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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的天边月，这轮比较近一点的月亮更加给人一种实际感。
所以她才会成为秦乱的曾经倾慕的对象。
“真是让人难忘的美女。”卓阳看着陶子昂手机里展示出来的照片，由衷并且客观的给出评价。
明眸皓齿，肤白貌美，长发如墨，身材傲人这些赞美的词汇用在照片上的美女身上都显得俗气了。
如烟如月如玉。
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浅浅的看着镜头微笑。那独特的气质以及属于自己的别样魅力就透过那屏幕笼罩着你，勾住你的视线。
那只是一张普通的风景人物照，很显然拍这张照片的初始的目的是和身后的日月同辉彩霞星光同在的美景合影留念。
但是照片中的那个浅笑的人，生生的让身后的奇景沦为陪衬，沦为衬托红花的绿叶。
抛开性别的话，两者相比还是秦乱更好看点，不过秦乱的容貌太过于极端，让人在惊叹过后容易有侵略感。
而柳心如的美就让人沉醉了。
绝佳的容貌，独特的气质，绝好的身世，让人望尘莫及的武学天赋，而且听起来人品和个性还不错。
啧啧，这样的美人……
“好眼光。”卓阳这话是对着秦乱说的，真心的客观评价。
陶子昂点头赞同，罗毅微微皱眉的看着秦乱的脸色有点发紫。
“不过这样的美女，怎么会被秦家利用？”
别说云家，就是柳家就不是秦家能动的，怎么会被秦家这么利用，用来当吊秦乱的鱼饵用来和秦家联姻？
话说，长老团拉拢秦乱，用柳家千金也没用吧。
“柳心如是诱饵，用来钓出秦乱去宴会的诱饵。目前秦乱的一号未婚妻候选是林暮暮。”
的确，就算没有梦中情人这回事，柳心如这样的美女，这样的身份，出现了。于公于私，秦乱都会去的。
“林暮暮……那个林妹妹！”想起来了，那个“清纯”妹子，寒假前当年拦着卓阳套话的询问绝世武功的那个。
因为后续事件太过于刺激（突然和秦乱在电脑中见面，没过多久又被告白）想忘记这位林妹妹还真不容易。
“林妹妹？”秦乱憋不住了，妹妹这种称呼太暧昧了。
“我见过她，你忘记了？当然了，她完全不能柳心如相比。”悠然自在的补刀。
秦乱深呼吸了好几次，强烈告诉自己，卓阳这是在吃醋，这是好事。
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始解释，还要注意语气不要太明显了，要显得像是在对罗毅他们解释。不是急着让心上人相信自己。
免得旁边这两位再度义愤填膺的斥责自己脚踩两只船。
“梦中情人什么的，谁没有，卓阳，你也有几个喜欢的偶像吧。差不多意思。”
不，这意思差多了。
“而且当年我和现在的我，又怎么一样……”
强烈表示自己遭逢巨变，审美不一样了！
这两句算是为自己自辩。
自辩，两句就够，多说无益，一切看行动。
本想继续说这种联谊聚会的无聊乏味，柳心如就算会去也是坐坐就走，来打消卓阳的兴趣。不过眼角撇到罗毅狐疑的皱眉，再度憋屈的在内心叹气。
把话吞下，直接改口提起复仇秦家的事情。
“无论是林暮暮还是其他人，秦家推过来的我又怎么会正眼看他们，又不是上演《茅四娘与独臂侠》”
胜负血海深仇却爱上仇家女的经典小说，据说根据真人真事改编。
如果换做的上一世的地球上，那代表人物，金蛇郎君夏雪宜算得上一个。
“不过，这么唧唧歪歪也挺烦的，还是让他们快点散架的好。”
他的复仇，一直以来都是只有两方人马。
秦云丰以及他的嫡系心腹还有就是“秦家”这个存在。
现在秦云丰父子已经跨了，他的嫡系心腹们，甚至不用秦乱出手，贪婪的秦家人已经一口咬上去了。为的就是秦云丰的那部分资产和份额。
现在整个秦家忙着拉拢秦乱的同时，就在开始各种给秦云丰一脉的人下套。
从法律上，从把柄上。
一个个的把秦云丰的人挤下去，把属于他们的股份，资产，全部抢过来。
痛快得不得了，半点顾忌都没有，就像是饿了三四天的疯狗，肉没了骨头也得拖过来啃两下一样。
之所以会这样无所顾忌，无非是下一任的家主——秦乱本人没有任何心腹。
秦家人早就打探过了，秦乱身边的人，除了罗毅组的一个小社团，就是国外的一个小公司。
还别说，这批小班底质量数量都有，但是还太嫩，撑不起秦家，甚至撑不起秦云丰的那部分资产。
所以他们抢得真的是心安理得，连招呼都没和秦乱打一个。
当然，这种局面正好是秦乱想要的，一个个来收拾远不如现在的效果。
“你打算怎么做？要知道，秦云丰毕竟是一个人，但是秦家……”
坑一个人容易，有什么事情会让整个家族上当，让家族上当了，又怎么能算是毁了他们？
成功转移了关于柳心如的话题，秦乱好不吝啬的介绍自己的计划，一点都不卖关子。
“我是按照国家法律来算的。按照我国宪法，什么样的最名会祸及满门，彻底取消家族资格，没收家族秘籍特有配方的？以及绝大部分资产的？”
世家掌握的资料和资源太多了。他们完全有能力像是古代的诸侯国一样，自给自足，自立为王。
不过有这个想法的世家，要么没能力实现，有能力的都不会这么犯傻。
