兄弟说，昨日肥婆娘用平时惯用的悲惨的手段玩弄了几个幼童，有两个经不住她的折磨被，被……”
煜臣含着怒火的眼神，林凌寒心中了然那两名幼童的命运，面对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只能祈求上苍早点派人来解救漾城的百姓脱离苦海。
煜臣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正因为这样肥婆娘觉得玩幼童不过瘾，又摧残了一些少男少女。直到无力再摧残里面的人肥婆娘才离开。离开的时候扬言今日还要去。可奇怪的是到现在也不见肥婆娘她人。”
贾尚贵没来对他们来说是好消息，对关在里面的人更是好消息。
“那昨天说的另外一件事呢？”
煜臣拿出食盒里的饭菜递给林凌寒道：“这事有人替煜臣做了。”
林凌寒接过煜臣递过来的碗筷疑惑的看着煜臣。
煜臣道：“林教头，你吃着，听煜臣慢慢跟你说。”
林凌寒对想知的事明显热衷眼前的食物。可煜臣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说的神态。林凌寒只好动起了筷子。
等林凌寒吃了一些食物后。煜臣才道：“今日我本来是想趁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想套兄弟们的话的。结果那肥婆娘没来，倒是与肥婆娘一起出去的几位兄弟回来了一会。还说了他们这两天在外面发生的事。”
“他们这两天发生什么了？”看煜臣的神情，林凌寒就知道那几人这两天的经历不一般。
煜臣道：“他们说本来肥婆娘带他们出去是想他们收拾甄锦仁的人的。结果兄弟们和甄锦仁的人都被别人收拾了。”
“漾城的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敢与两府的人作对。难道与昨天的人有关？”林凌寒沉思道。
煜臣道：“可能吧？听那几名兄弟说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