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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喜盘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捂住了脸,口中大喊,“我的眼,啊——我的眼啊——”
另外一个人看到鲜血从谢喜盘的脸上流下来,吓了一跳,忙跑上前去,谢暖衣也绊了他一下,不过,他比谢喜盘运气好,两个人滚成了一团,有了谢喜盘垫底,他只是擦伤了一点。
“啊——”谢喜盘又发出一声惨叫,谢暖衣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果然,谢暖衣听到谢喜盘大声叫喊道:“我的腰,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想害死我啊,我一定要告诉我哥。”
谢暖衣本来还准备了后续的东西,听到这里就停下了动作。她悄悄地捏着线,在心里默念“收”,令她惊喜的是连衣服也收进来了。谢暖衣二话不说闪进了空间。
无数电视电影的剧情告诉她,谢喜盘的死期到了,她可是没有错过那个人脸上一闪而逝的狠毒。
“暖衣?”
谢暖衣惊了一下,她实在是没有想到李明府会出现,她现在干的事情虽然不心虚,但是总是不想让他知道的。谢暖衣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突然的李明府,脸色讪讪地说道:“你今天没有事情吗?”
李明府看着她无比心虚的样子,微微地皱起了眉:“你刚刚说想知道外面的情况?”
是啊,但是,但是,这个怎么说啊?
谢暖衣内心快要崩溃了,让她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前设计杀人,怎么想她觉得自己怎么变态。
李明府看着谢暖衣小脸皱成了一团,额头上都要冒汗了,不由得心软了:“想知道也很简单啊,你用心去想,去感受……”
谢暖衣松了一口气,她跟着李明府的声音,慢慢地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感受外面的样子。慢慢地她眼前浮现出几个大人都环抱不住的树木,周围是深到大人腰际的灌木丛。
成了!
谢暖衣睁开眼睛,笑容灿烂地看着李明府,失态地扑上去抱住了他:“谢谢你,明府。”
李明府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揽住了撞过来的小身体,软软的似乎连骨头是软的,他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下,又忙松开了。
“暖衣,这几天你为什么不带墨蛇?”李明府轻轻地咳了几下,问道。
墨蛇?墨池吧?
谢暖衣抬起头看着李明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带它?你见到它了?”说到这里,谢暖衣忽然想明白了,她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怒火。好啊,这个墨池,当时说得多可怜,原来是为了通过她搭上李明府,真是生可忍孰不可忍。
“它在哪里?”
李明府看到谢暖衣鼓鼓的脸颊,不禁伸手捏了捏:“在这里面,喏——”
谢暖衣看着明显出现的墨池,它耷拉着头,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她不禁怒火更炽:这是攀上高枝就丢了旧主?
墨池打了个激灵,猛地直起身来,快速地到了谢暖衣的身边。谢暖衣拎着它的尾巴,眯着眼睛看着它。
李明府这时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他怕谢暖衣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忙提醒道:“暖衣,你不是在外面有事情吗?”
谢暖衣拍了拍头,真是一时气愤,差点误了事。她对着墨池威胁道:“我告诉你,去外面把,把,呃,”谢暖衣转身看了一眼李明府有些卡壳了。
第一百零五章 杀意
李明府看着谢暖衣纠结的表情,微微皱起了眉。要用到墨池了,那一定不是小事情,并且这个事情,她不能让人知道。
这样一想,李明府就联想到了几天前谢暖衣说的关于她父亲谢继业要买木料的事情。现在是有了眉目吗?
李明府看着谢暖衣的小身板,也不忍心逼她,就走开了一些:“我去这个空间各处转转,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变化。”
谢暖衣松了口气,看李明府走远,对墨池低声说道:“去看看外面的两个人,看他们怎么样了。那个身材瘦小的,头是长椭圆的,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谢暖衣用手给大致比划了一下,看到墨池吐着芯子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去,能把他的脑髓吸了就吸了,不能吸的话,就咬他一口。要保证他就算不死,今生也绝对是个白痴。嗯,再看看,如果另一个人要杀了他的话,你就不用管了。”
墨池大概是为了将功赎罪,很干脆地去了。
谢暖衣用李明府刚刚教她的方法用心地去感受外面,果然外面的情况慢慢地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谢喜盘一只眼睛被尖利的灌木戳了个正着,另一只眼睛也受了伤,更别提脸上身上那些细小的伤口,他恨得不行,现在腰也受了伤,他根本就站不起来了。他恨恨发狂地吼道:“去!给我抓到那个小贱人!我一定要活剥了她。”
另外一个人看着谢喜盘的惨状,心里哇凉哇凉的。谢喜盘这个样子,回去后不论事情怎么样,肯定会报复他的。就从谢家女儿这个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谢喜盘是一个多么睚眦必报的人。
再说了,现在谢喜盘这样,谢喜海再怎么生气也会向着自己的弟弟,说不好就要迁怒于他,怪他看护不力,更甚者还会认为这件事是他鼓动的。到时候他不死也要脱成皮的。
他听着谢喜盘的哀号,看着他扭曲着脸发疯的吼叫,凄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林子里显得越发渗人。他脸色忽明忽暗,整个人显得阴森森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死人啊!”谢喜盘这一刻理智全失,“还不去把那个死妮子给我抓过来?”