独立？开什么玩笑，独立一小块地方，然后像是疯子一样□□统治，就算是成功了，不被国家“解放”不被其他世家“拯救”，迎接他们的只有固步自封。
不过不独立不代表他们不过火，国家自然有一条底线划在那里。
你们过线了，立刻开始转动庞大的国家机器，判刑，资产充公，取消世家贵族认证资格。
是的，这资格还真有，卓阳一开始都认为世家什么的都是圈子里的默认公开认可之类的复杂的隐晦的在各种聚会上大家默默交流出来的。
从暴发户到新贵，从新贵到老贵，从底层到高层，从强盛到再也收不到任何邀请。
没想到，还有国家认证这种存在。
后来仔细调查过，才觉得，这个还挺好用的，与其什么都靠着人情和面子来推测，不如就靠着证书。
你有足够的底蕴了，去申请世家执照，自然，各家就会开始和你正式接触和交流。
如果已近没落，国家评一下，取消资格，那么大家都没必要硬撑了。
还有世家愿意以世家之理来往是一回事，大家都知道你们没资格是另一回事。
这个执照除了好看以外，还有不少作用。比如说政策优惠——你们为国家纳税，国家也给优惠辅助嘛。再比如说，各大赛事的推荐名额。还有就是各种秘境险地每年开放的名额。
组合起来就是，抄家，判刑，剥夺功名，几代内不得科举之类的意思。几乎是全毁，除非你家族有一个或者几个惊才艳艳的人物力往狂澜。
对于秦家就不是了，最有才的那个，就是把家族往死里坑的。
秦乱一提醒，大家纷纷开始思考国家法律中，最严厉的那几条，能够迅速的，雷霆的毁灭一个家族的法律条例。
“叛国。”
“反人类。”
“*实验。”
“危害国家利益。”
“你想诱导秦家做这些事？不太可能吧。他们又不傻……”刚说到一半陶子昂就自己愣住了，然后撇嘴了一下，“好吧，就算他们是真傻的，你怎么脱身呢？你可是秦家家主。”
“大义灭亲。”秦乱还没开口，卓阳就默契的接了下一段。“不过很危险，很有可能把自己卷进去。”
如此心有灵犀，秦乱自然心情指数爆棚的好，控制不住的用带着爱意的目光凝视自己的心上人，回应这份默契。
“现在他们都忙着架空我，不是吗？”
“咳咳。”罗毅很不给面子的打断，连计划都不听了。“既然是如此重要的计划，要不要让那位零从国外回来帮你？”
秦乱：……
卓阳：……
这问题不解决还真不行，两个人第一在晚上回到系统里，一边特训一边正式讨论。
“就说零已经死了？”
“不行。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诅咒一样。”
卓阳想了想同意的点头。
“而且零刚死我就选择你，也显得更加禽兽了。”
一副我们已经是公开一对的模样，卓阳想反驳，却因为秦乱的用词以及内心的某些心思，最后……默认。
“要不就说……零踹了你？”
“他们不会信的。”
这都怪秦乱之前为了秀恩爱说得太多了。而且那时候他认为零是自家的系统，就算是拒绝，那也是只有他知道的拒绝。
对外他怎么说都没问题，绝对能打肿脸充胖子。
所以秦乱都是一副“零”绝对爱我，绝对要和我长相厮守的模样。
正是因为如此，现在罗毅和陶子昂才这么盯着。不让好友“误入歧途”“玩弄他人感情”。
“直接说你花心算了。你想脚踩两只船，结果零知道了一脚踹了你。罗毅和陶子昂，最多揍你一顿，他们还打不过你。”
“然后你有更多的借口和理由了躲着我了。”秦乱打了个响指，系统空间一片漆黑，只留下两个人能看得到彼此，瞬间就让卓阳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我……有那么让你不安吗？”
明明卓阳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意思。
比如现在，漆黑的环境，独处的两个人，属于情侣之间的淡淡的情愫就自然的开始缭绕。但是卓阳始终保持着一种距离，一种古怪的纠结。
“不是不安。”卓阳给了秦乱半颗定心丸，然后下线走人。
不是不安，不是没感觉，只是缺少点契机，缺少一个让他大方承认自己心的契机。
毕竟，一切在秦乱看来是天作之合，在他这边却是……
一个快四十岁的大叔啃了人家二十岁的嫩草，还挑战了自己原性向，这……总得需要点时间吧。
好吧，感情问题不着急。
两个人虽然没盖棺定论，但是在心理已经差不多了。或许有些顾虑，或许有些担忧，或许有些……不好意思的纠结。
但是情已有，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缓解那些细节。
比较麻烦的只是怎么解释“零”和“卓阳”两个身份。
幸好，还有秦家的复仇计划当缓冲。真的，秦家，辛苦你们了。
不过，事情就是那么的峰回路转。就在秦乱罗列出一大堆粗略计划交给大家一起讨论的时候。
就在秦家折腾得很欢，实际上越来越作死的时候。
那个所谓的身份问题，却带来了契机。
这个契机不是别人，正是被提过一下后，大家都忘记的柳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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