他看了看对面,什么都没有,刚刚可能是一阵风或者是林中的动物,谢喜盘真的魔怔了:“盘子哥,对面什么都没有。”
谢喜盘听了这话,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疯子一样狠狠地踢向那个人,怒吼道:“没有?你是不是当我看不到了就糊弄我?你信不信我回去后告诉我哥,让你家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那人听了这句话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他猛地向前一冲,狠狠地扑向谢喜盘,掐住了他的脖子。谢喜盘的怒吼声都堵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来,他死命地挣扎,脸上流着血,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狠狠地瞪着那个人。那个人被盯得手哆嗦了一下,闪了一下神。谢喜盘趁着这个机会想要站起身来逃跑,可惜他的腰不行,只能连滚带爬的往前滚。那个人下意识地去追,只听见“啊”的一声,两个人双双滚下了山涧。
谢暖衣很意外地看到这样的结局,不过,要说意外吧,也不算太意外。谢喜盘有这样一个哥哥,竟然还混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明这个人要才没才,要能力没能力,他又实在看不清形势。
李明府看到谢暖衣呆呆地站在一边,脸色凝重,眼睛紧闭。他不由得快步上前,轻轻地蹲在她身边,慢慢地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感觉触手的是冰凉的触觉,他不禁急了,拍着她喊了几声,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忙把她抱起来,放到空间的一张长榻上。
他轻轻地抚了抚她额头的碎发,用手指去抹她眉间,她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都是轻微地皱着眉头的。她困在小小的身体里,什么爱恨情仇只有她一个人背负。她最信任的家人却还是一次次帮着外人来为难她……
李明府怜惜地叹了一声。抱起谢暖衣揽入怀里,陪着她躺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却像是被惊住了一下很快地又睁开了。他惊奇地看着谢暖衣,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片林子。难道这就是谢暖衣刚刚经历的事情?那也就是说,他可以通过她的感知来感知?
李明府想了一下,感觉自己差不多明白了谢暖衣当前的情况。她如果不碰到危险的话,不会躲在空间里,还要找那条小蛇的。看来这一次的危险不亚于之前的那一次。只是这一次,是没有人烟的丛林,没有人能帮忙,所以她无奈之下才选择躲到空间?
李明府心生怜惜,他成环抱形的揽着谢暖衣的小身板,慢慢地放平呼吸,闭上了眼睛。慢慢地那些半人高的灌木丛,那些几个人合抱的大树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你,你竟然敢……”
谢喜盘抓住山涧的一个小树枝,对着不远处的另一个人说道,鲜血从他的手上,脸上,身上滴落下来,落到下面悄无息的不见了影踪。
而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挂在一个小枝子上,之所以两个人还没有掉下去,不是树枝结实,能承受得起他们的体重,更不是他们体重轻,而是因为,这个山涧缝隙很窄,刚好能通过一个人,现在是两个人,所以如果合作的话,还是能上去的。
两个人会合作吗?
显然不会。
不说谢喜盘,就是另外一个人也不同意。他肯定也不想丢掉性命的。他想到,如果让谢喜盘活着出去,不只是他,就连他全家肯定都是逃不过他的荼毒。
他想想谢喜盘说怎么对付谢继业家的那个小女儿他就心悸,他可是也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的人。就算是不喜欢女儿,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能让人这样那样的对待。何况他还有一个儿子,别以为他不知道,现在也有人是男女不忌的。
这一刻,他更坚定了不能让谢喜盘活着回去的决心。就算是他也回不去了,他的家人还会活得好好的。
第一百零六章 心结
“暖衣?”
谢暖衣睁开眼睛,看到李明府那双饱含关切的眼睛。两个人离得那么的近,近得她能感觉到他轻轻的呼吸。谢暖衣不禁觉得一阵躁意在心里升起来,微微往后躲了一下。
“怎么了?暖衣?”李明府看到谢暖衣轻蹙了一下眉,不由想起了刚刚那血腥的画面,他轻轻地拍了拍谢暖衣的背,“不怕啊。”
谢暖衣瞬间觉得心里暖暖的,虽然她有忍不住抹汗的冲动。
她看着李明府近在咫尺的脸,心神一阵恍惚。她不是感觉不到李明府对她的关怀与呵护,可是……
“暖衣?”李明府看着谢暖衣只盯着他不说话,以为她真的是被吓到了,他不由得像安抚一个孩子似的安抚谢暖衣,轻轻地抚过她的背,一遍又一遍。
谢暖衣趴在李明府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小心。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全身像包裹在一种暖流里,那种感觉就像是冬日里晒太阳一样让人沉醉。
但是,她不能。
她重生回来后,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后遗症。可能是上辈子被催婚的阴影覆盖得太厉害,这一世她自觉不自觉的看到过得去的异性,都会想到婚姻。
其他的也就罢了,她会提醒自己,让自己少与男生接触,笑过之后就算了。可是李明府不一样,他天天对她呵护备至,什么都想在她之前,也做在她之前。古语有云:最难消受美人恩。虽然这句话用在这里有些不恰当,但是她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暖衣,不怕啊。”李明府似乎感觉得到她的低沉,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道,“那些人是不是就是诱骗你爸爸的人?他们是自己作恶,恶有恶报。”
“我知道。”谢暖衣推开李明府,仰着头看着他无暇的面孔,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这些纯粹的关心会属于谁,“他们是罪有应得。明府,他们身上的伤上我设计的,我找墨池也是想让他们再没有生还的机会。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
“暖衣,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李明府看着谢暖衣一本正经的严肃的脸,忽然间感觉自己有些词穷。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谢暖衣有些远,明明她还是在他的怀里,仰着脸看着他,眼里满满的只有他的影子。
谢暖衣看李明府眼里闪过一丝无措,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不希望在李明府成长的道路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